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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愣了几秒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江怀瑾突然捂住自己的脸，“秦歌，你说句话。”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红晕漫延到了脸上，还好现在是晚上，秦歌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怀瑾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秦歌想了想开口说话，“哦。”
“就哦？”江怀瑾有些郁闷，羞耻感来势汹汹，他捂住自己的脸，“你......你好好考虑下......我先走一步。”
江怀瑾磕磕巴巴地说完，捂着脸转身就跑了，他上车的时候差点撞到了车门，还是秦歌提醒他：“江怀瑾，车门。”
“砰！”江怀瑾迅速窜上车，甩上车门就跑了。
秦歌着还没有拒绝人就走了，她无奈地摇头。
“已经划掉的未婚夫还是未婚夫吗？”来人似笑非笑，带着几分戏谑之色。
方云澜双手插在裤兜里，朝着秦歌走过去，他的脚步迈得不紧不慢，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那么一点，但却仿佛隔了千沟万壑，是无法靠近的距离。
月光撒在男人的身上，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眨眼的时候能看到睫毛在颤抖，带着清辉。
“秦歌，你要吃回头草吗？”方云澜不动声色地问秦歌，他不对她的交友指手画脚，就是对秦歌的这几个未婚夫，方云澜也从未真正地插手过。
他就是背后搞点小动作而已，悄无声息。
这般询问，也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他的脸上带着淡淡死笑，更多的是好奇。
“不是。”秦歌看向了方云澜，“我不吃草。”
她又不是畜生，吃什么草。
方云澜已经习惯了她的脑回路，波澜不惊，“我指的是江怀瑾，他要重回未婚夫的名单，你要让他回去吗？”
如果秦歌让江怀瑾重回未婚夫的名单，那说明秦歌对江怀瑾还是特别的，至少跟其他人不同，所以方云澜可以提早做出准备。
明摆着不好弄，可以背地里搞事情。
“没有打算让他回去。”
秦歌这个人不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要，所以，她不会再把江怀瑾弄回去。
方云澜脸上的笑意渐浓，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拿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挺好的，既然不打算让他回来就应该早点说清楚，别拖着，对谁都不好。”
方云澜要快刀斩乱麻，一点机会都不能够给情敌留。
“嗯。”秦歌点头，“这样对别人也不公平。”
反正已经划走好几个了，如果让江怀瑾回来，那她还得让别人也回来，对其他人着真的不公平。
秦歌一直力求公正公开公平。
方云澜：“......”端水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你来做什么？”
被质问的方云澜淡定，“听闻你跟别人吃饭去了，怕你被坏人占便宜，所以过来看看。”
没错，他就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为了你好，打着我是为了你好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们打不过我，赵臻也不是什么坏人。”秦歌提到赵臻就想到了赵臻的妈妈，赵妈妈就跟父亲口中描绘的母亲一样温柔，一样善解人意。
秦歌喜欢她。
“哦？”方云澜思虑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说你很喜欢他。”
秦歌提到赵臻的时候眼睛会发亮，唇角会微微地上扬，心情很好，她对赵臻这个人印象大概很不错。
“不是。”秦歌也不是不喜欢赵臻，她想了一下，“我喜欢赵太太。”
方云澜愣了几秒钟，喜欢赵太太，那前几个未婚夫是争了一个寂寞？到头来，她喜欢的竟然是赵太太。
方云澜看了秦歌几秒，她的眼睛里是真的有光，跟平时不太一样，方云澜几分欢喜几分愁，看到秦歌眼睛里的光，就像看到了她活的一面，挺好，至少有一件东西或者有一个人是她喜欢的，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有办法引起她的兴趣。
哀愁的一面是因为这个姑娘啊，她喜欢赵太太，不是他方云澜，有点小不爽。
算了，难得小朋友喜欢，他爱屋及乌，“你今天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
秦歌点头，自己转身上楼要去休息，没有再管大老远跑过来的方云澜。
方云澜叫住秦歌，“小朋友，大老远地过来，你不打算叫我上去？”
秦歌回头，有些疑惑，“不是你叫我上去休息的吗？”
男人说话怎么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男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方云澜：“......”好像也没有任何的毛病。
方云澜摆手，“没事了，你上去吧。”
秦歌听到方云澜的转过身去，头也不会地上楼进门休息了。
站在台阶下的男人看着女孩儿高挑却清瘦的背影，失笑，果然是一个小没良心的丫头
她其实很多时候通晓人情世故，但是却不世故，着大概跟她的经历有关，她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做事只要自己高兴。
第二天一早——
别墅门口，一个男人在门口踌躇。
大热天的，他穿着一身西装在太阳底下暴晒，也不见他的脸上出什么汗，从他来来回回踱步的样子可以看出来，他此时有点浮躁。
秦歌要去学校，但是因为昨天喝了酒，所以起得有点晚，站在门口踱步的男人着一踌躇就是三四个小时，直接到了中午。
秦歌中午的时候才出门，在门口徘徊了几个小时的江怀瑾听到动静，不安的小步子僵住，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秦歌的身影，他的小步子瞬间就凌乱了。
收紧腹部，站稳脚跟，江怀瑾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平复激动地心情，颤抖的小手甩了一下，挺直了背脊，等待着秦歌出来。
秦歌出来，看到门口人，“江怀瑾。”
比起江怀瑾的焦躁不安，秦歌那可太淡定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来往，秦歌勉强能够记住江怀瑾长什么样了，他跟陆笙长得有点像，但是声音不同，如果两个人在一处，她可能就会记混淆。
