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节

东边的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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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嫁人?”

    “嫁人就是你有喜欢的男孩,你嫁给他,到他家生活。”

    “我喜欢哥,我已经在你家里生活了。”

    “肯定要喜欢哥,哥也喜欢你。但你嫁的是你爱的人。”

    “我爱哥,就像爱棒棒糖一样。”

    “你还小,长大了想法就不一样了。”

    “你已经长大了,你的想法一样一样就成了。”

    “我教你游泳,要不要?”

    “要。可现在下雪呀?”

    “呀对,我教你滑雪。”

    “滑雪我会,不用你教。屁股坐在斜坡上,就滑下来了。”说着,曾春娟扭了扭屁股。

    “呀,哥,你兜里有什么?刺到我了。”

    陈秋东站起来,飞到二百米外的塘堤上。曾春娟跟着飞了过来。

    “哥,是武器吗?你把它丢了?”说着,瞅着陈秋东的裤兜。

    “嗯,丢了。”

    “唉,太可惜了,哥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宝贝。”

    “走,我们散散步。看雪花飘散,听花儿呢喃。”

    “哥,为什么这里叫知音堤?”

    “当时是随意提的,没想那么多。”

    “像随便就救了我,是吧?”

    “是的。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当时我可想了很多。”

    “哦,你不是不说话吗?当.时。”

    “当时我伤心,怎么说话?而且我以为你是坏人。”

    “后来为什么又不以为我是坏人了?”

    “你说你家里有饼干。”

    “哈哈哈……原来你一路那么乖,是为了到我的家里吃饼干。”

    “现在是我的家。”

    “哦?”

    “你是我哥,我哥的就是我的。”

    “好像很霸道喔。”

    “不是好像,是真的好霸道。”

    “这么小,要学会谦虚。”

    “哥,背我。”

    “累了吗?”

    “嗯。”

    “那我们回家,晚食时间也快到了。”陈秋东把曾春娟背上。

    “哥,走慢一点。”

    “为什么?”

    “回去你又要与二叔三叔说话了。”

    “你这小脑瓜子想的还挺多的。”

    “我想的最多的是饼干,棒棒糖和哥。”

    “哦,饼干排第一?”

    “哥放在心底。”

    “还蛮挺沉重的。”

    “对,哥永远跑不了。”

    “这句话好像不是八岁人说的哦。”

    “我九岁了。”

    “你的生日到了吗?哪一天?”

    “就今天。”

    “哦,为什么不说?有什么愿望吗?哥帮你实现。”

    “真的吗?”

    “真的。”

    “要是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罚我站在外面冻一夜。”

    “不成,你武功那么高,冻不着你。而且,我心疼。”

    “我保证说话算数。”

    “嗯,其实你不用保证我也相信你。那我说了?”

    “说吧。”

    “我的愿望是枕着哥的手睡觉。”

    “嘿,是挺大的愿望。”

    “好像挺不乐意哦。”

    “挺乐意。”

    “你不答应,我去外面站一夜。”

    “哈哈哈……”

