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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冰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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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小婉却迷惑地道:“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前来武灵的事呢?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可能哥哥卧病在床呢?”

    古老头揣测道:“我想崆峒派早就处心积虑地等着我们由天山回来,或明战,或暗袭,前几天想必见我们由陆地突然改变了水路,而且老奴又奉命先来灵武,所以被他们猜想少主人可能出了什么毛病!”

    上官小婉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着道:“不错,前几天昊天哥哥在马上,无精打采,目光呆滞,这不难被他们看出来。”

    柳倩文这时才突然望着仍站在一例惶急不安的船老大,吩咐道:“去告诉你手下的弟兄们,始终和他们保持二十丈以上的距离,他们退,我们就进,他们进,我们就退……”

    话未说完,船老大已恭声应了两个是,转身奔进了舱底内。

    柳倩文接着又望着上官小婉五人道:“你们五位应付船上,我一个人应付船下……”

    赵灵儿道:“文姐姐,小妹也曾习过水功。”

    柳倩文道:“不,你们五位正好照顾船面,我一个在水中足可应付了。”

    上官小婉五人全部都清楚柳倩文的水功,瞩目当今武林,除了她已被恶魔屠龙王劫走的父亲云里无影柳敬伟,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上官小婉见对方崆峒派人多势众,必然也不乏精习水功之人,仍忍不住关切地叮嘱道:“姐姐一人,总感势单力孤,在水中还是要格外小心。”

    柳倩文会意地点了点头道:“我晓得,我还得借用一下南宫弟弟的紫胤神剑。”

    话落转身,一个飞纵已进入了厅舱内。

    这寸画舫较之刚才更慢了,几乎是顺着徐徐河流前进,距离也越来越近,最多也不过二十多丈了。

    纵进舱厅的柳倩文,取了南宫昊天挂在床架上的紫胤神剑,就在后舱广窗口闪身而出,直到舱尾才悄悄地滑进水内。

    就在这时,对面右边的大船上已传来一阵哈哈狞笑道:“姓南宫的小辈,道爷们在此候你数月了,今天是你小辈横行武林的末日,快出来受死吧!”

    上官小婉、赵灵儿以及雪冰儿三人站在船头,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则分别站在两边。

    这时趁着对方发话,已把对方看了个清楚。

    只见发话的那个人,头戴道士帽,身穿灰道袍,背插长剑,手持拂尘,瘦削的下腭上,蓄着一莲灰花胡须,一对三角眼,炯炯有神,根据他站在许多道人的身前,猜想他是两只大船的领导人物。

    上官小婉五人打量间,对面船上的老道人,已继续大声讽讥道:“只见你们现身,未见姓可能的小辈出面,那小辈可是在天山中了风邪,已死在船上了?”

    单姑婆顿时大怒,怒斥道:“放你的狗屁,你们才中了风邪,跑到这儿来喂

    鱼呢……”

    话未说完,那老道人已得意地哈哈一阵大笑,讥声道:“你老虔婆说对了,道爷今天就是要你们的肉来喂河中的鱼儿……”

    单姑婆没想到自己少说了两个字,反而被贼老道反讥了一口,气得两眼直瞪,浑身直抖。

    古老头却望着单姑婆,沉声道:“少说两句省点儿力气吧!”

    吧字出口,画舫已停,对面的老道人也突然猛地一挥手中的拂尘,大喝道:“冲过去, 不要活的,一律杀死他们。”

    大喝声中,站在两船外舷的近百名持剑道人,呐喊一声,纷纷跃身下船,咚咚跳进水内。

    只见水花高溅,哆哆水响声,近百名灰衣道人,各持宝剑,急急向这边游来。

    上官小婉五人一见,将兵刃掣出来,心中也显得焦急。

    因为,船下水中只有下倩文一人,而画舫船舷又低,水中道人如果游到。伸手可及,挺身即可跃上船面来,万一有二三人冲过五人防线进入厅舱内,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古老头已回头望着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船老大,怒声吩咐道:“船老大,快要舱底下的弟兄们缓缓划动,始终和他们保持三五丈的距离,要他们永远无法迫及……”

    岂知,话未说完,船老大已紧张地惶声道:“不行呀老当家的,他们都是崆峒山上的道爷,得罪不得呀!”

