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状告何人?

微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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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证据上,你自己看。”南辞又叮嘱她:“本殿要你们咬死对方,让他无暇分身,本殿才好给他致命一击。”

    阿星抿着唇接过木匣。“婢子遵命,定不辱使命。”

    待阿星离开,南辞揉了揉太阳穴。

    “南辞,你下的棋有点大呢。你能顾及到所有吗?”

    “顾及不到,所以我才要挑个重点。”南辞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像是在闲话家常而已。

    “不问不问了。”归海瑜山真是没想到南辞口风这么紧,一点风声也不肯透露。

    说是不问了,南辞仍看到了他滴溜溜乱转的眼珠。

    对于这个归海瑜山,南辞特别奇怪史书上对他的评价。

    暴戾无道,他是吗?

    在她看来他不老实,却是很精明,至于暴戾,她还真没看到呢。

    阿星拿着木匣从公主府出来,与其他户州蒙冤人碰面之后打开了木匣。

    上面全是关于户州通判白荆营私舞弊草菅人命的罪证。

    “星姐,公主让我们去告白荆?”有人立刻反对。“敲了登闻鼓,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不去就不死了吗?”阿星沉沉地说道:“公主是发现我们的身份了,故意逼我们死呢。”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怎么不可能!”阿星立刻反驳。“从让我们去绑郑冉就是一个局,让我们往里跳。”

    从最近公主做事不带着她,她坚信公主是发现她的身份了。

    “准备一下,就按公主所说敲响登闻鼓吧。”

    最后阿星无奈说道。

    “星姐,那我们还有活路吗?”有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

    阿星转过身,看着他们,举起了那一摞证据。“公主敢这么做,就是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如果我们不照做,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出这个院子吗?”

    “我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是户州蒙冤人!”

    “如果没有公主府庇佑,户州官员就会第一个来铲除我们,更不要说别人!”

    屋里的人立刻都沉下脸。

    户州蒙冤人,就是一个魔咒,轻易碰不得。一旦碰了,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阿星收起罪证。“走吧。”

    三十七人一起从宅子里出来,手中举着制作好的一个“冤”字牌直奔正阳门。

    待他们一从宅子里出来,五个人翻过墙进了院子,开始在宅子里寻找着东西。

    当正阳门登闻鼓响起,不远的公主府都听到了声音。

    南辞翻起身,披上了衣服走出门口,望向了正阳门。

    “他们隔了一个晚上呢,满月。”

    满月撑着一把伞,挡住了点点细雨立在了南辞身边。“殿下已经给他们机会了,就看他们能否抓住机会了。”

    “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南辞从满月手中拿过油纸伞。

    “婢子为殿下做事何谈辛苦。婢子生是殿下之人,死也是殿下的鬼,从无悔。”

    满月很清醒,南辞一直都知道。

    【帝女姐姐,这个婢女才是你真正的心腹吧?】

    是呢。

    满月不止是她的心腹,更是她的老师。

    这三年,都是满月陪伴她,教她识人辨认,走过这段阴霾。一个小小的阿星怎么会挤走满月在她心中的位置呢。

    这一切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

    待南辞用过早膳,搜查小院的五人回来了,将搜到的“鬼”字令牌低呈给南辞。

    南辞掂量了一下令牌,挑眉看满月。

    “殿下,这个叫做‘鬼’的组织好像一直在围绕着您行动呢。”

    南辞伸出手指点想满月。“你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冯婕蔚冯大人也提过这个见不得光的组织。这个组织应该是夏朝遗孤。”

    听到南辞这么说,满星立刻指了指归海瑜山居住的方向。

    “是呢,所以我想和他合作。我收服不了这个组织,他应该可以。”

    【帝女姐姐,你不怕那夏末帝反咬你一口?】

    满月也问出了这样的话。

    “我手里有他急需的东西,他有求于我。他交出传国玉玺也不是向我示好,传递出他人是个病弱小白兔的假象。”

    “实则,他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大尾巴狼!”

    “他活不了多久,想要咬我一口,他得有那命。”

    满月戏谑一抿嘴,做个惊讶的表情。

    南辞让暗卫把从小院的拿出来的东西又送了回去,然后换上了宫装直奔明德殿。

    文武百官正在明德殿上早朝,登闻鼓一响,郑挚让人把伸冤人宣进明德堂。

    阿星是有头脑的,她挂着公主府女使官的名头,虽说才八品,可是能免去杖刑。她让其他人只作为证人。

    内侍带着阿星来到了明德堂。

    “女使张星拜见君上,各位大人。”

    郑挚知道阿星是南辞的女使,见到了她之后就皱起来眉头。

    女儿又来搞事情了。

    郑挚冷声问:“张星,你状告何人?”

    阿星跪在地上,双手托着状纸和罪证。“回君上,张星状告户州通判白荆营私舞弊,草菅人命,致户州东头山村十九户村民七十四人被活活淹死。”

    “放肆!”白仲立刻出来呵斥阿星。

    他手指着阿星涨红脸。“你乃公主府女使,如何知晓户州之事!分明是受人致使诬陷官员,想要谋权夺利!”

    阿星依旧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将手中的木匣往上托举一下。

    “启禀君上,张星是公主府女使不假,但是张星入公主府之前来自户州。户州官员官官相护,张星与各位父老乡亲无处申冤,只能来到京城。”

    “来到京城一路受尽磨难,被不明人士追杀,幸得老天垂怜遇到公主出行,才保下一命。张星手中木匣里就是白荆与户州官员官官相护的罪证,请君上过目!”

    郑挚让钱裕将木匣取过来。

    粗略翻看了一遍一摞证据,郑挚抬手将木匣甩可出去。

    “可恶!”

    所有人随着这一声都心惊肉跳一下。

    谁都知道郑挚内敛,以前再大的火气也能压制住,却不曾想今天能骂得这般大声,还摔了东西。

    “宣公主过来!”

    郑挚并没有躲避,没有选择遮掩,反倒让堂上大小官员见证了堂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