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铁骨镇关,虎牢狼烟!

姜不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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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杨并没有急着动手。

    攻坚不是破阵,靠一腔愤勇之气就可以的。

    他将军中甲士悉数调出,许重金予以激励:

    “先破虎牢之千人,关后七城府财尤诸君共分之!”

    重赏,才有人舍得用命。

    云梯搭建好后,甲士登梯而上,弓手蹲在地上,持弓瞄准上方。

    杀声起时,关上守军第一反应还是支开盾守在城垛位置。

    但城垛宽面是有限的,你张开盾牌防守,那狙击敌人的位置便少了。

    如此,甲士得以迅速逼近墙头。

    好在后方大枪手反应及时,迅速将枪推出。

    攀上的甲士立足尚不稳,忽遭枪刺枪推,整个人便往后仰去。

    虎牢关高七丈有余,人身上裹着几十斤的甲跌下,就像是用布袋蒙了个西瓜。

    忽地一下猛砸在地,外面甲胄看似完好无损,里面的人早已粉身碎骨。

    动也不动,只见甲胄缝隙中血迹缓缓渗出,片刻黑甲外红成一片。

    即便如此,还是有善战之辈攀住了墙头,用刀镶进人群中,试图打开缺口。

    其中最勇猛一个,甚至趁一名盾士举盾遮拦间,将其一把推倒,翻身跳了上来。

    “我已登关!”其人举刀大喝。

    郝昭手持长矛一杆,一枪贯入他咽喉,将其刺死。

    随即,他一脚踹在慌张爬起的盾士身上,劈手夺过他的盾牌,吼道:“混账东西!”

    “下面的人仰头做靶子,你们居高临下,还用要这乌龟壳做什么?盖住眼睛等死么!”

    他一把将盾牌撇下楼去,冲着守军喝道:“都给我把盾牌下了,全数持弓飞石,将脑袋探出去还击!”

    “你们在上,他们在下,他们能是你们对手么?”

    “闭着眼睛打架,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突遭袭击,又临阵换将,这帮人还拿不出悍不畏死的勇气来。

    郝昭一路走过,一个接一个踹了过去:“还击!还击!再举盾者,立斩!”

    想到这位爷连两千石都敢斩,众人哪敢触他的霉头。

    撇下盾牌,各举弓石,向下招呼。

    爬上来的甲士被石头击中,如碎屑一般滚落。

    原先昂头抛射的河内军,也被招呼的连连后退。

    张杨怒了,命督战队向前:“敢有后退者,立斩!”

    他决定采用人海战术。

    军士们手举大盾,肩足相抵,并齐向前。

    关上石如雨下,打在盾牌上噼啪作响,却难伤到下方人。

    凭借盾墙与人海的优势,退去的河内军再度逼回,并重新攀上了云梯。

    登城者不再着甲,而是小心举盾。

    在举盾者身后,紧跟一人,轻装短刀。

    如此组合,一旦举盾者落下,他会以最快速度后退;如果举盾者成功登顶,他也会以最快速度捉刀入场厮杀!

    敌人打法突变,军士们尚在射箭、投石。

    “不要浪费箭矢了,都给我换叉杆、撬棍!”

    郝昭立即做出应对。

    叉杆多是选用两丈长的杆子,杆子质地要硬,不需要太粗,尖端装上两刃叉。

    无论是对付云梯上人,还是已登墙者,直接招呼就是了。

    撬棍不足一丈,尖端包铁,做成扁平状。

    如果敌军云梯压的不牢,可以撬云梯,也能直接撬人,直接将人从高空抛下去。

    但这两件兵器都是要大规模探身伸手的,所以在城下有弓手时,会付出一定的伤亡代价。

    以此暂做应对后,郝昭又急回头:“金汤取来了没有?”

    “都到了!”

    一担接一担的粪便被抬了上来。

    关楼上也架起了锅,锅下柴火噼啪燃烧。

    郝昭手一挥,众人便将粪便悉数倒入锅中。

    此外,还添入各种毒草、钉子、铁棱。

    显然,这是一道给诸位准备的丰盛晚餐。

    未多时,黄澄澄的汤水里鼓起一个个泡泡。

    等那泡泡‘啵’的一声破裂后,臭味扑面。

    有几个年轻军士当场呕了出来。

    “把呕得铲起来,添进去!”郝昭喝道。

    “是!”

