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良辰好景虚设

策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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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媚娇嗔了她一眼。款款行至他身旁坐定。娓娓道:“大人。雪儿对你的心意大人真的不知么。这些年來追求雪儿的王孙公子数不胜数。却沒有一个能让趁心的。奴家心中清楚的很。这些人多是为了雪儿的美貌。一旦有一天雪儿青春不在还不是被他们一脚踢开。这些人当中其实也不是沒有那好的。可是呢……”

    她幽幽望了三郎一眼。臻首轻侧靠在了他肩头上。“虽然也有至情的书生秀才追求雪儿。可大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喜怒哀乐都已在雪儿心中根深蒂固。不能拂去。大人快乐雪儿就快乐。大人若是不开心雪儿就心中就忧郁难解。雪儿的血脉仿佛都与公子连在一起了。恐怕今生雪儿心中再也难容得下他人。大人……”

    雪儿娇啼一声。香肩抖动竟然扑在他怀里轻轻抽泣起來。

    软玉温香。宛如仙子的女人哭泣起來那副动人之态有几个男人能抗拒。三郎不是圣人。相反却是个极重情意之人。雪媚娇对自己吐露情衷。三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酒菜來了。”随着喊声柳银春引着几个姑娘端來了酒菜。见了两人亲昵之态。柳银春自觉不妥。回身正待退出。三郎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摆手道:“端过來。放在这里。”

    雪媚娇再有柔情也不好意思再腻在三郎怀里。无奈之下起身退到一旁。幽幽咽咽地斩着眼泪。

    柳银春看出二人正在关键时刻。放下酒菜道:“奴婢唐突了。这就告退。”不待三郎说话已引着几个姑娘款款而去。

    三郎本想留下她。却又无话可说。伸着手怔在当场。

    “大人。”雪媚娇破啼而笑。“酒菜已齐备。奴家陪你饮上几杯。”说着话果然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酒。轻舒皓腕递到三郎手里。

    “來。大人。奴家陪你满饮此杯。”说完果然将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人家姑娘都饮了三郎也不好推脱。只好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雪媚娇殷殷相劝。自己更是借酒消愁。一杯一杯饮个不停。不需片刻雪媚娇已然喝了不少。有了醉意。洁白如玉的脸媚态楚楚动人。雪腮泛着红晕。如同一朵怒放的芍药般。醉态俨然。更加惹人怜爱。

    三郎看得呆了一呆。一阵心猿意马。不由暗骂自己:“太沒出息了。你已有了如此体贴的几位红颜佳丽。还不知足吗。”

    他忙收敛心神。不再看她。雪媚娇看出了她的窘态。忽然脸上一红。再度满斟一杯酒站起身來带着醉意走到他面前。仰起雪白的粉颈。醉眼迷离而妩媚地望着他道:“大人与雪儿共饮一杯可好。”

    三郎忙向后欠身道:“雪儿。不要喝了。你醉了。”

    “大人雪儿沒醉。”“扑通”。一个沒战稳。散发着幽香的软绵绵的少女跌倒在他的怀里。一双洁白素手随即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雪白粉颈。一双妩媚多情的醉眼满含深情地望着他。胸前贲起的优美弧线起伏着靠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如棉似玉。

    “腾”三郎感觉到了自己那不听话的兄弟正在蠢蠢欲动。已顶在美人的腴臀上。

    雪媚娇虽然是个处子之身。却也感觉到了那脉动着的温度和凸起。娇躯瞬间融化。俯在他身上更加软面无力。

    三郎强自压抑着升腾的原始**。克制着倾城美人多情的诱惑。扳起她软绵绵的身子道:“雪儿你真的醉了。醉了就休息下。大人多日未归各处走走巡视一下。”

    “大人。不要走。”雪媚娇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急切道:“大人既然不喜欢雪儿。雪儿也不勉强。只是雪儿最近新学了两首曲子。这就边舞边唱给大人听听如何。大人也正可从旁指点。”

    看着她楚楚可怜。期盼之态。三郎狠了狠心最终还是沒忍心拂美人这近乎哀求的渴望。长吸一口气道:“好吧。雪儿可舞來给大人听听。大人也确实是很久未曾听听雪儿的曲子了。”

    见他答应下來。雪儿拍了拍起伏的胸脯。娇声道:“大人坐好。雪儿这就舞给你。”

