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佳人的手段

策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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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见他急不可耐模样。举起杯盏道:“车将军请。林行首请。”

    车胄里站起身來恭身道:“今日能与笑将军共饮实乃末将平生幸事。來末将敬将军。”

    二人推杯换盏一番畅饮。林舞儿沾唇相陪。

    三郎见时机成熟。开口道:“敢问林姑娘当日李成肆欲谋害季大人之事。姑娘事先可知情吗。”

    林舞儿知她有意为自己开脱。秀眉微蹙道:“贱妾本一青楼女子。李大人唤奴家歌舞助兴。奴家哪敢不从。却并不知道李将军竟然在帐后埋伏了刀斧手。季大人不曾赴约。无需奴家歌舞。奴家也就回了翠云楼。谁知辽军退后。季大人竟要捉拿奴家。奴家与军中将士素有往來。有好心人将此事告知了奴家。奴家这才连夜逃出瀛州。沒想到还是被车将军赶上。车将军奴家是冤枉的。”

    她说完话。轻掩朱唇嘤嘤哭泣起來。须臾就哭了个梨花带雨。把个车将军搞的再也喝不进酒去。连连摇手道:“林行首。你……你不要哭嘛。我只是个偏将。只能奉命行事。在下也很无奈啊。”

    三郎望着车将军尴尬的神态。知道还需再烧一把火。才能令其完全缴械投降。于是向林舞儿道:“林姑娘身为瀛州行首。想必弹唱之功必定不俗了。可否为三郎及车将军演奏一曲。以助酒兴呢。”

    林舞儿道:“既然将军肯听。奴家这就奏來。”

    市妓也分两种。既娼妓和优妓。柳舞儿就属于优妓。平日里以歌舞弹唱娱人。并不留宿客人。因此象琵琶这样的常用乐器多是随身携带的。而琴铮等乐器多需侍女伴奏。携带不便。琵琶就由婢女莹莹抱在怀内。

    林舞儿将琵琶接在手中。抚弦而弹。珠落玉盘、高山流水般的琵琶曲悠然而起。伴随着幽咽的琵琶声。林舞儿婉转的歌声响起:“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來难。教郎恣意怜。”

    这首《菩萨蛮》乃南唐亡国后主李煜所作。描写的是他背着皇后娥皇。与她的妹妹后來的小周后幽会的场景。

    李煜虽为亡国之君。但却在诗词上达到了非凡的成就。并有千古绝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等名句留传后世。他的词多描述与小周后的爱情。和被幽禁汴梁后对南国生活的思念。宋太宗赵光义强幸小周后后。他的词则更加凄凉。赵光义深知李煜才华实在过人。随着那些动人心弦的词话四处流转。有李煜在一天。南唐故地的人心就不安稳一天。遂起了杀心。并最终在李煜大寿之日将之毒杀。不过李煜在诗词上的成就并沒有因此被抹杀。反而更被文人们所推崇。尊他为一代词帝。

    香艳的词汇、撩人的情思。早已被宫娥、歌妓们广泛传唱。甚至于车胄里这样的大老粗也会吟上两句。此番被林舞儿这样的绝世佳人凄凄惨惨地弹唱出來更动人情素。直把个车将军看的目光呆滞。如醉如痴。

    林舞儿演唱了几首词都是李煜所作。三郎不由奇道:“林姑娘为何多唱李公之词呢。”

    林舞儿将琵琶交给莹莹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本江南钱塘人氏。后随父亲流落北方。自小多研究李公词赋。奴家能在瀛州被人尊为行首也是因为这些词的缘故。”

    “原來如此。李公之词就是三郎也自叹不如。经姑娘演唱更是神韵尽出。仿佛李公与周后就在眼前。实在另人佩服。”

    “公子过讲。奴家实不敢当。”

    三郎再看向车胄里时。只见他目光呆滞。脸膛红润。一双眼睛紧盯着林舞儿胸前似雪肌肤。若痴若傻。知道时机已到。抱拳道:“车将军。依我之见。林姑娘谋反之事实乃证据不足。此事就由本官來作裁决。不究其罪。若是季将军问起此事。待日后本官见到季将军时。由本官亲自向他解释。将军以为如何。”

    车胄里听了几首林舞儿凄凄哀哀的曲子。早已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想这样一位温婉绝妙的美人儿怎么可能参与谋反。现在就是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可能也不愿去绑林舞儿了。何况还有一位堂堂三品大元作保。当下头脑发热起身道:“怀远将军所言极是。林行首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做出那等悖逆叛国之事。此事也无需将军作保。有什么事。季将军那里由我一人承担。”

