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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湛的笑容逐渐扩大，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
“肯定是秦歌在撒谎！”
苏念儿为什么要去害一个替身，明显只有秦歌才最有撒谎的可能。
她没有撇开视线，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下了雨，委屈极了，也令人心疼极了，“你觉得谁在撒谎。”
“你在撒谎。”季明湛是看着苏念儿在说这句话的，谁在撒谎，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全场安静如鸡。
那些指责秦歌的人一句话也不敢再说，怕再说出什么事来惹影帝不开心，或者是再节外生枝。
本来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卷进这些纠纷里面去。
本来就是抱着看戏的姿态，又没有真打算为谁抱不平。
蒋佳禾带来的人，现在被指责撒谎污蔑别人，自然伤及自己的脸面，她为苏念儿说话，“明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看到了。”季明湛淡淡地道：“她自己掉进了水里，秦歌想要拉她一把，是她自己甩开了秦歌的手。”
季明湛说秦歌是想拉住苏念儿，苏念儿自己甩开了秦歌的手，还污蔑给秦歌！
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到。”季明湛轻笑，“来了挺久了，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场戏，这个剧组也挺有意思，女三号要加戏，现在换了人，还要加戏，真挺有意思。”
导演的脸都绿了，女三号加戏，所以换了人，很多地方都要重拍，现在的女三号戏还这么多，这个剧组的确有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剧组，还是他自己的戏，呵！
苏念儿身上的戏服滴着水，头发上也在滴水，脸上的妆也花了，再加上脸上变换的表情，有些精彩。
“你什么意思？”苏念儿加速的心跳突然就停滞了，有些沉闷。
“不巧，刚好看到你跳下去的时候，她拉了你一下而已。”季明湛的笑容不减，“我见不得别人受到莫名的伤害，所以，对不起。”
从未有过的狼狈，苏念儿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成了最大的讽刺。
“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出来解决？”苏念儿眼睛里的水雾更重了。
“我也以为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谁知道不小心还要拖一个人下水，我想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并不重要，只要他认为自己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
季明湛的视线移开，落在了秦歌的脸上，“看把我家小孩吓得，话也不敢说，我要是再不出来说话，我家小孩都要被欺负哭了。”
我家小孩？！
季明湛说的是谁？秦歌吗？
他们不断地欺骗自己，是他们听错了，一定是他们听错了！秦歌跟季明湛怎么会认识！不可能！
秦歌跟季明湛又是什么关系？
总觉得季明湛看秦歌的眼神，以及他跟秦歌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有些不同，明明都是一样温和。
他对谁都温和绅士，能够感受到他对秦歌不同，可能是……宠溺？
头发上的水滴在脸上，打得苏念儿的皮肤有些疼，“季影帝，我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
“没有什么误解。”季明湛看向了秦歌，“我们家小孩刚来剧组，就给她这么大锅，是个人都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