    古老头顿时大怒,一横手中的云龙刀就待向船老大扑将而去。

    但是,哗哗数声水响,几个水功较精湛的道人,已由水中蹿出来,一扳船舷就待纵到船上来。

    古老头一见,顾不得再去教训船老大,猛地大喝一声,云龙刀猛地一挥,血光崩现中,一声惨叫,一个刚刚挺身上来的道人已被砍掉了肩背,哗的一声掉进水内,河水立被当染红了一片。

    但是,其余两三名道人却已飞身纵上了船舷。

    古老头一见,一声大喝,疾演“泼风八打”,返身再向身后扑将而去。

    寒光过处,又是一声惨叫,一个中年道人立被斩落水下。

    古老头在继续进攻中,发现上官小婉已横剑守着厅舱口,赵灵儿和雪冰儿则奋战船头两舷纵上船面的崆峒道人。

    再看单姑婆,已在接近船尾处与数名挥剑道人惨烈地打起来,铁鸠杖挥舞如飞,船面上已有三名道人倒在血泊中。

    但是,画舫前后左右的水面上,正像鱼群的道人,继续向船舷上游扑过来。

    上官小婉到了这般,一面要用剑刺杀扑向厅口的道人,一面还用左手施展弹指神功,弹击乘隙冲过古老头和单姑婆而奔向广窗的道人。

    赵灵儿和雪冰儿这时更是急怒交集,神色之间,起伏不定,可以说是状若疯狂,如同魔神在世般,一对雉尾刀,就像是电光打闪,一柄柳叶刀,雪花片片,那些刚在水中纵上船舷的人,个个非死即伤,纷纷掉入河内。

    这一场厮杀,真是娇叱怒喝,惨叫不绝,船上尸体枕籍,河水中鲜血殷红,但是那些继续游到的道人,仍企图由船尾处纵上来。  上官小婉一看这情形,心中更加焦急,也暗气南宫昊天到了这般还斗气不肯出来。

    由于心里想到了南宫昊天,就回目瞟了一眼身后舱厅内。

    回顾一看,大吃一惊,只惊得差一点惊呼一声,几乎忍不住飞身跑进舱厅内。

    因为,躺在内舱牙床的南宫昊天,闻警已走了出来,只见他俊面苍白,汗下如雨,两手扶着门框正在那里喘气。

    上官小婉一看这情形,这才真的相信南宫昊天积劳成疾,忧伤攻心,思忖间,惊得急呼道:“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但是,围攻她的几名道人一见,更是神色之间,起伏不定,可以说是状若疯狂,如同魔神在世般,如获到宝,其中两人竟就地一滚,滚进了厅舱内。

    上官小婉这一惊非同小可,—声娇叱,纤指连弹,两个滚进厅舱内的道人,一声惨叫,立被点毙。

    由于这一分神,上官小婉也被迫退进舱厅内,她一面奋力挥剑应敌,一面惶声急呼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外面的赵灵儿和雪燕一看这情形,为了保护南宫昊天,只得放弃了船头有利地位而向后退。

    古老头和单姑婆听了上官小婉的急呼,也只得后退守住左右两边的横广窗户。

    由于五人的退后,船舷的门户大开,最后游到的数十道人也纷纷纵了上来。

    所幸赵灵儿和雪冰儿武功了得,今非昔比,古老头和单姑婆背靠窗户,只顾当面之敌,否则,这么多道人爬上船舷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在这等紧急情况下,大家自然感到人手不足,也想到了滑入水中的柳倩文。

    倘若柳倩文不潜往水中应战,多出一人保护南宫昊天,便不会出现这时的惊险场面,何况柳倩文不但剑术高绝,同样地具有弹指神功。

    就在这时,崆峒恶道人,突然有人惶声大叫道:“快走啦,由两岸走。”

