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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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娶到了?”席宏远挑眉,书房有极好隔音效果,所以他们可以不用顾忌。他的兄长,就是席明远,起缘隻是那次他的同学请他去当家教,而当时的他见了现任的大嫂,暗恋上并一路给他痴到了三十岁,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兄长的痴情。

    “还不算,她并没有爱上我。”他笑,自己暗恋莘梨的事在席家本来就不是秘密。

    “她不爱你却嫁给你?”席宏远道。

    “爸爸去莘家提亲,而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他笑,许多人不能理解她的作法,为了让双亲高兴就随便应允他们安排的婚事,实在不是高喊著男女平等的现代女性会做的事。她们通常会先估量这个男人是否有房有车有固定的薪资足以养起一个家庭,再拈量男人父母是否待人和善,免得以后滋生事端,再者就是不能有太多恶习,还有不能长得不能入目,身高不能过于矮小以至于上街搭配不起来,一一过关后才是婚嫁的问题。所以,现在儿女真正不忤逆父母想法的,用指头都可以算出来,父母通常不会做不利于儿女的事,有的也顶多是用更强硬的一些方法来替儿女们找到幸福而已。所以现在很少有能理解父母的儿女了,而莘梨,是这少数中的一个,所以,他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大嫂看起来不解风情。”席明远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并不担心。

    “哦?不打算让她知道你苦恋她多年的事?”席宏远挑眉道。

    “感动不代表爱情。”他的要求很高。

    “你要求还真多。”他捶兄长一记。

    “你不也一样?”席明远反问回去。

    “柏拉图式夫妻?”席宏远调侃。

    “怎么?”他们表现得如此明显?

    “呵,老大,直接绑她上床不就得了?”

    “我不做强迫她的事。”即使他渴望得到她,那并不代表他会强迫她。

    “佩服之至,席大师。”席宏远一支无形飞镖丢过来。

    “彼此彼此。”他不留痕迹挡回去,他可没忘记若兮是多么难搞定的一个人。

    “日本那边的合约你打算怎么做?”话题转移,调侃到此为止,再调侃下去,兄长可未必会有那么好的脾气,席宏远十分明白这一点。

    “不一定要签的,对公司来说并无太大改变。”他胸有成竹。

    “你在玩小日本?”席宏远伸手扶差点掉下来的眼睛,这个合约兄长甚至表现出十二分的兴趣,让宫本那家伙以为此次合作必然会成功,甚至还一副胸有成足地急速从日本飞中国。他们打算在大陆设厂,生产手机配件,而席氏集团会是他们在中国的最大投资方兼代理公司。

    “有何不可吗?”席明远笑得十分狡诈,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老大,你是抗日英灵投胎啊?”席宏远连连怪叫道。

    “反正公司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要让小日本来中国制造垃圾?然后美其名曰提供就业机会?要设厂或提供就业机会,席氏一样可以。”

    “你确定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不会因为你这次的决策而变坏?”怀疑,极度怀疑,宫本是多难搞定的家伙他又不是不知道。

    “少个宫本株式会社对席氏集团并无太大影响。”席明远自信道。

    好吧,他相信。“该下去了,否则大嫂恐怕要被吃豆腐啦。”席宏远再一记飞镖射向兄长,他可是玩上瘾了,自小到大,都没能占一点上风,这回该他胜了吧。

    “损失的可不是小梨一个人。”他笑,想逗他,还早得很呢。

    沉默,两兄弟一齐下楼。

    客厅一角,某男正极力发挥自以为万人迷的攻势,这女人可是他今天参加聚会的唯一收获,才不管她是什么席明远的妻子呢。“小姐,你很漂亮。”某男第N次赞美她。

    “谢谢。”她礼貌地回答,并退一步,保持距离。这个男人是席家什么人啊,实在是讨厌。要不是众多长辈在场,她早就把手上的酒泼到他脸上去了,不要脸的家伙,刚才席政都介绍过了,她是已婚妇人,难道他当她丈夫席明远是死人啊。

