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被腐化的骑士侍从

一磅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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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很显然,亚历山大做出反应的时候还是慢了半拍,这使得他没有完全躲开被腐化的骑士所施展出的这一击,力道十足的布雷尔式骑士长剑狠狠地砍在了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铆接型重型链甲上,其不洁【聚气】所增强的力道透过了钢制链甲甲环与其下的武装衣,直接冲击到了亚历山大的胃部。

    “呕......”虽然在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完全规避得了敌人的拦腰一劈之后,亚历山大就立刻将不少【灵力】汇聚到自己的腰腹部,但这只是抵消掉了足以致命的力道的程度,从而让剩下一部分力道依旧成功刺激到了他的胃部,让他当即就感到了强烈的恶心,差点儿没张嘴直接就吐了起来。

    电光雷火之间,亚历山大知道自己现在要是忍不住的话,从喉咙眼儿里开始不断冒出的呕吐物会直接吐在自己戴着的几乎全封闭结构的圆桶盔里,这让他强行忍住了自己想要啊哦一口将呕吐物喷涌而出的强烈欲望。

    显而易见,把不断从自己胃部涌上来的呕吐物憋在嘴里是肯定不能持续长久的,亚历山大趁着被腐化的骑士顺势收回骑士长剑的机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用握着骑士阔剑的右手极其灵敏地摘掉了自己戴着的圆桶盔,随即即将自己嘴里即将满溢的呕吐物全部向前喷涂了出去。

    “......淦!”见到亚历山大突然喷涌而出了由胃液与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残渣组成的恶心呕吐物,被腐化的骑士下意识地进行了一下规避,使得他错过了对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造成致命性一击的机会,从而让亚历山大在解放了自己嘴部与胃部的压力后迅速重新戴上了圆桶盔,并跟被腐化的骑士之间拉开了更长一点的距离。

    “咣当......叮锵......”重新戴上圆桶盔之后,亚历山大快速地回头查看了一下法兰西斯等人的状况,他们此时此刻正在跟被腐化的骑士手下的六个部下打得难舍难分,而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还变相起到了将这六个敌人‘分流’开来的作用,自然就更没法太过脱离眼下自己身处的战斗位置了。

    “怎么好像每一次遇到敌对的贵族骑士,我打起来都这么困难......”在一瞬间想到了这个,亚历山大不禁咬紧了牙关,现在他的嘴里还弥漫着一阵阵酸臭味儿,让他感到相当的不爽,不过饶是如此,他现在也很庆幸,弥漫在自己的只是从胃部里返上来的酸臭味儿,而不是什么血腥味儿。

    “......”同样意识到自己对付的亚历山大不是吃素的主儿之后,被腐化的骑士面对重新做好了防御姿态且满怀警惕的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没有选择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借助着房间内偏黯淡的光线环境作为掩护,无声地观察分析着亚历山大的情况,并伺机而动。

    当亚历山大与被腐化的骑士展开了短暂的无声对峙的同时,法兰西斯等人这一边的战斗也显得异常激烈,并且其险境迭出的程度也不见得弱于两个骑士之间的战斗。

    “该死......”用右手紧握着的单手棱头锤格挡住了对方一个疑似是被腐化的骑士侍从的攻击,法兰西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但狭小的室内空间让他开始有些避无可避了,并且要是选择后退的话就意味着将自己身边两个钩镰民兵各自一侧完全暴露给了敌人,从而让他们面临额外一个方向的敌人攻击,进而导致目前还勉强僵持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向着不利于自己等人的方向发展。

    “猎手之神在上,我更希望我是负责提供精准的远程投射火力狙杀的,而不是直接拎着家伙事儿肉搏......”快速挥舞了几下自己右手握着的单手棱头锤迫使对方为了躲避自己而后退了两步,法兰西斯呼出了一口浊气来,他的野猪矛在之前就被对手的接连攻击给打断了矛杆,让他不得不选择一手持弩一手持锤的方式来进行战斗,并且最让他感到不爽的,就是根本没机会腾出时间给自己的重型弩重新填装弩矢了。

