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探查敌情

冬眠的龙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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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猊下,您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太上皇叔一阵吹胡子瞪眼,将酒杯贯在桌上,上好的红酒四溅:“出家人不打诳语,诚实乃是我明教七美德。”

    什,什么明教?

    革除皇帝是君堡牧首已经足够让后世史学家大挠其头了,要再冒出个明教教主,后世有多少历史系学生要延毕。

    朕当即应允:“那就这么说定了,朕把威尼斯灭了,您就教朕庶人剑。”

    任务能接就接,反正没有时间限制,大家都以为牧首年纪大,时OTg2NTc=日无多,殊不知太上皇叔才五十岁,只要注重调养,活个二三十岁不成问题。

    常年练剑的人身体不会差到哪里去,朱家皇帝短命那都是个例,藩王们长寿着呢。

    牧首敞开肚子,大吃大嚼,两只鸡很快下了肚,接着烤全羊和一大盆奶油炖牛腩也被吃光抹尽,朕只来得及抢下两只大虾,不过长辈吃得开心,小辈哪有和祖宗抢食的道理?所以朕索性放下了刀叉,托腮看着古书中的人物吃饭,只觉得新鲜。

    番婆子虽然是两百年前的人物,终究不是大明人,并不觉得奇怪,但太祖本纪里的人活生生站在朕面前,却让朕感觉颇为奇妙。

    活的朱允炆,这谁见过?要是捆回北京,放到禁苑里,二百文铜钱看一眼,一两银子可以投喂,这能挣多少钱啊。

    被朕直勾勾盯着,太上皇叔不自在的放下碗:“丫头,你看什么,是想把贫僧捉到北京领赏不成?”

    朕吐了吐舌头,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能看穿朕的想法。

    听说天子剑中有观心之术,即使人心隔肚皮也能照出来,再在皇叔面前胡思乱想,只怕要遭重。

    于是朕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运气调息,摒除杂念,默视皇叔把菜肴吃完。

    后世虽然百业昌盛,达官显贵不愁吃穿,但百姓仍然吃不起肉,是以在有土鳖上,最受欢迎的戏剧都是看别人吃各色美食,百姓看着吃播,咽着咸菜,仿佛自己也吃进嘴的也是鱼肉。

    有些人鼓吹说,达官显贵吃香喝辣,是因为他们比泥腿子努力,穷乡僻壤的孩子又蠢又懒,才需要国民政府浪费公帑去哺养,就应当让他们自生自灭。

    然而刘之纶他爹卖了个肾才供养他上了大学,不可谓不努力,吃得还没有土鳖上的狗来的好,狗有牛排吃,有大房子住,刘之纶只有老干妈拌饭,挤在群租房里度日。

    可能是后世的狗更加努力吧。

    送别牧首之后,朕在花园里唯一的长江浙湖汉北凳上坐下,面前的洋葱和胡萝卜地已经收割一空,两棵苹果树刚刚施了肥,臭味熏人,但这两棵树今年结了很多苹果,如果不想弄出大小年的话,冬天就得认真施肥,不然明年的果子就会变少,而且又酸又涩。

    果树劳苦功高,应当好好施肥,有功则赏,不吝封赐,才是王道。

    因为打赢了穆拉德,番婆子手上颇有浮财,宫中来来往往的新雇仆人比去年多了不少,冷清破败的布拉赫奈宫也添了几分人气,不过这都是一时的,现在的国库虽然堆满了金银,却没有入项,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迟早坐吃山空。

    而穆拉德的降书还没送来,朕也不敢轻易解散军队,数千军队和三倍于正规军的民兵挤在君士坦丁堡,消耗着不多的存粮,尽管来自埃及的粮船还在陆续赶到,粮食商人报出的到岸价却一天比一天高。

    准确来说,是朕想看的那份降书还没送来,亚德里亚堡的留守朝廷已经三次派人来和谈,都被赶回去了,其中一份停战协定上甚至印上了君士坦丁堡的印玺,只是没有番婆子的签名,无法生效。

    兴许前世主和的陈新甲死得冤枉,但这帮正教修士可是罪有应得,且不说私下于敌国和谈,盗窃信印,伪造公文,按大明律都是直接处斩。

    大明律并没有规定说,不能用高背椅砍头,所以这些人算死得其所。

    国内的投降派虽然死了,仗却还要接着打,正如教会无法代替番婆子和谈一样,亚德里亚堡留守的维齐尔也不能代替苏丹讲和,真要恢复和平,还是得等苏丹本人的信使带着公文前来。

    苏丹本人的伤势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番婆子和安娜与穆拉德打了个照面,结果一声不吭把人放跑了,要是当时一筷子戳死穆拉德,鄂图曼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届时只要带着人跑马圈地,就能轻松光复数省。

    朕不仅等着苏丹的降书,也在等着他的讣告,要是讣告和降书一起到,那朕要开香槟庆祝,别和朕说明朝没有香槟,朕可以加钱。

    然而苏丹的信使没来,另一个灾厄的化身却降临到后院。

    朕无奈的冲着那人喊道:“安娜!不要在院子里骑马!别踩到朕的大白菜!”

    造孽啊,这白菜可是过冬时少数能吃到的绿菜。

    安娜跳下马,将缰绳随手丢给身边的仆人,冲着朕飞奔过来:“姐!”

    朕站起身,扎了个马步,接住足以撞死熊瞎子的冲撞:“唉呦,我的小祖宗诶,您可轻点。”

    安娜把头埋进朕胸口,撒娇道:“姐,等会儿你要去加拉塔杀人啊?带上我呗。”

    “姐是去办正事,你在家里乖乖待着。”

    皇妹实在是太贪玩了,得寸进尺,抓着朕的肩膀撒娇道:“安娜也可以帮忙嘛,那些热那亚人甲仗精良,还和圣殿骑士狼狈为奸,杀起来颇为麻烦,这两天他们又征召了几百个信正教的突厥人,弓马了得,皇姐带上我也好有个照应。”

    热那亚?

    不是威尼斯吗?

    朕皱起眉头,先前皇叔说要朕杀的是威尼斯,威尼斯是义大利商帮,热那亚也是义大利商帮,所以热那亚就是威尼斯,应该没错。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安娜说加拉塔的驻军增多了,小心一些也无大错,反正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去加拉塔亲自刺探一番军情,之后是舰队抢滩还是轻步兵渗透都好说。

    也不必换装,加拉塔本来就是君堡所属的土地,皇帝巡视王土也需要理由么?

    索性朕把所有的骑兵都带上,一来充作仪仗,二来认认地儿,免得之后突袭加拉塔的时候不认识路。

    而且人不认识路不要紧,马认识就行,打起仗来放开缰绳让马自己冲就行,马的脑子比许多灰牲口和拂菻大头兵好使多了。

    就这样,朕带着上千骑兵,骑着马、骆驼、骡子、驴和牯牛,浩浩荡荡的军队开出城门,在城外的突厥轻骑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开始向水浅的金角湾内侧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