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赛车风波

凌若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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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之后,他没有安然入睡,而是将趴卧在床上的季月璃轻轻揽入自己的臂弯下,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印下自己蜻蜓点水似的吻。

    她被他吻得直痒,不停地向后躲着,“别闹,我累了……”

    他却发出沉沉的笑意,不依不饶地将她继续向自己的怀中拉,“我的家庭医生说我在这几天内如果努力一点的话,受精的机会会很大,月璃,上次你不是也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孩吗?”

    吻没停下来,柔软的舌尖恶作剧般地挑弄着她,“我还有些力气,不如我们……”

    她一边躲一边笑,抬眼,认真地看他,“真的想要孩子吗?我上次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如果我小孩的妈咪是季月璃小姐你的话,别说一个,就算一个篮球队我也照单全收。”

    “拜托,我又不是母猪。”

    “谁说只有母猪才能生出篮球队的,而且你最好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和体力。”

    “瑾风……”

    “嗯?”他边吻着,边淡淡回应着她。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是你生出来的话,男孩女孩就都喜欢,如果生儿子,就培养他将来做我的继承人,如果生个女儿,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公主,月璃,我会给你幸福,同样也会给他们幸福,请你相信我……”

    一遍又一遍的吻,一声重似一声的誓言。

    自从两人的婚期定下来之后,瑾风便开始着手策划婚礼中的大小事宜,他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举世瞩目的豪华婚礼。

    虽然季月璃并不期待那样的场合,甚至提议过如果想结婚,只要两人去登个记就好,表面形式累人,她也并不向往。

    但瑾风却执意要把婚礼现场搞大,说只有这样,才能突显出婚礼的盛大以及自己对她的浓浓爱意。

    瑾风那经常流连于国外的父母在得知儿子订婚的消息后,也纷纷道来祝福,虽然欧阳家地位显赫、财势雄厚,但和他父母接触过几次之后,月璃终于有幸认识到什么叫政界新人类,不但眼光独到、头脑清晰、在政法界的名声也是响亮得可以。

    十分开明的爸妈,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处理得比朋友还熟络,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代沟,脑子里想的事情有时候连年轻人都不敢相比。

    季月璃漂亮大方,言谈举止一点小家子气都没有,反而比那些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更懂得生活之道。

    所以对于欧阳家的未来儿媳妇,瑾风的父母自然也是满意得没话说。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切都不劳烦她操半点心,只要乖乖等着婚礼日期到来就好,可是她却隐瞒了一件事,偷偷打量着身边的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月璃忍不住在心底偷笑着。

    等明天她去医院的妇产科检查之后就知道结果了,因为月事已经超过了快半个月,若是她没算错的话……

    “瑾风,我听文昊说,你调遣了私人直升机,准备在明天下午飞往南非,这次去,最少也要在那边待上三天……”

    “怎么?现在就开始有些舍不得我了?”他戏谑地笑。

    她却紧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前,“记得到了那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你总说我是个懒人,平时对自己刻薄得早午晚三餐能省就省,其实你还不是一样,有好多次见你在书房中忙得天昏地暗,总是趁人不注意就忘掉休息和睡眠,几次都看到佣人把送进去的宵夜又完完好好地拿了出来。”

    想到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欧阳瑾风,其实在工作上也是非常拼命的。

    公司里大小事情都要顾及到,还要照顾员工的情绪,虽然是极少会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但凡是在东傲集团工作的员工,对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和福利待遇都满意得没话说。

    这都是季月璃在暗地里观察得来的结果,能有幸被这样精明细心的上司所领导,又怎能不说是员工的幸福。

    但她也会心疼,瑾风太过保护和照顾她,却总是忘了去善待自己,这阵子公司为了大规模扩展业务,他又接连熬了好几个通宵,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殷文昊都忍不住开始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我的家庭医生前些天给我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说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再活五十年绝对没问题,倒是你……”

