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催化的苟且

碧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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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着自己,却不知道答案。

    在看到夏可可激动的言语着时,他就不自觉的想到了熙暧。

    总觉得是熙暧站在自己的面前,委屈着,愤怒着,仇恨着。

    心疼,在心口蔓延开来,他很想冲上去将她拥抱入怀,擦去她的眼泪告诉她,他的心疼。

    可是耳中队员实时的监控回答一直在提醒他,她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撒谎。

    这无疑是在告诉她,她是为姐妹复仇而来,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熙暧。

    不是。

    这答案,让他的内心莫名的怅然。

    他有一丝失望,那眼上的疤痕让他不可抑止的想起了熙暧,让他不自觉的关注着她,希冀着她回到自己的臂弯里,可是,她不是。他找寻的那个身影,那个笑容,那个小小疤痕,依然在未知中迷失着,迷失的藏在他将永远找寻的边际里,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和她重逢。

    他有一丝庆幸,如此为复仇而来的她不是熙暧,那么他心里的她,或许安然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快乐着她的似水年华,简单而美好的看着云卷云舒,不被仇恨所沾染,不被血色染红那双美丽的眼。

    可是他更有一丝唏嘘。

    画面上,那激动的表情,那愤恨的眼眸,那泪眼中执著的怨恨,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属于夏可可的愤怒。

    美丽的女子,为了复仇,正把自己变成一把利刃,她想要刺痛夜辉,想要报复夜辉,却偏偏是拿她自己当了赌注。

    他骂她笨,是想她明白,这不是她该选择的路,但是他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想要护卫她,想要那双眼,不要载满恨意,不去,流泪。

    抬手扣下屏幕,冷子钦望着月长出一口气,继而起身,一个前蹬就扎进了水里。

    他需要水的沁凉冷静他自己的情绪,更需要它们为自己这过多的情感降一降温。

    十分钟后,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冷子钦出水擦干了手直接按下了免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听:“说。”

    “头儿,我们检索了夜辉的资料和过往的旧新闻,和夜辉有情感瓜葛后出事的女人可不少,七八个呢!”

    “有和夏可可说的一样的吗?”

    “可以查的直接相关里,并没有吻合的,不过,在一家娱乐报刊的撤档讯息里却有一个类似的。”

    “撤档讯息?”冷子钦挑了眉。

    “没错,是《娱乐星刊》两年前的头条撤档,按照档案上的撤档备注来看,是主编在刊印的十分钟前,撤下这个头条新闻,至于原因倒是空白。”

    “报道是什么?”

    “是一个叫赵美玲的女人与二年前的10月14日跳楼自杀,死前丢下的遗书称,夜辉欺骗了她的感情,害她万劫不复。而我找了同期的报纸,在一个社会版面上,提及了一个赵姓女高中生自杀的事,很简单的报道,说是疑似情感纠葛,之后没有追踪,也没有后续新闻,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在《娱乐星刊》的报道里,她是摔成了植物人,并且当时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冷子钦闻言一把抓起了电话:“哪家医院?”

    “维多利亚圣母医院,头儿,你不会是想去察看吧?这家医院可在一年半前就被夜氏财团给收购了。”

    冷子钦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叫人入医院的网,我要知道这人的病室。”说完他挂下了电话,立刻奔去屋内换衣。

    五分钟后,人已经驱车驶出大门,直奔八公里外的维多利亚圣母医院。

    冷子钦没有穿着笔挺的西装,跟没把扎眼的跑车停在医院门口,在距离医院三百米的地方他停了车,穿着一身牛仔t恤,带着一只一次性口罩,提着一只崭新的暖水瓶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住院部的17楼,轻车熟路般的拎着暖水瓶直奔了45床。

    可当他站到门口要推开那门的时候,他顿住了。

    因为从门上的小小气窗看进去,他能看到坐在病床边上,拉着昏迷女子的手正在默默流泪的女人。

    她穿着沾染了尘土的风衣,更穿着褶皱如波的长裙。

    她泪眼婆娑,她亲昵的把自己的下巴枕在手中女子的手背上,无声抽泣。

    她是,夏可可。

    心脏监视仪响着稳定的心跳声。

    而屋外站在门前的冷子钦,却心莫名的有些抽搐。

    此时,拖地的保洁老头推着拖把到了他的跟前,轻声言语:“来,让让。”

    冷子钦后退了一步,看着那老头推着拖把经过身边,他忽而上前一步扯住了他,轻声询问:“大叔,这房间里的病人,经常有人来看吗?”