    “在下有荣幸与小姐共舞一曲吗?”某男弯腰十分绅士地邀请,并自以为佳人对他印象极好,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认知。共舞?找隻猪与你共舞比较相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材,肚子大得可以称之为救生圈,头发掉得可以媲美三毛,甚至比她还矮个几公分。轻蔑地看他一眼,退开一步,她当然没有笑他的意思,但长成这样也得有个自知之名吧。

    “对不起,我丈夫来找了。”她看到席明远与席宏远一起下楼,欲穿过他走到丈夫面前,却被男子挡下脚步动弹不得!这隻苍蝇实在是讨厌,嗡嗡嗡地吵个不停,让人直想拿个拍子拍死他。

    “先生……”她忍住不断涌上来的反胃感,深吸口气保持礼貌。

    “小姐愿意赏脸?”某男十分高兴伸手欲牵上她的手。

    “先生!”她不耐烦地退一步,看向原本向她走来的席明远,发现他走至一半被一名金发蓝眼的美女拦下脚步。他们似乎很熟的样子,热络地说著话,而席明远则完全忘记她正等著他来解救。该死!靠那么近作什么,干脆吻上去好了!她赌气地鼓起腮帮子看两人越来越亲密的举动,把手放下,讨厌的女人!又来了又来了,整个人都靠粘到他身上了,哼!

    “华尔滋的舞曲,一起跳个舞吧?”某男第N次邀请。

    “好!”她赌气地将手交到眼前肥腻腻的男子手中,跟著他的脚步走进舞池。一双眼则时时刻刻注意著那对谈笑的男女身上!她厌恶地看著将手搭在自己腰上的男子,险时没吐出来。可恶,还没看到她,哼,让她自生自来好了。忍著难受感,身子再靠一些,故意频频踩到对方的脚一步步往那对男女靠去。

    终于注意到她了吗?十分不淑女地哼一口气,她甩过头不看双眼蓄著火正盯住她的丈夫,挑衅地更加贴近男子一点。

    “你在挑衅吗?”耳旁响起席明远低哑的声音,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拎到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引得现场抽气声一片。

    “你还注意得到我?”她冷哼,挣出他的怀抱,干嘛不死在温柔乡算了。

    “你生气了。”熊熊怒火在看到她因为生气而绯红的脸蛋而熄灭,唇角甚至微微扬了起来!方才他十分生气,在看到她亲密地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恨不得一刀剁掉搂著她的那双手拿去喂狗!很好,敢碰他的女人,有胆识!但也得有胆识应付他接下来一连串的报复!冷哼几声,席明远再度将她拉回怀中,宣告似地对那名男子道:“阁下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吗?”

    “呃……我们隻是跳交谊舞,不需要这么认真的。”男子频频拭著冷汗,说话结巴起来。传闻中席明远是温文儒雅的,而此刻的他却与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双眼闪著危险光芒就像一隻被惹怒的雄狮。

    “哦,博汉广告最近业绩似乎不错?”他挑眉,气势如虹地逼近男子,努力回想他是自己哪一国的亲威,怎么会出现在这次宴会上。

    “哪里,哪里。”连退好几步,男子开始后悔刚才的搭讪行为,为了一支舞赔上整个公司是极为不划算的事。“我先……走了。”男子惊惶不已,连滚带爬地狼狈离场。

    “我累了。”望著远去的男子,她知道唯一保命的途径就是先讨好这个生气的男人。于是她十分不淑女地打个哈欠,靠近他怀里再把全身重量挂在丈夫身上,在外人面前,他们夫妻可是很恩爱的呢,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于人对吧,刚才那一段不过是小插曲嘛。

    “我们先去跟几伴长辈道别,然后就回去。”他伸手扶她,叹气她的驼鸟行为与疲惫的粉脸,知晓她真的是累了,便带著她匆匆拜别几位年长的长辈,双双离开。

    脱去一身礼服,两人各自洗了个热水澡后,面对面坐在卧房的大床上开始今天的商谈。

    “你不觉得该解释些什么?”坐在床沿的席明远首先开口说话。

    “解释?我不觉得有做错什么。”她一甩头,挪到床边,掀起被子整个人就钻进去,将脸翻到另一面不愿看他。解释,应该解释是他吧,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跟金发蓝眼的美女风流快活去,还有脸来质问?

