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建房

东边的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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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娟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早早晚晚我都有去照看小娟儿的房子。”

    里正站在井边另一头,井台湿滑,不敢靠得太近。

    “谢谢你,里正叔。”陈秋东打满水桶停下,“我正有事找你,里正叔,麻烦你明天过来一下好吗?”

    “可以,可以。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过去找你。”

    里正和村里人不知道曾春娟家还有男丁,以前多多少少都会欺负她家里,现在知道曾春娟还有一个哥哥,说话客气了很多。

    屋后五百米有条小河,陈秋东想把它买回来,建房子的时候圈在墙内,以后洗刷衣裳什么的方便。

    晚上,催曾春娟去洗漱歇息。自己拧开五盏气死风灯,开始挖水井。刨开地表砾石,一铲铲下土就容易了。五米深有水渗出,十米时一汪汪水咕噜冒涌。下夜,曾春娟已经熟睡,陈秋东潜入浑浊水底,一大捧一大捧泥土兜了上来,有三十米深陈秋东才算满意。

    湿黄泥堆成了小山,用来做砖坯,砌墙垒屋恰好。

    三十米底下,系统叮咚叮咚响,陈秋东估摸着再往下二十米可能有一座古墓。金子银子不缺,珠宝首饰无限,不屑于去挖掘古墓,现在需要的是水资源,再往下挖有可能泄漏水压。

    晨起的曾春娟抹着惺忪睡眼,迷糊中见一泥人立于后院,无鼻无发。大‘啊’一声退回房子,孤怜怜惊恐万分。

    透过门缝,这个泥人会走路,到了五百米小河,跳入河中,横卧不见。

    曾春娟往前院寻找陈秋东,小声叫唤: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后院有一个泥鬼。”

    他说晚上睡外头。到了前边小路都不见人,壮着胆子又往后找。远远看见‘泥鬼’向自己的屋子里走来,吓得股颤栗抖。

    “小娟儿,莫怕,是我。”

    泥鬼边行边脱衣,曾春娟这时看清,原来是自己认识了十天的人。

    “你跟谁打架了?”

    这一身泥肯定是跟人家在稻田里打架了。赶在他还没脱裤子前,曾春娟上前瞅瞅,身前身后有没有伤痕?主要的是看腋下,饼干在哪里?看到一撮腋毛,羞得手足无措。

    穿着裤衩,蹲在水桶边重新清洗,昨晚挑了二十几担,足够一整天用度。

    曾春娟捡拾起衣裤给他洗衣,井台边放着‘牌雕’、‘白立’两种洗衣粉,香气扑鼻,从没见过,更加没用过。

    “衣服可以不要了。”陈秋东擦干头发,穿上干衣,“你还要不要养鸡?明天我进山抓野鸡野兔给你。”

    “野鸡养不活的,它会乱窜乱跑撞死。”

    衣服刷了又刷,没见你穿两次,这么新的衣服干嘛不要?

    “我有办法养活,你要不要?要,我才去抓!”

    陈秋东想进山砍几千根松树回来,再顺便抓些野鸡兔。

    “你在我家里长住吗?长住就抓回来。”

    “长住,长到像竹篙那么长。”

    曾春娟抿唇笑,“有你这样子形容的吗?竹篙也有尽头。”

    “那就像田埂一样长。”

    “田埂也有尽头。”

    “像小溪一样长,可以了吗?”

    “小溪会枯竭,不算。”

    “长江一样长,黄河一样不枯竭。”

    “你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过看过。”

    “房子建好了,我带你去看长江黄河。”

    “远吗?”

    “不远,你随便一飞就到。”

    曾春娟看着满地泥巴,无处落足,“你挖的井什么时候可以用?”

    “十来天就可以了,很快。”

    陈秋东穿上胶鞋,围上围裙,开了条凹槽到河渠。昨晚挖井,周围稻田里的水估计都枯干了,不看也知。

    挖好凹槽,放下五百斤吊桶,要把井里的水掏干尽,几天后会有清澈的水替换。

    过十几天就是秋收季节,田里没水,村民们都不会注意,半干的润田反而更方便收割。

    大桶汲不了水时,换上小桶,很快就把井水掏空。曾春娟看着这个力大如牛的人,心里甜丝丝,要是给他抱……抱抱……肯定很……很……

    臆想得脸红心跳。

    “你肚子饿不饿?饿的话赶紧去煲粥。”

    “哦!”

    曾春娟惊慌得像兔子窜入厨房。

    早食完,里正来到。

    “哇!春娟哥,你好本事啊!挖了口这么大的井。”

    井口阔度,横竖两米宽,难怪里正惊叹。

    “里正,现在的牛多少银子可以买一头?还有这附近的田地我想买了,要多少钱一亩?”

    陈秋东避轻就重,挖口井算什么?买田地才是重点。

    “牛的市价是八两银子,水田一亩五两,旱地一亩一两。春娟哥,你准备耕田吗?”

