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保命的金牌;细微的变动

二手废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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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

    杨国忠和安禄山眼看自己百般努力,玄宗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便想着给李非安一个更大的罪名。

    他们心里已经清楚,给李非扣上一般的罪名亦是无用。只有触动玄宗的逆鳞,才能让玄宗对李非彻底放弃。那就趁热打铁告他谋反,趁他没有回到长安之前,将他的罪名坐实。即便不能坐实,也要让玄宗确信李非怀有不臣之心。

    有时候,含沙射影比直接攻击来的更有效。

    杨国忠和安禄山再次合谋,将李非当初为李适之谋反脱罪当做时常在玄宗面前的谈资,借现在庭州出事,反复给玄宗进言,通过各种角度,让玄宗确信李非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但奇怪的是,合谋后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得到玄宗的召见。眼看李适之就要回到长安,他的奏章还在门下省压着,杨国忠先坐不住了,只得将其送给了高力士。

    这几天玄宗也是不胜其烦,每天玉真公主像上朝一般,一大早就候在金殿外,有时候甚至直接闯到他的寝宫等他。别无他事,就是谈论李非。

    玄宗最后实在无法,便问玉真公主:

    “此前你从未在我面前提及过李非,怎么如今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为何?”

    “陛下,你也知道我修道多年,一心清修从来不问政事,若不是李非拜相,他现在一定在我的道观之中,此前你曾下诏让我许给张果仙人,但他未能奉诏,后来亡故。如今,大唐境内只剩下李非一人通神,但我看你好像对他有些怨念,我自然要保他。”

    玄宗听完一愣,问玉真公主:

    “你不是...”

    “我并无他意,陛下莫要多想。”

    玉真公主比玄宗小八岁,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因为修道从未有婚史,但她有两个孩子,生父皆不详。玄宗以为是她又看上了李非,所以极为惊诧。又听妹妹否认,这才放下心来,实在招架不住,便赶紧说道:

    “朕答应你,无论何事,都可保李非不死!”

    “金口玉言,妹妹这就记下了!”

    玉真公主心愿达成,没有回到道观,而是直接去了李非的府邸。

    当牛浅浅闻听玉真公主将此消息说出,直接扑通跪倒,冲玉真公主磕了几个响头。

    玉真公主连忙将牛浅浅搀起,然后对他说道:

    “还记得我们之前相约吗?等李非回来,一定让他到我道观一叙。”

    “妹妹记下了!”

    这就等于在玄宗那里,给李非讨了一个免死金牌,牛浅浅心中大定,急切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非,神明托梦时有时无,牛浅浅耐不住性子,便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驿官,让他即刻送往丰州。

    安禄山和杨国忠的合谋,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玉真公主给耽误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将他们的谗言灌到玄宗的耳中,李适之已经率队抵达了长安。

    因为玄宗限他们十日抵达,当李适之接到圣旨后,没敢有一丝的耽搁,直接将钟良押进囚车,选了些快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十日赶回了长安。

    玄宗已经看过李适之的奏章,也觉得李适之的解释十分圆满,那既然已经把钟良押回,对钟良的审问也就成了头等的大事。

    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安禄山。

    筹谋了这么久,竟然落了个空,安禄山心中极为不爽,对钟良直接大刑伺候,问他为何要派人截杀邮驿,哪知钟良死不承认,说自己是受到了李适之父子的迫害,那些队伍根本不是自己所派,而是另有其人。此事被杨国忠得知后,便立即让安禄山停手。

    安禄山不解,杨国忠给他解释了理由。既然钟良一口咬定是被李适之父子迫害,可以将此先行呈报给皇上,把李适之也拉进来,毕竟他们都是在庭州共事,钟良一定会对李适之反咬一口,说不定还能翻出一些对他们父子不利的证词。

    安禄山觉得也有道理,便将此事禀给了玄宗。玄宗一听,果然让安禄山安排李适之在金殿之上和钟良当面对质。

    次日金殿。

    李适之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一点慌张的模样,一旁的钟良浑身是血,被反绑双手跪倒在地。玄宗先问钟良:

    “钟良,为何不认罪,陈玄礼从丰州发回的奏章里面已经说明,是你派出的刺客招供所言,你还如何辩驳?”

    “陛下,那一定是李适之父子合谋,想借刀杀人!臣冤枉啊!”

    “为何这么说!”玄宗问。

    “我身为庭州刺史,手中并无军权,城中有千人驻军,全是步兵,截杀邮驿之人善骑射,不管是唐兵还是蛮兵,我都根本无权调动。怎么能说是我的安排!?臣不服啊圣上!”

    钟良这些话也在情理之中,玄宗转头问李适之,李适之答道:

    “陛下,奏章中我已经陈述明白,臣那个时段在高仙芝处,对庭州发生之事并不知情,高将军亦可为臣证明,我返回庭州后,曾查看调兵记录,并无军士外派,一切按察使杨惠童亦可作证,至于是骑兵还是步兵,城中兵士多胡人,他们自小就善于骑射,和兵种并无关联。”

    “不不不,陛下,臣知道那些刺客现在还羁押在甘州,可以对他们再审,臣认为一定是他们父子为了脱罪,伪造了那些贼人的供词,让我来顶罪。陛下明鉴啊!”

    钟良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

    “供词是陈玄礼和李非同审得到的,你怎么解释?”玄宗问。

    “陛下,这明显是为了求生所为,近一年内我和李非从未有过书信来往,可在驾部查明,李非在长安,我远在千里之外的庭州,如何合谋?虚假之言,必然漏洞百出,请陛下明鉴。”一旁的李适之直接说道。

    钟良哑口无言,自知无可辩驳,唯剩仰天长叹。

    “拉出去,金瓜击顶,抛尸荒野,诛三族,你们都下去吧。”

    玄宗也失去了耐心。

    原本以为钟良能说出一些对李适之父子不利的话,结果,李适之即使在金殿对质也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反而把钟良也给弄没了。杨国忠和安禄山再次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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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

    在李飞和牛倩倩两人忙不迭的搜集史料的时候,记载的内容突然又出现了一点稍微的变动。

    在李适之离开庭州之后,突然在庭州附近出现了小股骑兵扰边,庭州下辖的蒲昌县城遭到了攻击,死伤数十人,所以,李适之并没有在长安呆多久,便立即返回。随后查明是西突厥葛逻禄部所为,李适之以此为由开始集结北庭兵力,征讨葛逻禄部。

    李飞记得原本葛逻禄部应该是在二十年后才达到强盛,对唐后期形成的威胁,根本不是这个历史阶段的事情,此时的葛逻禄部归回纥管辖,根本无力对此时的大唐用兵。

    而原本李适之是在李非返回长安之后,才离开的长安。

    看似和李非毫无关联,但李飞想到了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