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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那两年里，我和京中一直都有书信往来，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包括母后在内，在书信中告诉过我，京中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否则的话……否则……”
晋王说到这里，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道：“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眼睁睁让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我若是能早些回京……早些回来……她也就不会……”
他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
当时内忧外患，后宫中一个宠妃的死活，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在意。
况且那时候，太后要攘外安内，即便是贵妃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必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明知道会牺牲掉宁妃，也不会多加过问。
“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淼也皱起了眉头。
“我回京之后听人说，眼看陛下病危，大概是以为他会一病不起，宁妃竟然对他不闻不问，很少在病床前侍疾，甚至和我们的异母弟弟勾结起来，准备在陛下驾崩后拥他登基称帝。反而是贵妃，一直守在病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陛下。所以陛下转危为安之后，便疏远了宁妃，开始重新宠幸贵妃。”晋王又道。
“王爷您信吗？”苏淼低头想了片刻，问道。
“我不信。”晋王沉声说道：“你从未见过宁妃，即便是秦墨也从未真正了解他的母妃。可是但凡是认识宁妃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
他微微敛目，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善良的女孩。她不可能抛下病重的陛下，也不可能去和别人勾结。所以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可是陛下信了，对吗？”苏淼问道。
“……是的。”晋王淡淡说道：“可是他信了。”
“他信了，所以让绿绮殿变成了冷宫。”晋王看着苏淼的眼睛，又道：“你见过秦墨，也见过陛下，如果不是秦墨实在长得太像陛下，我想他或许会以为，秦墨压根就不是他的儿子。”
“嗯。”苏淼点了点头。
这么多皇子中，长得最像玄宗的，真正就是秦墨。
不过他的五官，比玄宗还要更加精致完美些。
“秦墨其实不止像他的父皇，他和宁妃其实也有几分相像。这个孩子长得很好，几乎将他父母容貌上的所有优点都占了去。我至今都还还记得母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秦墨不过三岁，母后却也瞧得有些怔住了，然后还感慨道，可惜了。”晋王继续说了下去，“后来的事，你也该听说过了。秦墨从小便被他父皇要求戴着面具，他不喜欢他，不想见到他，即使将他从冷宫一样的绿绮殿中放了出来，依然对他很不好。宫中人人都是看皇帝陛下的脸色行事，自然也对秦墨很是不好。”
“嗯。”苏淼沉吟片刻，又问：“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爷您不知道，太后肯定是知道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