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暴起一剑与全部消灭

一磅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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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是莱昂内尔王......”

    在被腐化的骑士用着惊骇的语气才来得及说出了这么半句话来,亚历山大在面露惊悸的同时碧绿色的双眼也闪烁过了一丝凶狠的厉色,右手紧握着的骑士阔剑立刻如闪电般向他劈了过去。

    “唰——”

    瞪大了自己充满了惊骇与惊异的双眼,被腐化的骑士眼睁睁地看着亚历山大的骑士阔剑向自己劈了过来,还没等他抬起手来并把自己想要说的后半句话给说出来,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就用右手紧握着的骑士阔剑不可阻挡地劈开了他的下巴,让整个下颚都顺着其力道方向飞了出去,只剩下了耸落下来的一条舌头,以及许些残存的血肉。

    见到亚历山大突然暴起了来了这么一下,法兰西斯与列侬等几个钩镰民兵都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有些惊异的眼神看向了亚历山大,并也关注着已经没了下巴的堕落骑士,好奇他想要说出什么话来,才会让自己的头儿如此震怒。

    “噗嗤......”亚历山大骤然暴起的那一剑不光是劈飞了被腐化的骑士的下巴,连带着他的脖子也被这一剑给劈断了大部分,这让被腐化的骑士的脑袋开始微微向后扬起,并发出了脆弱东西逐渐开裂一般的声响来,而这个声音就是因为他的脑袋正在跟脖颈发生了断裂所导致产生的。

    似乎是因为被邪魔与逆转邪灵腐化并有着一定不洁赐福的缘故,这个被腐化的骑士并没有跟普通人一样立刻死亡,而是抖动着自己毫无支撑的舌头,用尽力气艰难地继续发出声响来,好像要把他刚刚没来得及说出来的剩下半句话给说出来。

    “莱昂......王......王......王的......哔......呸......”

    在说出来这一连串内容极其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分辨出几个清晰音节、还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话语之后,这个被腐化的骑士终于坚持不住维持着自己的脑袋跟脖颈的微弱连接,整个脑袋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直接砸落在了地上,脖颈断口处喷涌而出了大量的鲜血来,而失去脑袋的身体也无力地歪倒在了一旁,开始散发着微弱的尸臭味儿与浓烈的皮肉被烧糊所产生的焦臭味儿。

    “果然是被腐化后获得了一些不洁的力量的,这生命力就足以证明了,普通人可坚持不到脑袋完全掉下来之后才彻底死掉的,最起码绝大多数人是这样......”看着被腐化的骑士彻底死得透透的了,法兰西斯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了一句,紧接着就看向了亚历山大,语气变得有些埋怨:“乌尔里克爵士,他想要辱骂你,你想要收拾他一顿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直接一剑斩首?这是不是有点儿......”

    “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我们还需要从他嘴里掏出情报。是不是这两句?法兰西斯?”还没等法兰西斯把话全部说完,亚历山大就替他把剩下的一句半都给说了出来,并且摊开了各自握着一把剑的双手,“你看看这个血杀的布雷尔杂种的左手握着什么吧,这样你就能理解为什么我突然被‘激怒’了。”

    “哦?”听到亚历山大这么一说之后,法兰西斯微微睁大了双眼,而同样听闻此言的列侬等几个钩镰民兵中的一个也用手中的钩镰枪轻轻挑起了被腐化骑士的左手臂,以便让同伴们各自手持的火把能够完全照清楚他手里握着什么。

    “嘶......”借着火把的火光看清被腐化骑士左手握着的东西之后,不光是法兰西斯,列侬等几个钩镰民兵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被腐化的骑士左手握着的是一把相当细小的匕首,或者说短刀,造型看上去就像是为献祭什么生物而制作出来的另类屠宰刀,并且刀身乃至刀刃上都闪烁着古怪的神色光泽,显然上面是涂抹上了什么绝对算不上好的东西,最起码对于会被这把古怪短小兵刃伤到的人来说是这样。