    原本有了怯意的崆峒群道哪里还问什么理由,一个转身,腾身而起,哗的一声纵进水内。

    赵灵儿和雪冰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为了保护南宫昊天,并没有再用暗器追击。

    四人先看了一眼舱厅内,发现上官小婉已将南宫昊天扶进了后舱内,正扶他躺回床上。

    —看南宫昊天无恙,四人向崆峒派的两艘大船看去,一看之下,全部都一呆。

    因为,那两艘大船,一艘的船头沉水,另一艘则大角度的倾斜,留在上面崆峒道人,不少人在水中挣扎呼救,有的已逃向岸去。

    但是,河中的逃走群道中,突然出现了红白两道光芒,就像穿俊的飞鱼般左扑右击,水花飞溅,剑光飞洒中,惨叫连声,河水泛红。

    赵灵儿四人这才恍然大悟,柳倩文先去用剑把对方的两艘大船凿漏,然后再回来杀逃命的道人。

    这时,她们四人看到柳倩文身在水中,飞游速度有如在陆地上奔驰,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自然心中由衷的佩服。

    在河畔,游水逃命的崆峒恶道们一见柳倩文的高绝水功,全部都大惊失色,魂飞天外,纷纷四下逃散,仓皇游向两边。

    柳倩文觉得对崆峒派的惩罚已够了,至少对方已知道,南宫昊天虽然病了,但她们几人仍是不可轻侮的。

    于是,急急游回画舫前,一长身形,就像腾空跃过龙门的鲤鱼直到超过画舫高舱的舱顶,才轻飘飘地落在船面上。

    柳倩文早在半空中便看到了船面上的片片血渍,知道刚才的打斗必然十分激烈。思忖间,身形刚刚才喝骂踏实,已忍不住望着赵灵儿四人,关切地问道:“刚才他们上来了不少人?”

    急步趋前的赵灵儿雪冰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凝重地道:“他们趁机上来了不少,至少也有三四十个。”

    柳倩文见上官小婉没有在船面上,关切地问道:“南宫弟弟……”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雪冰儿已黯然道:“昊天哥哥刚才似乎准备出来应敌,没想到竟差一点晕倒在舱厅里。”

    柳倩文神色一惊,哦了一声,道:“那我们快去看看,崆峒派的人绝不敢再回来了。”

    话落,直接向那舱厅门前走去。

    这时躲在船舵下的船老大,由于崆峒恶道的纷纷逃去,才敢稳定心神地跑过来。

    船老大想到刚才没有按照古老头的命令将船缓缓倒退,知道闯了祸事,一到身前,愁眉苫脸地哀求道:“老当家的,小的该死,刚才……”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古老头已猛地一挥手道:“此事已过去不必再提了,快把船面上的血渍冲掉开船。”

    船老大做梦想不到古老头对他不服从命令的事并不追究了,思忖间感激地忙不迭地连连躬身哈腰,恭声应是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办。”

    说话间,古老头早已跟着柳倩文三人进入了厅舱内。

    厅舱内虽曾打斗,仅被上官小婉点毙了两人,震掉了一些竹制茶碗和用具,古老头一进门就帮着单姑婆捡了起来。

    内舱门上的竹帘已卷起,清楚地看到南宫昊天偎坐在牙床的锦被上。

    柳倩文一进内舵门,南宫昊天点了点头欢声道:“姐姐,辛苦你了。”

    话落,接着又关切地肃手一指后舱,道:“快去把湿衣换下来吧!”

    柳倩文见南宫昊天说话依然乏力,知道他是真的病了,否则,在这等紧急惊险的,他不可能因为呕气仍躺在床上。

    这时见南宫昊天虽在病中,依然是那么关心地,芳心一阵甜意,摇头道:“不碍事,你现在觉得怎样?”

    南宫昊天有些惭愧地道:“刚才出了一身汗,这时似乎好多了。”

    上官小婉根据南宫昊天这等钢铁般的身体,同样地经不起病来磨,也提高了警惕。

    这时,见柳倩文无意去换衣服,只得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千万别着了凉,有活我们回去再商议。”

    柳倩文只得应了一声,径自走进后舱内。

    上官小婉等到柳倩文走进后舱,望着古老头和单姑婆关切地问道:“刚才打斗时,你们都没有擦到碰到吧!”

