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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明知道入宫只能成为那人众多后宫的一员。
明知道他胸怀天下，为了大秦帝国，他会做很多让她无法高兴的事情。
可她还是去了。
“秦墨，当年你母妃初入宫时，真正宠冠后宫。”晋王摇了摇头，又道：“这些年宫中也出过几个宠妃，可是不论哪一个，比起当年你的母妃来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秦墨没有说话，他盯着晋王看了片刻，目光转到了装着冰魄的小盒子上，淡淡说道：“或许吧。”
“但是她究竟怎么会突然失宠，我是真的不知道。”晋王苦笑，“这毕竟是后宫之事，身为亲王，我本也无权干涉。”
他顿了顿，叹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王叔，刚才还没说完。”秦墨将手绢折叠整齐，小心放入了怀中。
然后他才看向了晋王，又道：“想要解冰魄之毒，便只能以命换命，将冰魄之毒完全过到另一个人身上。再次中毒的人，因为接受到的已经是毒性完全发作出来的冰魄，所以不会再那样温和。很快，他所有的肌肤，脏器都会被冻住。他没办法哭也没办法笑，慢慢的，会没办法说话，到最后，甚至没办法吃东西和呼吸。”
晋王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过了片刻，他才叹息地说道：“果然是奇毒，竟然如此霸道又残忍。”
他常年带兵在外，战场上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未曾见过。但是想到这不起眼的冰魄，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作用，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又道：“杀人也不过是一刀，这个东西，却是要将人活生生折磨死，实在太过残忍。”
“嗯。”秦墨点了点头，他拿过装着冰魄的小盒子，盖好了盖子，又道：“我听说，当年父皇重病，整个太医院，加上神医谷也查不出病因。只是他身体越来越弱，很快就卧床不起。”
“是。”晋王点了点头，当年皇宫中一片人仰马翻，整个秦国差点大乱。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只要一回想起当年的风雨飘摇，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春姑姑，就是那位在绿绮殿抚养我的母妃的贴身宫女告诉过我，母妃临死前，不笑也不哭，不说话，甚至连抱抱我都做不到。她死去的时候，身体枯瘦如柴，肌肤寸寸贴在骨上，瘦得就像骷髅一般。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靠一点米粥维持生命。”
秦墨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晋王怔住了。
他今晚实在喝了不少酒，秦墨说的那些话，一个一个传到他心底，但大脑却是一片混沌，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如果鬼医没有骗我，春姑姑没有骗我，冰魄之毒，真是如此……”秦墨低下了头，唇角轻嘲般勾了勾，然后抬眸看向了晋王，又问道：“王叔可想和我一起试试，冰魄之毒，是否真的如此残忍霸道？”
晋王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站了起来。
“宁妃她……”他简直无法相信，“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