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你是谁

简熙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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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羿微怔,“你是?”他只记得在路上遇到了玄武,交战之中,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神智恍惚以至昏迷。

    “怎么了?怎么了?”镜若雪正要开口,薛蓝儿便踢开房门开始嚷嚷。

    “若雪,怎么了?是不是噬魂虫不好对付?”大嗓门的薛蓝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呆楞数秒,这是……怎么了嘛?枕头里的棉絮扑满了整地,玄羿更是执剑对着镜若雪,这样的场景,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唉!没什么,噬魂虫已经解决了。”镜若雪缓缓道,原来刚才的黑血便是拜月教中饲养的噬魂虫,专噬人的精魂。

    “那你们这是?”慕瑟看着这两人,想是刚交手了数招。

    “薛师姐!慕师兄!她是?”玄羿刚苏醒,就看见绯衣女子站在屋子中央,虽不知是敌是友,但看到如此诡异的手势,他就不得不先发制人了。

    “哦,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她是你镜师姐啦!”薛蓝儿笑笑,这两人真是有够乌龙的。

    “小姐,您没事吧?”嫣儿走到镜若雪身前,替她收起银针还给薛蓝儿。

    “啊!师姐?”回过神的玄羿,忙为自己刚才的错误道歉。

    “镜师姐,刚才是玄羿无礼了,还请师姐原谅。”玄羿一袭白衫,乌黑的发梳于脑后,细长的眉配上丹凤眼,甚是好看。苍白的脸上则是懊悔的表情,又加上刚苏醒,倒显得有几分柔弱。此时,晚霞刚好照进站在窗边的玄羿身上,使他透出了令人想要遮挡视线的金光。

    “没事,你有这种警惕心性反而是好事。”镜若雪也没怪罪,不去看那刺眼的光芒,朝门外走去。“我先回房了。”

    嫣儿紧随镜若雪之后踏出房门。

    “镜师姐生气了?”虽然玄羿比镜若雪大上两岁,但他乃最后进得师门,所以,师姐二字不可省。

    “没有,她回房休息去了,她是给你小子驱噬魂虫给累着了。”薛蓝儿收起给玄羿把完脉的手,朝他笑笑。

    要杀灭噬魂虫非常费劲,她虽号神医,但也只能清除,无法将其收服或者杀灭。而镜若雪却能做到。镜若雪的小姨——柳凝湘七年前从湘西回来之后便精通玄门之术,并授予了镜若雪。而柳凝湘到底在湘西经历了什么,连她姐姐柳凝潇也就是镜若雪的母亲,都无从知晓。只是柳凝湘越发的寡言,着实令众人着急。三年前,她更是将玉女岭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人,便四处云游去了。直至今日,都再没有柳凝湘的消息。甚至连她是生是死,都无人知晓。

    “弄影怎么会在你这里?”弄影可是慕瑟日思夜想的宝剑,可柳凝潇说什么也不给他,害他还曾经讨厌了师娘一阵子。

    “这个啊,是师娘赠给我的,让我务必取得凤焱草之后交给薛师姐。”已经是第二次被人问及弄影的事了,玄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但看到慕瑟一脸的不爽而呆住了。他……说错了什么吗?

    而慕瑟则在薛蓝儿的暴笑声中回房了。

    “哈哈……哈哈……!”薛蓝儿继续笑着,看到慕瑟那一脸的不爽,她就高兴。

    “你已经没事了,不过,短时间还是不要运功调息,好好休养吧,我去看看若雪。”笑够了的薛蓝儿朝一脸呆滞却总是温文有礼的玄羿道,也没等他道完谢,就已经不复身影了。

    玄羿摇摇头,他明天得再向两位师姐好好道谢。

    “若雪,你有没有怎样?”薛蓝儿自行推开房门就看到镜若雪已经上床歇息了,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也不知道那棉被下的人是否能喘得过气。

    “嘘”嫣儿提醒着薛蓝儿小声点,“小姐刚睡下。”

    “她没事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小姐没事。”嫣儿拨弄着檀香,好使榻上的人更能安眠。

