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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完全忽视了方云澜的眼神，在他的死亡凝视之下，她淡定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说给了陆笙听。
陆笙记下来了，看到方云澜跟季明湛都在，他双手环胸，“两位都是来接我的小未婚妻回家的？”
“我不是你的。”秦歌否认，顿了顿，“你是我的。”
“你说什么！”陆笙震惊，惊恐地看着她，“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难道因为自己今天的优秀表现，秦歌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不！万一秦歌不是玫瑰，秦歌爱上自己了怎么办？自己又不能给她幸福，到时候怎么搞？
不妥不妥，等自己确定了玫瑰的身份再说。他不怕烂桃花多，但是像秦歌这种好人家的姑娘他是不能祸害的。
“这么晚把秦歌叫出来，你就没有想过她的安全？”季明湛长了一张天生就是教训人的脸，批评起陆笙来就像批评自己的儿子一样，“再者，秦歌这么晚跟一个男人约会，被其他人知道了，会影响秦歌的名声。”
这会儿方云澜跟季明湛站在了统一战线，“一个混子，他那个脑子能考虑什么事情。”
“行，我是混子。”陆笙不否认自己就是一个混子，如果遇到自己的白月光，他一定是这个世界最疼爱老婆的男人。
见过了姹紫嫣红，对外面的世界就不会向往了，才最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人。
“既然你们俩来了，那你们送她回去，我就先走了。”陆笙对秦歌挑眉，“电话联系。”
“嗯。”秦歌点头，算是给陆笙回应。
陆笙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离开了。
“你们俩加油，不过我更看好江怀瑾。”陆笙还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站的cp阵营。
“没有你什么事。”季明湛温淡地应了一句。
陆笙已经走了，剩下的季明湛跟方云澜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转向了秦歌，“你跟谁一起走？”
“都可以，我不挑。”秦歌是一个很佛的人，什么都不挑。
“必须挑一下！”方云澜瞪着秦歌，眼中凝聚中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在黑化边缘疯狂试探。
秦歌看一眼方云澜，看一眼季明湛。
季明湛以为秦歌为难，善解人意地道：“你选谁都不要紧，我过来就是想确定一下你见了什么人，是否安全，其余的没有什么。”
他撒秦歌觉得不好意思，直接给她做了一个选择，“你跟方云澜熟悉一些，相处可能更自在，你跟他一起回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短信。”
“谢谢。”秦歌跟他道谢。
“不用。”季明湛要走，发现自己没有给过秦歌自己的号码，直接把自己的号码报给了秦歌。
季明湛离开，方云澜从黑切回白，正常了一点，他戳了戳秦歌的脑门，“这么晚了还跑出来跟男人见面，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他打不过我。”秦歌摸了摸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
方云澜：“……”
什么都不想说了，方云澜直接把秦歌拽上车，“单独见陆笙，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多变。”
父亲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方云澜，他知道多少是他的事情，自己能隐瞒多少也是自己的事情，她不会把自己的全部剖析给方云澜。
方云澜沉默。
——
到了秦歌家门口，秦歌下车，也礼貌地跟方云澜道了谢，然后低着头给季明湛发短信报平安。
方云澜冲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甚至笑得有些莫名。
秦歌没有理会，自己上楼了。
“咚咚咚——”
楼道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身后的人是跑着上来的。
她的钥匙还没有插进门锁了，手就被握住了，被人推到了门上，秦歌蹙眉。
男人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在她的头顶上方落下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秦歌的身高也高，但是在方云澜的怀中就跟小鸡仔似的，完全被方云澜笼罩在自己的怀中。
“又犯病了？”秦歌皱着眉问他，要不是看他这张脸跟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早就动手了。
她脸盲，有些能记住的脸比较有特色，另外就是那些脸就算记住了，这会儿让她想也想不起来，不过当着面肯定能认出来。
但是方云澜不同，她就记得他的脸，总觉得他这张脸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我犯病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压下来，有些克制，隐忍。
跟平日里的方云澜大相径庭，这样的方云澜秦歌见过的次数不多，仅仅两次。
“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看出秦歌的意图，方云澜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直接举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控制住了她要揍人的手。
“知道我犯病了就不要刺激我。”方云澜垂眸，眼睛里卷着剧烈的风云，黑压压的，压得人窒息。
秦歌的手被方云澜摁住，想要抬腿去揣他的朋友，却被方云澜的大腿给夹住了。
他慢慢贴近秦歌的脸，炙热的呼吸从她的脸颊上拂过，带着暧昧的热度。
眸光深处是越滚越大的黑烟，恐怖，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方云澜，放开。”秦歌的心底腾升出一股躁动，暴戾因子不断地扩张，成长。
“秦歌。”方云澜开口，深沉压抑，“你喜欢季明湛那一款？”
秦歌不喜欢被人压制着，特别是男人，她不喜欢压制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压制，现在想要压制自己的方云澜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你说。”方云澜的手突然收紧，她的手腕那么细，好像他微微用点力就能捏断。
秦歌冷淡地应了一句：“喜欢。”
“砰！”
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了秦歌的头顶，秦歌的睫毛颤了颤。
方云澜的手开始流血，他猛然收回手，突然倾身靠近了她，“秦歌，你是我方云澜要的人，谁也不会给，谁也别想。”
敢想，死！
“你……”
方云澜的目光突然闪了一下，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被，顿了顿，突然整个人都变了。
然后笑了笑，说：“小朋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