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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湛当时就接到了电话，父亲让他会家里细谈。
——季家
“秦歌在外面的剧组拍替身，我今天跟她接触完。”季明湛直接跟父亲说明了情况，“吃饭的时候，有个男人过来了，看上去跟秦歌的关系不错。”
季看老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你刚跟秦歌接触完，就约她去吃饭，会不会太轻浮了？”
“爸，听重点。”季明湛提醒了一句。
季老头想起来正事，言归正传，“是哦，长什么样？”
“我描述出来什么样，您能清楚吗？”季明湛了没有口头素描的能力，“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熟人，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跟秦歌接触。”
从父亲那里知道，秦歌的身份比较特殊，刻意接近秦歌的人太多了，太多人都是心怀目的。
想到这里，未免有些心疼秦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每一个人都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目的接近她，到底有几个真心。
没有真心。
怪不得小姑娘看起来冷冷清清，大概是没有找到可以信任的人，缺少了共情能力。
季老头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翻了翻，翻出来一张比较老的照片，递给季明湛看：“是这个人吗？”
照片拍得不是特别好，但是脸还是能够看清楚的，是季明湛今天看到的那个男人。
“是他。”季明湛拿过手机，指着手机里的男人，“跟秦歌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正常。”季老头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国家分配给秦歌的男友，官配，方云澜。”
看到方云澜本人或者季明湛没有认出来，但是提起方云澜的名字，自然是听过了。
这样的神秘人物频繁出现在秦歌的身边，不知道是秦歌的幸还是不幸。
季明湛微愣，竟然还有一个官配，小孩每天也是忙，“看样子对秦歌不错。”
“谁知道。”季老头耸肩，一点都不信，“这些人接近秦歌，没有几个人心思单纯，他们的目的都是秦歌脑子里的东西，甚至是秦歌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秦歌现在是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没有目的，真心实意想要护着她的人，大概没有几个，秦歌身边的那些人，水都很深。
听起来，小姑娘是挺惨的，季明湛觉得：“小姑娘是挺惨的，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你要成为秦歌身边最值得她信任的人，护着她。就算未来不能走到一起也没有关系，就当多了一个妹妹。”季老头不像其他几位那么渴望秦歌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他觉得只要秦歌过得好，过得开心就行。
婚姻什么的，孩子自己的选择，也不能逼迫季明湛去牺牲自己，因为照顾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
“嗯。”季明湛点头，“她，好像没有把我认出来。”
第一次见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正常，但是第二次见面也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这有点奇怪了。
既然是秦歌知道自己有未婚夫，应该知道每个未婚夫的身份才是。
“正常。”季老头笑了笑，“一般人她都认不出来。”
“自己的未婚夫也认不出来？”季明湛纯属好奇。
“她脸盲，能被她记住的人都不正常人，除非特别熟悉的人。”季老头以前跟秦歌接触的时候，见了几十次秦歌才他的脸跟路人甲路人乙区分开。
季明湛笑了笑，竟然是个脸盲，怪不得不记得他。
“行了，既然她现在在你的剧组拍戏，你护着她，让她开开心心玩。”在季老头的眼中，秦歌去剧组肯定就是去玩的，也不存在什么为了生活，或者是爱好。
秦歌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只有工作，活得跟个机器人似的。
季明湛微微点头，“您放心，我会护着这个小孩的。”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开始的时候还怕你抵触。”季老头顿了顿，“平时注意一下另外几个未婚夫的动静，另外两个未婚夫备选什么情况目前还不太清楚，但是除了你之外的另外三个人，没有一个靠谱。”
“嗯，我会看着她一些，不让她被骗了。”季明湛想，小孩看起来冷了一点，但是还是很单纯的，的确容易受骗，是要看好一点。
“行。”季老头拍了拍季明湛的肩膀，“秦歌就交给你了。”
——
方云澜送秦歌到了家门口，秦歌下车。
方云澜也跟着下车，在秦歌要上楼的时候拽住了秦歌，“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秦歌让方云澜继续。
“你选择让我继续拽住你的手，还是选择让我上楼，坐下来聊？”方云澜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秦歌瞥一眼他的手，“拿开。”
本来是一道选择题，秦歌做成了判断题，而且答案还是自己说了算。
方云澜松开了手，言归正传：“你知道季明湛是谁吗？”
“知道，季影帝。”秦歌对季明湛的印象还算是深刻，温温和和的，跟赵太太又有点像，又不像。
秦歌甚至觉得，他有点像父亲。
“除此之外呢？”方云澜的目光沉了沉。
“跟我有什么关系？”打探别人的隐私做什么，秦歌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探别人的隐私。
“哦，跟你没有关系。”方云澜短暂的试探，想秦歌大概没有认出方云澜来，并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人选之一。
“但是跟我有关系。”方云澜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再像以前那么漫不经心，“你对他印象不错。”
“印象不错。”秦歌点头，老实巴交地回答。
她不会撒谎，也不屑于去，这点方云澜非常清楚。
她的话，方云澜一直以来都容易放在心上。
看到她点头的时候，方云澜的目光浓黑，像染了墨，“印象不错……”
他琢磨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强势的占有来袭，像即将来临，能够颠覆大厦的风暴。
秦歌抬眸，正好看到了方云澜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不高兴？”
方云澜的唇角微微勾了一点，往上扬，不是在笑，是他生气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