    ……

    转眼,年三十夜。

    灯笼,闪烁灯,沿着千间房舍道路,绕着广场,一直沿伸到“兴宁城”牌门。牌门上更是挂着两只大大的灯笼。

    喜庆之气,充溢着这片“兴宁城”天空。

    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带着家人;他们要一起与曾经苦难的人过一个欢快的新年。

    这一次比头三年还没建设好的时候,是顶峰的热闹。

    河堤边,摆放着上万捆烟花,准备从亥时初一直放到接福子时。

    陈秋东他们坐的位置,是搭建好一米高的平台,摆在广场往千舍房间的接口处,也属于整个广场的正中间,面向“兴宁城”牌门的康庄大道。

    酉时开席,戌时表演节目,亥时燃放烟花。

    下午的时侯,大家就忙忙碌碌。广场摆着四十几张大众席,充当厨师的在厨房忙碌,山林里早就抓了许多散养的鸡鸭牛羊,有专门喂食的场地,时间一到,成群的散养就会回来吃食。

    摆碗碟的,摆水果的,摆碧雪、喜七的,忙忙如穿花蝴蝶,匆匆如飞腾战马。

    虽然“兴宁城”这个地方不需要用银子,但陈秋东仨人在开饭前两小时,还是给众人发了红包,都是稀罕稀奇之物。如果外来人无意进来,定会以为误入“蟠桃盛宴”。

    男人的红包三件:手表,墨镜,t型刮须刀(他们的胡子太硬了,电动的刮不动)。

    女人的红包可多了:手镯,项链,口红,画眉笔;丝袜,耳环,兄罩,指甲油。

    小孩的红包:都是模型,坦克,飞机,汽车,摩托车;木马,刀剑,积木,潜水艇。

    与这个时代简直格格不入,不伦不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可好,他们的衣服在“兴宁城”里穿的不是大明朝的服饰。

    后来的23个女孩,开心的都想回家去接父母过来。

    花了一个半小时发红包,剩下半小时陈秋东仨兄弟开席讲话。

    仨人站在台上,手里人手一把扩音喇叭,左手捏着演讲纸。

    嗡嗡之声响起,喇叭开启。

    仨人一起念:兴宁城众位兄弟姐妹们,新年好!

    (下面响起稀稀啦啦掌声,先生们新年好)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给大家拜年了。

    (掌声雷动,给先生拜年了)

    现在是公年239年,让我们一起欢庆迎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掌声轰呜,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这里是我们的家!大家一起念。

    (这里是我们的家)

    这里是我们的根!

    (这里是我们的根)

    我们的家坚决不容许敌人的侵犯!

    (我们的家坚决不容许敌人的侵犯)

    誓死扞卫我们幸福的家园!

    (誓死扞卫我们幸福的家园)

    吃饭!

    (吃饭)

    喇叭关掉,嗡嗡之声熄灭。

    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抢着龙虾,濑尿虾,海参,鱼翅,斑鱼,扇贝,海蚌,三文鱼……

    鸡肉,鸭肉,牛肉,羊肉,兔肉,鱼肉,猪肉……大家看不到。

    这两年,满山遍野几十万几十万的禽兽,随便吃,吃腻了。

    饭罢,撤掉残羹剩菜,沏上香茗;女的喝红茶,男的散落在四十几台围桌,吞云吐雾抽着“华中”烟。与二先生平级,满满的自豪感。

    旧寨主,大明朝村保,镇长,县大爷,你们统统滚蛋见鬼去罢。

    琴声悠悠响起,首先登台表演的是九岁曾春娟。

    但见她坐在钢琴前,平时散落的头发扎起马尾辫,淡红长袖衫,浅绿拖曳裙,足蹬白色长筒马靴;一幅飘尘脱俗之感,如风中摇曳绿叶,似灿然怒放玫瑰;仿似云雾中,犹在水中影;欲触而在远,欲放又在前;抓心复挠肺,渴喉又唇干!

    琴声绵绵如细雨,缓缓似春风;听得,吞云吐雾者烟烧指;听得,红茶喝到衣襟里。小孩趋台前,百灵羞启嘴。

    但听:

    我从山中来\/还归山中去\/莫道我是柔弱草\/长大亦花开\/花开君莫摘\/只为我哥开\/

    无缘亦有缘\/泪湿襟怀前\/碎为片片落片片\/哥为我培土\/我复生机燃\/燃燃炽火热\/

    我从山中来\/还归山中去\/莫话我是小不点\/长大亦贴心\/花开只待哥\/哥要取回家\/

    哥要取回家\/哥要取回家……

    陈秋东疾步上前,压低声音说:你干嘛改我歌词?

