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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湛看出来方云澜对自己非常忌惮，不过偶尔被这么一个人当做敌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生活一旦有了挑战就会有激情，季明湛觉得自己找的这个情敌不错。
“看看谁才是做梦的那个人。”季明湛笑了，倒是不觉得在做梦，他若是有心，倒是也能跟方云澜整争上一争，但是季明湛不愿意。
秦歌本身也不是一件物品，她是一个人，需要有自己的选择能力，别人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我是让你梦醒的那个人。”方云澜冷嗤了一声。
“拭目以待。”季明湛心情不错的回了方云澜一句，面对情敌的来势汹汹他过于淡定了，不管方云澜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激起他的敌意。
方云澜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狠狠地甩上了车门，轰着油门消失在季明湛的面前。
季明湛看了一眼方云澜离开的方向，自己也上车朝着方云澜离开的方向而去。
——
陆笙比秦歌来得早，他早早地坐在了位置上，开始喝酒，品得那叫一个姿态风流，潇洒不羁。
看到秦歌坐下来的时候他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自觉地把酒杯放下来，“听我父亲说你最近在拍戏？”
“嗯，挺好玩。”那个综艺节目适合动脑子去拍，不像演戏一样，需要演技秦歌就不适合，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自己那点比富察呦呦还要尬穿地心的演技实在不怎么适合混电视剧。
现在这种动脑子的还挺好玩的，秦歌喜欢。
“不过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兴趣吗，怎么突然对拍戏这么有兴趣了？”陆笙感觉自己有救了，秦歌要是喜欢拍戏他就专门搞一个公司捧她，让她红，让她火，反正自己有钱，他也不望着秦歌给自己挣钱了。
陆笙这么耐心地跟自己讲话，还没有一点油腻感，这不是陆笙，秦歌怀疑地看着陆笙，“现在的你的很不陆笙。”
“现在的我不是昨天的我，现在的我是正经的陆笙。”陆笙笑起来的时候都是春风拂面的，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渣男配置的油腻感。
“现在的你开始渣男了。”秦歌点破。
陆笙被秦歌这么一怼立刻恢复了正行，把渣男的油腻感去掉，“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了吧。”
“你没有说我怎么知道，所以你找我什么事？”秦歌直奔主题，但是现在估计是谈判，秦歌不喜欢站在被动的那一面。
“有一个人让我查你的父亲，你知道是什么人吗？”陆笙没有直接问，而是不断地试探。
陆笙若不是从秦歌入手还找不到蛛丝马迹，但是因为秦歌所以自己终于找到了玫瑰存在的痕迹。
“我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人在查我的父亲。”秦歌直言，她不喜欢弯弯绕热，一向喜欢直来直去。
“不错，我当然知道是谁让我查你的父亲，我也查到了很多事情，不追道你又没有兴趣知道？”陆笙循序渐进地问。
“没有兴趣我过来做什么？”秦歌疑惑自己都过来了肯定是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过来。
“我的错。”陆笙本来想要走曲折路线的，但是秦歌这么直白，看来曲折路线是不行了，还是走植被路线更适秦歌跟自己。
“我可以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你，但是你也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情。”陆笙先让自己处于谈判者最优的位置，“你觉得怎么样？”
“看是什么问题。”秦歌没有直接答应，如果陆笙说了很奇怪的问题秦歌可以选择不回答，反正自己是玫瑰，到时候还是会从陆笙的嘴里知道父亲的信息就是换了一个身份而已。
“你认识玫瑰。”陆笙不是在，他几乎就是肯定秦歌认识玫瑰。
玫瑰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最近莫名奇妙让自己调查秦歌的父亲，一定是秦歌的父亲跟玫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者是玫瑰跟秦歌有联系。
要么就是秦歌跟玫瑰本身就认识，要么就是秦歌找到的玫瑰，跟玫瑰谈的交易。但是玫瑰从来不接这种私活，调查别人私事的事情秦歌可是从来不做的，不然自己也不会盯着自己这种顶级黑客不放。
因为玫瑰知道黑客这玩意儿本身就不是合法的，刚好玫瑰自己又是正义的一方，秦歌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排除秦歌跟玫瑰只是交易的关系。
“认识。”秦歌没有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认、认识！
秦歌竟然说认识！
听到秦歌这么快就承认，陆笙都不急惊讶，心中狠狠一顿，有些激动得手中的酒杯都握不稳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失去了往日的吊儿郎当跟不着边际，秦歌看到了陆笙的神色非常着急并且很激动，那双平时用来勾搭女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都不是风流了，而是无法抑制的惊喜。
“我找她帮我查的，我父亲失踪了。”外人给父亲的定义是死了，倒是秦歌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父亲尸骨，她的定义就是失踪了。虽然她也接受父亲是死了的这个结果，不过一切要等到秦歌找到手札再确定。
陆笙敛上激动地神色，恢复了正常，刚才那个失态的男人仿佛不是他一样，“你们怎么认识的？”
陆笙以前觉得秦歌就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子，出身也可怜，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恶意，也没有任何的不喜欢，就是心里有了一个白月光，不能再容下秦歌这摊文子血了。
但是最近他所知道的事情表明秦歌跟自己表面上看到的秦歌不一样，她跟玫瑰一定认识，绝非交易关系。、
陆笙最近查到秦歌的父亲秦鸠的一些事迹，这么牛逼的一个男人自然认识很多人，秦歌也不是平凡人，不然自己的父亲不会看上秦歌。
果然，他最近查到了秦歌的一些身份，各大高校争着抢着要她的天才教授，各大公司的幕后老板，还是国家研究院的人，这样的身份跟她的父亲就匹配起来了。
再加上他上次查到了玫瑰在网络国家安全局的ID,现在秦歌还是国家研究院的人，都是在为国家做事，陆笙几乎是肯定了，两个人认识，不然玫瑰不会管秦歌的闲事。
“网友，她觉得我很美，想要帮我。”秦歌撒谎的时候一点心虚都没有，有能力的人撒谎都是那么自信。
“她在网络国家安全局上班，你在国家研究中心也上班，都是上面的人，自然会认识。”