    垂眸,将她更紧地揽在怀侧,“我不在你身边,记得要保护好自己,而且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一定要等我回来,不准自己独自去解决,我送你的那只护身符也必须随身戴着,不准轻易拿下来,否则……”

    他假意冷下俊容,“一旦被我发现你不乖,可别怪我从国外回来后狠狠修理你。”

    “是!是!是!”她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我季月璃对天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伟大的欧阳先生的命令了。”

    她调皮的样子,终于逗笑了瑾风,在她的唇上偷偷啄了一下,忍不住伸出大手揉弄着她柔软的短发。

    “其实说起那时候,你的性子真是够倔强,连泽凯那个很少喜欢在别人背后议论的家伙都说,你倔起来真是驴脾气……”

    一回想起这件事,瑾风便很想生她气,心底也始终认为这样的季月璃实在坏得可以,让人想扁她。

    她却吃吃地笑,试图用无辜的面孔去掩饰自己的心虚。

    “拜托,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还提来干吗?”她已经认过太多次错了,她却还是总找机会训自己一番。

    “我都已经向你保证了,下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轻易逃开,除非……”轻咬下唇,笑得有些不确定,“除非你不要我了,那个时候,我会安静地离开,不会强求什么。”

    她的话,很快换来他冷冷的一瞪,“在你心中,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别气嘛,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

    她急忙讨好似的抱紧他,“我知道你做不来始乱终弃,但电影中的对白不都是这样嘛,男主和女主发生关系后,倔强的女主为了不让男主讨厌自己,才说出那种以退为进的话,人家也只是想偶尔模仿一下戏剧对白嘛。”

    其实心底的真正想法却是,所谓天长地久,实在太过飘忽遥远,瑾风优秀过分,自是会赢得天下人的注意,而待自己人老珠黄时,又怎能求他独宠?

    她承认太多时候自己患得患失,所以才会用坚强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当发生事情的时候,也要自己主动面对,别强求于人。

    错了吗?她不觉得,她只是坚持了自己而已。

    而她眼内复杂的神情,没逃过某双精明的眼,瑾风无力低叹,还要自己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这辈子,自己是再离不开她了?

    不过他不急,就让这傻女人再自我挣扎一段时日吧,因为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证明她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欧阳瑾风和他的助理乘私人直升机去了南非。

    此次前行,意义重大,圣诞节后,公司上下再次忙成一片,因为南非之行一旦成功,一片等待开发的市场将呈现在众人眼前。

    瑾风的父母是政界骄客,几乎与各个国家的政府机构都可以打上招呼,为了自己儿子的仕途,他们自然是没少出力。

    这次与南非政府取得联系,并拟定出一套完整的计划草案,身为东傲集团的负责人的欧阳瑾风又亲自出马,料想美好的未来也近在眼前。

    他前脚飞去非洲,季月璃后脚便来到医院,让约好的医生为自己做检查,结果医生笑着说了声恭喜:“你很快就要做妈咪了,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怀了四十七天的身孕。”

    之后又声称她目前身体状况还算良好,但要记得一日三餐不可缺少其中一顿,而且千万要注意,这段期间是危险期,容易流产,所以一定不可以做剧烈运动,免得伤身又伤心。

    有生以来,季月璃第一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重要,更是万分保护着自己的小腹,只要一想到有一颗小小生命在体内茁壮成长,内心便忍不住激动万分。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国外的欧阳瑾风,不知道准爸爸会有什么表情?

    拿着医生亲笔签名的化验书,季月璃走出医院,再等三天,等瑾风回来的时候,她将要把这个好消息当成最昂贵的礼物送给他。

    刚回到公司没多久,正坐在办公里准备上网去查有关于准孕妇初期的注意事项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开,让她意外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居然是许多天都没见到的林佳莹。

    对方的手中还拎着一份文件,显然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可季月璃不记得自己的职位和东傲集团的设计部部长有什么关联,说好听一点,她是东傲目前的所谓形象代言人,必要的时候拍拍照片什么的。

    以前的欧阳瑾风,还会交给她一些文件试着处理,可是这段时间他工作太忙,几乎到了分身乏术的地步,而自己反倒是轻闲了下来,有些无所事事。

    面对林佳莹如入无人之境般的闯入,她很镇定地坐在原位保持着一贯以来的优雅笑容,“有事吗林小姐?”