    里正觉得耕田很正常,小娟儿家本来就是耕田的,做哥的耕田无可厚非。

    “买回来我准备建房子,最少一百亩,当然,越多越好。不管是水田还是旱地,每亩我都加一两。买成功了,我给你一百两辛苦费。”

    “啊!……”

    里正目瞪口呆,一百亩?加一两?我还有一百两辛苦费?这个小春娟的哥真有钱,想起以前自己欺负她家的嚣张气焰就后怕。

    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嘿嘿哈哈:“春娟哥,这十两银子退回给你,邻里之间相互照顾都是举手之劳,不需客气。”

    “这十两银子你收着,说给你就给你。”陈秋东推回去,“里正叔,村子里有没有牛?”

    “村子里没有牛,都是人力耙田。”

    把银子揣回怀里,惶惶不安。

    “我给村子里买十头牛,建房前我用,建好房子后送给村里。你看怎么样?理正叔。”

    “啊……”

    里正又啊了一声,石源楼村的人都喜欢啊。

    “这十头牛你什么时候要?买田地的事我要回村与大家开会才能决定。”

    陈秋东从曾春娟的房子里转一圈,给里正九十两。“十头牛今天或者明天帮我买回来,多出来的银子给你当劳苦费。田地慢慢来,不急。”

    里正接过银子,双手颤动,上辈子到现在都没拿过这么多银子。“我这就给你去买,买回来就通知村民把田地卖给你。”

    “里正叔,不要去强求别人,愿卖就卖,不愿意的随便。还有帮我办个户籍,你知道要多少银子吗?”

    里正一听这个财神爷要入籍石源楼,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以后石源村的富裕就靠你了。

    “办户籍五个铜板够了,你的名字年岁告诉我,一并帮你办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会错,又给了一两银子给里正。

    “我是小娟儿的远房亲戚,算是隔了六代的亲属了。我的姓是耳东陈,名东,23。麻烦里正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里正笑呵呵捧着银子,转身出去办事。

    “对了,里正叔,山里的树木有没有主家?我想伐些树木回来。”

    陈秋东对着里正的背影问。

    “无主的,都是荒山,随便你砍多少都行。”里正停下脚步回道。

    “谢谢里正叔,慢走。哦,对了,要把我的名字与小娟儿合在一起。”

    “知道,知道。你就等好消息吧!”

    里正走了后,曾春娟穿上胶鞋帮忙干活。

    “哥哥,你真大方,一下子就花出去那么多银子。”

    “不多,以后你管家,我把银子都交给你。”

    曾春娟听了欢喜。

    “我不出去,还是你管钱好。”

    “去煲水给我喝,这泥巴活不用你。”

    陈秋东又叮嘱她音观铁茶要泡得浓浓的。

    曾春娟去煲水,陈秋东变出一个砖斗,四方框,抓了泥巴试一下,看能不能成形。

    牛买回来了,这些泥还要掺和上禾杆狠狠地踩成羹浆,才能做成砖坯,然后日头下晒干,就可砌墙垒屋了。

    曾春娟看着几个成形砖块的样板,惊掉下巴。

    “哥哥,这个你也会?好厉害哦!村里就没有人能想到这样子建房。”

    曾春娟了解这些泥块是用来干嘛后,由衷的感叹。

    “哥还有很多拿手绝招,到时候我们住的房间铺上光亮的瓷片,进房间要脱鞋。”

    曾春娟听着神奇,只有上床才脱鞋,进房间就要脱,没听过。最主要的是,他说我们住的房间,他要跟我一起住吗?

    曾春娟心砰砰跳,又惊又喜又期待。

    试了几块砖坯,陈秋东把黄泥搬到曾春娟家八分田地上,牛回来了就可以去踩成胶浆。

    井壁的虚土,运起罡气,一掌一掌,乓乓响,震得结结实实。地面井沿,砌上红火砖,沿宽二十公分,涂上泥巴,外人眼中就是泥巴井围。

    井圈外头,伐了木,铺上木板,看起来正常如乡土气息了。

    “今晚可以在井里打水洗澡吗?”

    看到越来越像样的大井,曾春娟兴奋不已。可好那天抓住门框拦住了他,差点就失去一头‘牛’保护我了。

    “吃完中饭,我们进山伐木,晚上我去运回来,铺上木头,明天晚上我们就可在这里洗澡。”

    “篱笆墙都给你拆了,怎么洗?”

    曾春娟想:这露天露地的,给你看就看吧,可不能给别人看去了。

    “都说去伐木啦,晚上我围两个澡堂,你一个我一个。”

    “两个太占地方了,围一个不成吗?我用了你再用。”

    “两个好,不用排队等候,还可以打水仗。”

    “谁跟你打水仗?我不打。”曾春娟想一下又说:“你的木头洗澡房有没有缝隙,会不会有人偷看啊!”

    “谁敢偷看,我毙了他。”

    “我担心你偷看。”

    “缝隙用泥巴糊上,看不了的。”

    “哦,那还好。但有时你不在家里呢?”

    “围墙没砌好之前,天大的事我也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曾春娟听了欢喜,幸福包裹着身心。

    半天才压抑住激跳的心,“准备建怎么样子的房子,能告诉我吗?”

