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瀛州行首

策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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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润。滑腻。触手闻香。张小玲如遭电击。娇呼一声:“坏蛋。”俯首弯腰自他腋下滑了出去。一双凤目媚眼如丝。粉面羞红。如同清晨的嫩蕊。嗔怪道:“我不习惯。你找蓉儿吧。”

    三郎知她仍不适应。也不勉强。却又有意让她习惯。左手撩起许南蓉的罗裙。穿过亵衣。抚上了她的腴臀。右手同样自下而上按上那对嫩嫩的玉峰把捏起來。

    许南蓉娇呼一声。粉面桃花。不胜娇羞。臻首仰起靠在他的肩头上。喘息不已。

    旖旎的氛围。呢喃的呻吟。使张小玲也渐渐浑身燥热起來。呼吸渐渐凝重。三郎抚着许南蓉。看着张小玲。热血开始沸腾。火热的脉动摩挲着许南蓉的雪臀。更使她娇娇软软。如喝醉了一般呻吟出声。张小玲听她声音。仿佛也被传染一般。凤目如同蒙了一层雾。开始变的朦胧。几乎跟着许南蓉呻吟出声。

    三郎本修炼两极心法。遇阳调阴。逢阴更阳。如兰如诗的美人在怀。意气风发的他已是难以忍耐。猛然将许南蓉抱起。伸手将她的亵衣扯下了半边。撩起自己的长袍就要进城冲杀。

    一旁张小玲羞的通红如棉的脸蛋。几乎将自己的臻首伸进自己怀里。可仍忍不住好奇。偷眼瞧向两人。见二人旖旎模样。娇躯扭动。两条丰满富有弹性的大腿下意识地一阵摩擦。

    眼看一场旖旎春情就要上演。突听车后马蹄声响。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驶过车旁。就听有人喊道:“就是她们。快围起來。季大人严令。一个不许走掉。”

    三郎吃了一惊。以为对方是冲自己來了。顿时烈火全消。三两下为蓉儿整理好了衣衫。卷起车帘向外观瞧。

    卷帘外。一辆车马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车辆前面。三郎想想以自己功力并未听到声响。应是自岔路而來了。

    只见几十人端坐马上。弓上弦。刀出鞘。将那辆车马围了个水泄不通。车夫手持长鞭瑟瑟而抖。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为首将官向着帷幔低垂的车辆高声道:“林舞儿。还不出來受缚吗。”

    就听车帐内如百灵鸟般动听却饱含幽怨的声音道:“奴家一介女子。哪有能力参与谋反。尔等竟然追到此处。真是欺人太甚。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吗。”

    为首将领嘿嘿冷笑:“林舞儿。你窜通李成肆。置戈于内。埋伏重兵。欲谋害季大人。还敢说沒有谋反吗。再不出來就缚。休怪我等无礼。拿你出來。”

    车帐内半晌无言。过了片刻。帘笼挑处。众人眼前一亮。一二八妙龄的美人儿在婢女搀扶之下已矗立在车辕上。此时已到初春季节。那美人青罗碧衫。圆领广袖。艳妆高髻。眉间一点朱红。画眉弯弯如弦月。眸睛含春一点漆。裙裾飘扬。逸韵风生。加之站在高处。飘飘然有出尘之气质。宛如广寒仙子一般。

    身旁婢女头梳三丫髻。芳龄虽小。却也生的明眸皓齿。珠圆玉润。顾盼生辉。在众多虎视耽耽的男子注视之下。挽着小姐的一双纤纤玉手微微有些颤抖。若不是扶着她家小姐。恐怕就要栽下來。使人好生怜悯。

    三郎见状。只觉此女好生面熟。身后张小玲道:“这个女孩怎么倒与我那林堂主有几分相象。”

    三郎恍然大悟。怪不得此女面熟。那眉那眼。甚至走动时的风情都颇有招魂玉面狐冷竣含怒时的几分风姿。只是那招魂狐狸乃一成熟女子。多有成熟女人的圆润。平素里又多作搔首弄姿之状。自己一时倒沒有将二人联系在一起。一经玲儿提醒对比之下。果然有几分神似。

    这位被称为林舞儿的姑娘。出得车帐。向着为首将军盈盈一礼。妙启樱唇道:“车将军。奴家并不曾参与谋反。何劳将军劳师远行。苦苦追赶。若将军有意。奴家作东。请将军饮酒如何。”

    车将军呆了一呆。看他神态明显有些心动。环顾四周。见众将皆是一副眼巴巴如同猫儿见了鱼般的神态。面色攸然一变。呵斥道:“林行首。非是本官不通情面。实是季大人严令。务必将你拿回瀛洲。恕在下得罪了。”

