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强取大族财

姜不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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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来!”

    曹昂一招手。

    哗——

    诸将蜂拥而至。

    那积极性,比起平日里打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和,你了解情况,你来说。”曹昂将笔递给贾诩。

    “好。”贾诩接过笔,先画了一个圈:

    “你们看,这是咱们所在的汝水一带。”

    “过了汝水往北走几十里,便是新城——是那帮人聚集所在。”

    新城在雒阳城西南,而且距离颇远。

    魏讽这帮人,原本是在雒阳周边的,为何跑到这里来了呢?

    答案就一个:安全!

    雒阳固然是旧都所在,也是他们寄希望于重振家族的中心。

    但问题是,如今河南郡乱成这个卵样子,而雒阳也不可避免的成了混乱的中心。

    各方势力入场,谁都以吃下雒阳为目标。

    现在靠上去,欠打不是?

    再则,这里有李郭屯兵……

    而新城县,向西是弘农、向南可以蹿进霍阳山,哪日雒阳大定,两天就能搬回雒阳城。

    用来暂时藏身避险,简直再好不过!

    听到这,许褚骂道:“这群狗东西真奸啊!”

    闻言,曹昂一笑:“这帮人在大族中或许不是最强的,但一定是最能躲的。”

    “黄巾、董卓、李傕郭汜,几次劫掠,都被他们躲过了。”

    贾诩接着道:“新城去轘辕关,只有东北侧一条大道。”

    “这条大道首先跨过洢水河,其次还要经大谷关,才能到轘辕关。”

    说到这,贾诩停顿下来,询问陈到:“吴硕带了多少人?”

    “估计有三四千人,驱车背粮的。”陈到回答。

    对于运输辎重而言,这个人数只少不多。

    看来,此去还是以值钱货为主。

    贾诩点头,道:“这样一支人马,绝对是走不快的。”

    “天黑时,未必能全数跨过洢水河桥。”

    “依我的意思,去一波人,不用太多,只五百就够了。”

    “在桥东将人马悉数截住,随意动手抢了便是。”

    “得去个凉州人领头,才能把脏水泼到李郭身上!”

    众人同时看向张绣。

    凉州籍将领,就只有他了。

    张绣正音说的不错,但毕竟是凉州人,口音还是难免的。

    “好。”他点头,没有拒绝。

    “佑维虽有凉州口音,但行为不够粗鲁。”魏延嘿嘿一笑:“我也跟着去。”

    “比粗鲁,你不如我!”丁奉道。

    “你小子在放屁!”魏延骂道:“你怎么知道老子没你粗鲁?”

    “你认识字,我没读过书,肯定我更粗鲁。”

    难得以粗鲁为荣,丁奉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都别争了!”曹昂不耐一摆手:“你们三个一起去!”

    “是!”

    而后,贾诩又在新城周围标出几个点:

    “迁回旧都的大族有数十家,凭我们的人手根本抢不过来。”

    “所以,咱们只挑大的下手。”

    “李、赵、钱、吴、杨、魏这六家最大,每家安排两到三百人便足够了!”

    如此,一切就绪。

    出发之前,曹昂提醒了两点:

    “第一,不是凉州人,尽量不要开口说话!”

    “第二,拿的时候有点出息,别什么都往身上揣,挑值钱的,明白吗?”

    众人哄然响应:“明白!”

    “对了,还有一点,大族喜欢藏黄金!”

    “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把他们的黄金藏点榨出来!”

    黄金方便保存,又价值极高。

    钱币经常贬值,但这玩意坚挺无比。

    稍大块的砖头那么大,就有五十斤重。

    以一百万钱为例,换成铜钱得拉好几车。

    换成牛有百余头,二十个牛栏都关不下。

    但要换成黄金,不过一百斤而已,灶坑里都能塞下去!

    “是!”

    不得不说,贾诩这条老狗对时间和距离的把握非常准确。

    洢水河桥上。

    夜色早已落下,明月高悬。

    车马人流,依旧在缓缓过桥。

    洢水河桥不宽,一次最多通行一车。

    以至于,队伍拉的老长。

    前面的人已过河安营完毕,后面的人还在数里开外。

    “吴公。”

    随军一名司马来到吴硕面前,道:“照这个过桥速度,非得通宵不可。不如让大家伙在桥两头各自安营,天明再行动吧?”

    吴硕点头:“也可,就照你说的办。”

    “不过,明早可得快一些。”

    “这些东西早日送到前线,凉州军将士才会更卖力。”

    说到这,他神情一狠:“不能让曹昂那厮再得意了,务必踩死他!”

