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四小姐专心搞事业15

鲤鲤是只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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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斜睨着她:“这么多年,我爹爹不说,不过是念着王二虎虽不是好人,但好歹是条人命,

    他自作孽,却也意外帮了爹爹,加上他的几个孩子也是无辜,不然你当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也不想想,若非还有旁人,我和我爹爹如何从那儿离开。”

    过去的事温柔本是不想翻旧账的。

    可这王春花也太不识好歹了。

    “这是最后一次!”

    温柔抬脚踢开王六,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警告的看着王春花。

    “这么多年,你从温家拿走的东西也够多的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小心有钱没命花。”

    王春花不服气的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温柔却突然看着她笑了,她勾勾手指,示意王春花上前。

    王春花狐疑的看着温柔,犹豫了一下,想着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才把耳朵凑过去。

    没人听见温柔说了什么,只见王春花脸上表情变了变,下一秒,她猛的后退一步。

    没有丝毫犹豫,王春花过去一把拉起地上的儿子,连拖带拽的拉着六子往家里走。

    王六都懵了,顾不上疼痛,抓着王春花就想问怎么了。

    王春花一言不发,像是见了鬼一般,只想里温柔越远越好。

    王春花母子一走,周围看热闹的人虽然好奇,但也都陆续散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过了,天正是热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在太阳底下呆着。

    见王春花母子俩跑的飞快,温柔满意的摸了摸鼻尖。

    一转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苏盛竟然站在了她身后。

    他手上拿了把油纸伞,正撑在她头顶,挡住了热辣的阳光。

    苏盛看她眉眼弯弯,知她心情不错:“你跟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自然是王春花的命门了!

    她那个宝贝了一辈子的儿子,可是得了王二虎的真传。

    王二虎摸得是山里地下的宝贝,而王六摸的却是官老爷的小宝贝呢!

    谁都想不到看着老实的王六,暗地里却和知县府里小妾搅在了一起。

    不但偷摸着合伙放印子钱,还让小妾吹枕头风,谋了不少不该谋的利。

    这事儿一旦捅出去,不说律法绕不饶得了王六,就是知县老爷也能要了他的命!

    温柔才不会告诉苏盛这些。

    她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苏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戏精上身,一招小拳拳捶胸口打在苏盛身上:“哎呀!人家要苏盛哥哥自己猜嘛。”

    苏盛:“……”

    当他没问还来得及吗?

    自然是来不及了。

    见成功逗到了苏盛,温柔心情更好了。

    她笑着拖着苏盛往铺子里走:“苏盛哥哥,今天吃糖醋排骨好不好嘛,人家特意给你留的呢。”

    苏盛眉头跳了跳,无奈道:“你只要不说话吃什么都成。”

    *

    最终温柔还是没能吃上糖醋排骨。

    人群刚刚散开,一辆马车便出现在了道路尽头。

    怎么说呢,凤临镇是真的不大,所以但凡来个脸生的都能认出来。

    马车出现在凤临镇倒是不算突兀,毕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上还是有几户有马车的人家。

    可有眼前这阵仗的却是没有。

    先不说马车比一般人家的要大上几分,就说马车四周,还有十几个像是护卫一样的人。

    他们骑马护在马车前后,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这样一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温柔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继续缠着苏盛,想让他给她做好吃的。

    谁料那马车走到猪肉摊前就停了。

    上面下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

    老妇人穿着一件暗绿色绣云纹的褙子,下身是深色百褶裙,脸上堆满了笑,头上只简简单单的插了支素银簪子。

    见着温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姑娘。”

    见人叫自己,温柔转头看过去:“夫人叫我?”

    徐妈妈连忙点点头:“姑娘,奴婢是来接你回府的。”

    温柔愣了愣,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面上没显出来。

    她是知道自己不是爹爹亲生的,只是每次问起自己的身世,爹爹总是语焉不详。

    她问多了爹爹就总是长吁短叹,一脸愁容。

    她不想爹爹不开心,久而久之,也就不问了。

    如今能被人找上门,温柔也不是没有意料到过。

    当初爹爹为什么么会孤身一人,一身重伤的带着她出现在凤临镇外?