    “梨!”他粗嘎的声音靠近她。

    “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谈。”背过脸去不看他,她就是任性怎样,她就是不舒服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相谈甚欢又如何?这都是她的事,与他无关,是她自找的!

    “梨!”他的声音带一丝隐怒,伸手将她拉起来面对自己,“我们必须谈!”没有人能在扰乱他所有思绪,勾起他的醋意后当作没事般一笑而过,他是追根究底的人。

    “好,我跟你谈。”她严肃地坐好,“说吧。有什么好谈的?”

    “你在气我对不对?”伸手揽过她,他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气你?”她反问他,挣开他,“我隻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沙子,永远无法与长城比拟,因为根本无法比,瞎子都能看出差距何止千里?”别过脸,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她甚至不明白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更气自己有这样的反应。她喜欢他么,在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内,在她一直排斥豪门的情况下?

    “梨,看著我。”他扳过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心疼她眼角的泪,“你哭了。”

    “没有。”她吸吸鼻子倔强地不愿承认。

    “好,你没哭。”重新将她拥进怀里,他轻拍她的背,唇贴上她的,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睡吧。”

    “不谈了?”她看著他。

    “不谈了。”他道,也谈不下去,这种情形,她摆明了不想多谈,强迫也没用。那就……多给她一点时间吧,他想。

    她在极力地压抑著胸口不断涌出的怒意,一双似水般的眼眸水气氤氲像要穿透般直直盯著电话,左手不断地揉著手中的A4白纸,右手抓著笔在置于桌前的文件上狠狠地刮著,似乎要将它们千刀万剐般。她已经打算不再谈及金发蓝眼美女的事,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以后。但一个电话足以令她压下去的火气蓦然窜起,熊熊地燃烧,烫得她心口似烧得通红的铁烙烙过般难受。

    如果那个自称为比利兹的蓝眼美女蓄意挑衅的话,那么,她成功地被惹火了!她讨厌被一些不知明的女人指著鼻子说她驭夫有多么多么失败,失败到丈夫必须往外发展,寻求慰急。她讨厌与一大帮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是自私的,非常自私!

    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对像,手便自发地放下笔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叫了席明远过来她办公室。她当然知道找席明远发泄是极为不智的作法,但就是控制不住那股涌上来的怒气,不吐不快。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知晓是席明远,一会她该说些什么呢?声色俱控地指著他大骂,扯著他要他澄清,还是直接掉眼泪?这些都是极为不智的做法,任何一种方法都有可能导致婚姻的失败,她不愿做失败的女人。即使,即使他们并不曾相爱过。她是为了让这段婚姻关系维持得久一些,不要令双方的家长伤心而已,对,隻是这样了,这么告诫自己的同时,席明远亦推门走了进来。

    “找我什么事?”动手扯开西装的领带,席明远绕过办公桌走至她身边。

    “刚才比利兹打电话过来。”她指了指电话,放下笔,站起来让他坐,自己则十分自然地走至他身后,青葱玉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揉起来。

    “比利兹?”微眯著眼的他有些疑惑道。

    “昨天家庭小聚会中那个金发蓝眼的美女,她说是专程从英国飞来找你的,好像是你在X大的大学同学。”她下些力道揉著,尽是压下胸口的不舒服感,以平淡的语气道,她知道,婚姻不是靠吵闹来经营的,理智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比利兹?”他思索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个金发美女是他在X大时认识的一个学妹,比他低了一届,以前总是爱缠著他问东问西。至于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宏远与他说过这个问题,听说她是席家表了八千里的亲威嫁到英国所生的女儿,因为刚好回国的关系,就参加了。对于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很深的印象,隻是依昔记得是个很粘人的小姑娘。