    “没事就不能来与我堂哥以前的女朋友叙叙旧吗?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好歹也算得上是旧相识。”

    林佳莹大方地走到她办公桌面前,双手性格的撑在桌面上,“季月璃,实不相瞒,今天来,想同你玩个小小的游戏,不知道你敢不敢?”

    “噢?”她优雅环臂,眉头微微上扬,“怎么玩?”

    只见林佳莹将手中的文件打开,轻轻递送到她面前,“先过目一下吧。”

    眼角瞟了几眼,没多久,里面的内容便引起了季月璃的注意——南非之行……政府签约……工作计划……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些,全部都是欧阳瑾风这次去南非和那边政府所要交谈的重要内容,也是公司上下努力了这么久,极力整理出来的文件。

    她曾在瑾风的电脑里看到过,当时瑾风还在几个小细节上征求过自己的意见,两人讨论研究过,又怎能没有印象。

    “什么意思?”

    许久后,她抬头,口吻镇定,虽然心底早已知道林佳莹来者不善,可如果在这个时候自乱了阵脚,那么她就将会成为这场游戏中的输家。

    “这是东傲集团辛苦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计划书的副本。”

    “我知道!”

    “我想,如果把这份计划书卖给别家公司,或是将里面的一些重要信息透露给同行人士,你猜,东傲集团的未来将会是怎样?”

    见林佳莹笑得很甜,如同魔女,季月璃大概已经知晓她的目的。

    前些日子就听瑾风说,林佳莹几次三番向他表白,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但最终结局是被无情拒绝。

    之后,林佳莹在公司中再看到瑾风时,总会有意无意地躲开,而且好几次她都发现对方眼里的精光,有些凶狠也有些恨意。

    嫉妒中的女人最可怕,甚至会到了完全不计较后果的地步,所以季月璃当然是不得不防,如今对方将公司的重要文件副本拿来,这些商业机密一旦外传出去,对公司的影响势必庞大。

    “你不怕真的将公司机密泄露出去,会遭到瑾风的报复?”

    对方却冷冷一笑,“报复?季月璃,虽然我承认欧阳瑾风的势力的确很大,但你最好也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我既然有本事做这件事,自然是为自己选好了后路,你以为我像那个齐子扬那么蠢吗?居然被人整成那样。”

    眼内精光一闪,季月璃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如果我没猜错,当年我在铭泽学院读书时,被当众揭露身世和过去的隐私,就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

    “事隔六年才知道真相,你的所谓聪明才智开始让我怀疑了。”林佳莹并未反驳,而是间接承认。

    “你真是幼稚得让我无话可说,林越是你堂哥,在血缘上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破坏了我们又怎么样?难道你想和自己的堂哥玩?”

    她早该猜到,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少之又少,自从林越死后,她便在北高的学生会隐退下来,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而唯一一部分知恋人就只有林家人,而唯一会做出那种幼稚举动的,除了林佳莹,她实在无法想到第二个人。

    所以当年欧阳瑾风要彻底调查此事时,被她拒绝,只因为,林越已经死了,又何苦再去为难林家的人。

    齐子扬被林佳莹所利用这件事,季月白曾向自己提过一次,那个时候她无心去想太多,每天只拼命地玩车,试图忘记一切,没想到她的不追究,却换来林佳莹更加肆无忌惮的报复。

    够了!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她又何尝不是,既然林佳莹想同她斗下去,她想她没必要再做缩头乌龟。

    “想怎么玩,给个痛快。”此时的季月璃,目露精光,不再是那个凡事都不喜欢计较的老实人了。

    “听说你在美国做过几年的职业赛车手。”