    古老头和单姑婆早巳赶紧恭声道:“托少主人的福,侥幸没有受伤。”

    南宫昊天懊恼地道:“看样子,这次回到中原来,依然得不到安静,我们走到哪里,他们会跟到哪里。”

    古老头恭声道:“启禀少主人,老奴倒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行得通。”

    如此一说,上官小婉几人的目光顿时移到古老头满布皱纹的老脸上。

    南宫昊天也兴奋地哦了一声,希冀地道:“你说出来看一看。”

    古老头道:“如照目前的看法,就是我们回到老家,建立起家园来也得不到安定日子过……”

    南宫昊天懊恼地道:“我就是这么说。”

    古老头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索性通知少林、武当、峨嵋、丐帮,请他们通知自认与我们有过节的门派,择地聚会,一次解决……”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气呼呼地呵斥道:“你疯啦,拿我们这么五六个人去对付天下各大门派成千上万的门人弟子,那不是蜻蜒撼石吗?”

    话落,南宫昊天已向着单姑婆挥了个稍待手势,接着道:“他们人多不足为惧,我们交手会谈的对象是他们派中的掌门长老和派中的高手,其他的人去了也只是徒增一些声势而已。”

    古老头点了点头赞声道:“少主人说的极是,就是他们每一门派率领弟子一万人前去,如果我们会谈交手的地方是一座山谷,一片空场,十几万人去了也派不上用场。”

    单姑婆被古老头给了一记闷棍,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南宫昊天不但和古老头同一看法,就是上官小婉和赵灵儿雪冰儿也都不吭声。

    在这种情形下,虽然心里暗气古老头,但表面上还得向着南宫昊天恭声应了个是,表示这个主意有道理。

    古老头则继续道:“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场有少林、武当和峨嵋等派的掌门人,以及丐帮的帮主在场,只要有这些人在场,就没有人敢胡搞乱来。”

    单姑婆却暗瞪了古老头一眼,依然和声道:“怕是有的门派暗中使坏。”

    南宫昊天道:“这情形不能说没有,到我们多加小心就是。”

    是字才刚出口,船身突然一斜,船速骤然加快。

    大家心中一惊,定神向外一看,这才发现画舫已通过了两条崆峒的沉船之间,刚刚进入了黄河口,正驶入急流。

    由于大家回过头去向外,这才发现外面昏黑,太阳早没,馈霞尽失,已是傍晚时分了。

    单姑婆一见,急忙燃起了两盏香瓜纱灯,舱内顿时亮起来。

    也恰在这时,另换了一身劲衣,用绿纱银花五宝头的柳倩文也走了出来。

    想必是换衣时柳倩文薄施了一些脂粉,看来格外明丽,特别显得妩媚。

    南宫昊天看得目光一亮,神情也一呆,所渭灯下观美人,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觉柳倩文充满了春青火热般的魅力,这是他以前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发现过的,也是她第一次对他有了这般的震撼吸力。

    上官小婉和邬雪二女,以及单姑婆古老头五人自然也看到了南宫昊天的表情,他们也的确发现柳倩文不但身材丰满了,而且有一种少妇成熟而又吸人的温柔感。

    柳倩文一看南宫昊天的炙热目光,芳心怦怦乱跳,俏脸顿时红了,赶紧笑着问道:“你们在谈什么呀?”

    古老头赶紧欠身恭声道:“老奴向少主人献了一计。”

    说话间,上官小婉已肃手请柳倩文坐。

    柳倩文一面向上官小婉称谢,一面落座哦了一声,惊异地问道:“是什么锦囊妙汁?”

    古老头见问,把刚才的事情又简扼地说了一遍。

    柳倩文听罢,赞声道:“这是再好不过了,不然的话,今天防各大门派挑衅,明天防恶魔屠龙王暗算,还要不要过日子?”

    一提到过日子,上官小婉、赵灵儿以及雪冰儿的俏脸都红了,那是指她们的和南宫昊天举行了结婚大典以后的日子。

    想想她们日夜期待的这一天,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真是不敢去想。

    不过,果真古老头这一计成功了,这个大好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单姑婆考虑地道:“恶魔屠龙王,狡诈多智,对付他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柳倩文正色道:“那总比明暗防范,腹背受敌来得好吧!”

    上官小婉突然道:“我们怎么个通知少林各派呢?”

