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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承认的事。
黎吧啦肆意又鲜活，可以做任何她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比如在学校门口当着全校人的面向许弋告白。
她做不到。
所以她嫉妒她，讨厌她。
虽然平时蒋姣总是表现得很成熟，但其实内心依旧很柔软脆弱。
她总希望自己成为张漾的唯一，而且是永远都是。
于是，蒋姣偷偷买醉，喝的烂醉如泥。
在张漾送自己回去时，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虽然是一次意外，但蒋姣还是决定把他当做男朋友。
谁料到，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她和张漾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情遭遇重创。
“蒋姣，你怎么能这么坏！”
张漾终究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坏？”蒋皎嗤笑一声，“我哪点比你差了？你凭什么骂我？”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蒋姣摇摇头，“不，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的。”
她喜欢的就是要得到手。
即使不喜欢了，也要自己扔掉。
没有谁可以舍弃她。
除非她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
这简单又直白的五个字让张漾呆住。
“我喜欢你。”
蒋姣睁开眼眸，看着张漾惊愕的模样，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张漾？”
“蒋姣……”
“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什么。”蒋皎说道，“我们可以继续交往，我保证，除了恋爱，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干扰我们的关系。”
张漾垂下了目光，“我……”
“你可以先拒绝我。”蒋姣说道，“你考虑一段时间再说。”
蒋姣说着便站起了身，张漾也站起了身，蒋姣朝着浴室走去，边走边说道：“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句话。
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们不就是出身好了一点，却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踩在脚下。
他不服。
凭什么。
张漾快步上前，将人拽回来，狠狠吻上。
一吻毕，两人唇齿间，尽是血色。
她力气很大，咬得他疼痛欲裂。
“张漾，我告诉你，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跟黎吧啦联系，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懂？”
张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点了点头，伸手扶住自己肿胀发疼的嘴巴。
“乖乖吃药。”
张漾：“……”
“我说过，不准跟黎吧啦牵扯不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蒋姣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张漾忍住自己喉咙里的腥甜味，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胸口。
“记住，我才是你女人，我才是你女朋友，听见了没？”
张漾不断喘息着，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我没有跟她牵扯不清，她只是帮了我几次忙。”
“帮了你几次忙？哈。”蒋姣冷嘲热讽，“我真是小瞧了黎吧啦。”
“不，娇娇，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她不是这种人！”
张漾焦急解释，他不明白，为什么蒋姣会误会黎吧啦。
“你闭嘴，我不想听！”
蒋姣打断他，“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否则咱俩就彻底掰了！”
“蒋姣，别闹了行不行？”张漾皱眉，语气有些哀求，“别这样。”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睡。”
蒋姣哼唧一声，“你不答应，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听清楚没？”
蒋姣的脸色阴郁极了，“我不管你记没记住，反正以后别再跟黎吧啦牵扯不清，否则——”
她的眼底浮现出杀意。
张漾突然打了个冷颤。
蒋姣甩袖离开房间。
张漾靠着墙壁坐在床沿。
他的神情有些茫然。
他真的搞不懂蒋姣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吸引到了蒋姣？
蒋姣又突然出其不意地回来，撩拨，挑逗。
他浑身发烫，蒋姣的手指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波又一波酥麻颤栗。
张漾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蒋皎的手，“蒋姣，我爱你……”
蒋姣笑出了声，她低头舔了一口他的锁骨。
这是一场极致的缠绵。
蒋姣躺在张漾的怀里，慵懒至极，“张漾，我很累了，你陪我睡会儿吧，等醒了再继续。”
张漾看着她疲惫的脸色，心疼不已，“好。”
夜色遮住了他的眉眼和脸上的神情。
***
***
翌日，阳光照射在柔软的大床上。
张漾睁开惺忪的眸子，看着旁边熟睡中的蒋皎，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的眉毛。
他昨夜折腾了她半宿，现在蒋姣的模样还依然光鲜亮丽。
反倒衬得自己像是被采阳补阴的虚脱。
闹钟响了，蒋姣才起身，悠悠然洗漱完，将一叠钱甩给张漾，“你的手机旧了，去换个新的。”
张漾面上有一丝屈辱划过，手还是不争气地拿起来红色纸钞，装在书包里。
很快，几人上了高三，
第二天早晨，蒋姣穿戴整齐，走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她端着咖啡走到阳台。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明媚，她仰头，闭着眼睛嗅着空气中飘荡的花香。
突然，看到站在楼下犹豫不决是否要上来的张漾。
还是那么帅，那么窝囊又犯贱。
不对，真正贱的人是她才对。
她送人又送钱，结果在他眼里都是委屈求全和逼迫。
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咖啡杯扔在地板上，咖啡杯砸落在地面四分五裂，溅洒开来，玻璃渣滓满地都是。，玻璃渣碎了满地。
张漾吓了一跳，慌乱跑进屋内。
蒋姣转身，“怎么了？”
“娇娇……”张漾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又发火了。
“你刚刚看见谁了，在和谁说话？”
张漾知道瞒不过去，索性坦白，“我刚刚看到了……黎吧啦。”
“黎吧啦？”蒋姣挑眉，“你在监视我？”
“没有。”张漾赶紧摆手，“我没有监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在门口看到她。”蒋姣问道。
一番话问的张漾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