    “嗯,她让我问问你明天有没行程安排,看能不能抽出一天的时间带她到处看看。她迷上厦门优雅的环境,一直嚷著要去厦门海上花鼓浪屿看看。走走石板路,感受一下她曾祖母所说的三十年代上海滩的感觉。”她呼口气,终于把话说完,静静地等著他的反应。

    “席家堂兄堂妹不少,不一定要我陪她。”他拧了拧眉不敢恭维比利兹的作风,相比于中国人而言,国外的一些女孩确实开放了许多。在英国,街头拥吻或许可以称作一道风景,但是在中国,就不那么乐观了。骨子里,中国人还是十分保守的。

    “不要给她回个电话说明一下么?”停下按揉的动作,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有些嘲笑地想自己的杞人忧天,席明远完全没有将那个比利兹放在眼里不是?

    “不用了,一会打个电话让秋陪她去逛逛,来者是客。”他抬头轻吻她的唇,轻笑著将她拉过来坐到腿上,揉了揉她黑亮的长发,“亲爱的席太太,你可习惯嫁入席家的感觉?”

    “亲爱的席先生,到目前为止,一百分得了六十分。”她搂著他的脖子,亲密道。

    “中午打算吃中餐还是西餐?”他环著她腰问。

    “你决定吧,我最亲爱的先生。”她故作谄媚地在他脸颊印上一记浅吻,一副凭你做主的样子。

    “那,中餐吧。”他思考了一会才道。对于西餐,还是不甚习惯,即使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

    “好。”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令人惊恐万分,从三分钟前这名男子进入席氏写字楼塞给她一束花,并声称要找他们总裁夫人后,陈匪我就一副呆头鹅的表情。找……找总裁夫人?可是总裁刚好进去她上司的办公室,现在拨内线通知他们会不会不合适啊,谁知道她那美丽的上司会不会发火,在交待了不可以打扰的情况下?而且他们两个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呀,好像在冷战吧。从早上到公司后就一直没见他们与对方说过话,直到刚才总裁到这儿来找美丽上司,大概是要解决两个人的冷战问题吧。

    “这位先生,你得预约。”拦著欲硬闯的男子,陈匪我自认为她的口气已经十分好,并非常专业了。哪料人家根本不买她的账,看也不看她一眼,绕过她直接身后的办公室踏去,眼看手就要握到门柄。

    “先生!”她大叫,并以火箭的速度冲到他面前掰下人家握住门柄的手,扶了扶鼻上的眼镜,十分慎重地告诉他:“先生,现在你真的不能进去。”

    下巴朝天,陌生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也没问一声就直接用另一隻手打开门。

    天,让她从二十六楼跳下去了吧!

    “对不起,我拦不住他。”

    “韩文?”

    小助理的致歉声和莘梨的惊讶声同时响起。

    “你先出去。”坐在沙发上的席明远挥手朝小助理,一双利眼打量起直闯办公室的男子,他看起来不足二十五岁,很稚嫩的样子,应该还在学校或是在攻读研究生什么的,因为他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便一张因发怒而扭曲的脸显出他并不是像时下那些书呆子般地温文。

    陈匪我十分明了地退出办公室,并带上门。

    “你必须解释一下!”韩文走到沙发旁看著正亲密地坐在陌生男的腿上的莘梨,一副捉奸丈夫的口气。他苦追她三年,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这名男子为什么可以搂著他心爱的女人窝在办公椅内谈情说爱?

    “解释?”这下倒是莘梨不明白了,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吗?好像没有啊,为什么要解释?