    古老头道:“这很简单,下一站采购用品,增添饮水的地方是兴安店,由老奴上岸去和丐帮的分舵会去接头,并请他们分头转送函柬,将来决定什么,什么地方,一切由少林武当各派选择。”

    如此一说,上官小婉柳倩文赞声道:“好,就照着你说的去办。”

    两人说话间,早巳暗中注意了柳倩文出来便未再发一言的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自柳倩文换衣出来,神情又恢复了崆峒群道攻船的样子,不言不语,目光呆滞,不过,他却偶尔看一眼柳倩文的温柔身材和明艳的脸蛋儿。

    上官小婉一看这情形,暗自一叹,劝道南宫昊天又想到了被遗弃在天山的楚梦了。

    柳倩文也注意到了,只是她的心境和感受和上官小婉又自不同。

    因为,她根据南宫昊天的神情和目光,知道她对南宫昊天已具有了极大的吸引力,那就是她近几个月来娇|躯的丰满温柔,和散发的青春活力和魅力。

    以上几种最富吸引人的优越条件,在此以前,她和上官小婉、赵灵儿都没有具备,遑论还不满十八岁的雪冰儿了。

    现在,她柳倩文有了,而且较之已结过婚的楚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倩文心里明白,她要珍惜地这些女孩子梦寐希冀的条件,在檀郎南宫昊天的心目中,永远代替楚梦的位置,驱走楚梦的影子。

    ,她也曾暗暗警告自己,绝对不和上官小婉、赵灵儿以及雪冰儿三女争宠。

    因为,她的年龄最长,她是大姐姐,她不能自毁幸福前途,破坏了姐妹间情感、融洽、和睦。

    就在她就在思考的瞬间,一旁的上官小婉已望着古老头问道:“古老头,你今天回来的说,你碰见了天山霹雳观的一个炊火道,他说梦儿姐姐已和沙克多成亲的事,你认为这件事可靠不可靠。”

    古老头也看到了南宫昊天的神情异样,心里也明白上官小婉的问话用意,

    加重语气,正色道:“可靠,不然的话,玄婆婆会派他千里迢迢地跑一趟秦皇岛?”

    这句话果然有效,只见南宫昊天的目光一亮,正色道:“果真有这回事?”

    古老头听得假装一愣,道:“老奴什么敢骗少主人您?”

    南宫昊天暗然叹了口气道:“果真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再嫁给沙克多总比终年漂泊江湖的好。”

    他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上官小婉和柳倩文的心里却都明白,漂泊江湖只是代表着楚梦终年跟在他的身边,两人既不能公然相爱,又不能大胆结合,在一起反而增加彼此的痛苦。

    单姑婆却凝重地道:“我们几次和沙克多照面,看他的神情举止,不但痴爱着楚梦,也怕我们再将楚梦抢走,到后来,索性私自潜逃,连他的师父玄婆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柳倩文怕扯多了露出了马脚,只得改变话题问道:“好像那个炊火道还见了丽姬妲妮姑娘?”

    古老头急忙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炊火道还说,丽姬妲妮姑娘还曾经向他打听我们的行踪下落。”

    南宫昊天却迷惑地问道:“丽姬妲妮认识那个炊火道吗?”

    古老头赶紧道:“这一点老奴忘了问,也可能是炊火道仍穿着霹雳观的酱紫道袍,头上插着紫竹簪吧!”

    南宫昊天问道:“这么说,丽姬妲妮姑娘也是穿着地那套鹿皮劲衣扁形帽喽?”

    古老头赶紧摇头歉声道:“这一点老奴忘了问。”

    上官小婉插言道:“她既然打听我们的行踪,终有一天会找到我们的……”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已迟疑地道:“不过,她不应该前来中原—的,因为她要找的玄令老怪已灭杀……”

    柳倩文正色道:“玄令老怪虽然已灭杀,说不定还有师门的秘籍没有找回呀!”

    雪冰儿突然道:“管地前来中原是干什么,万一将来碰见了她一问便知道了,倒是我爷爷的生死下落,咱们不能不商讨一下,如何才能找到他老人家。”

    话落,南宫昊天已叹了一口气道:“师祖的下落,只有等遇到了恶魔屠龙王问他了……”

    雪冰儿不以为然地道:“恶魔屠龙王不是也不知道吗?”

