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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7
莫离惊讶，无双的贴身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连忙上前拉起彩月。
“你怎么在这里？公主呢？”
彩月被莫离捏的生疼：“公主在月牙沟……彩月有要事跟国师禀告。”
展鸿被锁在大牢，当他醒来看到大夫为他处理伤口，拼命的挣扎：“狗贼！不要碰我！！我不会接受你们的施舍！！”
张庭冷笑：“底气十足，声音洪亮，看来死不了了。”
展鸿怒喝：“有种杀了我！！你杀了我大哥，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要你填命！！！”
楚云碰了碰张庭的酒杯：“今天的烧酒不错。来点儿花生？”
张庭扣了扣耳朵：“我说最近耳朵怎么老是痒，原来有人说脏话，听得多了，堵得慌。”
展鸿被张庭这种软暴力的态度气到发狂，可惜自己锁链加身，动不了分毫。
“你最好把我弄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走狗！”
楚云说：“小哥，干嘛想不开？你大哥都没有感觉了，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要不是他给你求情，你早就死了。救命之恩，你怎么不报啊？”
张庭说：“是一个女孩子救了你。她给了国师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只不过顺水推舟，帮她一把。”
“谁？”
楚云搂上展鸿的肩膀：“美女。”
“？”完全没有印象，他的确认识几个美女，该不会是……“无耻败类！！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人在哪里？”
楚云眨了眨眼睛：“在国师房里啊。”
“狗贼！！卑鄙，无耻，你们会遭天谴的！！！”展鸿恨不得冲上去咬断楚云的脖子。
楚云冷笑：“你才卑鄙无耻呢！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脑子里的东西这么龌龊。”
张庭不解：“我怎么没听出来。”
楚云笑道：“他以为国师贪图美色，有美女为救他献身国师。”
“哈哈哈……”张庭和狱卒们听了大笑了起来，只有展鸿一人莫名其妙。
张庭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如果国师贪图美色，不知有多少貌美少女甘愿献身，哪里用得着威逼利诱啊？笑死我了……”
楚云拍了展鸿的脑袋：“你以为我们王城军是什么人？土匪？流氓？无耻败类？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国师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弄清楚就敢煽动民变？被困于此已经是便宜你了！别总是把死挂在嘴上，你不稀罕的今天，就是无数人期盼的明天……”
展鸿看着楚云和张庭沉默了。虽然是敌人，但是一点儿都不讨厌他们……
此时此刻，一个新的威胁，正在悄然降临。
死守小狼沟的义军在王军的打击下，节节败退，就在危难关头，几个身穿麻衣的男人仅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杀掉了所有的追兵，武功之高让裴信惊叹。
“兄台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帮助义军？”
慕容舒扶起裴信，这是他融入义军最好的机会。
“都是苦命的人，看着穷人被欺负，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能帮就帮……”实话实说。
“看兄台气度可不像苦命的人啊。”裴信从未见过哪个苦命人会有眼前这个男人的气质，举手间透露不经意的优雅，谈吐间显现深不可测的智慧。
慕容舒说：“有一种奴役比伤害身体更加可耻。那是对精神无边际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非，你是大官的男宠？”裴信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身份可以匹配眼前这个男人。他太美，让男人看了都会动容，完美的身材不知被多少人呵护，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比见过的女人更美，更让人遐想……
随身的杀手听到一个奴隶竟然用“男宠”这样的身份定义他们的秦王？这种人绝对不能活着。冰冷的兵刃下一秒就会呼之欲出，被慕容舒摁住了手腕：“英雄不问出处。大哥就不要揭我的伤疤了。”
裴信不是一个势利眼，敢于向权贵说不的都是好汉，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如何悲惨，只要他站在这里就值得尊重。