    “好像是涂抹上了毒药,是什么毒药不清楚,反正毒性应该不会有多低......”用自己手中的单手棱头锤灵巧地弄开了被腐化骑士紧握着古怪短小兵刃的左手手指,法兰西斯简单观察了几下这玩意儿后就皱紧了眉头,语气变得严肃了不少,“这里的光线照明本来就不算好,它这玩意儿还几乎通体漆黑,个头儿还这么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他居然还握着这么个玩意儿......乌尔里克爵士,你是发现这个才痛下杀手的?”

    “相对于他心里隐藏着的各种情报,我们中随便一个人的性命都比这些重要得多,法兰西斯。”亚历山大微微地点了点头,被腐化的骑士差点儿要全部说出来的话语固然是让他立刻飞起一剑的一个原因,但主要的还是这个堕落骑士是准备要偷袭他们,那把古怪的短小兵刃谁要是被捅进了谁的身上,恐怕就算有铠甲的保护充其量就是刺破皮肤,那么上面沾染的毒药也同样会起作用,而眼下他们可没什么随行的专业医师,就算有也很难对判断不出来具体品种的毒药进行解毒。

    “猎手之神的胡子,这玩意儿要是捅在我们中谁的身上,恐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列侬咧了咧嘴感叹了一句,这让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己在踹开这座房屋房门时腹部中了一弩的事儿了,使得他现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轻微疼痛感,就好像他腹部自个儿回忆起了那时候的痛楚似的,“不过奇怪了,这个血杀的混球刚刚要骂什么来着......他好像说,您是莱昂内尔王?头儿?”

    “莱昂内尔王?你觉得我像吗?小伙子?”听到列侬问出了这么一句来,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反问道,现在他非常庆幸,之前劈出那一剑非常及时,没让那个被腐化的骑士把话全部说完,“现在的莱昂内尔国王,我虽然记不清他具体的年龄是多少了,但最起码也快要过五十岁了吧?你觉得一个五十岁的人能年轻成我这么样儿吗?小伙子?”

    “呃,那倒也是......”听完亚历山大的反问之后,列侬等几个钩镰民兵都点了点头,他们虽然听说过一些有点儿财力或者地位的贵族骑士肯定比普通平民懂得保养,但五十来岁保养成二十出头还是非常困难的,最起码他们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您要是莱昂内尔国王,恐怕就不会让我们这些人当部下了,最起码也会有一整队全副武装的王室侍卫随行才对,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呼出了一口气来近乎于开玩笑地说道,不过很快的,这个旅行奸商就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后面喷涂出来的几个音节是怎么个意思......哔?呸?哔呸?比配?币赔?这能拼凑出什么词汇来,没一个听着是正常的哪个词汇的读音......”

    “应该是他被我几乎完全劈断脖子之后,从脖颈断口处传来的血泡儿不断冒出时所产生的古怪声响吧,法兰西斯。”亚历山大挥了挥自己右手握着的骑士阔剑说道,接着就将其收回到了自己的剑鞘内,并开始从被腐化的骑士尸体上解下自己手上布雷尔式骑士阔剑的剑鞘,准备将其佩戴在自己腰间的右侧上,“而且没了下巴就只有一条舌头,他想要喷吐出正常音节的词汇来,很容易就走了音,会发出什么‘哔’与‘佩’的音节来就不奇怪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站起来跟我们解释一下他之前想要说的是什么了,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心里是怀疑那个被腐化的骑士想要说出的是什么‘哔’与‘呸’各自作为词汇的首音节的词汇的,但一时半会儿他也猜测不出会是什么词组,而眼下的情况似乎也不允许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方面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把这些杂种的尸体先放在这里,等到之后再处理,也就是搜刮走全部有用的东西并放火烧掉剩下用不了的,法兰西斯。”亚历山大想了想后说道,接着就把左手握着的布雷尔式骑士长剑也收到了自己刚缴获的剑鞘内,开始重新卸下自己身后背着的火系附魔扇形盾,“现在我们去支援一下其他人,尽快消灭掉这里埋伏着的全部敌人,以防有什么不妙的变化。”

