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失德在河南

姜不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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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城县城内,一片血色。

    城内大族试图逃窜。

    可这帮凉州人岂能如他们所愿?

    迅捷的骑兵迅速堵上了城门,如有漏网之鱼,骑兵会追而斩之。

    少数男人起初还在抵抗,但在成片砍翻之后,开始伏地投降。

    凉州军不讲究不杀降,是当场砍了,还是事后砍了,亦或者拉去当牲口用,全看马上人的心情。

    至于女子也不能幸免。

    那些平时富贵的老爷们还在血泊中折腾,人还没凉透呢,不讲究的凉州武人便扒下他们夫人的衣裳,在他们面前直接开整……

    “各家主母不要杀!”

    “这些娘们知道她们丈夫把钱藏在哪!”

    “砍死这帮不开眼的男人,睡他们的妻女,再掘他们的祖财!”

    有人躺在血水中,依稀听到李暹如此喊声,残喘的性命当场就给气的画上了句号。

    荡碎新城县城后,李暹扬兵向南,扫荡各家原先驻扎所在。

    要说,有人还是聪明的——魏讽!

    魏讽认为,自己住的地方已被抢过,那不是安全了么?

    而吴硕等人多数搬去了城内,那自己待在城外,不就更安全了么?

    嘿!你还别说,这小子是真的聪明。

    但看到凉州军大举攻城时,他还是吓崩了,带着夫人和数十个随从向南狂奔。

    往南,就是汝水霍阳山一线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逃离了李暹的魔爪,又一头扑进了曹昂的怀抱。

    这不,曹昂刚下山,打算回轘辕关来着……

    两人迎头撞上。

    魏讽先是愣了愣,接着揉了揉眼,便是一个激灵。

    “哦豁!”

    魏延乐了,道:“魏公子,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走!”

    魏讽哪有兴趣跟他扯淡?

    拨马便逃!

    嗖嗖——

    几支箭飞出,将他坐下马射翻。

    他那些随从,也没能被幸免。

    魏延走了过去,左手提着魏妻,右手提着魏讽,拖到曹昂马前。

    曹昂笑道:“看你这慌张逃亡的样子,是李郭对你们出手了?”

    “你怎么知道?”

    刚说完,魏讽便反应过来,脸色大变:“那天夜里抢我们的是你!?”

    曹昂笑着点头:“不错。”

    曹昂偷偷抢了我们,嫁祸给李郭……

    而本就心存贪婪的李郭,没有抢还被扣上了黑锅,他们能咽下这口气么?

    一切,都是面前人做的!

    “曹昂,你可真毒啊!”

    知道自己没有活路,魏讽惊怒后,疯狂大笑:“那又如何呢?你虽然阴了我们,却失了雒阳!”

    “我要死,你也休想好过!等李郭破了轘辕,你曹昂也活不久了。”

    “没事,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

    “失雒阳?”曹昂嗤笑摇头:“你以为你们西迁策应李郭能瞒得过我?”

    笑声戛然而止:“你知道我们的计划……不对,你在借刀杀人,一开始就打算借李郭的手来灭我们?!”

    “不错。”曹昂点头:“你们这帮臭虫,杀了脏手,不杀又碍眼。”

    “既然你们要来雒阳,那我便成全你们。”

    “既能灭掉你们这帮臭虫,还能不担恶名,同时肃清许都,何乐不为呢?”

    或许是看在对方将死,曹昂打算让他做个明白鬼:“雒阳像你们这样的臭虫还有很多,借李郭的手将你们彻底洗干净。”

    “我再下手摧毁李傕,如此一来……雒阳是我的,李郭抢的财货也是我的,何乐不为呢?”

    魏延嘿嘿一笑:“还有一件事,其实我等回许都的那一日,主公便怀疑你有问题,特意差我去验伤。”

    “我在验伤后发现,曹伟是你杀的,你担心此人将你暴露,所以将起灭口。”

    “那时,我们就已清楚——你是袁氏内应!”

    魏讽彻底崩溃:“那你们为何留我……”

    “不留你,哪有今天的好事呢?”贾诩捏着他的八字须,嘿嘿发笑。

    “贾文和!”

    魏讽两眼通红,嘶吼着要扑上来:“你个黑心鬼!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对不对?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子修,你别得意!李郭是两头疯狗不假,等这两头疯狗咬破了轘辕关就有你哭的。”

    “你以为你能利用这两条疯狗?哈哈哈哈……你会算空的,你会跟袁公一样算空的!”

    他又笑又哭,全然失态。

    但他有一句话是对的——李郭是疯狗,很疯,但也足够猛。

    从他们撕咬大族的这一刻开始,已象征着袁绍玩脱手了。

    曹昂,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呢?

    面对魏讽的疯狂,曹昂很平静。

    他目光一移,俯首看向魏讽身边的女人:“你是魏讽正妻?”

    “是!”

    少妇被点名,躯体一颤,泣声道:“妾身什么都不懂,还请公子饶过妾身性命,妾身愿当牛做马。”

    “啊!!!”

    魏讽立即暴走,又扑了过来:“贱人!你个贱人!”