    “无需听说,我的职业就是个玩车的。”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么我再拖拖拉拉,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

    林佳莹挑衅地看着她,“明天晚上九点,XX山道,我出赛车手和你单挑,你赢,从此我离开东傲,在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你输……”

    她突然倾身向前,摇摇手中的文件,并露出邪笑,“我想我会一个不小心,把这东西以高价卖掉,想想,损失了这些生意无所谓,但一旦这份文件被曝光,东傲集团的客户名单、商业机密以及那些外界所不了解的公司内幕恐怕就……”

    季月璃优雅地接过对方手中摇着的文件,“我赢了,你真的从此消失?”

    “绝不食言,但地型我来选,车子由我出,你只管比赛就好。”

    “OK!”

    傍晚的风有些微凉,吹乱了季月璃的短发,一套紧身的黑衣黑裤,配上高挑匀称的身材,夜空之下,竟越发显得迷人。

    让她没想到的是,和她做对手的男子居然是彼特,在美国玩车时,两人多次交锋,这家伙是黄金车队有名的火爆战将,也是黄金车队的金牌赛车手。

    这家伙的车玩得十分厉害,而且挤人的手段也奇高,两年前她车子刹车失灵,滚到山下摔成重伤那次,她就怀疑是被彼特车队的人做了手脚。

    可是苦于找不出证据,而且那次比赛也因为有人在车里做了手脚害得车手受伤,后来又重新开了比局,养好伤后,季月璃再次在赛车场上赢过了彼特,气得他最后居然退出车队,不知所终。

    没想到他竟然和林佳莹扯上关系,季月璃深觉今天的这场比赛一定凶多吉少。

    今天彼特驾驶的是一辆改良后的法拉利,车子上画得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油漆,光是听引擎的声音也听得出,那车子的速度被重新调过了。

    而她的赛车,是一辆黑色宝马,试着启动了一下,原来也是经过改良加工的。

    忍不住蹙眉,她凝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林佳莹和几个从没见过面的年轻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而她却孤军奋战。

    她知道这是属于林佳莹的挑衅,两人在达成协议之前,林佳莹也警告过她最好不要把事情告诉给欧阳瑾风,否则公司的机密会在下一秒就泄露出去。

    季月璃知道现在的自己骑虎难下,更担忧的应该是这件事一旦被瑾风知道,她不敢想象他会使出什么报复手段。

    一个齐子扬已经够了,她不想在欧阳瑾风的生命中再增添几笔黑暗的债。

    反正他人目前在南非,三天内应该不会回国,自己把事情暗中解决了,林佳莹无声消失最好,就算她事后食言,她也可以拖延时间,想办法将公司内部的东西重新做调整。

    总之,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去解决这件事应该不会太费周折。

    “比赛的规则我事先说明,这里是连环弯道,你们每人绕着弯道跑三圈,最先到达起点的那个人算赢,而且中途无论谁出现意外或是伤亡,对方都不必承担任何后果,为了保险起见……”

    林佳莹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季月璃,“这是双方的生死状,只要你把名字签了后,就可以正式进入比赛了。”

    季月璃看了一眼那所谓的生死状,不禁暗笑林佳莹的愚蠢,这女人为了达到害自己的目的,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招式都想了出来。

    她接过纸笔,看到彼特已经在生死状上签过字,既然人家都想用命来玩,她也不能露出惧意。

    利落地签好名字,季月璃将生死状丢还给林佳莹。

    “果然够爽快,我想我现在开始有点了解,我堂哥当年为什么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着你了。”收回纸笔,林佳莹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准备计时。”

    两辆赛车并驾齐驱,另一台车里的彼特自始至终都没同季月璃讲过话,如今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远的位置时,他突然很邪气地冲她挤挤眼。

    “今天的比赛,我不会再输。”

    季月璃冷冷一笑,“手下败将通常都会用这样的誓言来鼓励自己,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崇拜你一下,屡败屡战却还是越战越勇,果然有个性。”

