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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君昊扬简直不敢相信，“你既然知道……那你就该清楚，怎么做才是对淼淼最好的。”
“那样真的是最好的吗？”秦墨伸手，缓缓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他那张丝毫不输给君昊扬，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来。
“我从前也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乖巧听话懂事，那么我的父皇，我的皇兄们……他们就会对我很好。”他笑了笑，目光深邃地看着君昊扬，“可我的乖巧听话逆来顺受，带来的却是贵妃和亲哥哥毫不留情地追杀。”
“这些都与淼淼无关。”君昊扬冷冷说道：“我早警告过你，不要将淼淼拉入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
“来不及了。”秦墨又笑了笑，“我想如果可以的话，阁下师尊在十年前，大概更想做的是除掉我，而不是让我活下来，在十年后会牵扯上他的爱徒，对吧？”
君昊扬没有回答秦墨这个问题，他眯了眯眼睛，眼前这个男人，实在聪明腹黑得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甚至，也远远超过了他对普通人类的认知。
“但天命不可违。”秦墨悠悠然轻叹一声，“阁下师尊算不出他关心之人的命数，却始终不放心将他心爱的徒弟的命运，交到一个你们或许压根不放在眼里的凡人眼中，我说得对吗？”
他的语气显得那样满不在乎，但目光却犀利如电。
秦墨就用那样的目光静静地，耐心地看着君昊扬。
他虽然是在问他，但像是压根也没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复一般。
他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般又说道：“阁下师尊让我离开淼淼，让她对我伤心失望，然后无喜无悲地渡过这一生，说是这样，可以让她平安轻松地渡过什么劫数……”
秦墨说着，又问君昊扬道：“这是否就和之前淼淼不想嫁给我的理由相同？”
君昊扬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但他沉默良久，却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果然啊……”秦墨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又道：“其实就连你，淼淼，以及你们师尊，也都不太确定，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就能如你们所愿，让淼淼平安渡过这一次的大劫，对吗？”
君昊扬深深看着秦墨，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实在是……
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世间竟然会有……
会有如此可怕的男人！
别说是淼淼，即便是自己，除非触犯天命，在人间动用大法，否则的话，恐怕都不会是眼前这个凡人的对手。
“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后悔十年前没能杀了我。或者说……”秦墨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即便是现在，你也想替你师妹除掉我，对吗？”
“哼。”君昊扬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否认秦墨的话。
“我的性命，本就是淼淼救回来的，如果用我的性命，真能换来淼淼的平安喜乐，那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秦墨漠然一笑，“但可信，你们根本无法肯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