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炮轰国会

幸运的苏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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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会轮值议长拉苏尔斯就对所有议员说:

    “先生们,已经有许多街区的国民革命军和义勇兵勇敢地行动起来了,现在从杜伊勒里宫直到格鲁塞尔广场和革命广场,警备的力量足足增加了一倍,诸位大可以高枕无忧,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投票,送煽动暴动内乱的罪犯去西岱岛受审。我来宣布革命法庭的审判法官人选......”

    话音未落,宫殿外,整个广场好像都要倾覆掉了,喇叭声和脚步声震天动地。

    自旺多姆广场、圣奥诺雷大街还有南侧新桥,忠于巴黎市政厅的国民革命军,每人都在蓝色军服的胳膊处系上了红色布条,足足五万人,列成各路纵队,瞬间布满整个格鲁塞尔广场,在卡尔诺指挥下,转换为战斗横队的前列队伍,就排满足足半个法里,六千支步枪端起,瞄准着杜伊勒里宫前的国会警备军。

    可怜拉苏尔斯口里所称的“增强一倍”的武装,只来自巴黎十五个富人多的选举区,且在半路受阻、溃灭了大部分,最终赶到杜伊勒里宫的只有邻近的四个区,两千人不到,面对五万革命军士兵怒涛压顶的气势,几乎连枪支都没勇气举起来......

    身穿将军戎服,佩戴金穗肩章,头戴乌羽帽子的鲁斯塔罗,骑在OTg2NTc=匹黑色的战马上,当着所有队伍,拔出佩刀,于万籁俱寂里高呼声:

    “革命万岁,人民万岁,市政厅万岁,国民公会十二人委员会集体倒台!”

    “ViVela!”五万士兵齐声呐喊起来。

    还有好多前来助战的无套裤汉们。

    “国民公会万岁!”跑出来鼓舞警备力量的佩蒂翁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喊到。

    只有数百人应和了他,非常可怜式微。江浙湖汉北

    “十二人委员会倒台!”菲利克斯重复了句,又是片惊涛骇浪般的应和。

    “暴徒群氓无权罢免国民公会议员!”佩蒂翁隔着宫殿的吊桥和栅栏,奋力批判到。

    “包围杜伊勒里宫,逼迫国会投票撤销十二人委员会——推出我们的火炮来!”

    在无套裤汉们阵阵哄叫声里,一尊尊带轮子的大炮被骨碌碌地推出,炮手们有条不紊地将炮口瞄准杜伊勒里宫的墙壁、塔楼,接着搬来弹药箱,清刷炮管,并塞入火药包,举起了燃烧的点火棍......

    六十四门火炮,于数个方向对准国会大厅。

    其中二十门是由巴黎市立兵工厂改修过的旧火炮,十余门是旧军队里的轻型三磅炮、四磅炮,其余全是新锐的六磅炮和八磅炮。

    佩蒂翁抑制住颤抖不停的腿,从宫殿外围防御阵地,跑入到大厅中,议员们纷纷起来,佩蒂翁带着哭腔说:

    “巴黎市长鲁斯塔罗在广场上统率的暴徒不下十万,并且有许多大炮瞄准了这里。”

    “伊斯纳尔,你所说的要把巴黎城毁掉,让人们完全不知道它曾存在于塞纳河的哪一边呢?”丹东虽被警卫铐住,但还是大声质问吉伦特党的伊斯纳尔道。

    伊斯纳尔嘴唇只顾发抖,到了无法清晰吐字的地步。

    “把我们放了,我替你们向巴黎市政厅求情!”丹东豪爽地大笑起来,“昨晚的事情,只要你们认错,站在被审判的席位上,那便一笔勾销。”

    伊斯纳尔望着拉苏尔斯,于是这位迸发了身为国民公会议长的威严,他用槌子敲响了讲坛桌面,对所有人说:“放心,他们绝不敢炮轰这里......”

    结果议长还没说完最后个字,一声晴天霹雳般的炮声炸起,所有议员只觉得脚下和头顶剧烈错位晃动,有的人甚至倒在地板上:

    杜伊勒里宫的塔楼被一发试射的革命军炮弹给击中,原本四面形墙体只剩下两面,塌陷的砖石和瓦片纷纷扬扬坠下,扬起好大团烟雾。

    讲坛上,伊斯纳尔和拉苏尔斯一并吓得瘫坐下来,动弹不得。

    此刻拿破仑的大哥,山岳党的约瑟夫.波拿巴立即起身,说“得让人民冷静下来,若是你们不给人民说话的机会,那人民只能自己救自己,事情便会没法收拾。”

    而刚刚当上救国委员会主席的巴雷尔,这时候也立即提出,“还是将十二人委员会给撤销掉吧。”

    差不多三百名国会议员都喊出来:“先把马拉等人给送出去,免得他们继续炮轰这里。”

    很快,马拉、罗伯斯庇尔、丹东,还有雅克.鲁等人,在万众欢呼声里走出国民公会,被民众们给扛在肩膀上,而立在炮队边的菲利克斯再度挥动了下刀,“叫那群不成器的警备力量立即缴械投降,难道他们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于是两千不到的国会警备队伍,瞬间统统投降。

    可菲利克斯没有罢休,他要人递了份名单去,要拘禁审判吉伦特党人,名单上共有二十四人,其中有吉伦特党人的核心成员布里索、韦尼奥、巴巴鲁、蒲佐、伊斯纳尔、加代、拉苏尔斯、卢韦等,也有刚刚被宣布为国家最高统治者的十二人委员会所有成员——维热、克尔维勒冈、拉.圣埃蒂安、贝特朗等,及内阁里的罗兰、克拉维埃耳、勒贝基三位吉伦特党人的部长。

    “这是对国民公会的侮辱,国民公会完了,自由就完了!”布里索在绝望里,破口大骂道。

    可山岳党人的胆气却旺盛起来,他们喊到“迅速逮捕这二十四名罪犯,将他们移交给市政厅和公社,人民诉求什么,我们就得答应他们什么。”

    韦尼奥眼眶都要裂开,他流出了眼泪,登上讲坛,他还想用雄辩的才能打动国会,乃至打动外面十万包围杜伊勒里宫的公民,虽然他也承认这是痴心妄想,然而他还是继续抗争着,“诸位记住,在非法骚乱压力下通过的任何法令,都是没有效力的。”

    可山岳党却直接要求他滚下来。

    平原派的许多人望风使舵,也开始叫嚷,要把吉伦特党人推出去当作牺牲。

    出身巴黎的议员态度尤其凶狠,“你们这群波尔多来的讼棍,胆敢污蔑巴黎,侮辱巴黎的人民”,“吉伦特党要内战,要反革命,他妈的,滚下来你这个猪猡,你这个怪物!”

    “你们害怕暴徒的火炮,要推我们上祭坛牺牲这没什么,可是按照惯例,牺牲的羔羊被祭司牵到屠刀前时,装饰着鲜花和丝带,不会遭到如此的辱骂......我们,我们也都是爱国者......我要你们宣布,这三日内巴黎市政厅所有设立的机构和行动都是非法、无效的,我要求你们出台法案,所有违背国民公会意愿的人一律不受法律保护,任何公民都可以逮捕他。”韦尼奥说到这,已是泪如雨下。

    其余吉伦特党人都是仰起面来大哭不已,但他们却发誓,同生共死,绝不示弱。

    “准备开第二炮。”格鲁塞尔广场上,举着望远镜的菲利克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