    “对了,嫣儿,你回玉镜城去,顺便把这封信交到师父师娘手上。”薛蓝儿递给嫣儿一封密封好了的书信。密封口处涂有剧毒,若有谁擅自打开,便会毒发身亡,而身为她师父的镜煜自能解其毒。

    “是,可是,为什么不让黑鹰送回去?”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现在就上路吧。”这已经是拜月教的势力范围了。如果用黑鹰送往的话,实在过于明显。

    “是!”嫣儿转身从窗口掠下,奔向西北方。

    若此时有人看去,便会惊叹这个婢女的轻功竟如此了得。

    好冷,这里是哪?为什么会这么黑?这么冷?她在颤抖,她想要挪动身体抱成一团来温暖自己,可为什么动不了?

    “若雪!若雪!”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的熟悉?为什么会伴有敲东西的声响?

    “若雪!若雪!”为什么这个声音这么着急,甚至都带有了哭腔。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她记得她和慕瑟……慕瑟!这是慕瑟的声音!

    怎么了?她怎么了吗?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的手脚都好象没有了知觉一样?好黑呀,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她好想睡觉啊,好想叫慕瑟不要吵她,可是她却动不了。

    “若雪!快醒醒!若雪!”合谷穴传来的痛楚迫使镜若雪睁开了眼睛,“痛!”面纱依旧挂在脸上,不知道她现在是怎般的表情。令人感慨的是,连睡觉,她都没有取下面纱。

    “若雪!”听见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那个声音,镜若雪反射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书生气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倦,平日里束起的发披在肩上,倒更添了几分魅惑,只是那双眼睛里的血丝,令他显得是那么的着急,憔悴。

    这样的人儿不是慕瑟还能是谁?想是他一直守在自己的床边吧?

    镜若雪也没问什么,她知道那是梦,一直缠绕着自己,几近真实的梦境。

    晚风悄然地从窗边吹来,是那么的和煦那么的孤独,仿佛那在暗影之中的男子。

    “若雪,没事了。”

    镜若雪看向他,不知道那暗影中的男子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他那从口中呢喃出的温柔,让她颤抖。

    “我没事。”镜若雪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无奈,他握得更紧了。

    “想不想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慕瑟紧握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慕瑟,男女授受不亲。”轻皱秀眉。

    她知道从玉镜城出发到现在,他每晚都会到自己的房里来。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一直假寐。而他只是静静的,不打扰到她。他也不会靠近,只是坐在椅子上,有时一两个时辰,有时便是坐至天明。她有时都很想起身问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往往只能作罢。问了,有何用?他或许只是关心她而已。

    只是关心吗?谁也不知道那双黑耀石般眼睛的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是啊,男女授受不亲。慕瑟只有松手,让她从他手中离去。

    “夜深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有股莫名的烦躁,慕瑟欲言又止的神情,略微带红的眼眸,都令她的心情再度烦躁几分。

    “那你好好休息吧。”慕瑟最终没有多说什么,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回房了。

    镜若雪摇摇头,想把这烦闷的情绪给甩出去,但终究没用。起身步至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马上就要满月了吗。”轻微的感叹,不自觉地溢出口。苦涩地笑笑,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竟有些感伤起来?

    再披了件袍子,便从窗口翻身出去了。

    才走了数步远,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细微的萧声。

    在苗疆,苗人的乐器一般都是芦笙,花鼓之类的。甚少有人会中原乐器。想来吹萧的人定不是苗人吧。

    吹萧人那纯白色的衣衫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高贵,典雅。乌黑的发束于脑后,衬得白衫主人的脸越发苍白。属于女人家细细的眉下,琥珀色的丹凤眼中透出些许愁丝。这样的他,让人想要分担他的忧愁。

    听着那熟悉的萧声,女子轻启朱唇。

    “犹惊残梦,镜花水月,只道缘尽空。”听得镜若雪的浅唱低吟,玄羿侧身看向她,并未停下,只是继续吹萧,等待她的歌颂。

    “望断秋尽,惜秋复始,只是倚干阑。梦回愁深,离人陌,故人不复,惘当时。两情长久,岂朝暮。”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

