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年三十晚月光好

东边的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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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茂中:“大哥重情重义,小弟现在回去把它们带过来如何?”

    “不急,二弟,过了元宵节再说,这段时间我三兄弟先聚聚。”陈秋东起身去冂厅泡茶,抱起不敢走路的曾春娟随行。众人都未曾发觉,从小到大都是抱来抱去,习以为常也不足为奇。

    五壶茶沏上,各不相同,音观铁,龙井,袍红大,茉莉,菊花…陈强喝了口茶说:“大哥,由于上两月小聚话短,我倒忘了件事跟你说。”

    “何事?可是为你两兄弟的小夫人提升体能?”兰花芍药为曾春娟沏上茉莉花茶。

    “这是其一,五千里之外越来越冷了,她们都才嚼食了一片银叶。”陈强把身后十个小夫人招到前面,这些大明朝长大的女子,老喜欢“小妾”,“奴妾”,“婢女”什么的挂在嘴边,陈强刘茂中都禁止她们这样自称,所以一路上也听不到这样的叫唤。

    “她们都经过你俩认真的考察了吗?一旦提升到两万里,可不是闹着玩的。”陈秋东扫过二十个女子,平时也不方便去看她们。

    刘茂中帮着说话:“大哥,认真考察过了,仔仔细细检查过,没有异味。”

    “好,既然二弟三弟自己信得过她们,那我就更信得过你俩。”拿出足够的银叶递给俩人,看着夫人们眼神,知道她们又在为自己的娃着想,现在冰封雪地,正合时宜。于是三家有小孩的夫人,金叶银叶都发给了她们,叮嘱一批批在雪地轮服,别乱了套。众夫人欢喜激动出去忙乎,兰花芍药两人亲了一下才走。

    陈秋东忙完问道:“三弟的其二,可是在大明朝寻舢觅舨时,遇到喜事?”

    刘茂中:“三弟,我来说给大哥听吧!是这样的,大哥,大明朝的皇帝张贴皇榜,招大哥为国师。哈哈…”

    “给我皇帝位也不屑,这有啥可提的?”陈秋东觉得太小题大做。

    陈强:“有一件事大哥听了保管精神。”陈强说完哈哈两声,未说先觉有趣。

    陈秋东盯着陈强的眼睛:“是周圆章要招我为驸马吧?”

    “对呀!大哥高不高兴?”陈强还不知道陈秋东去过皇宫,244年回恩生崖也没提及。

    “高兴也没用了,都是六年前的事了。”陈秋东不想详谈,担心曾春娟会起什么杂念。

    刘茂中:“大哥,奇怪的是,其它小城镇又张贴抓魔捉妖的告示,看文言意,又与大哥有间,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二弟三弟,我们今晚不聊这个,择日再说吧。戌时末了,你俩不急?”陈秋东知道大明朝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谈到天亮也说不完。

    陈强:“好像我们都忘了件事,大哥二哥,还放不放烟花?爆竹已经忘记了,烟花应该让娃们乐呵乐呵吧?”

    刘茂中:“这一千里内都少无牧民,当可热闹一番,大哥以为何?”

    “既然都有此意,放半个时辰吧,让六岁以上的娃去玩;明晚早一点,爆竹烟花多多的放。”陈秋东奇怪今天为何没有小娃闹腾烟花爆竹,难道都在雪地卧冰?

    与曾春娟飘浮空中,果见三家二十二个小娃在百里外静卧冰雪,乖巧听话,各娘亲陪伴于侧,爱怜惜恤;三十六个小夫人在旁抚着肚子,期盼我儿早日光临,踩雪声音遮掩了小娃娃们的呼吸。

    陈秋东把看到小娃们的经过告诉刘茂中陈强,让他们明晚再燃放,莫打扰了娃们“修炼”。两人看地上放着的烟花踌躇不决,说:“零时是辞旧迎新吉时,大哥可否等娃们修炼完毕再放?”

    “亦可,那我们重回冂厅喝茶。”陈秋东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回内,冂厅无有她人,全在外面观夜景。陈秋东想让人熬些虾蟹粥,炙壶糯米酒也无人吩咐,遂作罢。

    刘茂中陈强忙乎洗杯刷壶,陈秋东问曾春娟:“小妹,身体舒服些了吗?要不要早点去歇息?”