    一切就绪,郝昭便对下方喊道:“诸位鏖战辛苦,开饭了!”

    话说完,持叉杆的军士纷纷后退,腾出空位来。

    一股极致的臭味弥漫开来。

    攀城的、挤在城下的,都闻到了。

    “不好!”

    他们惊恐大呼。

    有脑子不好的,还下意识抬起头来。

    但见关楼如开闸放洪一般,金汤奔泻,肆意滚滚而下。

    那场面,比一百个啤酒肚蹲在头上拉稀还可怕。

    昂头观者瞬间吃个了饱,从脸泼入口,又灌入咽喉、肠道,一路烂穿而下,扭曲惨死。

    盾牌遮得住箭石,但彼此之间必然还是有缝隙的。

    金汤见缝便淌,落在甲上、手上,烫的人生死不如。

    为了增加温度,郝昭还让人往里面添加了油脂。

    而这玩意有毒,一旦被烧破,便有性命之忧。

    集结在关楼下的河内军队被金汤坡散,有走的慢的,还在金汤里扭曲打滚。

    后方众人捏着鼻子看,胆战心惊,哪还敢过去?

    一计不成,张杨又改变方法。

    他让军士用木头浸湿,搭成大栅栏,直接靠到关楼上,使之与关同高。

    军士们顺栅栏往上爬,那可比攻城轻松多了。

    但郝昭不但没让人将栅栏推开,反而让军士用绳子将栅栏顶端捆好、束缚在墙垛上。

    让军士走出原有墙垛,直接立在栅栏上向下泼汤、飞石、开弓、缓缓生火。

    又以绳牵铁锥,锥多角、角如铁钉,猛坠而下,中者掩面即倒。

    河内军待不住,只能退出。

    等下面防守的人少了,郝昭又斩断绳子,用粗木将其推出,发挥其最后作用,砸向河内军。

    栅栏也不成,张杨就用出了更死但更有效的办法:堆土山!

    他人多,又能发动民力,动作非常迅速。

    眼看着土山渐渐垒起,军士们都有些着慌了。

    郝昭又折腾出了新方法。

    虎牢关紧扣汜水,一侧又邻险峻山岭。

    郝昭将山水一路引到关上,取竹筒数十,吐出关楼。

    竹筒之中,山水倾泻而下,坡在土山上。

    无多时,土山湿滑一片,泥浆流的到处都是,敌军堆山速度放缓。

    堆山速度跟不上后,原先堆起的泥也慢慢流开。

    看着那一个个吐水的竹筒,张杨恨得牙痒!

    这郝昭,可真他娘的是个机灵鬼!

    他只能暂且退去,让人打造可组装的木架。

    夜里,命人擂鼓,做奇袭状。

    关楼上果然响应,军士们火把林立。

    见众人警觉,张杨又不进攻。

    如此数次,意在疲敌,同时想让对方放松警惕。

    郝昭将所有军士分成三轮,采取轮班值守的方式。

    轮到的,全部在第一线守着。

    没轮到的,以布塞耳,哪怕天塌下来你也接着睡。

    “非传令兵至,安歇便是!”

    “都把心放宽了,睡好了觉才有力气杀敌,不怕死才更容易活!”

    如此数次,郝昭安排在后方的兵确实不在乎了。

    打仗是很累的,精神肉体双重压力。

    只要传令兵不进门,他们照样呼呼大睡。

    过了两天,郝昭反过来制裁张杨:命人敲锣打鼓,奏响哀乐,为死去的冲关炮灰哀悼。

    这么一搞,守军心态没崩,进攻的人反倒先崩了。

    毕竟,挨箭多的是他们,挨石头多的是他们,吃屎的全是他们。

    换谁谁心里舒服?

