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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没什么想说的。”Jenny眼神慌乱地逃避着蓝羽的注视。
蓝羽从口袋中拿出一叠照片扔在了她的面前。
Jenny用余光扫到这正是她和阿Q会面时的照片。
她瞪大着双眼，一种恼怒夹杂着害怕的情绪直冲她的脑门。
“你……你跟踪我？”因为愤怒，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比较合适吧。”蓝羽一脸苦笑。
Jenny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是他来找我的，我什么都没说。”
蓝羽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唉，你是高估了你自己呢还是低估了我？”
“噢，对了，那个尾随洛可可的男人也是你安排的吧？我衷心地奉劝你一句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要做。”见Jenny默不作声，蓝羽又接着说道。
“还有，狗仔队这种人你还是不要轻信为好，他们为了钱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把你给卖了，到时候背锅的可是你自己。”
Jenny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嗯，希望你好自为之吧。”蓝羽起身站了起来，“这顿不怎么好吃的下午茶我请了，你慢慢享用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磊磊走到Jenny身旁，看到她的牙齿正紧紧地咬着下唇。
“要不要给你续一杯咖啡？”
“别烦我！”Jenny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惹得ZOOM里客户都纷纷侧目看向她。
“看什么看？！”Jenny冲着那些看着她的顾客吼道。
在市区一个地下酒吧，阿Q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了坐在角落的Jenny。
“大小姐，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我和你说啊，我又写了一篇关于梦遥和那个私生子的八卦，绝对精彩，里面加了那么一丢丢杜撰的成分，我在找些水军还有营销号帮我转发，绝对会轰动，要不要先给你看下？”
“不用了，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下。”Jenny从皮包里取出一叠照片，摔在了阿Q的身上。
照片被摔得四散在地上，阿Q不得不弯下腰一张张捡起来。
当他看到照片上自己和Jenny的身影时，惊讶地合不拢嘴。
从事狗仔这行那么多年，自己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在业内被人称为“狼蛛”。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迹竟然会被人给跟踪，还被拍下了照片，那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在阴沟里翻船了。
“这......这是谁拍的？”阿Q拿着照片问道。
“呵呵，还装呢？这要问你了呢。”Jenny冷笑了下，手指轻轻划过酒杯。
“我装什么？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照片？”Jenny的质问使得阿Q局促不安，他没想到Jenny竟然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某人还号称自己是什么‘狼蛛’，做事干净利落，真的是欺欺我们外行人，被别人偷拍了也不知道，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打包票。不过也有可能是收了双份的钱吧，两面三刀，明着一套背地里一套。”
阿Q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我怎么可能收双份的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我们这行也有自己的规矩......”
“不用多说了。”Jenny直接打断了阿Q的话，她摊开右手伸向阿Q，“把我的钱都还给我。”
“大小姐啊，这可不行啊，我前前后后打点也是需要花钱的......”
“少废话，事情办成这样，我没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已经是对你客气的了。”Jenny把在蓝羽那里受的一肚子气，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这个我真做不到，你看我可以再去挖点八卦什么的，连续发几篇文章。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会小心再小心，不会再暴露行踪了。”阿Q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Jenny打了个响指，旁边那桌两个正在喝酒的彪形大汉立马走了过来。
“这是要干嘛？！”阿Q见那两个大汉正双手抱在胸前，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他不禁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咯，如果你实在不肯还钱，那也没关系，我就好心留给你做医药费咯。”Jenny坏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吓得两腿发软的男人。
“这里可是公共场合，你们敢？”阿Q慌张地将视线投向酒吧里其他的客人，想寻求帮助，但是嘈杂的酒吧里，客人们依旧自顾自地饮酒聊天，似乎他就像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别叫了，这里是我朋友开的酒吧，这里来的也大多是我朋友的朋友，没有人会来帮你的。”
阿Q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被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垂死挣扎地看着那只巨大的蜘蛛慢慢向自己靠近。
……
洛可可坐在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已经将近一小个小时，但是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的人却迟迟还未露面。
服务生又来给她续了一次咖啡顺便询问下她是否需要点单。
洛可可只能尴尬地笑笑，“麻烦再等会儿，我等的人马上来了。”
服务生抽动了下嘴角，礼貌性地说道，“好的，那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可以叫我。”
“嗯嗯，好的。”洛可可点了点头。
看到服务生走了，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要打个电话呢？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该不会我被放鸽子了吧。
等人真的是天底下最令人煎熬的一件事了，她在心里感叹道。
正当她拿起手机，纠结着要不要按下拨号键的时候，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地走向她。
“不好意思，前面正好有点事，所以来晚了。”戴着墨镜的女人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没事，没事。”洛可可将自己面前的菜单递给了她，“您先看看要点些什么吧。”
女人接过菜单，似乎没有要取下墨镜的意思，她仔细翻看着菜单的每一页。
那个服务生见状已经等候在桌旁，“需要我给您介绍下我们这里的特色套餐吗？”
“不用了，就这个999的下午茶套餐。”女人推了推墨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