    “镜师姐!”玄羿抱拳,“想不到镜师姐竟有如此天籁般的嗓音。”清新淡雅,带点些微的伤感,刚好把曲中的惆怅显现得淋漓尽致。

    “是你萧吹得好,这首《离人》本是古琴伴奏,你竟能改成萧来演奏,真是才华横溢。”镜若雪笑笑,这首《离人》本是她父亲以琴所著。

    “呵呵,镜师姐谱的词也甚是微妙。”玄羿是偶然听得镜煜演奏此曲,甚是喜欢,便自己改用萧来演奏,不想镜若雪竟早已谱好了词。

    “不是的,这是我母亲所谱。她怕我父亲日后负她,便把词谱上,好让他时时都记着。”

    如有违誓,生,众叛亲离。死,鸢鹰噬骨。这是何等的壮丽?年少时的她,从柳凝湘那儿听来自己父母当年的故事时,就惊呆了,那是多么的动人呵。她甚至从柳凝湘的眼神里都看到了羡慕。这样的誓言,这样的故事,虽不是曲折惊险,却能打动每一个女子对爱情的向往。

    “哦,那师娘真是多心了。”玄羿不置可否,就师父师娘现在神仙眷侣般的日子都早已羡煞旁人了,师父又怎会负她呢?

    “你这么晚了就是来吹萧的?”镜若雪也不与他争辩。女子的心思,男人永远不懂。

    女子亦柔亦刚,但最怕的却是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她们要走好每一步,避免自己受伤。

    “我觉得自己睡得久了,便起来散散心。”他本就是浅眠的人,又昏睡了那么久,也就不想再睡了。

    “凤焱草是在玄武手上?”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实是不自在。

    “没有,是由拜月的祭司掌管着的,而拜月总坛在雷山上,四面由那四人守护着的。”玄羿想到玄武,就想起了今日下午之事。“白日里,玄羿对镜师姐多有得罪,还望师姐谅解,并感谢师姐的相救。”

    “你还记着这事?”镜若雪实在不知玄羿还在懊恼这事,只是笑笑。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儿个还得上雷山呢,你也早点休息吧。”

    “是。”玄羿恭敬地回答,看着那绯色身影的远去,微微叹息。

    她……果然不记得了吗?

    全寨的欢腾,唢呐、芦笙齐鸣,一个个的苗人挑着水,进了自家屋子。脸上的笑容渲染着每一个人。好象他们永远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哇!他们在干什么?”薛蓝儿开始蹦蹦跳跳起来,这样的场景,她很难站得住脚的。

    “你慢点,我们可不是来玩的。”镜若雪拉住她的衣领,不让她给蹦没了影儿。薛蓝儿是属于典型的外向性格,一有什么好玩的,热闹的,就会跟着别人跑了,完全没大脑似的。

    “呵呵,就是啊,薛师姐,我们可是到了玄武的地盘了。凡事得小心行事才行。”听见被自己的师弟唠叨,薛蓝儿撇撇嘴,只好作罢。

    只是她很好奇,这一路上,慕瑟显然安静得诡异。

    “你们看!”玄羿指着那些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苗人惊呼。

    走出自家屋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近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里穿着素白的衣服向南方走去。像是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们一样。已经是傍晚了,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些人全部出动吗?

    四人尾随着这群浩浩荡荡的人,走到了个非常空旷的地方。

    空地前方设有一座高台,而高台前方的两个火坛已经烧得正旺了,只是那火苗的颜色……为什么红得那么妖艳?

    然后……素白的一群人,开始匍匐在地上,口里念着什么,似在祈祷。

    夜幕降临,咏诵的声音越发嘹亮、清晰。

    “尊贵的月神啊!请赐我和平与安宁。尊贵的月神啊!请赐我远离病魔。尊贵的月神啊!请您降临,展现您的神力。”天上的月亮还缺着一角,在那里忽暗忽明的闪动。

    “那就是玄武?”终于,慕瑟还是开口了,而薛蓝儿也不放弃机会地开始讥讽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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