    陈秋东在地上写了个回字,问:“你认识这个字吗?”

    曾春娟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这个是回家的回字,四面砌两层围墙,我们住在里面,这样安全无忧了。”

    陈秋东接着详细讲给她听,外面口字的墙砌一米厚,高十米;里面的口字围墙半米厚,高五米;可以在里外那条巷道里跑步,房子坐北朝南,把构思一一告诉她听。

    曾春娟听得心驰神往,幻想着住在一百亩大院子里的幸福。

    “房子建好后,我教你弹琴识字,唱歌跳舞,好吗?”

    曾春娟收回神识,“你反正不要我干活,现在教,你干活的时候我练。”

    “也可以,先教你练劈叉。”

    “练了劈叉有什么用?”

    “以后跳舞踢腿就能迎得高高,舞起来更好看。”

    “嗯,我听你的话。”

    穿着胶鞋,踩着烂泥去厨房弄午食。现在只剩下曾春娟住的茅寮屋和贴墙的厨位没拆,到处给这个‘破坏王’搞得泥浆遍地,落足维艰。

    利用午食前时间,陈秋东刨出两个八平方的平地,四平方用来沐浴,另四平方转个小弯,用来更衣。头顶上摆个能装两千升水的胶桶,拧开水龙头,站在地上,从头淋下,痛快淋漓。

    午后,两人来到山梁,四野无人,飞入二十里深山,专挑四米高以上的树木,底座用锯片旋转一圈,轰隆倒塌。天色渐晚,上万棵去杈去丫的树筒卧于茆丛。

    曾春娟惊叹道:“要是我爷爷奶奶可以砍这么多柴火,卖了换钱,生活早就富裕了。”

    “以后有的是柴木,你就放开了烧。”

    两人回来茅寮屋,夜深了再回山运用罡气拢树筒回来。

    “昨晚到现在你还没有睡觉,去我床上睡一会儿。”

    曾春娟煮晚食,乐此不疲。有了这个人的到来,生活有了盼头。

    “你的床是凹凸不平的硬木板,硌得背脊痛。”

    “你又没睡过,怎么知道?”

    “没睡过我也知道。明天晚上我们睡新房,你那此旧被旧床丢掉不要了。”

    “我舍不得丢。”曾春娟煎野鸡蛋。

    他伐木时,她捡蛋,树木倒下来的声音,惊飞满山鸡兔和其它野兽,他说,建好了房子才抓回来,现在没地儿饲养。

    曾春娟什么都听他的,就是舍不得丢弃旧被子,是自己一针一线缝补的。

    “舍不得就洗干净收叠起来,以后给你的儿女做尿布。”

    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呢?人家会害羞的知不知道?不过听着心里甜甜的。

    曾春娟低头不语,脸红心跳。

    没桌没凳,两人站在厨灶边扒饭。以前吃的都是野菜糊糊,哪有这几天来的幸福?要是爷爷奶奶还在就好了,看孙女给你们‘捡’了个宝,也跟着乐呵乐呵。

    天黑尽了,提了温水在房子里沐浴,从门缝里向外看,他拿着锄头在原来的篱笆墙位勾出浅浅的凹槽,长二十米,宽十米,不知道他有没有霸占别人家的地方?要是吵架了,我该不该挡在他前面跟对方干炮?以前我就吵不过,还被人家打了,这可该怎么办?

    他在这里勾一下,那边勾一下,用锄头在地上画画一样。又不敢叫他进屋来歇息,村里人知道了,风言风语好难听的。

    好几天没见他睡觉了,不累吗?曾春娟穿着新裙子,在房间里练弓步,左右腿交替,双手放膝盖上,向前压。他说,练着练着就能劈开一字了。

    透过房间里的竹片墙外瞧,一忽儿不见了他,估计是进山拢树木去了;一忽儿以前的篱笆位,都围上了密密麻麻的树桩,很快,四周屏蔽了一堵木栅墙。

    在他捣鼓两座沐浴房时,曾春娟困得爬上床和衣而睡,不知黑暗中他还在继续忙什么。

    早上起来,四周三米高栅栏围好,两个浴室像两个耳洞,北边栅栏内,东西两头各有一间大屋子,离地一米,底下空荡,圆木支撑。

    曾春娟看着一夜之间变化出来的房子,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跑去烧水给他洗澡,洗热水澡舒服。

    从井台到房间的圆木走廊已经铺好。接下来陈秋东准备在西边建个新厨房和餐室,算是一个家俱备了五脏。鸡窝兔窝猪窝……买了地之后慢慢来。

    一个小家的温馨同时塞满着两人的内心,溢着甜蜜的双眸时不时在空中交织。

    “哥哥,你先洗个热水澡吧!要不,我们的家就这样子可以了,不用建太大。”

    曾春娟兑好水温,让他去洗澡,再去煮早食。

    “买了地也要明年才能建房屋,我要先把土砖打好晒干。”他说着话,走进耳形浴屋。

    现在是238年十月,地买回来后,外围用土砖遮掩,里面全用红火砖,这样的房子才牢固,这是陈秋东的初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