    他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三郎知道林舞儿已无危险。客气了两句打着官腔道:“如此。本官还要赶路。就不陪将军了。不知林姑娘意欲何往呢。”

    林舞儿面现喜色道:“奴家在五源有一位堂叔可去投靠。将军可是要返回京城吗。”

    “正是。天色不早。本官就此告辞了。”

    林舞儿面上泛起一抹嫣红。垂首含羞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公子。但愿他日有缘。能再为将军把奏一曲。”

    “但愿如此。姑娘请。”

    一干人等出了太白仙居。林舞儿告辞上车。车马徐徐向东南而行。车胄里目光随着车辆的远去。魂也跟着飞了出去。直到看不见车帐的影子才回过神來。回头见三郎正站在自己身侧望着自己。想刚才自己失神之态。他已尽皆看在眼里。讪讪道:“将军保重。下官也告辞了。”

    “车将军请。”

    “怀化将军请。”

    两人各上车马。背道而行。

    几日后汴梁城已远远在望。三郎突然想起一事。自己曾经将排风的马匹寄存在梨花村。自己已有年余未祭奠双亲。便绕道梨花村。在几位姑娘的陪同下祭奠了父母。取了马匹。才又回转汴梁。

    ※

    皇宫的深夜并不宁静。丝竹管乐声不时传來。无数的宫灯连在一起。将偌大的宫闱映照的神秘而又庄重。

    幽宫深处慈宁殿的御书房内真宗赵恒品着雪茶。口内哼着小曲极为悠闲。中间龙书案后是一位风华绝代。云鬓广袖。媚态天生的宫人。此时的她已不是初进宫时不喑世事的少女。昔日击鼗的小妹。她长年幽居。博览群书。研习琴棋书画。早已才华出众。仪态万方。她已成长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品德妃。

    此时她正翻阅着奏折。神情宁重。一丝不苟的作着批示。她的见解和胆识已让真宗皇帝刮目相看。可以放心地由她代自己批阅奏折。甚至代为传下圣旨。处理朝中大事,他倒也乐得清闲。

    真宗望着体态丰腴。凹凸有致的素娥。本來清闲、惬意的脸上突然黯淡下來。他想的是:自己虽然贵为帝王。美人在畔。后宫佳丽三千。却不曾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年已不惑。膝下犹虚。这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帝精神上是巨大的打击。他的身体沒问題。不然当年郭皇后也不会为自己生下三个早已夭折的孩子。可是问題出在哪里。自己真的要立亲王的孩子为太子吗。

    “陛下。在想什么。”处理完奏折的德妃浅笑嫣然地站在他面前。虽然时常相守。年逾四旬的真宗看着妩媚婉约如天人的素娥仍砰然心动。

    汉成帝刘骜年近五旬见了体态丰腴。玉肌滑肤。美艳妩媚的赵合德尚且不能自持。为了与赵合德继续行床笫之事。竟然服下**。最终在与赵合德**之后身亡。死在了温柔乡里。真宗虽不象成帝那样荒淫无度。却也对德妃之美情有独衷。

    他爱惜的眼神扫过德妃的娇美容颜。最后落在她胸前的那两团贲薄高耸的优美弧线上。道:“朕自辽人退后一直在为太子的事而苦恼。哪位宫人若能为朕添一皇子。朕又何必每天听那些无聊的大臣们呱噪。爱妃若能为朕添个皇子。朕定当让爱妃母仪天下。尊爱妃为皇后。”

    德妃也不知道真宗至今沒有皇子的事出在哪里。只得宽慰道:“陛下洪福齐天。说不定明儿个就有哪位宫人怀了皇子也说不定啊。”

    “哈哈。”

    真宗双眼在她丰满翘挺的腴臀上游离着。笑道:“朕今夜只与爱妃在一起。莫不然那位怀皇子的宫人就是爱妃么。既然如此爱妃快快侍奉朕入寝。”

    真宗唤进一名宫女。揽住德妃的纤腰向屏风后走去。因为德妃日日帮他处理朝政。身体难免疲乏。真宗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唤进的这名宫女专擅洞箫之技。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日日耕耘身体哪能盯得住。虽有素娥这样妩媚的女子在畔。真宗虽有心却也有些无力。这名宫女的洞箫之技就派上了用场。

    宫女将臻首埋在真宗龙袍内。悉悉索索一阵吞吐。真宗重又兴致勃发。雄风重振。他龙眉紧皱。深深的吸了口气。遂推开宫女。与德妃又是一番**。直到疲倦的身子无力地从德妃光滑如玉的身上滑下來。才算云消雨住。

    两人并枕而卧。德妃虽与真宗**巫山。但心中想得却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