    许褚将他一脚踩住,拿刀柄塞他嘴里。

    曹昂手持缰绳,淡笑道:“且将头抬起,让本公子看看。”

    妇人慌忙抬头,又挑开头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污渍。

    姿色尚可。

    但,也只是尚可而已。

    他将马鞭一指:“诸将可有看得上的?”

    陈到咳嗽一声:“主公,我还要这山里守上一些日子,颇为无趣……”

    “好啊你个陈叔至,平日里瞧着浓眉大眼的!”曹昂大笑,挥手道:“那就赏你了!”

    “谢主公!”陈到一弯腰,又问:“魏讽怎么处置?”

    曹昂握住许褚的刀柄,往下一压。

    噗!

    刀柄从魏讽脑后穿出,将他钉在地上。

    魏讽痛苦挣扎了一会儿,旋即血流满地而死。

    曹昂松手:“碎了喂野狗,亦或者埋了都行。”

    “我先走了,函谷关的事务必记得,这是封锁李郭关键所在。”

    陈到抱拳:“是!”

    另一边,李暹满载而归。

    新城县内,几乎被屠杀一空。

    除了被杀的外,被掳走的炮灰有八千之众、女子六千余人。

    东西还没送到前线,军中便已沸腾,士气为之大涨。

    这就像同样上班干活,突然老板在外发了一笔大财,说要分给大家,换谁谁不乐?

    趁着辛评还没反应过来,李傕、郭汜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全军放开了抢!

    如此,不过两日,轘辕关背后——缑氏、巩县、偃师三县遭劫。

    凉州军砸碎府库、抄空各家、将数万男女悉数掳走。

    被选出来充当炮灰的,便足有两万人。

    加上之前在新城掳的,他们一次性凑出了近三万的炮灰!

    哄抢还在继续!

    李傕郭汜所占之地,或说是挂着袁绍旗帜的地盘,大规模百姓出逃——

    辛评还被蒙在鼓里,河北的袁绍反倒先他一步,通过眼线得知此讯。

    出身贵胄、仪容气度皆不凡的袁本初,在闻得此讯后瞬间失色,又悲又怒:

    “二贼欲寻死耶!?”

    “天下人将如何看我袁本初?!”

    “辛仲治呢!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阻止!?”

    他声音发抖,甚至有些惶恐意味:“难道袁氏要失德于河南么!”

    如此恶劣的事件,也引起袁绍部下的极大震恐、分裂!

    冀州本地士族之中,原本就有不少反对召李、郭出关的,此刻主张立即和李、郭撇清关系,并问罪提出、执行此计的许攸、辛评等人。

    “子远!”

    袁绍盯着许攸,面色铁青:“你倒是说一说,事到如今,如何补救?!”

    许攸无力反驳,只能硬着头皮道:“明公,李郭之事既已造成,哪怕现在撇清关系,脏水也洗不干净了。”

    “唯有先利用二人之力,击破曹氏,将来再行肃清之举,以正名声!”

    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身在魏郡的审配,也再次给袁绍上了一封文书:不能拖延,即刻发兵,拿下张杨,控制河内!

    此议遭到反对:李郭滥杀,本就败坏名声,现在向张杨这个老好人下手,不是使名声更臭么?

    但审配有他的看法,他认为李郭之事即成,张杨对袁氏已经有了绝对疑心,而且绝不会和李郭配合。

    如此一来,地处袁氏地盘和李郭势力之间的张杨,就会对河南战局造成阻隔。

    无论是继续利用李郭破曹,还是出手肃清李郭挽回名声,都是大大不利的。

    至于有碍名声——李郭对大族和手无寸铁的百姓都已行暴举,袁绍再向一路诸侯下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审配所言固然有理,但此行同样具备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袁绍未予采纳,只说再做观察。

    随后,去信一封传于辛评,一责备其督李郭不严,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没反应;二则要求他暂时不要追究此事,当督促李郭速立战功,打破僵局!

    ——雒阳——

    辛评到了这,忙的那叫一个一团糟。

    李郭二人的部队,别说是辎重账,就是部曲数量都是一塌糊涂。

    单是把这些东西厘清,都要十天半个月。

    因此,在李、郭刻意隐瞒,而他又一头扎进去的情况下,其人和外界处于半隔绝的状态。

    “辛公!”

    到这一日,方有亲信匆匆跑来,面色慌张:“辛公,天塌了!”

    听到这语气,辛评心脏都抖了一下:“李郭又抢了魏讽他们?”

    “旧都大族,已被屠戮一空。”

    “李郭得手后,纵兵抢劫,掳掠河南。”

    “如今,各城先后遭劫,西凉兵贪性难遏,又抢回雒阳了!”

    说到这,那人惭愧低头:“不是他们来了雒阳,我们现在还不知情。”

    辛评整个愣住,又身体一晃,猛地往后倒去。

    砰!

    “辛公!”

    几个属吏和护卫连忙将他扶起。

    好一会儿,辛评方幽幽醒来,当即放声大哭。

    “今日后,天下人将如何看我?!”

    辛评拔剑出鞘,痛哭道:“辛氏本无大德立世,近年稍得名声,却因我成如此大恶。”

    “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言讫,横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