    南宫昊天毅然决然的道:“不,第二舞蝶当时虽然是这么要求的,师祖由她负责监禁,而恶魔屠龙王也欣然答应了。但是,恶魔屠龙王绝不会那么傻,第二舞蝶的一切行动依然瞒不过他。”

    上官小婉故意愉快地道:“这么说,寻找师祖的下落也有了眉目,只要等到了恶魔屠龙王,就连公公老人家的灵柩现在何处也可知道了。”

    南宫昊天赞同地点点头,但却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最不放心的是父亲的宝刀,可恨屠龙老贼,为了泄自己仇恨,为了要我对敌时一定要用他的紫胤神剑,竟狂妄地将宝刀丢进了沉羽潭内,实在可恨,实在可恨……”

    柳倩文正色道:“如果我们两人入潭,携手并进,我有信心可以把公公的宝刀捞上来。”

    南宫昊天由于自己并没有信心,所以一直郁闷在心,这时精神一振,急声问道:“姐姐真的有信心?”

    柳倩文见问,却突然又变得暗然一叹道:“光我一个人有信心又有什么用,看你现在的身体,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能进入羽毛都不能浮的折煞羽潭?”

    南宫昊天听得浑身一颤,俊面立变,顿时呆了。

    古老头趁机正色道:“柳姑娘说的不错,少主人刚才也看到了,崆峒群道一窝蜂地涌上来,而你只能扶着舱门出汗发抖,盖世的武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南宫昊天呆呆地望着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梦呓般地自语道:“我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单姑婆也婉转地道:“少主人,我跟随你也这么久了,我劝你凡事总要想开些,过去的时光拉不回来,发生过的事情无法弥补,最重要的是接受惨痛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南宫昊天懊恼道:“可是,我总觉得什么错事都是由我引起的呀!”

    单姑婆却正色道:“可是,你懊悔、痛苦、自责,又有什么用呢?反而弄坏了身体,不但与事无补,很可能铸成大错,就拿刚才来说吧,两个崆峒恶道一见您站在门口的神态,立即奋不顾身地滚进两个人来,要不是小婉姑娘眼明手快,那还得了。”

    南宫昊天听罢,懊恼地叹了口气。

    上官小婉这时才婉转地道:“所幸来的是崆峒群道,万一是恶魔屠龙王,那可怎么得了?”

    南宫昊天听得悚然一惊,睁大了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毅然自语道:“我要振作起来,我要振作起来,我肩负的责任太大了……”

    话落,以炯炯的目光望着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和声吩咐道:“请你们到外面去,我要静一下。”

    上官小婉等人一看南宫昊天的眼神,知道他又有了信心和凝聚功力的能力,思忖间,纷纷应是,起身走了出来。

    这时船行甚速,晚风直接由窗外吹进来,上官小婉六人心胸一畅,全部都吸了口清凉的空气,就像由一场恶梦中,突然苏醒过来。

    六人彼此对了个眼神,对灵武县城的名医赛华陀全部都由衷的佩服,他虽然没有开写药方,却留下一粒仙丹——心药。

    现在他们都有了信心,南宫昊天的心情只要一开朗,神勇武功也会跟着恢复,救回师祖,手刃恶魔屠龙王,以及找回他父亲大侠南宫双杰的灵柩和重建家园的事,必然都会逐一实现的。

    第二天的中午饭后不久,画舫和大船已靠在兴安店镇的一处河滩上。

    南宫昊天三天来,祛除杂念,勤奋运功,看来功力已恢复了原先的境界,只是还未施展,还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

    他的武功虽然恢复了,食量也和病前一样,唯一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他一个英姿挺拔的俊逸的面庞上再没有了往昔的欢笑。

    古老头为了引起南宫昊天的人世兴趣,画舫一靠河滩,面向南宫昊天,欠身恭声道:“启禀少主人,船已靠岸,兴安店镇已到了……”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已淡然问道:“需要我亲自前去吗?”

    古老头赶紧躬身道:“通知丐帮舵主,转知少林武当峨嵋的事,老奴一人前去就够了……”

    话未说完,掀帘走进来的上官小婉已接口道:“不行,崆峒派刚闹过事,我陪你一起去。”

    古老头为难地道:“只怕这边……”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已淡然问道:“需要我亲自前去吗?”

    古老头赶紧躬身道:“通知丐帮舵主,转知少林武当峨嵋的事,老奴一人前去就够了……”

    话未说完,掀帘走进来的上官小婉已接口道:“不行,崆峒派刚闹过事,我陪你一起去。”

    古老头为难地道:“只怕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