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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罪。”秦墨淡淡应了一声。
玄宗会说这样的话，在他进宫前就已经猜到了。
“哼。”秦嘉冷哼一声，“苏元帅擅自带着神风营进京固然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他接到消息，说有人会对皇族不利，也不用如此心急火燎地干冒叛君的罪名带神风营入京营救。”
秦墨抬头看了太子一眼，虽然被面具挡着，让人看不太清他眼睛的模样，但目光却寒如星子，在太子脸上冷冷扫过。
秦嘉有些恼羞成怒：“说到底还是你的错，若是你能保证京畿安全，又怎么引起这样的误会？！父皇！”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对玄宗恭敬一礼：“儿臣认为，七弟实在不适合担任此职，还请父皇另选贤能。”
玄宗眉头仍然没有舒展，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秦墨，好像真如太子所说，对这件事非常不满。
但秦墨却知道，玄宗是绝不会将整个京城的守卫，全都交到太子的人手上的。
果然，玄宗不满地冷哼一声，沉声问道：“说吧，昨夜你去哪里了？”
“父皇。”秦墨单膝跪下，平静地禀告道：“晋王叔病卧在床，世子为他去神医谷请鬼医来京医治，昨日黄昏遣人送来急报，鬼医一定要上汤山，谁都拦阻不住。汤山自来凶险异常，儿臣担心晋王叔身体，也担心秦睿的安危，当时来不及禀告父皇，就亲自带了人前去接应。”
他顿了顿，又道：“夜间安危一直由神龙卫负责，儿臣平日也只是负责清查他们是否到岗，当时已经交待神龙卫统领儿臣去向，本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
“哦？”玄宗果然被秦墨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接到人了吗？”
“儿臣无能……”秦墨低下了头。
“父皇，七弟明显是在为自己擅离职守狡辩。”秦嘉连忙说道：“否则以他的本事，汤山即使再凶险，又怎么可能接不来人？”
“鬼医脾气孤傲，儿臣担心强行带他进京，会导致他心生不满，对晋王叔不利。”秦墨不理太子说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他执意要等汤山上一株灵药成熟才肯离开，儿臣也不敢勉强。”
“哼。”太子冷笑，“这种谎言，现在当然是没人能揭穿你了。只怕你为了脱罪，回头就会遣人去杀了鬼医，来个死无对证。”
秦墨抬头看向了玄宗，对方脸色阴沉不定，目光闪烁，太子的话，显然让他又起了怀疑之心。
“儿臣虽无法请来鬼医，但神医谷中并非只有一个鬼医。”秦墨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当时秦睿从神医谷中请出的，本就是鬼医和鬼医的师妹两人。儿臣和他商量之后，由秦睿留在汤山上保护并陪伴鬼医。儿臣则先行一步，带着鬼医的师妹先行入京，为晋王叔诊治。”
“好大的胆子，你还敢欺骗父皇！”秦嘉厉声说道：“还试图随便拉个人来蒙混过关，父皇英明，又怎会被你欺骗？更不会将晋王叔的安危交到一个陌生的，来历不明的所谓‘鬼医师妹’手上的！”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当面试一试她。”秦墨毫不退缩地说道。
“哦？”玄宗直直看向秦墨，“她现在人呢？”
“父皇，您千万别相信七弟一派胡言，他肯定只是随便找个人来搪塞父皇。”秦嘉连忙说道。
“她正由楚子华楚先生陪着，在宫外候旨。”秦墨看都未看太子一眼，淡淡回禀道。
“楚子华”三个字一出口，还想说什么的太子猛然张了张嘴，这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