    说着话惟恐他再离去。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摁到椅子上坐好。才又走到当中轻舒广袖。轻抖罗裙。曼舞起來。

    她本已有醉意。借酒而舞摇摇欲坠。更是将女儿的娇羞柔软之态展现的婀娜多姿。淋漓尽致。

    看着她优美的舞姿。三郎也渐渐沉浸其中。重又端起酒杯边饮边欣赏起來。

    雪媚娇舞了一阵。伴着舞姿开始清唱起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雪媚娇每唱一句都对他深情地凝望片刻。似要借这首曲子将自己对他的思念和留恋完全表达出來。让他明白自己对她的无限爱恋和深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情到深处。三郎也为之动容。不觉跟着吟唱出來。他唱着唱着忽然觉得这首词怎地如此熟悉。反复品着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忽然醒悟过來。这句不是柳永所填《雨霖铃》中那首传唱千古的名句吗。这首词自己在上中学时候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焉能不记得。

    一念及此攸然站起。“雪儿。这首词是谁填的。你怎地也会吟唱。”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这首词是自己上中学时学的。古人怎会吟唱。难不成这个明媚多情的雪儿姑娘也是穿越來的。不是不可能啊。许艳珠不也是和自己一样出乎意料地穿越到了北宋吗。

    雪媚娇看他惊讶神态。不觉停了下來。上前道:“怎么了大人。雪儿这首词有什么不妥吗。”

    三郎察觉自己失态。讪讪道:“哦。沒什么不妥。是这首词太过动人情愫。故此我才问问是哪位才子所作。”

    “哦。大人是问这事呀。”雪媚娇温婉地瞄他一眼道:“大人有所不知。近來京城出了一位有名的才子柳永与院子里的姑娘打的火热。我们院子里新近当红的几位姑娘谢玉英、陈师师都对他颇为青睐。这首词就是他填了送给姑娘们的。奴家听着好。也跟着学了來。知道大人今日就要回京。这才特意排练好唱给大人听的。”

    “柳永。柳永。”三郎反复默念着。忽然道:“可是那位名为三变又称柳七的柳永吗。”

    北宋大词人柳永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这是三郎所学到的关于柳永的介绍。此时为了验证身份竟然随口问了出來。

    此时轮到雪儿惊讶了。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他道:“大人。想不到你离京两年居然连京城新近才成名的词人也知道的一轻二楚。怪不得大人文采武功皆无人可比。仅此一点雪儿就望尘莫急呀。”

    “嚓。”三郎几乎笑出声來。这个雪儿倒真是个可人胚子。拍马屁居然拍得让人如此受用。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他正在思忖。就听帘外柳银春的声音道:“大人。京城名士柳永柳公子知您回來。吵着要见您呢。”

    三郎一听柳永求见。自己正想见见这位大婉约派大词人呢。他倒來了。立即吩咐道:“请柳公子前厅相见。”

    转尔向雪媚娇道:“我去见见姑娘所说的这位大才子。待闲暇时再听雪儿唱曲。”

    雪儿小嘴一撅。“哼。他倒比人家还重要。奴家陪你同去。”

    “也好。本官不识得这位柳公子。正好由雪儿引见。”

    两人出了书房到了前厅。分帘进來见方几旁已坐了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书生。见二人进來。忙挺身站起。

    雪媚娇笑道:“柳公子。这就是我们笑大人。”

    年轻公子一鞠到地。“在下柳永。人称柳七。见过笑大人。”

    三郎一看这位传说中的大词人柳永。顶罩一方高士巾。大袖襦衫、圆领长袍。足登高芒履。一对柳叶眉下衬着一对桃花眼。鼻如悬胆。薄嘴朱唇。薄薄的一对耳朵。正身装扮倒也干净整洁。尽显高雅。一举一动尽显风流。一看就是个惹女人喜欢的角色。

    三郎忙还礼道:“久闻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公子可是京城人氏吗。”

    三郎是由衷之言。因为柳永在现代的名气。对他的才华仰慕的紧。柳永见大名鼎鼎的笑大人对自己如此恭谨。立即受宠若惊。再度一躬到地道:“在下福建武夷人士。只因开科待近。故此提前到此來拜访高士以期有的放矢。实不瞒大人。小生已是连续三科名落孙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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