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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弟，咱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平安落地后，张小凡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愤恨地望着杨虚。
杨虚一脸尴尬，举着《金瓶梅》道：“师兄，这可是好东西，你怎么能说我害你呢？”
“修道之人，不近女色。你用此等之物诱引我犯错，不是害我是什么？”张小凡严肃道。
“咱们又不是和尚，哪有那么多清规戒律？再说了，咱们宗门里结成道侣的还少啊？双修这个词，可不是白来的！”杨虚用手沾着唾沫，捻开一页图卷，“你看，此等修炼之法，快活似神仙，应当是我辈楷模。你再看这里的描述，那一夜，西门大官人七进七出，七战七捷……”
“停，停，别念了！”
“师兄，你是不是多想了，人家这里描述的明明是战斗之法！”
杨虚一脸认真。
张小凡翻瞪白眼，总算把鼻血擦干净。
他猛地把金瓶梅抢夺过去，伸手就要把金瓶梅给撕碎。
杨虚大喝一声：“张师兄，你要干什么？”
张小凡的动作一滞。
杨虚赶紧接着道：“张师兄，你要是撕了它，我跟你绝交，这可是绝版！”
“绝交就绝交！”
“玄铁棍你也得还我！”
“你……”
张小凡涨红着脸，都要憋吐血了。
“师兄，反正书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装起来吧。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想怎么撕怎么撕，我不管！”
“你说的！”
“我说的！”
“行！”
张小凡把书收进储存法器，接着又把玄铁棍祭出。
转头和杨虚严肃道：“我们已经耽搁不少时间，必须得尽快赶上叶师兄他们！”
“别跟我提他，提他我就来气。一声不吭就走了，瞧不起我吗？”杨虚一脸火气，“我以为他们会在宗门山脚下等我们，谁知道要跑到百里之外的小镇跟他们汇合，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师弟，你抱怨就抱怨，别带上我，他们还是把我当人的！”
“师兄，我发现你忒没骨气。叶流云又不是多么牛逼，你至于这么维护他吗？”杨虚很不爽。
“你不懂，若是没有他，我没有今天！”
“哦？你们俩搞基啊？”
“什么叫搞基？”
杨虚怕解释之后，张小凡又翻脸，只好换个话题：“说说你们俩之间的故事呗？”
“这个说来就长了，我们先赶到沙丘镇再说吧！”
一根玄铁棍上，他们两个在空中如一道流光飞逝。
百里的距离，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沙丘镇外，张小凡控制玄铁棍下降。突然一道剑光飞射而来，差点伤到他们师兄弟。
杨虚被这剑光吓得一激灵。
“师兄，什么情况？我们是不是遇到埋伏了？”杨虚四面八方都扫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危险。
“不是，是下面有人在打架！”张小凡控制玄铁棍下降。
“打架？”
杨虚目光朝下看，一片密林在眼中逐渐放大，法术剑气横生，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个身影飞天而起，自上而下打出一掌。
杨虚当时想到了一句台词：“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如来神掌？
杨虚眼睛一眯，死死盯着那从天而降的人物。然后就见一个黑影突然从其背后出现，一剑将这人拦腰斩断。
卧槽！
卧槽！
这他妈搞偷袭……
玩不起……
小垃圾……
杨虚脑海中，魔性般地浮现前世一段短视频电音配乐。
“是他，刚才的剑气就是这人释放的！”张小凡的眸光突发凌厉，死死盯着黑影消失的地方。
杨虚也盯着那个地方，却早就不见人影，甚至一点残留痕迹都没有。
杨虚心头一紧，打起全部精神。
这绝对是一个老银币！
从那黑影出现到消失，连两秒都不到。
遇上这样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时，张小凡的玄铁棍已经完全降落，杨虚也从棍上下来。
他们躲在十几丈开外的一棵树上，静静关注着好几个门派之间的混战。
“师兄，平日里门派与门派之间就这么凶残吗？”
杨虚很好奇。
要是门派与门派之间都这样搞，那得死多少人？
“不是！”张小凡直接否定，“咱们赶巧了，前面几个门派正好有世仇，尤其是那个开山宗与断刀门！”
张小凡对着开山宗和断刀门的弟子一指。
“世仇？”杨虚仔细琢磨这两个字。
“是的，他们都是一些小门派，与俗世还有一些连接，经常会因为地盘和利益大打出手！”
“原来如此！”
杨虚打开了原主的一些记忆。
原主在加入云天宗之前，就在这些小门派之间徘徊过。
与其说这些小门派是修仙门派，不如说他们是江湖门派更为贴切。
修仙门派多数时间在修仙，江湖门派多数时间在仇杀。
你杀我，我杀你，你儿子杀我，我儿子杀你儿子……
一代接一代，可不就是世仇吗？
“不对，就算他们宗门之间有世仇，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地大打出手。”张小凡的脸色突地一变，“沙丘谷之行，谁也不会轻易折损力量。”
说着，转头看向杨虚，发现杨虚不见了。
他刚要叫喊，低头看到杨虚正拿着一把不知什么材质的仙镐在往地下挖。
“师弟，你干嘛呢？”张小凡问道。
“哦，师兄，我怕他们突然对付我们，我提前把坑挖好。回头你负责杀人，我负责埋人！”
杨虚讪讪一笑，转而低头继续沉浸在挖坑的乐趣当中。
“师弟，你……”
张小凡手扶额头，头疼不已。
但很快，他又把目光落向打斗的中心。
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边快速转动脑筋。
不对！
不对！
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些人好像处在一种发狂的状态，失去了理智。
发狂，理智，黑影，这好像是血影宗的……
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杀机骤然从身后出现，张小凡脸色大变，赶紧扭身躲避要害。
一剑光寒，直接削在张小凡的肩头，连同张小凡的手臂一块切掉。
“啊~！”
一声凄厉惨叫，张小凡从树上坠落。
杨虚正挖着坑，听到惨叫，赶紧从坑里出来，如同土拨鼠探头一样扫视着周围。
等他看到一个黑影浮现，手持染血的利剑，朝着断臂的张小凡缓慢靠近，他登时从坑里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