    “如您所愿,乌尔里克爵士(头儿&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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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沾满了鲜血与其他体液的钩镰枪枪尖朝下被深深地插进了泥地里头,一个钩镰民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用空出来的双手打扑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皮甲,企图让其变得稍微干净上那么一丢丢。

    不同于亚历山大与法兰西斯所参与到的那一座房屋内的小规模清剿,其他钩镰民兵在清理那几座房屋的时候,都或多或少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另外几座房屋内埋伏着的虽然不是被腐化的骑士以及其麾下的骑士侍从或者骑士扈从什么的,却也是实力最起码跟钩镰民兵们旗鼓相当的被腐化雇佣兵抑或冒险者什么的,这使得他们在狭小的空间内跟其对抗稍不留神就会产生伤亡,再加上并不是所有埋伏着敌人的房屋都被第一时间给予了突破,这让整体战斗显得异常激烈。

    还好,亚历山大与法兰西斯所在的那座房屋内的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他们结束了那座房屋内的战斗后就火速前往其他的进行了及时的支援,再加上在村落外还有布拉德前去通知的长弓民兵们及时进行了远程投射火力支援,对那些没己方人员进行突袭的敌方房屋进行了火力封锁,这才使得钩镰民兵没有损失太多人就将其几乎全部杀死,并抓到了几个俘虏,给五花大绑在了一起,准备到时候转交给麦肯锡伯爵,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掏出些什么情报来。

    “呼,哈......呼,哈......”用力喘着连续的粗气,亚历山大跟自己手下的钩镰民兵们一样都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满是血污与泥土的地上,根本顾不得这有多脏,只想着快速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与恢复少许的体力,并顺手摘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圆桶盔。

    即便是拥有着【德尼耶】级别的实力,但在短时间内近乎于挨屋挨室地不断支援着自己的部下们,再加上最开始跟被腐化的骑士的战斗也消耗了不算少的体力,饶是亚历山大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也在战斗彻底结束后感到有点儿吃不消,握着骑士阔剑与火系附魔扇形盾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而且还有点儿不太受控制。

    “乌尔里克爵士,我们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在亚历山大准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右手从腰后的武装带上解下装满了葡萄酒液的酒囊的时候,法兰西斯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中,让他的这个动作微微放缓了一点儿,“我们损失了十四个人,剩下的大部分普遍都轻伤......不过还好,轻伤的都是简单的擦伤或者划伤,没有缺少个手指之类的,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根本不影响以后的战斗。”

    “十四个......算上了重伤了吗?法兰西斯?”听到法兰西斯的汇报之后,亚历山大呼出了一口浊气来,开口询问了一句。

    “嗯......是的,乌尔里克爵士。”法兰西斯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个旅行奸商身上穿戴着的铆接型重型链甲与套着的罩袍上同样满是血污,并且腰间斜挂着的单手棱头锤看上去有两侧棱角都变平了不少,显然经过这次战斗后期磨损程度变明显了很多,需要抽时间进行简单的维护修理了,最起码不能让这两侧棱角太过平坦以至于杀伤力有显而易见的降低,“幸亏所有人都算得上是准重装步兵,如果还跟以前一样的话,那么伤亡......”

    “那么伤亡很可能会达到四五十人,甚至更多,法兰西斯。”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在通常情况下,很多时候铠甲的厚实程度往往就决定了一个武装人员的生死,这也是为什么尔莎大陆上普遍都推崇重装步兵与重装骑兵的一大原因,“让所有人休息五分钟,然后快速打扫战场,我们之后要跟麦肯锡伯爵他们汇合,说明这里的情况。”

    “遵命,乌尔里克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