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难以捉摸(5)

蓝小小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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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剑不好意思,“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朵朵见刚才冒犯,便说,“不知该叫姐姐还是妹妹,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见有人在用琴招鱼,于是就想与他斗一斗,没想到竟找到我秦哥哥了。”

    满琴衣又愣了一会,“没什么,大家都没伤着,”

    朵朵说,“好姐姐,是生气了,阿依朵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练琴的。只是想看看是琴门的音控术好,还是幻门的摄魂术好。”

    满琴衣说,“没有呢,妹妹想多了。刚才和你斗得累了,想歇着了。”

    秦素剑只好说,“那依依姑娘先睡,我和朵朵再说说话。”

    两个来到船头,坐下。无非说些离别后的成长故事。朵朵是苗人,在男女大防上并不注重,不时在秦素剑身上撒娇。满琴衣在船舱内一一听在耳中,哪里睡得着。

    说到半夜,秦素剑让朵朵在自己舱里睡了,自己到船家舱里挤着。

    第二日,绿珠醒来,见船上多了一个人,好不吃惊。问明情况,倒也高兴,毕竟她和朵朵都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很是投缘。

    满琴衣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夜没有睡好。

    绿珠说,“小姐,不会是昨夜伤着哪了。”

    满琴衣说,“没有,昨日不曾睡好罢了。”

    朵朵和绿珠弄好了早饭,来叫秦素剑。

    一船五人同食。绿珠说,“现在热闹了。”

    满琴衣却问船家,“往苗疆分路还有多远?”

    秦素剑问她问这个做什么?

    满琴衣说,“到时你们要往苗疆去,我们自然是要重新雇船的,在这湖上船多,倒方便些。”

    秦素剑说,“我们几时说过要去苗疆的?”

    满琴衣说,“你出来不是来和朵朵姑娘成亲的吗?”

    朵朵听了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秦素剑不知怎么说好,自己本来是不想担误一个女人的青春才逃出来,现在又要去担误另一个女人的青春,“婚姻这么大的事——都没和母亲、奶奶说呢。”

    满琴衣说,“既然你要听母亲和奶奶的,那为何又要逃出来呢?”

    朵朵作为一个女孩,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感情上还是很心细的。想起满琴衣昨日不肯见她,今天又一副冷尊容,与秦素剑抬杠。而秦素剑虽然说是逃婚,可也没说为自己而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朵朵说,“剑哥哥与依依姐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朵朵也有自己的事,我吃饱了,我先走了。”说完,在船边运起功来招鱼。

    秦素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上哪去?好不容易找到你,跟我们一起去九疑山玩。”

    朵朵有些生气了,“你们——”

    满琴衣说,“不是我们,是他自个。”

    朵朵见秦素剑不反驳,满琴衣倒答话,心里更不是滋味,“我不傻,我知道你们都是逃婚出来的。”

    绿珠接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都是逃婚出来的?”

    大鲶已经过来了,朵朵跳上了鱼头,“我走了,剑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我会永远记得的。”说着又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一转身,泪似泼豆似掉了下来。

    秦素剑真是百口莫辩,拉住朵朵的手不放。朵朵一再挣扎,摇得一身叮当作响。秦素剑一把把她提上船来。朵朵已经委屈得不行,不住地抽泣。

    秦素剑忙说,“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只是路上碰到才走到了一起。”

    绿珠也过来劝她,“就是,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满琴衣开了口,“不——有关系。”

    绿珠忙说,“小姐,你这不是添乱嘛,你看朵朵姑娘委屈的。”

    满琴衣没有理绿珠,“我不是什么依依,我是满琴衣,他也不是柳剑,他是秦素剑。”说着自己进了船舱。

    秦素剑听了,口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朵朵反不哭了。似乎明白了什么?

    绿珠听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船家吃好了,摇起撸来,“走罗,早点上路,天黑赶到湘阴,再有一天就到长沙了。”

    许久,秦素剑走到满琴衣舱前,“对不起,我不是——”本来是想说自己不是因为嫌弃她才逃婚的。可心里又想,人家也没看上自己,不是也逃婚了嘛。

    满琴衣说,“没什么,相反我很看重你,说明你是重情义的人。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的人。”说到后面竟哽咽了。

    朵朵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心上好受多了。也过来说,“琴衣姐,我们那是小时候闹着玩的,不作数的。”

    绿珠说,“好啦,别说了,作不作数只有你们俩清楚。我们小姐还不希罕。我们也是逃出来的,压根没看上他。”

    秦素剑心里倒来了趣,想不到两个女孩子都对自己有意思。真可惜了自己的身子。那里满琴衣想,我竟怎么吃起醋来了。莫非我竟喜欢这个男人了?真是不可思议,待要想出不想他的理由,竟找不出来。

    整整一天,满琴衣都在舱中没出来。饭食也是绿珠拿进去吃的。

    秦素剑虽然有些不好受,可他又怎么样呢?说喜欢,他是真有些喜欢她的,她那么漂亮,那么优雅,像一个架上美丽的瓷器。可他毕竟不能娶她。他心想,她应该嫁一个和自己一样英俊的富家公子。可是一想到这,心里又有些不服气,看着她让别的男人带走,不要说两家都定好了亲事,就算是两人天南海北相见,也有些不忍见别的人染指。

    同样对于朵朵,他也有同样的想法。难道因为自己装扮男人竟有了男人的性格?

    晚上,满琴衣舱中的琴声又想起来了。

    琴声如点点细流而起,如轻风吹过丛林,如细雨打湿草地。在绵绵中遣绻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