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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
秦歌到了钢琴协会。
老陈递给她三张资料表：“最近就挑出三个人来，您看一看。”
秦歌翻看了一眼，第一张资料表就是一个老熟人，她挑出来。
陈老见她挑出苏念儿的资料，介绍道：“这是苏任的女儿，苏念儿，老方推荐过来的人，我也去看过她的演奏会，实力的确不错，不过也没有到完美的地步。”
秦歌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不够好，一个简单的曲子都能错半个音的人还没有能力进协会，我要挑出一个首席来继承我父亲留给我的那本钢琴谱。”
秦歌创办钢琴协会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父亲留下的钢琴曲面世，她自认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选一个靠谱的天才来继承父亲的那本钢琴谱。
“我上次去风都参加苏念儿的钢琴演奏会，看到一个姑娘，她指出苏念儿弹错了半个音，我觉得挺不错，我去打听打听。”陈老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姑娘，印象很深刻。
“不用找了。”秦歌抽出另外一份资料表，继续看。
陈老惊讶，“啊？会长您知道那个姑娘？”
“就是我。”秦歌指了指自己。
她对音乐比较敏感，但是在钢琴上却没有天赋，但是挑毛病还是挺容易挑出来，要她将父亲的琴谱发扬光大几乎不可能。
“……”陈老呆滞了几秒钟，怪不得他说那姑娘背影有点眼熟。
陈老表示疑惑：“不过，您怎么有时间去那种地方？”
这个会长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去那种地方，还真是少见。
“陶冶情操。”秦歌抽出另外一份资料，一眼扫过去，“孙艺香，这个人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这是我随便放进来的，那姑娘没有要进协会的意思。”陈老比较惜才，看到人才就想捞进协会，但是那个姑娘对协会挺不屑的。
“关注一下，看了她写的曲子，跟我父亲的曲风有一点点类似，她应该可以驾驭我父亲的曲风。”
秦歌把资料递给陈老，“你废点心。”
“那……苏念儿呢？”老方推过来的人，陈老不好意思拒绝。
“年轻人需要失败，太浮躁。”秦歌老派地，目光深沉地道：“就这样吧。”
“会长今天走吗？”陈老想了一下，“要不要我派车送您。”
“不用。”秦歌起身，从茶几上的水果篮里顺了一个香瓜，“我走了。”
她嗜甜。
陈老起身去送秦歌。
——
秦歌回到风都，天光早已经被滚动的夜幕遮住。
她从车上下来，一群人早已经盯上了秦歌，还盯了很久，从风都盯到凉州，又从凉州盯到风都。
还不动手，有点烦人。
无数的车灯晃眼，秦歌眯了眯眸。
车上的人下来，为首的男人身边跟了十几个喽啰，男人扯了扯领口，“小贱人，没有想到是我吧？你不过就是苏家的一颗废棋，我现在把你扒光了丢在大街上，苏家人也只会息事宁人。”
秦歌瞥一眼扯领口的男人，那丑到她犯罪的长相，是袁席没错。
“不是贞节烈女吗，老子今天就让你变成淫荡贱妇！”袁席冷嗤，对旁边的人道：“老子玩过了，你们再接着来！”
秦歌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他一定百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