    曾春娟“哥,看完烟花再回去吧!今晚让三十六个小姐妹先过去。”

    陈秋东:“我念首笑话诗给你听,看能不能惹你笑,好吗?”

    “哥,你说,我憋着不笑。”曾春娟一直挨着陈秋东,足不沾地,刘茂中陈强此时已明了,所以没拿曾春娟打趣。听陈秋东说念笑话诗,猜出必是以前小时候在家乡的“月光娃娃”之类。

    “你仔细听着呀:年三十晚月光好,瞎眼看到贼古佬,哑巴大喊捉贼佬,聋耳听到吓一跳,跛脚好汉追上去,冇手懒虫抓呀到,贼古佬吓到濑屎又濑尿。小妹,好不好听?”

    曾春娟哈哈大笑,笑得肥屁乱抖:“哥,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年三十晚哪里有月光?哈哈哈…笑死我你就没小妹了。”

    “小妹,还要不要听?不过没那么好笑了。”陈秋东很久没见曾春娟大笑,此时看她笑得烂漫,自己心里舒畅多了。

    “哥,好不好笑你都念给我听一下。”曾春娟扭动腰身,认真聆听。

    “听着:火萤虫,蝍蝍虫;桃树下,吊灯笼,吊呀吊,蛇吊,蛇呀蛇,白蛇,白呀白,雪白,雪呀雪,落雪,落呀落,长乐,长呀长,猪肠,猪呀猪,野猪,野呀野,唱也,唱呀唱,和尚,和呀和,割禾,割呀割,番葛,番呀番,台湾,台呀台,祝英台,竹呀竹,倒竹,倒呀倒,神仙张古佬,二万八千岁,晓食唔晓睡。”

    三人看去,刚刚还躁动不安的曾春娟竟然已经睡着了,这首当年“三兄弟”小时候的儿歌,百分百是一首催眠神曲。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看到曾春娟乖猫一样的匍匐状态,又是自己熟悉的儿歌,忍了忍还是哈哈大笑。

    拿了件薄毯给曾春娟裹寒,陈秋东说道:“二弟三弟的夫人也是二万里飞行极限吗?”

    陈强:“大哥,莫怪,我与二哥的两个原夫人都嚼食了一株仙灵。”

    陈秋东道:“只要是良善的人,二弟三弟爱给谁提升飞行能力我不管,你俩火眼金睛看人定然不会错;当然,各人要监督自己培植的夫人,我也一样,自己种的善缘恶缘要心中有数。”

    刘茂中:“大哥说的话我谨记于心,我会教导好自己的夫人和小娃。”

    陈强:“我也一样,大哥,放心,余下的人尽在我的掌控范畴内。”

    “好,到目前为止,有八个人达到十万八千里极限。前段时间我也想过提升两个夫人,但现在没有危急,就暂时搁置了;以后着重培养孩子吧,发现好苗子重点栽培,让他们福泽天下。”陈秋东自己斟茶,没有兰花芍药在旁,有些不习惯。

    “大哥总是高瞻远瞩。”刘茂中也自己斟茶,耳中已听到百里外呼啦啦往回飞的飞翔声:“不怕大哥三弟取笑,我更渴望她们能联姻呢!哈哈……”

    陈强也哈哈,未语先笑,也不知道他想起什么好笑事:“大哥二哥,我倒是担心一件事,若是小妹生了女娃,其他男娃怕不争风吃醋打起来?”

    陈秋东:“你们能想到这个问题,非常不错,所以要好好教导娃们不打不闹,相亲相敬。当然,小妹真真生了女娃,我会带她母女离开,然后才在你俩的子嗣中挑选优中之优的男娃让他们相看。我从你俩人眼中看出,千万别玩指腹为婚的把戏啊,哈哈哈…”

    刘茂中陈强哈哈笑:我正想如此说。

    陈秋东:“也许是男娃呢!还未生,你们就馋上了小妹的女娃。”

    刘茂中陈强:要是小妹的娃放在我家当儿媳,该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风景。

    众夫人和小娃进入冂厅,陈秋东道:“要去放烟花就去放吧!我想喝碗糯米酒,谁温热给我?”陈秋东的五十二个夫人齐应:我去。

    牵儿拉女挺肚都去忙宵食。

    外面两里地,乒乒乓乓烟花竞彩,小娃拍手欢跳,小夫昂首遮眼。

    陈秋东五十四人端着糯米酒炒鸡在商量日程安排,娟儿这一帮小娃六岁,婷婷这一帮小娃五岁,兰花芍药小芬雪秀云秀这五人的娃儿四岁,皆能飞翔两万里,任他赤足还是赤膊,做娘的都放下了心,让他们外出去玩烟花尽情欢叫。