    “我知道的。”

    司马连连点头,正准备离去时,又一骑飞奔而来,神情慌张:“一波人马向我们靠近!”

    吴硕笑了笑,道:“必是两位将军的接应人手。”

    “他们从南而来,并未穿凉州军甲衣。”来人道。

    随军司马脸色一变:“莫非是藏匿的贼军!?”

    附近民夫听到了,都畏惧而哗然。

    司隶一带,本就不缺贼。

    李郭来后,人无活路,落草的就更多了。

    他们只是被强征来押送宝物的苦力,可不敢去和人厮杀。

    “都慌什么!?”

    吴硕怒斥,又问来人:“有多少人?”

    “五百人左右,夜里做不得准,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来人回答。

    “才五百人而已,怕什么?”

    吴硕冷哼一声,叫身边几个领头的集中起来,给他们上课:“张文远庐江之战,尔等可知?”

    众人差点骂娘。

    这特么敌人的刀都要到脑袋上了,你还搁这讲课呢?

    大家都没接话,只盼着这领导赶紧把屁放完。

    “彼时,他只有战骑数百,手下也尽是苦力。”

    “孙氏万人来袭,张辽将辎重靠山防守,又将骑稍后。”

    “待孙氏军至,忽纵骑杀出,大破孙氏,一战成名,威震江东地。”

    吴硕扶剑渡步,目如虎视,颇有儒将风姿:“张辽寡而孙权重,尚能破之。”

    “何况今日,我有敌人近十倍之众?!”

    随军司马道:“咱们多的是民夫,能厮杀的只有四百人。”

    “张文远能厮杀的只有八百人,来的有一万人!”吴硕怒斥:“如此优势,你还怕什么?”

    司马又道:“他能让辎重靠山,咱们这也无山可靠啊。”

    “无山有水!”吴硕指着滔滔洢水河:“既如张辽以辎重牵引、率战兵突袭;又效仿韩信曹昂,背水猛击,焉能不胜?”

    随军司马愣住了。

    其他几个低级军官也被忽悠住了。

    这特么……听上去很有道理啊!

    韩信曹昂背水赢了,张辽用辎重吸引战兵突袭赢了。

    咱们连叠两个,没理由不赢啊!

    恍然之后,众人拱手抱拳:“吴公高见!”

    “呵!”吴硕抚须冷笑:“只是可叹。”

    “可叹什么?”司马是个合格的捧哏。

    “可叹来人太少,不能使我成张辽之名!”

    吴硕大手一挥,开始让部下迅速布置。

    已经过桥的,迅速退到沿河边,用车和辎重作墙;

    吴硕本人,则召集四百余能战的,退到桥梁上。

    不一会儿,那帮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披头散发,夜里也看不清五官,提铁枪一口。

    身后呼啦啦跟着五百号人。

    口号还没喊,却被面前一幕看懵了——

    战兵一个未见;

    民夫缩在河边;

    装着财宝的车和箱子堆积在前方。

    “这是做什么?”

    披发人,也就是张绣愣了一会儿。

    丁奉魏延也一左一右把头探出去:“看这架势,是放弃抵抗了,直接把东西给咱们?”

    “有可能。”

    “那怎么办?”

    “这还用问?直接拿不就是了。”

    “也好,都是一些穷苦百姓,我也懒得对他们动刀子。”

    几人商议完毕。

    魏延转身,冲着众人一招手。

    刚想大声吆喝,又意识到自己是个南阳口音,便学着哑巴那般‘嗷呜’了一嗓。

    轰——

    抢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伪装成山贼的五百白毦军一股脑冲向前。

    他们来到辎重堆积所在,翻箱倒柜。

    砰!

    最先被他们抛弃的是粮食。

    直接一把撇在地上,继续往下翻去。

    有人掏起一个沉重的袋子,用刀一刺。

    哗啦一声。

    铜钱翻滚而出。

    一名‘山贼’眼睛大亮,拽起袋子就往身上背。

    啪!

    魏延一本巴掌甩了过去。

    怒其不争的晃了晃手上的金子:“嗯?!”

    这名军士眼睛更亮了,嗯嗯地猛点头。

    如此,铜钱也被扒的满地都是。

    就在他们对面,那帮苦力大眼瞪小眼的瞧着。

    桥梁上,吴硕都急了:“这群王八蛋,怎么不动!?”

    张辽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似乎体会到了吴硕的焦急,民夫中几个吴硕安排的人反应过来,大吼道:“都愣着干嘛?杀啊!”