    “梨梨!”他大叫,俊脸移近些,几乎要贴到莘梨鼻尖上,被她躲开。

    梨梨?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席明远挑眉看著面前急成热窝蚂蚁的俊秀男子,在心底评估他在莘梨心中的份量,不动声色。

    “韩文,我要解释什么?”一头雾水,她好像没有做错事啊。

    “你让那个男人靠那么近!”韩文大声指控,声色严厉,俨然以丈夫自居。

    “他是我丈夫也!”有人肉枕不靠,难道去靠硬梆梆的桌子啊,那一点也舒服,甚至还有些难受,她干嘛要委屈自己呀。

    “你结婚了?!”他如一尾跳虾沾到开水蹦起来冲到席明远面前,捏紧的拳手又松开,老实地坐回沙发,实在想扁那个男人几拳,可是不行,梨梨不喜欢太暴力的人。

    “是啊,我没通知你吗?”她更惊讶,眼睛瞪得似铜铃那么大,好像没有通知,又好像有啊,她好像有发过信息给韩文啊。咦,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你没告诉我你结婚!”声音提高好几个音贝,他比看见建国五十年的阅兵式还激动,怎么能叫他不激动,他从二十岁就开始喜欢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女人了啊。

    “我忘记了。”傻傻地笑,企图蒙混。

    “忘记!你居然忘记,我要怎么办?”他是古今第一旷世怨男,被振出局了还蒙在骨里,难道这就是定律?亲密爱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情人出轨的?好吧,他承认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人,可是总会是的啊。

    “你?”她疑惑地看向他激动的脸,他关她什么事啊,他不是有他的生活吗,与她何干啊。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他红著脸嘶吼出声。

    “我不是说了嘛,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嘛。”她在丈夫怀里无奈地耸耸肩,按照他的思维来说,她是不是应该一死以谢天下啊。武侠好像都这么演的,天龙八部的阿紫最后不是抱著萧峰跳崖了?可那阿紫是喜欢萧峰,不能同生,就同死嘛。她又不喜欢韩文,干嘛要死。神经病啊,神经病还有疗养院可以去呢,也不必要死嘛,况且她又没有神经病。

    “可是,可是……”

    “莘斐云死哪去了?”她巧妙地转移话题,不愿再多谈下去,免得到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境地。

    “他去西藏了,现在应该在敦煌,一时半会回不来。”他没好气。

    “去西藏做什么?”海拔那么高,不怕缺氧而死啊,无聊!

    “感受高原反应带来的疼痛,并看看能不能捡到美女什么的。”他不爽地哼著,那小子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做才会跟个流浪狗一样荡来荡去,还美其名曰他是射手座的,当然是要流浪。全是屁话,想玩就直说!憋见莘梨欲杀人的面孔,他再补上一句:“你那台SONYP5他带走了!”

    “可恶,等回来看我怎么整你!”她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地准备。

    然后本该是情敌见面拔剑相向却成了前一秒还是怨男下一秒就成陷害主谋的场面,那个韩文居然与口口声声称爱了三年的女人双双搬师到会客沙发的一角商讨起整人大计,并且不亦乐乎。席明远怀疑这名男子根本就是个孩子,大概是缺少母爱才把对莘梨类似于母亲的喜欢认为是爱,并一直以此为目标紧追不舍。条理清晰,脉路无阻,席明远眼内闪著释然的笑,轻而易举排除掉一个情敌。

    呵,他真是杞人忧天不是?

    送走了聒噪的韩文,小助理陈匪我敲门而进提醒行程,下午十二点整,他与富鹭集团的总裁有场饭局。抬头看了看挂钟,十一点三十分,该出发的时候。

    “中午不陪你吃饭了。”他抚著她的黑亮长发。

    “嗯。”她点头轻应,有些失望地看他一眼,很深很深地再看一眼。

    “我先走了,记得吃饭。”他站起来,交待一旁待命的小助理要提醒她吃饭,提著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经理,你和总裁……吵架吗?”陈匪我小心地探道,实在不是她想问,而是老总裁叫她时时关系他们夫妻感情的进展呢。先申明,她可不是内奸,她隻是偶尔透露些小情报给老总裁,赚些小钱罢了。

