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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晋王的目光认真了一些。
他伸手想要去拿那冰魄，秦墨的手却先一步握在了他的手腕上：“王叔，小心！”
晋王点了点头，秦墨将那小盒子拿起，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黑色的小木盒，看起来丝毫不起眼。
浅蓝色的，像是有些浑浊的水晶，更是显得平平无奇。
晋王这些年南征北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他不仅从来没听说过冰魄的存在，更是丝毫看不出眼前这个黯然无光的东西，会是什么天下第一奇毒。
“我查了很多典籍，只在很早的古书里找到了关于冰魄的描述。”秦墨放开了晋王的手腕，沉声说道：“后来又问过很多人，直到见到鬼医，他才对这东西有些了解。”
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鬼医告诉我，此物无色无味，下在饮食中服下之后，并不会表现出中毒症状。只会逐渐融入血液里，最后让体内所有脏器都像是冻结成冰一样，无法继续工作。而中毒之人，只会像是逐渐衰竭死亡，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丝毫中毒的症状。”
晋王心中忽然一动，他猛然抬头看向了秦墨。
对方的目光是那样认真。
饶是晋王统帅雄兵，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此时脸色也微微有些变了。
“你继续说。”晋王果断地对秦墨说道：“既然不同的人中毒之后表现不同，那怎么判断是中了冰魄之毒呢？”
所谓脏器冻结成冰，毕竟太过玄幻，实在很难验证。
“此毒无药可解，也无法可救，即便是鬼医，也肯定地告诉了我，中毒之后，他也是没有办法。除非……”秦墨的眼睛看向了晋王的眼睛，冷冷说道：“有人愿意，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晋王一愣。
“是的，虽然无药可救，但却是可以以命换命的。”秦墨静静地说着。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有些冷肃，夹杂着些许的肃杀之气：“以命换命，虽然能解了那人身上的冰魄之毒，但这却需要将冰魄全都引到那人自己身上，虽然能救一人，却还是会死掉一个人，冰魄始终也算是无药可解。”
“……那，其实也很简单。”晋王的目光深如大海，他看向了秦墨，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轻颤，“找个作恶多端的死囚来，将毒……”
晋王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想必秦墨不会再深夜特地****来跟他说这事，鬼医也不会说此毒乃是天下第一毒了。
“不行的。”秦墨果然摇了摇头，轻叹道：“那人一定要心甘情愿才行。”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苦涩之极地笑容来。
银色的面具遮去了他脸上神色，夜风轻轻吹拂着秦墨的衣袖，也拂过晋王握着那个小木盒的手。
原本轻飘飘的小木盒，晋王此时却觉得仿佛重逾千斤。
他的背脊都有些发冷，身体更是僵硬无比。
秦墨说他查了多年，找了多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