    唰——

    他们一喊,那几百人齐刷刷抬头,目光森冷的盯着他们。

    其余苦力本打算跟着吼两嗓子,这一下就不敢开口了——打算观望一下先。

    张绣冷冷道:“瞧见谁喊杀了么?”

    “瞧见了!”一名凉州军士出声。

    “谁瞧见了谁出手,直接把喊的人脑袋剁了!”

    “是!”

    十几个白毦军翻过辎重墙向前走去。

    吴硕安排的武人站不住了,提刀走出,顾左右而怒斥:“都傻杵在这干嘛?!”

    苦力们无动于衷。

    这些武人也明白过来:要这帮老实人动手,自己等人得打个样才行!

    “上!”

    带头的武人喝了一声,提着一口铁枪冲了上来。

    在他身边,第一时间聚集了十数人。

    “且看我们杀敌!”

    这些武人大吼着。

    一个照面,倒下一半多……

    “这么厉害的山贼!?”

    带头的武人大惊,挥枪前刺,中一名白毦军腹部。

    能做头人,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左右军士连忙出手,扶着战友后退。

    一枪伤人,他大喝着再度向前逼来。

    张绣纵身越过车墙,冷枪一挥,直取对方。

    “你是领头的?!”对面那武人问道。

    “是。”张绣点头。

    “正好!”武人点头,回头对自己的人喊道:“看我斩贼首……呃!”

    话没说完,一枪穿过他胸膛。

    口中血流不止。

    他艰难回头,望着张绣:“你这……人……不讲武德!”

    噗!

    张绣收枪,又带着人将几个站出来的悉数杀了。

    目光扫过那帮苦力:“还有要出头的吗?”

    苦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摇头。

    “三个数,将手中刀悉数丢入河中。”

    “如有违者,立杀。”

    张绣继续道。

    桥梁上,吴硕彻底急眼了,怒吼道:“不准丢刀!”

    “都给我上!”

    那四百战兵,从黑暗的桥梁上冲来。

    尚有距离。

    张绣一点不慌,枪指那帮苦力:“一……”

    苦力们畏惧吴硕,尚在犹豫。

    “三!”

    噗通!

    去他吗的吴硕!

    一口口刀落入水中。

    “很好。”

    张绣非常满意,提着枪转身往桥梁走去,呼道:“再来个人。”

    “你先过去。”魏延对丁奉道。

    丁奉提着刀跑了过去。

    魏延又扯了扯身边的凉州军士,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那名军士点头,指着杵在河边的苦力们道:“别都在这那站着了,赶紧过来给我们找黄金。”

    “翻到黄金一块,我就放他自由,还给他一把钱!”

    苦力们再次面面相觑。

    “妈了个巴子!”

    那名军士怒了,拔刀在车上一拍:“听不懂人话?谁不来我就割了他的头!”

    说着,越墙提刀,就要去杀人。

    苦力们迅速议论: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

    “吴大人来了,他能打赢这帮贼吗?”

    “能赢个屁!刚才那十几个人互相砍,死的全是吴硕的人!”

    “咱们还是好好配合吧……再说了,咱们一块过去,便真是吴大人赢了,他还能把咱们全宰了不成?”

    “有道理,更别说还能得一把钱。”

    “走走走!”

    吴硕还冲在桥上。

    更离谱的一幕发生了:他安排的民夫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上前替这帮贼挑起了黄金!

    “爷,您看这是黄金么?”

    “蠢货!你连黄金都不认得?”

    “俺是穷人出身,哪见过金子。”

    “这是黄铜!这是黄金!我要亮的软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

    苦力们融入很快。

    又因出身贫困,没见过黄金,只能请教这帮‘贼’。

    很快,有苦力找出第一块黄金,并交给对面的‘贼’。

    “做得好!”

    贼大悦,指着面前的铜钱道:“随便抓,抓走都是你的。”

    那苦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贼?

    这他吗叫贼?

    这简直是活菩萨啊!

    其人大喜,抓好了钱,连连叩首退到一旁:“多谢爷!”

    “混账!!!”

    吴硕脑袋都要冒烟了。

    现在,他很想将张辽扯了过来,然后甩他两个大比兜——

    说!是不是藏私了?

    老子跟你一样操作,怎么结果完全不同?

    吹牛!

    天天说我们士人吹牛,这帮武人也特么瞎几把吹!

    他拔剑出鞘,指着对面:“贼无备,一鼓可破,给我杀!”

    桥头。

    张绣居中,魏延、丁奉居左右。

    一枪两刀三个人,仅此而已。

    吴硕面色一狠:“这几条贼,真狂啊!”

    虐几个民夫,虐出自信来了?

    他手掌一攥。

    看老子怎么拿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