江怀瑾的身子僵住，好像不是自己的是的，人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深呼吸一口气，“秦歌，我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昨天的事情自然是指让江怀瑾重新回到未婚夫名单的事情，秦歌昨天就考虑清楚了。
“不行。”秦歌直接拒绝。
焦躁了一早上的江怀瑾冷静下来了，从头到底，凉了一个彻底，心都凉了半截。
“为什么？”江怀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声。
“对其他人不公平，陆笙是，赵臻也是，还有剩下的三位也是，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一代端水大师秦歌铁面无私，说好了划掉就划掉，绝对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三个都是，所以赵臻。陆笙都划掉了，江怀瑾突然心灵上得到了安慰，至少秦歌谁都没有看上，他不是输给了谁，他只是输给了时间。
“要不要......”江怀瑾顿了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这话乍一听有点卑微。
“不用，谢谢。”秦歌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干净利落，没有一点余地。
江怀瑾凉了半截的心这一次又凉了剩下的另外半截，但是想得到大家谁都是如此，心情也没那么低落了，他问秦歌：“要去学校吗？”
秦歌点头，江怀瑾说：“我送你。”
“不用。”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拒绝机器。
“顺路。”江怀瑾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一点被拒绝了的颓丧之气。
既然是顺路，秦歌没有打算跟他客气，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到了学校，男人的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冰冰的。
两个冷冰冰的人同处于一个空间，空调都省了，到了学校门口，江怀瑾停车，“下车。”
江怀瑾没有打算送秦歌进去，秦歌听到他的话，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秦歌刚下车，江怀瑾开车就离开了，没有多停留片刻，仿佛真的只是顺路。
“咔嚓”镜头拍下秦歌从豪车上下来的一幕，女生收回相机，从花坛后走出来。
她挡在秦歌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秦歌的去路，“秦教授。”
秦歌不认识半路出来拦截的人，也没有眼熟的感觉，但是看她认识自己，可能隔壁班级的学生，“同学，有事？”
“当然有事。”女生就是当日当着所有同学跟赵臻表白被拒绝的张倩，不屑的目光从秦歌的身上掠过，一身的穷酸味也想跟她抢赵臻。
“有事你就说。”秦歌冷淡来者不善，她也没有好脸色。
“在外面勾搭着土豪，在学校勾搭赵臻，作为我们学校的教授，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合适吗？”张倩冷笑，一脸的鄙夷，“识相的就跟赵臻保持距离，你勾搭你的有钱人，只要别勾搭赵臻，我就没有兴趣多管闲事，但是你要是继续把歪主意打到赵臻的身上，我也不会客气。”
勾搭谁都可以，但是赵臻不行，赵臻是她张倩的囊中之物。
“放完了。”尽是一堆没有营养的屁话。
秦歌从张倩的身边走过去，女生伸手拉住了秦歌的手腕，“秦教授，只要我一句话，你随时就会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不过是教书的臭老九，以为自己多大的能耐，在他们这些豪门望族面前教书先生什么都不是。
“哦。”秦歌问：“说完了。”
“秦教授，跟赵臻的事情，一旦公开，你的名声尽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教书的机会。”张倩以为自己拿捏到了秦歌的软肋，态度嚣张，哪里像是对待一个学术上有名有姓的教授，一点也没有礼貌。
“哦。”不教书还可以搞研究，不重要，更何况她跟赵臻也没什么事。看把这些孩子操心的，好好上学不好吗？
“秦教授，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离开赵臻了是吗？”张倩失去了耐心。
“与你无关。”秦歌伸手甩开她的手，掸了一下张倩碰过的地方。
“秦教授，你不知好歹，别怪我不尊重师长。”张倩的声音阴寒，咬牙切齿。
秦歌已经大步走开，没有理会张倩，完全没有把张倩这个人放心上，张倩被秦歌这样忽视，心中对秦歌的不满积蓄得越来越满，想要秦歌身败名裂的欲望越来越强。
张倩冷嗤，给脸不要脸！
张倩点开相机，放大了照片，然后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
张倩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将手中的一个信封随手丢进了校长信箱。
匿名举报信。
——
“我校某秦姓教授利用职位之便对我校赵某某心怀不轨，望校长明查......”
校长读着病句频出的举报信，“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堆病句，文盲！”
校长随手把信封给塞垃圾桶了，秦姓教授不就是秦歌吗，全校就秦歌一个秦姓的教授，这么无聊竟然写这种举报信，还满篇病句。
也不知道这些学生是怎么混进这样的名校，在她的教学之下竟然还有这种文盲，太生气了。
“校长，抓重点。”吴教授提醒校长，有人污蔑秦歌才是重点。
“明显是要黑我秦歌。”校长都不用想，秦歌这么完美的人，能看得上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儿？她要是喜欢，上面恐怕早就给她送过去了，还等到她自己动手？
“不知道对方什么心思，我查查看是谁写的匿名信，这事儿先不要让秦歌知道，免得她心烦，万一秦歌觉得咱们学校学生素质有问题，转身就离开了，那可不好。”吴教授比较担心的是秦歌知道别人写信举报她会不高兴，到时候他们就没有办法汲取天才的养分。
校长点头，“一堆小屁孩，吃饱了撑的，查，给我好好查查，到底谁这么无聊，另外这件事保密，不要让秦歌知道。”
校长十分的不爽，整天没事找事，也不考虑她花了多少时间才把秦歌给请过来，这要是让秦歌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说她。
吴教授点头，校长想要保密，但是张倩显然不想，学校的论坛突然多了一篇帖子，转载量已经到了惊人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