    老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回头看了下门上的号码标识,而后一脸莫名的答到:“有啊,有个女孩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不过,也只有她来看看她了,哎。”老头说着往气窗跟前凑了一眼:“喏,就这个女孩,诶,你问这个干嘛?”

    看着老头狐疑的表情,冷子钦淡定的言到:“没什么,就是忽然好奇,随便问问。”说完他拎着水壶直奔电梯口,继而乘坐电梯走了。

    拖地的老头此时眨眨眼,伸手推开了门,冲着里面的夏可可说到:“要熄灯了,亲友明天再探望吧!”

    夏可可闻言看向了他,随即伸手摸去了眼泪,冲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老头随即又拖地向前,而夏可可则慢慢把女孩的手放回了床边,继而看着女孩,眼里充满着一丝安然--她知道,她骗过了他。

    有时候,真话就是假话,假话也是真话,用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掩盖另一个故事,只要早做准备,那就一点也不算难。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高级会所震耳欲聋的节拍声里,胡兰一次次的和人碰杯,碰到几乎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今天的秀,她无疑是成功的。

    夜夫人最后的压轴登场,虽然让她不是当事最耀眼的星,可拜谢欣的光辉相衬,一众名媛都为她碰了场。

    三十六件礼服,全部被订了出去,她一夜之间不但入账千万,更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高级设计师---这不是指她的造诣,不是靠她的学历,不更是她的服装真正被认可,只是,只是被上流社会的认可,才能让她真正辉煌。

    “亲爱的,我不能陪你继续庆功了。”忽而谢欣捧着酒杯坐到了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言语:“小辉又给我惹麻烦了,我得去处理。”

    胡兰微笑着冲她摆摆手:“快去忙吧,姐妹,你不必,管我……”她醉眼朦胧,根本没听清楚谢欣在说什么,只是笑着:“谢谢你……谢谢。”

    谢欣瞧着胡兰那几乎直的眼,明白她已经醉了,当下也不多言,冲身边的人言语到:“你们可别再和她喝了,她已经醉了,再玩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而我有事,得先走一下,失陪了各位。”她说完拍了拍胡兰的肩膀,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嘈杂的音乐依然强力着节拍,而胡兰已经觉得耳朵里的一切都在模糊着。

    忽而,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她迷瞪着眼看了看手里的电话,一串号码,数字都是双重的。

    下意识的,她接听起来,可嘈杂的音乐,她什么也听不见,大声的喂了几声后,她站了起来,踉跄着扶着墙移去了洗手间。

    这里声音是小了,可电话也断了。

    她努力的睁着眼去翻手机,想要拨打回去,可还没等按下,暮然间,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的双肩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朦朦胧胧却又熟悉的脸,而之后,她的视界一片眩晕,随即,不省人事。

    ……

    “嘀铃铃……”电话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床头灯被打开,一只手摸索着抓起电话,在睡意盎然里放在了耳边:“喂?”

    “友天……”模糊的声音充满着慵懒与迷醉,被困意包裹着的人却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小兰?”

    夜友天捏着电话一脸诧异。

    知道今天是她开秀的大日子,他好心打去电话祝贺,并表示他已提前一天归来可以与她温存一夜,可她竟然严词拒绝他!原来从巴黎离开的那日羞涩不是为了诱惑着和他的再聚,反而是表示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他夜友天是什么人?

    只要他拍拍腿,有的是女人送上前来以求温存,可她,竟然拒绝他,让他感觉到一种愤怒,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理由是因为谢欣。

    故而所有的妻子都是阻挠艳遇的罪!可是在他夜友天的眼里,这个由他夜氏集团撑起的上层建筑,只能是他说了算,就是他的妻子,也只有低头屈膝的份!

    “友天……我的秀成功了……我在明瑞花园……的房子里,你,来……不来?”胡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迷迷糊糊,又像是故意诱惑。

    夜友天砸吧了一下嘴:“你不是说,只是个意外,叫我不要再找你吗?”

    电话里静谧了几秒,传来胡兰的叹息声:“我怕她,你知道的。”

    夜友天捏了捏拳头:“那现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你……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我们惹不起她……”电话立时断了线,夜友天听着那嘟嘟声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