“既然大家都是苦命的人，你就放心留在义军，跟义军走，你就自由了……”
慕容舒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武功，轻松拿到了五当家的交椅。
杀手不解：“秦王，他们把你当做男宠，实在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纠结？我的容貌和武功，智谋和手段，绝对不是普通平民和奴隶能学到的。就像他们所说，除非我是达官显贵的玩物，才能接触这些东西。我倒是很感激他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进入叛军的身份。”慕容舒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是，男宠太过了……”
慕容舒淡笑：“不过是个身份，又不疼又不痒，我都没有在意，你们别当回事儿。”
只要能见到他的无双，让他受多大的委屈都不是问题。
小狼沟流云寨……
“熊炎死了，展鸿被国师抓了，我们怎么办？”
裴信笑了起来：“熊炎是个莽夫不听展鸿的就会吃亏。展鸿重情重义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我们借莫离的手，轻松除掉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现在义军是我们的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说：“别忘了，四当家银城占据月牙沟，他的武功智谋比展鸿只会高，不会低，想要把义军掌握手中，想办法除掉四当家才是正事。”
“这个任务，不如交给我吧。”慕容舒说。
“五当家的，你才进义军不久，不知道四当家的厉害……”裴信说。
慕容舒笑道：“别忘了四当家不知道五当家已经更换人选，我的本事他也不知道，这就是机会。我的要求不高，除掉了四当家，我要做二当家。”
大家面面相觑，认同的点点头。
银城安顿好月牙沟的百姓，接收了被打散的义军，一城的伤兵，无双跟所有女人，老人为士兵包扎伤口，送饭送被，银城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公主，相信国师不会攻打月牙沟了。你有什么打算？”银城问。
无双说：“联系裴信，我们可以跟王城军谈判了。”
“义军之中读书人甚少，该怎么跟他们说？”
无双勾勾手指告诉银城一个简单的法子……
……
慕容舒看着银城送上的图画，心中暗喜说：“他们想要投降王军，如果月牙沟招安，我们就危险了。这个四当家只顾自己加官进爵了，哎……是我义军的不幸。”
大家骚动，裴信安抚大家：“银城不是软骨头，五弟，你会不会看错了？”
慕容舒指着画说：“怎么会呢？你们看看，这里说月牙沟兵力不足1000。之前已经受到王军重创恐怕已经所剩无几，除了投降还有路可走吗？”
“那怎么办？”
慕容舒说：“当然是要把月牙沟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
无双展开信：“好漂亮的字……没想到义军之中竟然有读书人。银城，三当家要派兵过来，三日后到。”
“这样最好。我这就去准备。”
三日后，慕容舒带领1000精锐兵临池下，无双和银城想都没想就放慕容舒进城。
大门缓缓关闭，银城大步迎上：“五弟……”
“银城大哥，好久不见。”慕容舒抬起头，银城顿时愣在了原地，唰唰唰，多把长剑对准了银城的所有要害。
慕容舒握住银城想要拔剑的手：“怎么？不想见到我？还是你想在这里揭穿我？”
“……”咬牙切齿，秦王摆明就是有备而来，如果在这里揭穿他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死了不要紧，保护公主的重任该怎么办？想到这里，身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强颜欢笑：“五弟，别来无恙……”
慕容舒露出满意的微笑，周围的人礼貌的收起兵刃……
“听说银家小妹也在这？我想见她……”慕容舒说。
“小妹身体有恙，不便相见。”
慕容舒拉近银城：“你已经阻止不了了。”
“三哥有令，月牙沟现在归我管辖，四当家想要答应王军招安就是对义军不忠，看在你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我不杀你……把四当家给我绑了。”慕容舒说。
银城知道慕容舒身边高手无数，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束手就擒，留着一条命总比死了好。
“看来三当家想做大当家了？”银城已经猜到慕容舒的阴谋“五弟，你这样做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不重要，给我带走……”慕容舒贴近银城耳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要琉璃国，永远消失……”
银城强行被慕容舒的手下带走，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无双的安危。
