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尴尬 修

扶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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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突然想到应和帝的一句“生米煮成熟饭”,晏笈觉得头有些昏沉,那点疲惫瞬间袭来,他干脆利落扯去身上衣物,打算小睡一下休憩。

    可是他刚刚脱了外衣,再踢掉靴子,坐在床沿一转身,就看到他的小姑娘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

    ——而他正保留着扯去中衣的动作。

    “……你醒了。”晏笈十分镇定自若的说道,不着痕迹将扯去一般的衣襟一敛,重新系上,抢在姜苗苗开口前率先道,“我昨天去见了一下师娘。”

    姜苗苗原本呆愣地看着他衣襟下漏出的劲实古铜色肌肉,闻声注意力立刻被抢了去,“啊?我祖母!不是——我这是在哪儿?睡了多久了?呃,祖母,她,她说了什么?”

    “这是慎刑司,我的卧房,我来换件衣服。”

    晏笈欲掩弥彰解释道,一边去衣柜里找出了几件新衣服换上。

    他含蓄地告诉她,他和展老太君见了一面,友好合作达成了初步共识,决定让姜苗苗现在慎刑司修养,过段时间再回去。

    “祖母她能同意?”姜苗苗深表怀疑。

    晏笈不动声色:“师娘非常同意。我说了我这里有医术好的神医,她主动提出让你彻底养好了再回去,还要我好好照顾你。”

    姜苗苗:……呵呵,我信了你我才是大傻子。

    “我睡了几天了?”

    “这是第三天。”

    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晏笈把她扣了三天,展老太君不知道知道才怪。

    她肯定要找晏笈讨要个说法,晏笈的身份就会被展老太君知道,按照上次展老太君对晏笈厌恶的程度,定然是大发雷霆,将晏笈臭骂一顿。

    晏笈道:“你想回去?”

    他声音有点低沉有点哑,头也是微微垂着,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满身都笼罩着的低气压好像就在叫嚣着“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一般。

    “呃,我嘛……”姜苗苗幻想祖母发怒的样子,就好像是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子一般,率先心虚了。

    她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不由眯起,弯成了两轮躲闪的月牙儿,几日充足的睡眠早让她精神恢复。

    方丈度过的修为已然炼化,身体健康到了最巅峰的时刻,此时她莹润的唇红如晚霞,嘴角一咧,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

    本是九分颜色,此时的勃勃生气,将容颜之艳丽生生拔到了十二分,尚且年幼,也有了国色天香的资本。

    于是姜苗苗就用这种满面红光、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缩脖子,气息奄奄呻吟道,“我还晕……我还没好……啊不行了,我昏过去了!”

    她扑通一声往后倒了回去,装死。

    坐在她对面的晏笈,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唇角微勾,深沉的黑眸却更幽暗了几分,目光微微落向她莹润的唇。

    伸手过来摸了一摸额头,严肃道:“对,你还是有点热,再修养几天才能出门见风,这几天也不要下床了,好好休息。”

    姜苗苗噗嗤一笑,睁开眼,斜斜瞅着他,懒洋洋招了招手。晏笈眸色越发深沉,渐渐覆过去,一股奇特的气息渐渐从两人之间蔓延的出来。

    偷偷摸摸蹲在屋外面的偷听墙角的娥媚,被两人的无耻程度惊呆了!

    人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呢?还要不要脸啦!把人家大姑娘家扣下还不许下床,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必须要阻止他们,阻止这对无耻狗男女。

    他心中突然充斥了一种孤独的忧伤,是空旷的寂寞被放逐,脆弱的喧嚣想要逃离这方天涯,灵魂也要流浪,那是神秘的爱情滋味,敲打着羁旅之人疲惫的心。

    娥媚长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孤寂和伟大,是不被世俗理解的英雄。

    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毅然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仿佛那度过了易水河风萧萧中一去不复返的荆轲附上他的身,悲壮满怀,他掏出一柄药杵握在手中,大喝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别动,打黄扫非!”

    ——他并不知道,这种令他感到酸臭肉麻的痛苦,一般被称之为单身狗的忧伤。

    姜苗苗和晏笈愕然扭头。

    此时两人姿态的确亲密,晏笈半边中衣零落,怀拥着姜苗苗,而抚着她脸颊的手指,刚刚划到唇侧,拇指按住柔嫩唇瓣,微微下陷,正准备亲下去。

    娥媚手指两人,满脸嫌弃,用一种气愤填膺不忍直视的语气嗷嗷大叫:“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怎敢做这种事情——哎呦我去!”

    屋里铜盆中的水霍然暴涨,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为层层冰锥,散发着森森寒气刺了过去。

    娥媚大惊失色,上蹿下跳躲闪,最后直接撞开窗户摔了出去,狼狈逃窜:“我一片好心——噗噜噜噜!”

    惨叫声连连,冰锥被他打碎,却立刻实化为须虚,重新融化流淌的水,对着他的鼻子耳朵嘴巴就往里面灌,娥媚张牙舞爪被呛得直咳嗽。

    晏笈冷道:“有事说事,浪费时间。”拿薄被一卷,将姜苗苗裹了起来,姜苗苗撕扯着硬是把手钻了出来。

    娥媚一脸控诉,但是在晏笈面前不敢放肆,不再胡闹,哼道:“你那两个嬷嬷的尸体我看完了,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都是同一个。”娥媚拿手从自己左下颌骨处,沿着颈下缓缓划向右边,划出一道浅浅的痕,“看到我给你比划的地方没?”

    “怎么?”

    “你要从口腔内,找到那两个人的这儿,一刀割开,”娥媚笑容充满恶意,语气阴森森的,像是讲鬼故事,“拨开皮肉,那血咕噜咕噜地冒,你得伸手进去找到骨头……”

    姜苗苗打了个寒颤,全身一冷。

    “用手一撕,整张脸五官皮肉都掀开,把肌肉和骨膜分离,露出骨头,红色的肌肉还在跳啊,血管不停鼓动,红色的血从手指上淌,热乎乎,黏糊糊,用锯子把骨头剧了去……”

    一阵风吹,烛火轻晃,噗嗤灭掉,周围空气莫名变冷,黑暗中,他突然伸手。

    “就这么的——哇!”

    冰凉的指尖在姜苗苗脸上一划,锋锐得像刀子在割!

    “嗷!”

    姜苗苗惨叫一声,抓起摆设的瓷枕砸了过去。

    娥媚没料到这小丫头没有往晏笈怀里躲,反而拿硬邦邦的瓷枕砸自己,大惊失色,扭身就想躲。

    然而晏笈抬手从指尖冒出一股寒气,他身子一僵,动弹不得,被瓷枕劈头盖脸重重砸下,登时眼前金星乱冒鼻血横流,抽搐着倒了下去。

    “活该。”姜苗苗不解气,跳起来踩了他一脚,“让你撞鬼吓唬我。”

    娥媚惨叫:“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你过河拆桥啊,信不信我就不告诉你,你那两个嬷嬷根本不是大齐人而是南秦的人了?”

    姜苗苗冷笑:“可是你已经告诉我了。她们是我娘带来的,难道我娘是南秦的人?南秦医术有这么高水平,开刀削骨都不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