    对方像是受到了挑衅,气得将脸上的墨镜拉了下来,“大话别说得太早,鹿死谁说,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指令一下,开始冲刺,可就在此时,迎面闪来一片光芒,刺眼的灯光让季月璃和彼特有些睁不开眼,当他们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只见十几台黑色轿车赫然出现,阵势让人不敢小觑。

    季月璃的心底猛然一跳,怎么可能?瑾风的车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她回神,那十几辆黑色轿车上跳下一群威武可怕的黑衣男子,个个表情极酷,接着,那个本应该出现在南非的欧阳瑾风,居然和殷文昊同时从车子里走出来。

    他冷着俊脸,像是在极力忍着怒气。

    不仅季月璃傻了,彼特傻了,就连刚刚那个还趾高气扬的林佳莹也傻了。

    他的举止依旧优雅,只不过这优雅中却带着几分严厉,狠狠瞪着坐在车内的季月璃,唇瓣微启,“出来!”

    她有些心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眼前这股阵势,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认命地垂下头,她走下车,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欧阳瑾风未语,只是将手中拎着的一只牛皮纸袋递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她再次愕然,心跳也不禁加速起来,“怀孕报告?你怎么找到它的?”这家伙是神吗?她明明都已经把这东西藏得好好的了。

    没听到这句话还好,听到她亲口回答,瑾风气得有些失去理智,就连捏在牛皮纸袋上的手指都捏得泛出青紫色。

    “你怀孕了,居然还有胆子给我在外面玩这种危险的东西?”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吓坏了林佳莹。

    认识欧阳瑾风太久,每次在会议室中都会看到他得体温柔的笑,连动作都是那么高贵而又富有王子气息,可眼前这个暴怒中的贵公子,分明比魔鬼还残佞得可怕。

    “我……我想我可以解释……”眼看着他怒上心头,季月璃知道自己这次的祸惹大了,呜,不知道现在后悔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我交给你的护身符呢?为什么没戴在身上?”

    “呃……那个……”季月璃装傻一笑,“临出门的时候忘在洗手间中了。”

    欧阳瑾风狠瞪了她一眼,“好一个忘在洗手间中,季月璃我看你真的很欠教训。”

    “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不料欧阳瑾风却冲身后的保镖打了一个响指,“把她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房门一步,另外再找几个医生护士给我全天二十四小时对她进行看护,我要确保她的身体和腹中胎儿的安全,如果中途出现任何意外,告诉那些医生,让他们都提头来见我。”

    冷酷的命令一下,季月璃顿感前途一片黑暗,“瑾风,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可能会很生气,可是我有我的理由,我……”

    “带回去,马上!”

    “喂,欧阳瑾风,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权这么对我……”她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冷冷瞪她,唇瓣处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很抱歉,现在是了,带走!”

    阴沉的命令一下,众保镖礼貌地冲季月璃点了点头,“季小姐,得罪了!”

    见事已成定局,季月璃认命地跟着众保镖走,“我想我可以自己上车。”

    临走前,她哀怨地看了欧阳瑾风一眼,可对方的目光却再也没投到她身上过。

    这一刻,心底微微刺痛着,她知道瑾风在生气,可是……他甚至不想听自己的解释,这让她绝望透顶。

    林佳莹见季月璃被众保镖带走,此时的脸色已经吓到惨白,她今天总算见识到盛怒中的欧阳瑾风究竟有多可怕了。

    可虽然他表面上对季月璃那么凶那么怒,但掩藏在他口中的那浓浓的关心却出卖了他的阴狠。

    他分明……是在乎着她的,林佳莹悲哀地想,心底彻底绝望,连最后一个报复的希望都没有了。

    欧阳瑾风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仅仅是下了一道冷冷的命令,把彼特和自己牢牢绑上,带进车中,所谓的比赛被迫中止,而他,酷酷地转身,绝情而去,孤傲的背影,留给她的,仅仅是一道残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