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事情需要开心(2)

羌笛菱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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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若影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拉着楚小白径直走出了御花园。没有人上前阻拦她。

    回到太医院,楚若影如以往一样检查了一下楚小白的伤势,看上去他并没有怎么受伤,只是身上有一些轻微的瘀伤和擦伤。可是楚小白的精神状态却很不同寻常,他显得很消沉,有些郁郁寡欢。楚若影猜到一点原因,却不太敢向他证实,楚小白长这么大,第一次,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他去沟通,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再加上她病没有全好,这么一闹更是耗了一大半精神,回到房间就躺下休息,动也不想再动。

    傍晚的时候,碧萝送了晚饭到房间就匆匆离开了,说是御膳房有事要去帮忙。

    楚若影没什么胃口,没有上桌吃饭。楚小白一个人闷闷的吃过晚饭,又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晒在衣架上,然后拖了一张躺椅到庭中大榕树下,躺在上面呆呆的望着天。天空的颜色由胭红转为暗褐,又慢慢转为深青,等楚若影撑着起身,披上衣服走到门口看的时候,天已经大暗了。

    楚小白仍躺在那里,静静的,无声无息,似乎一直就没动过一下。

    楚若影走到他旁边,在躺椅边蹲下身来,轻轻唤了一声:“小白。”

    楚小白似乎睡着了。楚若影又喊了一声,楚小白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眼中晶亮晶亮的,不知道是水光还是倒映的天上的星光。

    “进屋睡吧。”楚若影对他笑了笑。

    “娘,我没偷拿那个公主的东西。”楚小白的声音闷闷的,惹得楚若影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生疼。

    “娘当然知道,我家小白不会稀罕那种东西。”楚若影玩笑的答,摸摸他的头。

    “可是,他不相信我。”楚小白倔强的说,“我再也不会理他了。”

    说完他把头别在了一边。

    楚若影心猛抽了一下,他竟那样在乎公孙步衍的态度。

    这一刻委屈与不甘冲破了理性的束缚在心里肆意漫延,楚若影眼中泛起湿气,她伸手把楚小白小小的脑袋抱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

    “老妈,我想回家去了。”楚小白埋头在她怀里,“我想大姨她们了。”

    “好。”楚若影一口答应,“我们明天就回去,好吗?”

    没有什么比楚小白更重要,既然小白不愿意留下来,那么也许就言味着时机并不成熟,所以现在离开会更好一些。

    把楚小白哄回屋睡下以后,楚若影回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雨一停便闷着湿热,她拿了一把竹蒲扇,轻轻的摇着,望着幽灰的天空发呆。

    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缀在暗色的云幕中,若隐若现,一切如此静谧安然,仿佛听得到屋内楚小白绵长的呼吸,和低声呓语,脚下的草丛间不知名的虫儿啾啾鸣叫,振动薄翼的声音清晰可闻。恍惚中竟如同回到了陵县那个小小的院落,楚若影眯上眼,渐渐沉入了梦中,睡沉了手轻轻一松蒲扇落了下来,被一只手轻巧的接了过去。

    楚若影猛然惊醒的时候,好闻的沉香味钻入了鼻中。她转过头,戴着玄青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旁边,正很体贴的一下一下的给她打着扇,他居然从房间里搬了张杌凳来,端端的坐着,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见她醒来,轻轻一笑:“醒了?”

    楚若影有些呆怔的看着他,一时痛恨自己病得丧失了警觉性,一时又不能适应他这样的柔情似水,举止有礼。

    不过她没有不适应很久,因为马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我说过,你穿这一身一定会很美。”他脸凑得近了些,声音又带上了那种令人脸热的暧昧。

    今晚洗浴以后,楚若影换了那一套烟霞色纱长衣,原本是很无意的一件事,经他这一说,就似乎带了几分不同的意味。想起锦绣阁里的一幕,楚若影不禁脸一红,咬了咬牙:“玄夜魃,你再胡乱说,我就喊人了。”

    玄夜魃嗤的轻笑了一声:“那我不胡乱说,你就让我陪你说会儿话,可好?”

    楚若影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了一边,免得让他看到自己红了脸。

    “我不需要人陪着说话,少主你省点力气吧。”

    “你怎么也会生病?”

    见楚若影冷冷的看着自己,玄夜魃笑了笑:“我看见你房间里的药碗了。左右看都不象生病的样子,怕是心病吧?”

    楚若影一脸懒得搭理他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次药没喝,刚想起身,玄夜魃扇柄在她肩上点了点,一手伸到身后从后面的石台上端了一个碗递到面前:“凉得差不多了,喝吧。”

    服务细致周到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楚若影又被他成功糊弄得愣了半晌。玄夜魃笑得声音有些哑:“怎么,要我喂吗?”

    “滚。”楚若影终于脱口而出的骂了一句粗话,夺过药碗来一口气的喝了下去。

    玄夜魃被骂了一句笑得倒似更开心,见她喝完伸手去接碗,楚若影也不客气直接把碗塞到他手里。

    “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楚若影接过玄夜魃再次递过来的手帕,随便拭了拭嘴角,又塞回给他,大大咧咧的随口一问。

    “什么怎么样?”玄夜魃把手帕放好,背靠着石台,双肘曲起向后撑在台面上,声音很是不以为然,“杀了他们?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天弑楼杀一个人的价钱可不便宜,好歹我也是天弑楼的少主,你以为我会闲成那样么?”

    “我看你就是很闲,不然为什么天天晚上看见你。”楚若影不屑的嗤了一声。

    “就是因为要拿时间来见你,所以怎么会闲?”玄夜魃又开始语带暧昧,楚若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很识相的调开了头。

    “昨天晚上的宴上不开心惹了心病吧?”

    楚若影转头看着他,玄夜魃说这话的时候,仰看着天,如同在自言自语。

    “喂,你到底是谁?”楚若影不假思索的冲口而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一直在我周围?”

    他对自己的事就好象无所不知一样,让人不能不怀疑他的身份,可是晚宴上她把人逐个排查了一遍,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令人有些恼火。

    “呵,不是说了摘下我的面具就可以了吗?”玄夜魃直起了身子,脸靠近她,低下头定定的看着她,“摘下来,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你不想知道吗?”

    “不想。”他这样由下而下的俯视,气息吹拂在楚若影的脸上,两个人头颈间的空气也被烘得溽热,令人有些气短,楚若影别开脸**的答了一句,“没兴趣。”

    玄夜魃轻笑了一声,又向后靠回了石台:“其实,为什么不想为花千姒诊脉?不太象你啊。”

    “你和花千姒很熟吗?和我很熟吗?我是怎么样的,你以为你很了解吗?”楚若影对他说话一点也不留余地,任性蛮横。

    玄夜魃也没生气,仍是说得不紧不慢:“天弑楼不比你们云水阁,若是要做生意,便要对对方了解得一清二楚。花千姒和我天弑楼曾经打过交道,所以对她的话,即使不算了解的彻底,也可以说知道的七七八八。至于若儿你么,”玄夜魃对她笑得邪气,“是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不过云水阁和天弑楼有相近的地方,人都不是很多,因此秘密保守得很严,所以要了解若儿你,还真要费一番大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