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四小姐专心搞事业5

鲤鲤是只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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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俩你来我往,压根就没在意一边怒视着程轻的俞安。

    俞安是个压不住火气的急躁性子,见程轻一副看不见他的样子,往日里被程轻作弄打压挑剔的种种浮上心头。

    他怒气冲冲的拍在茶桌上,道:“程轻!”

    父女俩原本高兴亲昵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程轻总算将目光落在了俞安身上。

    “俞安?”程轻走过两步,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好大的狗胆!!”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俞安脸上,打的他右脸立马红肿起来。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俞安本身是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可竟然没能躲开程轻这一巴掌。

    程轻此时气势全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俞安心里有些发颤。

    “谁准许你这样直呼我的闺名的!你一个下人,如此目无尊卑,难道这就是五皇子的规矩!”

    程轻目光扫视全场,冷意从众人心头闪过。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成国公府吧,不知何时竟然连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敢在这儿撒野了?!”

    俞安被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懵,虽然程轻的身份高于他,但他见到的程轻,哪次不是伏低做小的。

    这也给了他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有资格可以看低鄙夷程轻,全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下人。

    即便是五皇子的亲近随从,是五皇子奶娘的儿子,那也只是个下人。

    他往日里仗着五皇子江钰的信任,仗着是江钰的乳兄,受着半个主子的待遇,就真的仿佛自己成了主子一般。

    连成国公府的大门,竟然都敢强闯了。

    被程轻打了,俞安也没有作为下人的自觉,反而愤愤道:“哼!不过是我们五皇子看不上的人罢了!程轻,你当日丢下五皇子见死不救,独自逃命,今日一点悔改也没有,你可知罪!不过是叫一叫你的名字,我便是代五皇子拿下你,又有何不可!”

    啪!!!

    又是一巴掌!!

    俞安捂着另一边脸,这次依旧没能躲开。

    “既然你不知道规矩,那我便勉为其难教一教你!”程轻冷冷的看着俞安,指尖微动。

    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原本捂着脸的俞安整个人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然后撞到院子里储水的水缸,狠狠地砸在地上,再次张口却“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回家这些天,程轻也没有耽搁修炼,每晚她拒绝了丫鬟的守夜,在房间摆了小型的聚灵阵。

    如今她已经是炼气期六层的修为了,对付一个俞安还是足够了。

    “知罪?什么罪?”程轻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随从,强闯皇上亲赐的成国公府,还在成国公面前不知尊卑,大呼小叫,对成国公嫡女直呼其名,言语侮辱,你知罪吗!!!”

    往日里俞安见过的程轻都是胡搅蛮缠,娇纵任性的样子。

    从来没见过她这般严肃威严,也从来不知道她武功竟然也这般高强。

    方才那一瞬间他感觉都看见太奶了,现如今还能在这儿喘气,多半得感谢他抗揍。

    程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俞安,厉声喝问:“当日是你家五皇子口口声声让我离他远点,皇子之命,怎可违抗,怎么如今反倒成了我丢下五皇子独自逃命了?倒打一耙可说的是你家五皇子!”

    “见死不救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先不说我是一点儿医术都不会,谈何救人,就说当时五皇子并未性命垂危,只是伤了腿而已。”

    程轻嗤笑一声,看向俞安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况且当时我可是打算帮五皇子的,可惜他不但不领情,还出手伤了我,害我血流不止。”

    “诚然他是五皇子殿下,我乃一届草民,自然是无权怪罪殿下伤我,可如今来问罪,到底是何居心?”

    “怎么我一个弱女子,在那样的危险下,独自一人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就那么让五皇子不痛快吗?还是说五皇子不痛快的其实是我成国公府?想问罪的也是我成国公府?”

    眼看程轻越说越离谱,竟然将罪名扯到了成国公府头上,这可不是俞安来的初衷,这名头也不是俞安能担得起的。

    五皇子是讨厌程轻,但也只是基于她本人而已,对成国公府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程四小姐……可真会胡乱……攀咬,俞某……俞某何时说过要……问罪成国公府了?”

    俞安皱着眉,语气很是不耐烦,但又能听出里面的畏惧。

    一个小小随从,三番四次不将程轻,不将他成国公府放在眼里,成国公哪里还忍得住。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来人!”

    下人早就等在院子里,准备随时听吩咐,他们对于五皇子府的俞安等人也是气愤不已,一个个恨恨的盯着他们。

    如今得了成国公的命令,大伙都干劲十足,很快就跑了进来:“老爷。”

    成国公之前是大概听程轻将坠崖的过程说了一遍,但具体细节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他本来也不看好女儿喜欢五皇子江钰,但不代表他的女儿配不上皇子。

    如今一听江钰还敢嫌弃他的女儿,甚至叫她滚,不但如此,更过分的是女儿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还敢伤她!

    真是叔可忍,婶都忍不了了!

    他的宝贝女儿他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伤的,被这些阿猫阿狗这样伤害,这公道他得讨回来。

    成国公吹着胡子,瞪着眼,厉声吩咐道:“将这些人给老子丢出去,若有反抗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至于他,他得进宫一趟,这御状他告定了!!!

    *

    对于成国公吩咐下人,将他们一行丢出去这事,俞安是半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悄悄松了口气。

    他心里自认为想要将他们一行人丢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虽说成国公早年是上过沙场之人,但现在已经是廉颇老矣。

    况且他就吩咐几个下人,也不知道是低估了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府上的下人。

    不说他本来就是会武之人,又是江钰的贴身随从,武功不说有多高深,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

    至于方才程轻打的那一巴掌,俞安认为是纯属意外。

    俞安不会认为是自己技不如人,心里只道是程轻突然出手偷袭,趁他不备,否则必然不会轻易得手。

    还有就是,这次他带来的侍卫,可都是皇子府的护卫,各个都是练家子,哪里是随便什么人说丢就能给丢出去的!