    单单只看正在攻击自己与钩镰民兵们的几个敌人的铠甲装备情况,法兰西斯不认为这里面有谁的防护程度能够抵挡得了自己重型弩的致命一击,只可惜他正在对付的那个敌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始终都与他缠斗着,而周围的一两个敌人偶尔也会‘忙里偷闲’地给他们的同伴支援个一两下,使得法兰西斯只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格挡与防御反击上,充其量会有点儿时间主动发起攻击,根本没法儿后退为自己整出安全距离来。

    与此同时,法兰西斯在头疼自己面前的敌人跟自己死缠着不放,而在他右侧隔着有一米左右的位置上,一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用一个有点儿勉强的侧身躲过了自己对手用长剑施展的一记突刺,并挥舞着自己双手紧握着的长剑进行了反击,打得算是有来有往。

    在一脚踹开木门中了室内敌人的一弩之后,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确实当场倒下了,却距离死去姑且还需要个至少十几二十来年——得益于这个钩镰民兵省吃俭用购买并以维护修补它来作为第一不可缩减的花钱出项的重型扎链甲,以及对方使用的弩与弩矢都不是什么优良且强力的货色,他的肚子只是受到了一点儿简单的皮肉伤,弩矢的箭头只完全穿透了扎甲甲片与链甲甲环,最后的余劲儿也就只能刺破皮肤与少量的脂肪了。

    “感谢这套北方工艺的铠甲啊,看来北方人也不是完全的野蛮人,这铠甲都快顶得上贵族老爷们穿的了......”一想到自己中弩倒地时一刹那感到自己都快看到猎手之神本尊了,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就感到既好笑又后怕,这种复杂的感觉让他挥舞起自己原本充当备用武器的粗糙长剑越发迅猛了,“血杀的敌人......居然还真有埋伏,还不弱......”

    能够装备且维护得起一套完整全面的重型金属铠甲,这个钩镰民兵自然也有一点儿财力购置得起一把便宜的长剑了,而不是跟其他同伴一样选择用更加便宜的单手战斧或者战锄一类的武器来作为备用货色......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身着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单论浑身上下的装备情况,给一个爵位小的贵族领主当侍卫都富裕了,只不过他为了能够赚到更多钱也不太想受到太多束缚才选择了雇佣兵这条道路而已。

    至于现在......面对同样使用长剑、却明显用的是比自己手上更加质地精良的货色的疑似被腐化的骑士侍从,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突然在一瞬间有点儿后悔,几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不选择去参加自己家乡贵族领主亲自召开的征兵会,说不定现在自己就不需要面对这么难缠的敌人,而是能够在贵族领主的身边当一个薪金比现在低却稳定得多的小侍卫,不怎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了。

    “咣当!咔嚓......”又是来自敌人的一记刺击,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连忙用自己的长剑格挡住,而在格挡住敌人剑尖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后随之产生的金属破碎声让他心里一惊,赶紧观察了一下自己的长剑。

    虽然自己购置的长剑是便宜货色,肯定是比不上贵族骑士们使用的甚至都是代代相传的精良武器的,但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也不认为自己使用的这把长剑会是能被轻易打崩出一个缺口来的垃圾货色,这让他的脸立刻轴承了一团。

    “血杀的,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的话,这交给法兰西斯那个奸商来修理又要花多少钱啊......”对自己剑身一侧崩飞出了一个小缺口的长剑有点儿心疼,不过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也知道眼下的情况紧急到了他没法儿为此心疼几秒钟,随即就奋力挥舞起了自己的长剑,迫使对方后退了一步以避锋芒。

    “锵!”又是一记再明显不过的刺击,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用自己的长剑堪堪格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让自己的长剑剑身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豁口,让他感到自己的心头在无声地流血。

    见到自己一击不中,疑似被腐化的骑士侍从收回了自己的长剑,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发起了新的攻击:通过刚刚几次未遂的攻击,这个家伙很清楚他的对手使用的长剑论品质比自己的低得多,自己可以不断损毁对方的长剑来逐步获得优势;不仅如此,这个钩镰民兵比他的同伴们相比装备了厚实且全面的重型扎链甲,普通的长剑劈砍动作是很难对其造成真正的重伤的,那么用连续的刺击是可以撑开扎甲甲片与链甲甲环来攻击到铠甲穿戴者本身的,这让他始终都保持着有些狂风暴雨般劲头的攻势。

    “血杀的崽种......”见到疑似被腐化的骑士侍从又向自己施展了一记相当迅猛的突刺,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不由得骂了一句,“拜托,要看清这个崽种是要捅我哪里......”