    商量许久,确定每晚十一个人过来陪小妹聊天,五天一轮,时隔也不长。人人欢喜,喧闹声中,曾春娟已醒,与今晚第一轮陪自己聊天的姐姐碰碗,自己浅尝辄止,姐姐开心喝了两碗。

    日子亦是简单快乐,正月初一,有小孩的夫人陪自己的娃直线上升熟悉飞行;还没有小孩但挺肚子的,也不敢滑雪,只好放出摩托与单车给她们玩,这一个开心,与第一次嚼食甘蔗是同样的激动和好奇。陈秋东刘茂中陈强轮流负责警戒一千里内的安危,余下的两人宰羊烤肉;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比较特殊的一群人,不希望给常人意外碰上惊为天人或受到惊吓。

    由于陈秋东天生“胆小”,巡视要曾春娟陪着,宰羊烤肉要曾春娟陪着,所以他这一组巡视人员是比较特殊例外的。大家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年初三的时候。轮到陈秋东陪曾春娟巡察了,在一千里边界线,陈秋东拿出隐身衣,叫曾春娟穿上:“小妹,我们去看看牧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你把隐身衣穿上。”

    “哥,眼镜呢?给我一副。”曾春娟也闷得慌,正好去玩乐玩乐。

    “眼镜就别戴了,你看别人我吃醋。”先帮她穿上。

    “我只看你好不好?”

    “没人的地方给你,有人的地方我收起,行不行?”

    “行,但是收起来了我怎么找到你?”

    “我会一直抱着你,不担心走散。”

    “那我要吃人参才给你抱,晚上姐姐们太吵了,品不出味儿。”

    “好,这个答应你,高丽带回的人参多着呢!”

    在飞行一千余里,在几百幢帐篷间游走,陈秋东曾春娟看到有小孩在打雪仗,或塑雪雕,妇女拿着储存的干草喂牛羊马,后面跟着猎狗,闻到陈秋东两人的气息,夹尾伏地,不敢稍动。

    男人们在帐篷内,喝奶马酒,划拳吆喝;平平无奇,日常生活而已。走到帐尾,听到帐内嘤嘤哭泣声,男人喊骂声,皮鞭抽打声。陈秋东曾春娟掀帘进去,站在一边观赏,男的须髯如戟,对腋裘皮兽衣,足登皮革雪靴,手执皮鞭,正不停喝骂抽打。所说言语,陈秋东两人听不懂,趴伏地上的女子中土大明服饰,冰天雪地,却赤脚破棉袄,奇怪还没有冻死。

    这破棉袄陈秋东相识,自己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施舍过给他人,一时不言语,在旁静看。

    须髯如戟男,见门帘掀开,风雪卷入,未见有人,以为风吹帘卷,继续抽打,骂声又起:“叫你逃,叫你逃,送上门的残花败柳也只有老子要,你还反抗不让碰。”边骂边抽打,一定要把这个大明朝两脚曽训服到听话。

    女子也听不懂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哭,只是任其鞭笞。哭了一会,不见这个须髯男皮鞭抽下,骂声也无,悄悄撑起身回头后看,须髯男已经不见,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褐色长袍,女的粉色衣裤,腰上围着帕裙。似曾相识又如许陌生。

    男的问:“你是大明朝人吗?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破棉袄女:“听得懂,你俩也是大明朝人吗?能让我出去吗?等会那个恶人又要回来打我了。”破棉袄女蹒跚站起,又再跌坐。

    粉色衣裤女上前扶住,向外边走,到了门口,破棉袄女身子一缩, 外边冷风袭来,赤足难禁,回头去帐壁取下雪靴套在脚上,再穿上一件大氅衣,才探头探脑向外疾跑。也忘了说声谢谢,跑了几百米,顿足转身去另一个大帐篷鬼鬼祟祟往里瞄。

    这时陈秋东曾春娟又已穿上隐身衣,跟在破棉袄女后面也往里窥探,以为她要找吃的东西,但里面是七八个蓬头破衫女,哪有吃食?

    破棉袄女轻声说:“姐妹们,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