    究竟是什么人要致他们于死地?

    这些温柔不是没有想过,爹爹总说不能去京城,不能嫁读书人,不要去找自己的父母……

    从她爹爹只言片语中,她也能看出些端倪。

    可世间事大体是不能尽如人意的。

    自己不去找,人家倒先找上门了。

    温柔低头轻轻笑了一下,再抬头时,她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好奇的问:“府里?什么府里。”

    语气软软糯糯,看着倒是大方得体,眼里也没有小门小户养出的怯弱。

    不仅没有怯弱,反而,是不是有点太沉得住气了。

    徐妈妈笑意不减,心里暗暗赞叹的时候,也不禁嘀咕。

    按理说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骤然听见这种事,不是该惊讶,愤怒或者喜极而泣才对吗。

    可是,都没有!

    有的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徐妈妈没再多想,笑这答道:“自然是温府。巡盐御史温府。”

    似是怕温柔不知道,徐妈妈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咱们大夏的江南巡盐御史,姑娘到时候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江南巡盐御史府!

    温柔挑了挑眉,怪不得,怪不得能有这排场!

    徐妈妈虽然穿的朴素,但看她这把年纪了,又是下人,手上却没有一个茧。

    想来平日里都是底下的下人伺候,她本身不用做什么活儿的。

    一般人家谁不是可着人尽量用,也只有大户人家,得宠的下人也跟主子似的。

    而身后那一队护卫也是训练有素,一般人家养不起也没必要。

    见温柔不说话,徐妈妈连忙笑着上前。

    拉住她的手温声道:“姑娘,这些年你吃苦了,等姑娘回了府,老爷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哦。”温柔声音平静:“是谁让你们来接我的?”

    是谁让他们来的?

    这问题问的徐妈妈一愣,但还是应声道:“自然是老爷,姑娘的父亲。”

    温柔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温家她肯定要回去的。

    但是怎么回去是个问题。

    她还不知道现在的温府,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温府都不闻不问,偏偏现在找来了。

    温柔不相信里面没有猫腻。

    温柔心里的盘算着,面上却露出几分可怜和委屈来:“我知道的,您也别哄我了,我的命可不好!

    我爹要是想寻我,早就来了,不然这么些年了,怎么现在想起我了。

    如今你们找上门,我倒不知道是有什么不得不来的缘由。

    可是我也知道,我一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好事也轮不到我身上,您说是吧。”

    徐妈妈不了解温柔的行事作风,方才说话的功夫苏盛已经回了铁匠铺,若是苏盛在,他就知道温柔这是又使性子故意捉弄人了。

    可怜徐妈妈被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噎,脸上不禁有些讪讪。

    她连声哄道:“哎哟,我的姑娘哟!您可千万别误会老爷。

    这些年,老爷也在到处寻找您呢!只是,您也知道,老爷毕竟职务繁忙,难免耽搁了时日,这才拖到了今天。”

    徐妈妈心里有点慌,想着事情若是办砸了,她可不好交差。

    连忙又接着劝了几句:“姑娘,您也别多心,咱们府上没有多的,您到了府上就知道了,老爷肯定是疼爱您的。”

    温柔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徐妈妈说了一阵,见温柔不答话,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到底是人老成精,再开口时,已经转变了方向:“姑娘~~”

    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徐妈妈四周看了看,因着那一队护卫,倒是没人敢上来看热闹,但暗地里关注的人还是有的。

    她迟疑道:“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温柔这次倒是没再为难她,转身引着徐妈妈往屋里走。

    到了门口,交代了铁匠铺的小伙计,让他们将摊上的排骨和肉拿回去,这才朝后院走去。

    后院不大,胜在清雅干净。

    温柔在徐妈妈惶恐的目光下,亲自给她上了一杯茶,这才坐下:“说吧。”

