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关张北走,信辞曹昂

姜不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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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开始发烈。

    嘶鸣、挣扎、跳动、攻击,极尽暴躁。

    费了好大力气,关羽才将其压制。

    等他将它拉过来时,这马竟忽然张口,冲他咬来!

    “这不开眼的贱马!”

    张飞气乐了:“吕布不忠,这厮倒还忠起来了?”

    气不过,手起一矛,就要将其刺死。

    关羽赶紧将它拦下,叹道:“此马或有罪己之心。”

    “啥!?”

    未待关羽多言,一行人骑马过来——是魏延。

    老远,他便呼道:“云长兄、翼德兄,可是瞧见吕布了?”

    张飞将脑袋藏在背后,大声回应道:“瞧见了!还与他厮杀好一番呢!”

    “那他人呢?让他走了!?”

    闻言,魏延急的让他狂奔而来。

    “可不是嘛?攮他一身血,结果还是让这厮跳河逃了~哎!”

    张飞几乎拍断大腿,手冲河面一指:“喏,就冲这跳下去的。”

    魏延滚下马探头去看。

    张飞忽然将吕布脑袋递到他跟前,大喝道:“魏文长,你寻我作甚!?”

    这厮嗓门高,吕布那颗头又出现的突兀,吓得魏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落河。

    好在是擅水的荆州人,扑腾几下便爬了上来,大叫道:“你们杀了吕布!?那为何要骗我!”

    “没有骗你啊。”张飞摇头笑道:“吕布确实是跳下去了,不过脑袋留了下来。”

    他提起头,又看了看,最后叹道:“罢!送你了!”

    说着,手一挥,将人头抛向魏延。

    魏延赶忙接住:“送我!?”

    这么大的功劳送我?

    你这么好!?

    关羽扯着折腾力尽的赤兔走来:“还有这匹赤兔马,与我二人的信,劳文长你一同交给曹公子吧。”

    魏延这才意识到不对:“二位何意?”

    “俺们要走了!”

    张飞摆摆手,带着一身血腥往自己的马走去。

    “走?!”魏延一惊:“走去何处?”

    “去追寻吾兄。”

    关羽回答,亦向马边而去。

    “二位糊涂啊!”魏延抱着人头、扛着折了月牙的画戟、牵着赤兔追来:“玄德公不知去了何处,身如浮萍,何处安定尚且难说。”

    “二位有诛吕布之功,此番回去不说封侯之赏,一个两千石的正职将军是跑不了的!”

    “玄德公……玄德公固然人中之杰,可他贸然离去,已什么都不剩下了,将来还能不能爬到这个点都难说,何况二位呢?”

    关羽牵上缰绳,道:“文长之言不无道理,可你知道我兄长为何离去么?”

    恰好,关张二人的随骑也跟了过来。

    魏延知道这个话题敏感,但也聪明的回道:“我家主公对二位是绝对真诚的!”

    “关某清楚。”

    “对于曹公子善待重用之恩,关某铭记在心。”

    关羽点头,又摇头:“关某不是这个意思,我兄之所以离去,是因为他虽出身卑寒,却有不熄之大志。”

    “他决心做大事、伸大志于天下、不惧岁月、艰辛、磨难、悲苦。”

    “寒微之辈,能做到如此,又何须用官职爵位去衡量呢?”

    “而关某的志向,便是追随我兄,替他践行大志,如此而已!”

    言讫,他在马背上摘下曹昂赐予的印绶,抚之叹息:“曹公子的情谊,只怕难以偿还了,劳你一并带回!”

    他与张飞手托印绶,交给魏延左右随从。

    随后各自上马,缰绳一拨,往北而去。

    魏延急了,只能扯着马跑追数步:“云长兄!翼德兄!”

    二人北去决然,也不回头。

    “哎……”魏延摇头:“搞不懂,真的搞不懂,抛官舍爵也要跟着刘玄德,想什么呢?”

    无奈的魏延,只能这些东西往回走。

    未多时,便碰上了许褚。

    “吓!”许褚大为吃惊:“赤兔、断戟、吕布的脑袋!你杀了吕布?!”

    “咳!”魏延咳嗽一声。

    他还没开口,许褚便耿直的摇头:“不对,你没那本事!”

    魏延:……

    “吕布倒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出力,他就被关张二人解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揍对方一顿的冲动。

    许褚问:“他们两呢?”

    “走了。”

    “走了?走去哪。”

    “往北,投玄德公去了。”魏延摇头叹道。

    “什么!”

    许褚大为吃惊:“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劝不住啊。”魏延又叹。

    “我去追!”

    许褚拍马追去。

    魏延稍作思考,将东西交给随从手里,也跟在他后头赶了上去。

    他怕许褚头脑一热,要强留关张。

    当许褚追上时,关张已走上了沂水桥。

    “云长兄!”

    “翼德!翼德且住啊!”

    听到身后喊声,二人将马拨回。

    张飞哈哈一笑:“仲康,你是来送俺的吗?”

    “翼德!你急着走什么?难道曹氏有亏待二位吗?”许褚问道。

    “自然不曾有。”张飞晃了晃脑袋:“你也不必劝了,话都在书信中,俺会和公子交代清楚得。”

    许褚怔然,许久方道:“真要走?”

    “必须走。”张飞点头,笑道:“你不会想强留俺们吧?”

    许褚是有这个念头的。

    当他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魏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叹了一口气,想要寻酒饮一杯。

    可自上次因酒吃屎后,他在军中已绝不碰酒了。

    只能舀水作酒,对张飞道:“你我饮粪之交,也算是史上少有。”

    “干了这一杯水,愿兄一路顺风!”

    关羽捋须而笑:“不是史上少有,是史上只此一分。”

    “哈哈哈!丢脸啊!”

    张飞大笑,同样举水:“来!干了!”

    一口水下肚。

    张飞一抹嘴,道:“希望将来还有共饮之时……去曹公子的洗脚城痛饮!”

    关张一路向北。

    许褚二人带着喜讯,一路回南。

    吕布死讯之前,袁谭被杀之事,已先一步传开。

    只不过,传到外面后,略有变化。

    有人说,是曹子修效仿班定远故事,拿袁谭实践了一下,致敬古人。

    也有人说,是臧霸为了表达自己投曹决心,直接把袁谭砍了。

    离谱的是,更多人相信后者。

    “我看一定是臧霸下得手!”

    “不错,曹公子说到底也是个世家子……和袁谭还是旧识吧?”

    “杀袁忠曹……这很合理嘛!”

    “啧啧啧!看不出来,臧宣高竟有这样的胆魄?”

    “那可不是?人家十八岁就敢砍郡守,现在砍个袁谭怎么了?”

    这则消息,传到了刚离开徐州、进入青州的袁熙耳中。

    “什么!”

    “大哥被杀了!?”

    他大惊失色,继而狂喜:

    “唔哈哈哈!”

    “大哥竟然死了!”

    “死得好啊!死得太好了!”

    左右连忙提醒:“公子,低调啊!”

    大哥死了,袁熙有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