    可惜,还没等俞安高兴太久,转眼间就被成国公府的下人们狠狠地打脸了。

    只见几个小厮听了成国公的吩咐,瞬间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兴奋的光。

    侍卫们还来不及反应,甚至反应过来的也依旧没有撑过三招,就被人提着手丢了出去。

    俞安算是这里面情况最好的,不过也只是多挣扎了几下而已,根本无济于事,结果一样是被丢作一堆。

    俞安脸朝下被扔出成国公府,落在外头看热闹的人群中间。

    众人不明所以,分别议论纷纷,之前他们闯进成国公府时有多嚣张,此时就有多狼狈。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在成国公府门口,而丢他们出来的几个小厮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就这?”

    这边的闹剧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而那边成国公是一刻都不能等,吩咐人套了马,连平日里坐的马车都不要了,马不停蹄的就进了宫。

    皇帝这两天也有点焦头烂额,先是好好的围猎居然搞出个刺客来,害得五皇子失踪。

    虽说如今是找到了,但刺客竟然到达皇家围猎场,犹如入无人之境,这事其中牵扯必然不简单。

    其次,江南突然发生地动,致使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

    灾区上书朝廷求助的折子雪花一样,无奈皇帝手边能用的人不多,又是江南地动这种事,更是马虎不得。

    最最重要的是近来国库吃紧,而灾害又是不得不拨款的事情,户部已经哭穷了好几次,皇帝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这两天太子身子不适,本来之前皇帝已经陆续放权,让太子帮着处理朝政了。

    毕竟他皇帝也知道自己终归是年纪大了,很多时候精力不济。

    而这天下总归是要交给太子的,提前让他处理,有问题自己也可以帮着兜底。

    可偏偏事情都凑到一起了,能帮着分担一些的人还病了,这可真的让皇帝头疼了。

    成国公程栾到政安殿的时候,皇帝刚刚定了这次前往江南的钦差大臣。

    一听成国公来了,立马就让人将人给带了进来。

    成国公程栾已经许久不曾上朝了,也许久不曾见皇帝了。

    他的母亲是皇帝的姑姑,皇帝要比他大上不少,说起来他该称呼皇帝一声表哥。

    只是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这对表兄弟到底是没有亲近起来。

    程栾的父亲早年便是将军,程栾子承父业,也是一名沙场悍将。

    只是程栾纵然与皇帝是血脉至亲的表兄弟,但同时也是尊卑有别的君臣。

    任何人在某一方面太过惊艳,都难免引人妒嫉或惹人猜疑。

    程栾太优秀了,在他手上从来没有吃过败仗,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自然受到了很多百姓的爱戴。

    甚至在边关的许多城池,到了百姓不知皇帝是谁,但说起大将军程栾,却是头头是道的地步。

    这让高台之上的帝王如何能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哪里能允许有人越过他这个帝王去,即便那个人是忠心耿耿的表弟也不行。

    再后来,战无不胜的程栾在一场很小很小的战争中受了伤,这伤导致程栾再也无法上阵杀敌,从此只能在家休养。

    长胜将军的神话到此戛然而止,从此只剩下没有实权,混日子的成国公。

    程栾一进政安殿,先给皇帝行礼请了安,等皇帝喊起他一抬头,才注意到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人。

    程栾怔了一下,男子眉目冷然,身上透着一股疏离之气,看上去老成持重。

    男人见成国公看过来,礼貌的拱了拱手。

    皇帝此时心头是真的松快了不少,钦差大臣定下了,江南地动之事总算是能稍微松口气了。

    “哈哈哈,程栾你来的正好,朕为你介绍一下。”皇帝大笑了几声,抬手指着顾景和向程栾介绍。

    “这是朕刚刚新封的钦差,马上要去江南了,此次江南地动之事,朕心里总是担忧不已,以至于夜不能寐,如今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啊。”

    皇上这几句话倒有些真情实感起来:“如今有顾爱卿前去,朕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顾?”程栾心头不禁疑惑,眼前这人的脸陌生的紧,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到底是哪个顾家的。

    京城的顾家是从武的,一家子全是泡在军营里的武将,倒是不曾听说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至于燕北的顾家,他们向来不爱出头,应该是不会揽下这差事。

    虽然这差事容易出成绩,只要做好了,封赏不会少,但想要做好也不容易。

    江南可不是那么好去的,那边势力盘根错节,古往今来都是最难理清的。

    虽说是去赈灾,可一旦和银钱沾上关系,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要是这两个顾家都不是,那剩下的,程栾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看程栾皱着眉,凝神苦想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皇帝忍不住摇了摇头。

    程栾曾说自己苦了半生,以后都要闲散度日,如今果真就万事不管了,连此人竟然都能忘记。

    “成国公看来是真的老了,你不记得前几年丁忧回家的顾左侍郎了吗?人家还和你是邻居呢。”皇帝捻着胡子取笑程栾。

    听皇帝这么一说,程栾忽然就想起来了。

    那年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很得皇帝欢心,他个人能力不错,没多久就成了户部左侍郎。

    原以为他能再大放异彩,但可惜,上任还没做出点什么,就丁忧回家了。

    说来他着实是运气不太好,这一去本来三年就回的,可时间刚满,又有长辈离世,于是三年又三年,这一下子整整耽搁了六年。

    六年啊!人一生有几个六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