    徐妈妈一颗心忽上忽下,七零八落,搞不清温柔到底是什么歌意思。

    只得斟酌着开口:“不瞒姑娘,当初姑娘的姨娘,也就是姑娘的亲生娘亲,林姨娘在府里的时候还是很得老爷喜欢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在林姨娘跟前嚼舌头。

    那时候林姨娘怀有身孕,就快要临盆了。

    而温家的主母温夫人膝下只有一女,并且因为生产时伤了元气,之后怀了几个都没保住。

    就有人造谣说是主母疑心她肚子里的是男孩,怕她生下温府长子威胁自己的地位,要对她的孩子不利。

    那时候估计是林姨娘心里害了怕,和老爷说要去城外的寺庙为孩子祈福。

    老爷体谅她怀胎不易,虽担心月份大多有不便,但还是拗不过,就允了。

    谁知,林姨娘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温府。

    嘭!!!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玻璃花瓶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墙上,溅起的碎片划过田甜的侧脸。

    刹那间,点点殷红便落在了她米色的衣领上。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没料到,不过随手丢过去的花瓶,怎么好巧不巧就伤到了她的脸。

    他愣了一下,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愧疚。

    但这点子可有可无的愧疚,还没等意识到,便已在看到田甜面无表情的脸时消耗殆尽。

    “又是这样!”陈子航捏了捏拳头,阴沉着脸嗤笑:“你除了对着我摆出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有其他的吗?我已经很累了,你还要我怎样?”

    “田甜,你几岁了?你看看你自己……”陈子航嫌恶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刻薄的话也随之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保姆!”

    “你好歹曾经也是个搞艺术的,我不能指望着你帮我什么,但能不能别丢我的脸!”陈子航扯了扯领带,迈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抬眼看着仍旧站在一堆玻璃碎片间的田甜,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磐。

    “行,你不就是又想要逼我先低头吗?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便你,不过我告诉你,想要离婚是不可能的!

    你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谁能要你,你没钱没工作,能去哪儿?

    再说我也够对得起你了,当初要不是我,谁愿意接你们家这一堆烂摊子!”

    说到这里,陈子航越发来劲,脖颈上的青筋仿佛都随着他的情绪扭曲了起来。

    田甜怔怔的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有些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出来。

    带着些清醒的茫然……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跟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

    “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放弃了多少,现在这样都是你逼的!你说你………”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许是声音太大,终于是吵醒了隔壁卧室里的人。

    一声小孩的啼哭隐隐约约的隔着房门传了出来,田甜像是终于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脚步匆忙的跑进了房间。

    失去了目标的陈子航满肚子的话只得生生卡在喉咙里。

    外面好像是要下雨了,暗沉沉的天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这房子虽然是在高层,空气还是有些闷闷的。

    陈子航起身去厨房的餐吧上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想了想还是抬脚嘲卧室走去。

    卧室里,看着怀里重新陷入安静的孩子,田甜的眼里重新有了点活气。

    短短三年的婚姻生活,她却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泥沼,挣不脱,逃不过,只得一日一日的煎熬着。

    之前的人生仿佛只是长在她一个人记忆里的一场梦。

    三年前,她还是d大音乐系的天才,系里的教授对她很是器重,甚至连最顶尖的交响乐团都对她伸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为她开绿灯。

    她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想要站在舞台上,将最好的音乐带给全世界。

    是从什么时候一切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从她爸爸生病那天开始的吧。

    那年夏天,原本系里要派一部分学生出国交流,田甜自然是其中一个,可是临上飞机前,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田爸爸是在教室里晕倒的,当时正在上课的学生叫了救护车。

    之后的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好像所有好运气都离她而去了。

    父亲走的突然,母亲伤心欲绝,精神状况开始不稳定,她只得丢下了所有的梦想,每天都在手忙脚乱中循环往复。

    在她以为人生的低谷莫过于此了,她遇到了陈子航。

    那个曾经是她生命里一道温暖的光的人。那些茫然无措的日子,她很庆幸有陈子航一直陪着她。

    可那个时候的陈子航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