    在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的眼中,疑似被腐化的骑士侍从的这一记突刺非常平稳,而且对方背身就体格矫健强壮,很清楚他自己正在做什么,也知道他的长剑会落在什么地方......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也一样,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活了好几年能攒下足够的钱币来购置出这一整套重型扎链甲来了。

    “猎手之神在上!”伴随着突然喊出口的感叹短语兼简短祈祷词,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判断出了敌人长剑要突刺的具体部位,紧接着用一个快速的转身躲开了这一记突刺,并几乎是与此同时将自己双手紧握着的长剑向其做出了类似的突刺动作。

    “噗呲!”显然疑似被腐化的骑士侍从没有预料到自己眼前这个身着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居然在一瞬间变得灵活了不少,导致他在稍感诧异之时根本来不及闪躲,直接被这个身着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一剑刺入了没有被链甲甲环所保护着的脖子之中。

    “咕噜......呃呜......”较为柔软地脖颈被长剑的剑尖直接刺出了对穿来,被腐化的骑士侍从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喉咙里只能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模糊音节来,而他对面的穿戴着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则完美地避开了他的突刺,一丁点儿的伤都没有受到。

    “死吧!被唾弃的崽种!”

    “咔嚓!”

    伴随着穿着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狂暴的吼声以及颈骨被长剑削断所发出的声响,这个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脸上裸露在头盔保护之外的皮肤上暴起了几缕青筋,双手握着长剑蛮横地将其伤口之中抽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还故意保持着让剑身扭动的状态,以确保能够给濒死的敌人最大的痛苦。

    “咣当......扑通......”没过一秒钟,遭受如此重创的被腐化的骑士侍从就彻底没有了任何气息,长剑掉落在了杂乱的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来,而他也在脖子伤口不断喷涌出鲜血的状态下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小片尘土来。

    “真他妈险......”见到自己的对手轰然倒地,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顿时松了一口气,并紧接着低下了腰伸手捡起了对方掉落的长剑,用来替代自己手中那把已经崩出好几个豁口来的长剑。

    “兄弟!”那个被腐化的骑士侍从的死让他身旁的另外一个家伙显得悲愤异常,随即就疯狂地挥动起了他的长剑来,其瞬间增加的速度与力道让他对面的一个钩镰民兵措手不及,一不留神脸上就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来,“你们这些该死的无知愚者!!!”

    “血杀的!列侬!帮我!”脸上被划出一道伤口的钩镰民兵大声喊出了身穿重型扎链甲的同伴的名字,他现在跟其他大部分同伴一样用的都是钩镰枪,在室内这种较为狭隘的环境之中本来就比单手类武器难以发挥作用,目前对方在悲愤之中增加了攻击频率更是令他处境堪忧。

    “我来了!兄弟!!”将自己的长剑插回到了腰间用皮革制成的粗糙剑鞘内,叫做列侬的身穿重型扎链甲的钩镰民兵大声回应了一声,紧接着就挥舞着捡到的敌人长剑向那个敌人劈了过去。

    “当!”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僵持局面的微弱平衡,很快就被叫做列侬的钩镰民兵干掉了自己的对手后给打破了,变得窘迫了起来:还活着的五个被腐化者中被列侬与那个脸上被划伤的钩镰民兵围攻的一个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他身边一侧的同伴想要帮忙,然而其他的钩镰民兵哪里会允许他这么干,立刻加大加快了各自的攻势攻速来让对方被迫优先选择自保。

    逐渐的,这座房屋内的局势,开始向着亚历山大等人那一侧倾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