陆笙想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规定不能把伙伴的信息透露给别人，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认识，我就告诉你，你父亲的有些事情。”
秦歌想起来了，上面是有这么一个规定，但是他们并没有给秦歌明确的命令她不能透露，大概是自己老实巴交，所以他们觉得每一偶必要叮嘱自己。
“玫瑰不是让你查吗，我可以问玫瑰。”反正早晚是要告诉自己的，秦歌不急。
“我不会告诉玫瑰。”陆笙自己有自己办法，反正现在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
那我留你有什么用？！
秦歌心里已经把狐狸这个合作伙伴给打进了黑名单，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就隐瞒消息，不是一个诚实的合作伙伴。
“我跟玫瑰认识，我父亲跟他是朋友。”谎话秦歌随口就来，反正撒谎也不用被雷劈。
秦歌的父亲跟玫瑰是朋友！！
“所以玫瑰是男的？！”
“砰！”陆笙手中的酒杯砸在了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陆笙整个人都呆滞住了，玫瑰跟秦歌的父亲是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秦歌父亲是朋友的玫瑰不是男的就是年纪非常大的！
秦歌看着陆笙好像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这种打击可能会让陆笙从此一蹶不振。
而且他的关注点为什么是玫瑰的性别？
“所以，玫瑰真的是男的吗？”陆笙感觉自己要原地去世了，他可以接受玫瑰的年纪大，但是不能接受玫瑰是个男人！
“不是。”秦歌摇头，她一向很老实，不关乎性命不撒谎。
“啊！幸好。”陆笙松了一口气，“多老？”
“不老。”她还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儿，哪里可能老呢？
在国家单位工作的人都比较显老的，但是秦歌的父亲是高智商的研究人员，一定给了玫瑰一些保持容颜的方子，可能看起来比较年轻，所以秦歌觉得年轻。
只要是个女的就好，陆笙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要求了。
确定了玫瑰性别的陆笙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在心里的这个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关于你父亲，你想知道什么？”
“你查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秦歌不知道陆笙刚才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思想斗争，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父亲在神畏当过卧底，后来以为身份暴露，所以被神畏惧的人追杀后彻底失踪，有人在神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身高跟体重还有衣着都是你父亲的，所以你父亲基本上被判定为死亡。”
看到了尸体已经很明显就是秦歌的父亲了，所以秦歌的父亲基本上就是判定死亡了。
秦歌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其实是抱有期待的，虽然一直也在接受父亲死了的这个结果，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一个人最难的是没有信仰，父亲是不是还活着也是秦歌的一个信仰。
“不过也不一定，没有人验证了那就是你父亲的尸体。”陆笙看着秦歌沉默不语，动了恻隐之心。
他知道骗人不好，但是他还是见不得女孩子难过，更何况是秦歌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陆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秦歌，“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哭，我不会笑话你的。”
秦歌没有接陆笙递过来的纸巾，淡淡地摇头，“倒也不是难过，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坚持什么了。”
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狐狸，所以秦歌可以无所顾忌。
“你父亲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本手札，手札里的内容兴许能解开你这么多年的疑惑。”陆笙这个黑客榜第一不是白来的，这些隐秘的事情他也查到了一些。
“关于手札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例如手札现在在谁的手里？”秦歌最开始以为在林月芬的手里，但是明显那个女人不知道父亲留了一本手札这件事。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事。”陆笙顿了顿，“这些事跟你的六位未婚夫人选的父亲兴许有联系，我查到的事情是当年六家跟你的父亲来往密切，还定了娃娃亲，六个家族也因为联姻的事情闹得不和，你父亲失踪以后也是各种明争斗，特别是你的存在也成了他们争斗的一个目标。据知情人士传言这本手扎在这六家中的其中一家手中，谁家的儿子最好要是跟你结婚了话谁就能打开并且继承你父亲的手札。”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也信不得真。
陆笙举手，对着秦歌发誓，“我父亲有没有手札我不清楚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父亲对你没有恶意。”因为父亲对秦歌并没有那么势在必得，更没有强迫自己必须要娶秦歌。
“嗯。”秦歌点头。
陆笙看了一眼秦歌，思虑了很久，终于开口““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谁？”陆笙虽然是渣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调查信息的能里无敌，就是自己都没有查到这些东西。
“司家。”陆笙顿了顿，“还有江家。”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应该是被怀疑的对象，但是现在为止最可疑的是司家跟江家，秦歌这么聪明不用陆笙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家是在这桩联姻里最为积极主动的人，而司家是这桩婚姻里最散漫的人，到现在为止司家都没有一点动静，司家的那个儿子这些年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甚至都很少有人知道司家的独苗苗长什么样，风都压根就没有关于司家独子的一点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