月牙沟的民宅简陋，无双如此娇贵怎么可以住在这么朴素的地方？
“吩咐下去，所有人在外围看守，谁敢冒然进来，杀无赦。”慕容舒从容吩咐。
其实早已紧张到全身颤抖，她就在里面，该说什么才好？
无双在院子里帮助平民干活，看到慕容舒进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银城呢？”无双问。
慕容舒说：“银城想要跟王军谈判就是出卖义军，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所以将他关了起来。银家小妹，我们聊聊吧。”
无双没有拒绝的理由，身边的人都被拖走了，慕容舒一步步走到无双的面前。
“秦王，好久不见。”无双说。
慕容舒想要伸手触摸他深爱的脸，这冰冷的问候让他已经举起的手没了欲望
“我让你如此讨厌吗？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冰冷？我可有对不起你？我可有害过你？就因为我是北齐秦王这个身份让你对我如此痛恨吗？”慕容舒咬牙切齿。
“秦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向如此，秦王不习惯我也没办法。”无双说。
“但是，我是洛影踪的时候，你对我却是温暖的。”
“那是洛影踪，不是秦王。秦王的真面目我还不曾见过。”无双说。
慕容舒被无双驳的哑口无言：“我从未在你面前伪装。洛影踪也好，秦王也好，我一直都是我。”
“是吗？洛影踪处处为民着想，心怀天下，内在温和善良，外在优雅翩翩。但是秦王，是个演戏的高手，连义军都能被你骗的团团转，真是让无双佩服。外在的你就是再美，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也足够让我倒尽胃口。道不同，不相为谋。”无双说。
慕容舒就知道她会这样绝情，他一把捏住无双的肩膀：“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相信，你认识的洛影踪才是真正的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
无双挡开慕容舒的手：“秦王的错爱无双心领了。我已心有所属，秦王还是放手的好。”
慕容舒的心好疼，不见的时候疼，见了面更疼。
“我已经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不求得到你的回应，我只想让你对我好一点，哪怕是像对银城一样，我也心满意足。用不用想尽一切办法伤害我，挑战我的底线？”
无双冷笑：“我伤害秦王？您还真会狡辩啊。”
“要跟我明算账是吗？”
无双说：“我能算的过秦王吗？在你面前，我一次都没有赢过。”
“原来在你眼中的我如此不堪……”
“是！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比那些流氓，强盗，无耻败类更加危险。人家坏可以坏到光明正大，而你连光明磊落都做不到！！”无双把对慕容安的愤怒统统撒在了慕容舒的身上。
慕容舒被深深刺伤，既然多说无益，身体的行为总该可以传达吧？
“既然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伪君子，那就让你知道撕下伪装的我，什么是光明磊落！”
慕容舒拉过无双吻上她的唇，用力固定拒绝的小脑袋，掠夺她的吻。
“放开我……”
无双拼命的挣扎撕扯，狠狠给了慕容舒一个耳光。
慕容舒扯开无双的衣衫，将她摁在床上，强制性分开她的双腿……
“慕容舒，你这个禽兽！！”
呲！！淡薄的衣衫被撕成碎片，光滑的肌肤显现出来。
无双拼命大喊：“若彤，救我！！莫离，救我！！”
慕容舒用力捂住她的口，无双张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甚至可以尝到他鲜血的味道。惊恐之中迎上的是绝望到极点的眼睛，带着滴血般的猩红，如果跑不掉，真的会死掉。
柔弱的身体根本无法逃脱慕容舒的控制，干涩的身体被强制性进入，毫不怜惜的欺凌让无双呼吸困难。每一次律动都像是受刑，疼到说不出话来。
“我一定会是杀了你！！”无双痛到面无血色。
慕容舒无视身下少女的感受，捂住她的口，用尽一切力量征服，要让她知道心底对她是多么的渴望，好疼，干涩的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当本能被激发一切都会好的……
无双被捂住口鼻，呼吸困难，身体被撕裂般剧痛，她用力想要拉开慕容舒的手，却被强烈的撞击贯穿，只能用力撕扯慕容舒的手臂……
看不到他的眼睛，呼吸不了，好不和谐的欺凌让无双身心饱受摧残，恐惧，愤怒，耻辱，只会增添无尽的疼痛……
手臂被扭到快要断掉了，皮肤被咬噬到刺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嗅觉，触觉，都在消失……
慕容舒找不到感觉，在山洞那次是那样美妙，为什么这次却如此让人失望。他更用力了，无双不再挣扎，慕容舒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眼眶欲裂，心跳停止。