    张杨忍不了了,直接命军士发动袭击。

    军士靠近之后,迅速将木架搭起。

    郝昭早已准备好了火油。

    片刻,木架上大火熊熊,张杨进攻再告失败。

    帐内,张杨摘了头盔,烦得直挠头。

    想自己,好歹也是一镇诸侯,昔日官职做到过大司马,当时的天下第一。

    竟然奈何不得一个无名之辈?

    就在这时,帐外的天忽来一声闷雷。

    随即,先是细雨绵绵,继而如同瓢泼。

    张杨猛地一转头,看着帐外大雨,喜道:“此天助我也!”

    对于守军而言,火焰是一件绝对的利器。

    尤其是此刻关内的郝昭,左手金汤右手火油玩的非常老道。

    大雨一下,其人犹如断臂!

    关内。

    大雨泼下时,守军也心生不妙。

    几个军头也是第一时间找到郝昭。

    “都尉,我们后方七城都已反了。”

    见虎牢关被连攻多日,虽然未破,但早已被渗透的七城还是倒戈了。

    反对派的声音压过了曹派,他们敞开城门,就等着张杨的进入。

    这些城虽战力有限,没有能力直接进攻虎牢,却负责着后勤辎重。

    有这些城供应,虎牢关便不必在乎损耗,辎重源源不断。

    再有,对于人心和士气,也是一个打击。

    郝昭面色镇定,只是问道:“关中粮食能支撑几日?”

    “五日。”

    “足够了!”

    “足够了?”众人不解:“张杨已破成皋,我们西边全部被敌军占据,只要拔下虎牢,整个河南郡都是他们的。”

    “这时候,莫说五日,便是百日,他们也不会撤走啊!”

    张杨在攻城消耗人马不假,但他在敌占区,补充兵员是很简单的。

    尤其是炮灰兵员。

    反观他们,兵员无法补充,就连粮食和辎重也只能坐吃山空,何谈足够?

    “五日之内,援军必至!”郝昭斩钉截铁。

    “东边大雨,援军过不来啊!”有人苦涩道。

    “东边的援军过不来,公子也一定会设法支援虎牢。”郝昭盯着桌上一封舆图,目光坚定:“如此形势,他不可能放弃虎牢关的,绝不可能。”

    “只要他知道虎牢尚在交战,就一定设法救援!”

    说到这,他忽然一拍额头:“快!命人点燃狼烟!”

    虽然下雨,但狼烟有专门的避雨烟囱。

    “生狼烟?”众人愈发摸不着头脑。

    狼烟作用,无非传递战讯、求救。

    如今这局面,点狼烟有何意义?

    郝昭脸色一沉:“立即去办!”

    “是!”

    众人不敢忤逆。

    如果说刀斩都尉奠定了郝昭的凶威,让众人生畏。

    那这几日交战,便已众人对其心生敬服。

    傍晚,雨天,昏天暗地。

    一支小股骑兵,出现在虎牢关南、汜水以东,丘陵山岭之间。

    前行的骑兵停下,依山暂时搭起一点帐篷避雨。

    曹昂解去头盔,吕玲绮正替他擦着水。

    “我不用。”曹昂摇头,将其手推开:“你自己收拾吧,身上沟沟壑壑的多。”

    “什么沟沟壑壑?”吕玲绮一时发蒙。

    这时,门外响起密集脚步声,是众人都聚过来了。

    “刚得到消息。”

    郭嘉体虚,披着最厚的蓑衣,也是淋雨最少的人:“虎牢关七城都已投降,虎牢只怕已经失陷。”

    曹昂眉头微皱:“虎牢关都尉是谁?”

    “董承安排的人。”郭嘉回答。

    曹昂一时沉默。

    见此,郭嘉提议道:“公子,当前虎牢关局势不明,不如我们暂时先退,再做打算?”

    他们人少,如果虎牢关已经投降,一头扎进去,那可就大发了。

    轰!

    外面一声雷鸣,刚有所收敛的雨水,再次变大起来。

    曹昂看了一眼外面,点头:“那就先退到东南边的密县,到时候再做打算吧。”

    众人齐声答应。

    就在这时,门口丁奉跑了进来:“探子回报,虎牢关上起狼烟!”

    “狼烟!?”

    帐中众人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