    “没有,匪我,哪里的菜色比较好些?”她绕过话题。

    “嗯,楼下左转走五十米有家中餐店不错。”陈匪我想起那家中餐厅的美食,马上翻出来推荐给上司。

    “我先下去了,有电话请他留言。”收起桌前的文件,她从抽屉里拎出小包往肩上一背,开了门下楼去吃饭去了。

    她觉得他们当夫妻当得实在是磨难重重,莫名其妙的覃珏,几卡车的亲戚把她当成动物园的猴子相继来观赏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冒出一个不知是排到第几名仰慕席明远的女人,一点也不羞愧地跑到餐厅来声讨她,好像是她当了不光彩的第三者似的。筷子挑著盘中的食物,她不住地翻白眼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屁股就坐到对面又拍桌子又挑衅的嚣张女子,这个世界简直没天理了。

    “请容我再次说明,我才是席明远明媒正娶的女人!”她的表情十分地不耐烦,重重地申明一遍,她表现得不像捉到丈夫偷腥的悍妇吗,难道非要她把盘子当武器扔过去才,双手插腰大声吼叫才够得上悍妇之名,才能吓到这个女人?才能打压住气焰高得压过她这个正牌夫人的女人?真是受够了,如果这是她丈夫席明远的拥护团的话,她没那么多心思去应付这些整天吃饱没事做专门研究怎么勾引男人的所谓千金小姐们。

    “你配不上他!”话中带著杀气,那名女子用下巴看她,孔雀的骄傲学了十成十,一样不可一世。

    “那么请问,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席明远,你吗?阿婆?”她的十分不耐烦令口气跟著坏了些,而她实在是没有笑别人年纪老的嗜好,但是这个脸上已经皱纹到处爬的女人也实在太嚣张了些,她凭什么跑到她吃饭的地方大声叫嚣,让她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她凭什么大气凛然地指控她这个正室说她配不上席明远?她凭什么用食指指著她口口声声说她抢了她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凭著什么?她看起来十分懦弱或是十分好欺负?

    “你……”

    “我没空陪你疯,有什么委屈找你所谓的前任男友去。”掏钱付账,不愿再理人的她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够了,先是比利兹,再来一个不知从哪个地洞里冒出来的女人,实在是烦不胜烦,还白白浪费了一顿美食,真是罪过。

    被第三者置问完后是不是应该冲到丈夫的办公室狠狠地指著他鼻子骂他是不要脸的人,或者雄赳赳地提个离婚证书到丈夫面前大喊离婚。更别论他们正处于刚刚冰释前嫌的时期,丈夫的所谓‘情人’一个个地找上门声讨,她理由充足不是么?离婚分财产?呵呵,这个想法不错,嗯,席明远的财产很多呢,分一半就成大富婆啦。好像不错,头顶浮出三个白圈圈,跳出她与席明远离婚后富婆的幸福生活,每年去旅游,和楼姿她们到处游学……的画面……轰,两棍子敲醒她的美梦,莘氏夫妇各持一根木棍把他们可爱的女儿敲回现实。突然吓醒的她终于明白,敢离婚,她那两位可爱的双亲会直接拿枪毙了她。但是,正妻被前任女友危胁(虽然真实性有待考证),总该有点表示吧。适才那餐厅离席氏近得很,流言这东西传得比光速还快,现在大概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她不发威一下多对不起这么多关心他们夫妻感情发展的观众。好吧,她承认自己多半是因为心里十分不畅快。被人指著鼻子当第三者,并且是来跟她抢丈夫的女人,试问有谁能做到无动衷。她不是圣人,隻是一名平凡女子,会生气,会高兴,一切凡人会的,有的脾气她也都有。所以现在,啦啦啦,摆驾席氏,等著席明远与富鹭集团的人员饭局完后回来,宣读圣旨惩罚红杏出墙的丈夫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