纤弱的少女倒在床上，被冷汗浸湿的长发遮掩她原本细腻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上被他咬出了血痕，手腕上，脖颈上，脸颊上都是施暴后留下的痕迹……
我都做了什么？
慕容舒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应该想要好好疼爱她，为什么会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她应该像别的女人一样在他身下露出满意的羞涩，而不是被恐惧摧残到失去知觉。
“对不起……双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慕容舒抱起毫无知觉的少女，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眼泪顺着鼻梁滴在无双的脸上……
艾薇帮无双上药，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慕容舒。
“就算她不喜欢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艾薇看不过去了。
慕容舒什么都没说，守在无双床边不眠不休。
“师兄，你又不是处子，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随便拿点小招数都可以让殷无双折服，你这是发的什么疯，现在知道心疼了？你做出这种暴行的时候，良知哪儿去了？”艾薇踢了慕容舒一脚。
“我是不是很该死？”慕容舒问。
艾薇没有回答：“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着摔门而去……
无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慕容舒吓的向后退去，不要的记忆全部苏醒……
“无双……”
“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无双强忍着下身的不适向后退去。
慕容舒停在了原地，他慢慢靠近无双，无双拼命的拿身边的东西砸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拒绝他的靠近，触碰和关心……
“不要！！！！我恨你，我不要见到你，永远不要！！！！”无双用力挣扎。
“无双，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你去死，去死！！！！”无双捂住耳朵咆哮。
去死？慕容舒的心静止了，所有的抱歉都被扼杀在心里，她是那样善良，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好！！我该死！！”慕容舒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从靴子里拿出匕首扎在无双手边“来啊，杀了我！！你不是让我去死吗？”
“呲！”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格外刺耳。无双拿起匕首刺入了慕容舒的肩膀，慕容舒愣住了，无双也愣住了，吓的匕首脱手而出，惊恐的看着血顺着慕容舒的手臂往下淌。
慕容舒捂着伤口笑了出来，带着血的手轻轻抚摸上无双的脸
“你竟然想杀我？”
“……”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慕容舒拿起匕首塞入无双手中抵在自己的心口“那一刀根本要不了我的命，要杀我，刺这里。杀了我，你所有不好的记忆都会消失。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来，刺这里！！！”
无双恢复冷静，她是恨慕容舒，但是却没有想要杀他……
举着刀的手不住的颤抖，刀尖在慕容舒的胸前轻晃。
他冷不丁向前迎来，无双连忙后退，还是刺入了半寸，吓的无双连忙松手
慕容舒捂着心口这回真的有血了，好疼，好疼，比任何一次受伤都疼，就算是名垂一线也没有如此痛过，眼泪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眼泪是心的毒，流出来了，心就死不了了。我哭了太多次，所以它总是抱有希望，谢谢你杀了它……”慕容舒感觉自己的心丢了，明明含泪却掉不下来，越是伤，眼泪却一点点的被逼了回去。
“秦王……”无双想要解释。
慕容舒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疼的再也走不了一步，跪在了门口，真是丢人，他堂堂北齐秦王竟然为了一个情字下跪？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慕容舒坚持起身，消失在门口。他死心了，放弃了，是他一手毁了他期待已久的爱情，是他活该，是他认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