    这是我的家,她竟改成‘哥要取回家’,不可谓不人才。从山中来归山中去,寓意从仙峰山至兴宁城;整首曲子哀伤又夹着欢愉。听者痴迷,闻者欢悦,感者泪流。

    报幕员兰花,芍药上前:下一个节目,三位先生表演“霹雳舞”,请用热烈的掌声请三位先生登台……

    随后太阳能音箱响起轰炸激烈的街舞曲。

    众人看得神昏目眩,大魔幻了,太空步,真的好像在天空中行走;擦玻璃,真的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们。台下广场,且看:坐的人流了口水,站的人手抬脚扭。

    直玩到亥时初,点火,烟花升空。

    瑰丽绽放,暗了星星,亮了凡间。乳儿挣地要点火,醉汉扶墙欲升空。

    好一个兴宁城,赞一个恩生崖;弹一曲前生情,歌一首今生份。

    年初一,陈秋东,刘茂中,陈强各带家人,来到山下茫茫草地。

    刘茂中,陈强各开一部自己喜欢的类型车,带上家人,潇潇洒洒体验驾驶乐趣。

    刘茂中的梅秋还好,本是弱体凡胎,对这些“异类怪兽”,淡定平静,看夫即可;夫欢随喜,夫怒随恨。

    陈强两位却怨他了。本是水中疾速之物,离水之后,无地可游;见摩托如飞,甚想驾驭这个陆上怪物;陈强担心她们跌倒,她们却说当初太猴急,要不然现在也可像曾小妹一样无忧蹦跶。

    再看这边,曾春娟小号紧身衣,小号紧身裤,足着黑靴,头戴头盔,手戴手套;俨然一副小可爱跃然眼帘。

    陈秋东带着她转了七、八圈,自己就跃上摩托风驰电掣,向远飘去只剩摩托影子。

    玩到中饭也不愿意吃,随便咬了个包子玩到太阳下山。

    “哥,你真好玩。”

    “什么我真好玩?”

    “不,是跟着你真好玩。”

    正月初二,上午带着曾春娟在兴宁城墙慢慢渡步,从这一头牵着小手往5.5公里处走去,背着‘小布点’又往另一头5.5公里至尽头;看墙内外雪景,闻玫瑰花香沐浴露。

    下午购得滑雪板,在墙外平常人要走一天到下山草地的这片雪山,溜溜溜地滑出满山‘哥要取回家’的欢快笑声。

    有上百个胆子大的城民,也在欢天喜地学玩。陈秋东购得五百几副雪板、雪?、专用服饰、帽子、手套、护膝等,堆在一旁任他们取用。直至元宵节全体城民、小孩分拔分拔地过来玩。真正体验了一把春节快乐。

    “哥,你真好玩。”

    “又什么哥真好玩?”

    “不,是滑雪真好玩。”

    正月初三。升起三个热气球,带着‘小不点’俯瞰整个兴宁城。另两个是刘茂中带着梅秋母女,陈强带着媱娟、羽毛。不过他们升起不高,也就三至五百米。

    “哥要取回家”的那个人,却嚷着要升到最高,摘几朵白云绣在锦被上。

    正月十五。恩生厅,酒席中;白炽灯火,一片光华。

    锦布铺桌,十围台。坐着大小八人,喝“醋果苹”,饮“液粮五”。海鳖炖人参,清蒸金枪鱼,酸甜麻花海螺肉……吸啦啦鲜美可口,滋啾啾舌肉难分。

    “二弟,三弟,我和小妹五天后启程;你们自己安排,但最好在十天内。”

    “大哥,城里大小事务都有云福花药四人全权料理;我们是否先把‘核膜’围起来?”刘茂中担心家里留下的四个女眷,醉翁之意。

    “我已把所有住人的地方先行围了,其他外围去日本之前再围。”

    陈强,刘茂中睁大双眼,“大哥,你什么时候围的?”

    “昨晚。”

    “我俩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哼。”曾春娟在旁哼哼。

    “我现在已如风中飞絮,你们自然感应不到。”

    陈强,刘茂中长长呼了口气。

    “怪乎大哥老是说虚空,遮莫真的有?”

    “大哥做事就是滴水不漏,虑事周全。那我们就可放心外去了。”

    “那‘门’我已做了卷帘,也做了标记,待会儿你们去熟悉下。至于城民那里我转头抽空会叮嘱他们。”陈秋东对媱娟,羽毛,梅秋说。

    “谢谢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