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洞天福地,福祸相依

鱼不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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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块巨石名为“飞来石”,传闻上古年间,曾有仙人以仙术搬运巨石飞来,落于会稽山洞中,故得此名。

    后因晋葛仙翁炼丹于此,又称“葛仙炼丹岩”。

    世事何其因缘际会,李令月修行的是灵宝道道法,而葛仙翁葛玄,正是道门灵宝派祖师。

    葛仙翁虽并未特意留道统传承于此,但他常年在巨石上炼丹,年岁消磨,早有数不尽的道韵融入了巨石之内。

    因而李令月刚一触摸到石体,立刻就感悟到了祖师“数珠炼丹”的意境,进入悟道之境。

    苏鹤和上官婉儿屏息凝神,站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良久,李令月睁开双眸,清声诵道:

    “清则净,虚而明,无上清虚之境,谓之净明。”

    说着,整个人气势骤然一变,玉指向前一点,一道玄妙无比的法咒施展开来,法咒中充斥着庞大的净明之力。

    上官婉儿欢快地抚掌一笑,“灵宝净明秘法,恭贺令月破境玉衡!”

    这是崇玄署灵宝道的道法,唯有玉衡境以上道士方可修炼。

    灵宝净明秘法能驱逐一切外力,净明万物本质,掌握这门道法后,李令月再遇到安仁殿里那种万灵被法咒毁灭的情况,就不会如当初那般束手无策了。

    李令月自矜地对二人傲娇一笑,志得意满地向外走去。

    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婉儿和太平也不想去见张松年,免得再生事故。

    小道士将三人送出龙瑞宫外,一句话又勾起了三人的兴趣。

    “师兄师姐若在这里没什么感悟,不妨到山下若耶溪一行,若耶溪为七十二福地之一,或许别藏玄妙。”

    苏鹤好奇道:

    “会稽山这么多洞天福地,岂非高修云集?”

    小道士闻言自豪道:

    “师兄所言甚是,我龙瑞宫乃是天下唯一的洞天福地双栖处,同时有极玄大元洞天和若耶溪两大修行妙境,故而崇玄署通幽境以上道士,除祖庭终南山外,属我龙瑞宫最多!”

    “如今道宫之中,就有足足二十位通幽境,五位玉衡境道长,崇玄署天下十五道分设的道观道宫之中,龙瑞宫也是名列前茅的。”

    苏鹤竖起大拇指就是一顿夸,把小道士乐得喜不自胜后,就与二女向山下走去,直奔若耶溪。

    若耶溪半环会稽山,下山后,山麓东侧就是一条自南向北的水流。

    这条溪流有七十二支流,自平水而北,会三十六溪之水,为若耶溪。

    漫步于若耶溪岸边,三人皆闭口不语,静静感悟。

    这一次,苏鹤毫无感觉,倒是上官婉儿似有所感,闭目垂首,脚步变缓,逐渐落后于二人。

    苏鹤和李令月便驻足停步,在一旁为婉儿护法。

    前面还好好的,可一炷香过后,苏鹤忽然发觉婉儿脚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走进了若耶溪水里。

    水流打湿了裙摆鞋袜,上官婉儿却充耳不闻,仍然闭着眼睛继续向前走去。

    一开始,苏鹤和李令月倒不怎么担心,毕竟婉儿身为通幽境修士,只是一条溪流而已,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也许走进水里正是婉儿故意的呢。

    然而下一刻,上官婉儿毫无征兆地向后仰倒,跌落于水中,若耶溪的水流明明不深,婉儿的身躯居然漂浮了起来,顺着河水向远方流去。

    苏鹤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飞身冲上去想把婉儿带回来,谁知刚一跃到若耶溪上方,顿时意识全失,身体软趴趴地摔落到水中,和上官婉儿一样,被水流载着漂走。

    李令月大惊失色,想用道法将二人召回,却发现不起作用,于是抛出符咒化为六甲阳神,驱使阳神们去解救二人。

    六甲阳神走进若耶溪内,身体上凡是接触到水流的地方,都迅速地消散起来,片刻后,六甲阳神全部被溪流吞噬。

    李令月又气又急,想飞到前面先看看这条河的尽头在哪里,起身时不曾发觉自己飞到了一处若耶溪的上方,随即也昏迷了过去,噗通一声坠落到水中。

    于是三人就这么被溪流载着,缓缓漂去……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溪流转进一个山洞,苏鹤等人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

    ……

    “阿郎,阿郎……”

    不知过了多久,苏鹤感觉自己仿佛坠落在深渊之中,头痛欲裂。

    “阿郎,你快醒醒啊……”

    苏鹤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一张带着雀斑的小圆脸凑近了他。

    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头脑昏沉,晕得迷迷糊糊。

    “太好了!阿郎你终于醒了。”

    苏鹤强行凝聚精神,勉强看清了眼前之人,是一个小侍女,正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

    小侍女见他总算是清醒过来,连忙倒了一碗温水,服侍苏鹤喝下。

    一碗水下肚,苏鹤感觉舒适了许多,良久,他头痛减缓,终于有精力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他此刻身处于一个书香古色的房间里,床上盖着上好的丝绸软被,窗边几株盆栽里罕见贵重的淡黄色兰花,彰显出房屋主人的财力不凡。

    苏鹤迷茫地看向侍女,“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阿郎你说什么?这里是家里啊。”

    “你又是谁?”

    “……我是阿郎家里的婢女小玉啊!”

    小侍女慌了,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阿郎可别吓唬我啊,怎么摔了一跤就失忆了呢……”

    一个时辰后,侍女小玉和其他几个家里的下人七嘴八舌地给苏鹤讲解起他的一切。

    他是大乾河南道兖州乾封县泰山脚下的一家富户,祖上曾做过本地的县令,家里传下来一份基业,五六百亩良田,几十个佃户,还有好几个大宅院,算是小有资产,吃喝不愁。

    年前父母接连亡故,家里只剩他一人和一些下人奴婢。

    苏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懵懂道: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侍女小玉答道:

    “阿郎当然是要奋发读书了!老阿郎在世的时候,一直期盼着阿郎能科考成功呢!”

    苏鹤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儿,便乖巧地按照小侍女的吩咐,捧起桌案上的儒家典籍诵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