    所谓行首即是妓女中最出色者。三郎等人吃惊非小。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飘飘若仙子。超凡脱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妙龄美人儿会是个青楼女子。正在惊讶。车将军向着士卒挥手道:“來人。给我拿下。”

    林舞儿玉面含霜。突然现出狠毒神色。右手皓腕悄悄伸向了腰间。只是她动作隐蔽。众人皆不曾注意到。或者即使注意到也只认为那是自然的动作。一位美如天仙的弱女子能作什么。

    已有两个兵士纵身到了车帐前。抖出绳索就要拿人。

    “慢着。”

    声音未落。众人眼前已多出一俊秀飘逸的年轻公子。与他文雅的气质不相称的是背后斜挎着刀囊。从刀囊隆起的形状可看出是一把背宽刃厚的刀状兵刃。

    不仅是众军士。就连那位车将军也未发现他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年轻公子向着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呆呆发愣的车将军抱拳道:“车将军可否听在下一言。”

    车将军猛然醒悟过來。见來人外貌不俗。也向他抱拳回礼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笑雪风。呵呵。众人都称我为笑三郎。”

    被称为车将军的将领慌忙甩凳下马。长揖到地:“原來是怀化大将军。卑职车胄里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原谅则个。”

    真宗封官后。他的官职已由专使通告各州府、县郡。车胄里身为瀛州巡骑校卫。官从六品。当然知晓。众军士听说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居然是阻敌于遂城。射死契丹统帅萧挞凛的笑三郎。无不惊骇。此时的笑三郎辽人闻名丧胆。宋军将士个个钦佩。沒想到居然就在眼前。几十人“刷”地一声。如同训练好一般。齐抖征裙。插手施礼:“属下等参加将军。”

    三郎初入官职。头一次受人膜拜。颇有些不适应。忙回礼道:“众位将军不要多礼。我听说这位林姑娘犯有通敌之罪。着车将军将其捉拿归案。车将军可告知在下此中原委吗。”

    车胄里不敢怠慢。忙恭身道:“禀将军。柳舞儿本为瀛州青楼行首。在瀛州素有名声。当日辽军围困瀛州。我家季大人率三军拼命死战。辽人久攻不下向我军城中射进箭书。威胁我军投降。柳舞儿窜通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李成肆以献舞为名。埋伏刀斧手于帐内。欲砍杀季大人。幸亏有人提前走漏风声。我家大人于反叛门前止步。才幸免于难。最终率兵剿灭了反叛。”我家大人忙于守卫城池。当时并未审理此案。后萧挞凛被公子……”

    他说的口干舌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称谓有问題。忙又改口道:“辽军主帅萧挞凛被将军射死在澶州城下。辽军退去后。季大人在审理此案时。李成肆竟供出林舞儿是主谋。是受她唆使。才一时糊涂。欲行谋反。我家大人下令捉拿时。柳舞儿却已逃离了瀛州。季大人这才命我等前來捉拿。还望将军给予方便。让我等将反叛捉拿归案。”

    他一口气说完。生怕他再行阻止。用期盼的眼神望向三郎。等着他的答复。

    三郎笑道:“车将军说李成肆乃是受林姑娘唆使。请问林姑娘是什么人。”

    “她乃一青楼女子。瀛州行首。”

    “这就罢了。她一个青楼女子为何要投降辽人。辽人劫我大宋男人为奴。女人为妾。世世不得翻身。降了辽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车上的林舞儿此时已下了车辕。听着三郎为她辩解。面现感激神色。待他说完。盈盈福礼道:“公子说的极是。当日李成肆宴请季大人。着奴家从旁歌舞助兴。谋反之事奴家并不知情。”

    “这……”车胄里经三郎一分析。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难免不是那李成肆为了脱罪反咬一口。三郎乃是抗辽功臣。他一个从六品巡骑校卫。哪敢得罪。为难道:“将军所言极是。可我家季大人严令将林行首捉拿归案。小人哪敢抗命。”

    三郎來自现代。知道再争论下去就会僵持住。俗话说酒桌上办事。事半功倍。于是顺水推州岔开话題道:“我也知道车将军的难处。这样。方才林姑娘约将军饮酒。将军不肯。可否赏在下个薄面饮两杯如何。”

    呵呵。抗辽英雄。光禄大夫。食双禄的怀化大将军请饮酒。对于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校卫是多大的面子。当下哪敢推辞。忙恭身道:“属于哪敢劳将军破费。这顿酒还是由属下请将军吧。”

    三郎笑道:“将军莫要推辞。请。”

    “请。”

    前面不远就是镇店。二人携手揽腕而行。后面车马、兵卒随后跟随。宝镜公主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三郎自语道:“沒想到相公居然精于官场之道。”

    许艳珠撇了撇嘴:“这算什么。当年他什么事不是在酒桌上办成的。”

    说完自觉失言。掩嘴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