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爱如山

黄小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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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菲爸白瑞辰和他的那帮老同事刚刚从欧洲那边回来,崔振浩就决定到雪菲家上门求得她们家里人的同意。按照雪菲家的情况,他给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礼物,一进来就是大包小包。雪菲爸看今天这情况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但也不露声色,还是客客气气地让崔振浩进了家门。雪菲妈纤柔那是一脸微笑又是倒茶又是把水果零食拿出来。

    崔振浩稍稍寒暄了几句,就把今天来的目的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我跟雪菲也认识了好一段时间,两个人投缘。雪菲是个好姑娘,将来也一定是个好媳妇。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今天我来是想请求你们能答应我和雪菲的婚事。”他这话一说,原本就看重崔振浩认定他为女婿的纤柔心里那叫一个踏实高兴,可是瑞辰他们却是大感意外觉得十分不可理解。雪菲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家人来讲确实一时半会难以接受,可是看到瑞辰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一时之间也难以揣摩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瑞辰沉思了半响,“呵呵,你们不要看我刚刚从那边回来时差没倒过来就乱开玩笑!”

    崔振浩赶忙说“伯父,我不是开玩笑。我们是认真的……”他还想继续解释,可是瑞辰很快就打断了没有给他留任何余地“来来来,你呢跟我们家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就是太过礼貌,上次过元旦送了礼今天又整了这么一大堆东西,本来我们想都一一退回去,但过节图个热闹意思。今天你来的正好,我特意从欧洲给你带了些红酒和雪茄,也算是还了你这人情!”崔振浩怎么肯接。“你是不是嫌我们的东西没你的贵重,不肯要。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很普通的家庭不比你们家。”瑞辰这么一说,振皓更是进退为难,只能说“伯父这是哪儿的话。我是觉得……”瑞辰连忙一拦“既然不是嫌东西差就赶快收下,否则大家都不高兴,弄得难看就不好了。”崔振浩只得勉为其难,暂时拿着,正想缓兵之计时,就听瑞辰又开口了,“正好是吃饭的时候,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吃个饭再走也不迟。”先听着是要撇清关系不相往来,现在看来又像是有些希望。崔振浩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得到他们的肯定。于是说“伯父,留我吃饭真是太好了!”

    雪菲先也是觉得父亲态度坚决,现在似乎也不是一棒子打死,也有些安心。可殊不知吃饭前瑞辰拿出一瓶度数很高的二锅头。雪菲知道爸爸不喜欢喝酒也不胜酒力,这瓶二锅头度数又高又不是什么好酒,父亲自己不喝平时有人来家里做客也从不拿出来,一直是把它搁在柜子最底下。今天看着父亲拿出来那是别有一番用意。这不瑞辰打开酒后就给振皓倒上了满满一杯,边倒边说“吃饭前当然要喝点酒才够味,你说呢?我啊平时都不爱这一口,可是你一个人喝肯定没劲,我就陪着你。但是话说到前头,我可不会喝酒,你年轻人就别笑我这老头子。”两人这就喝上了,一开始雪菲也没太怎么想。可照这势头发展下去,爸爸是不把崔振浩喝趴下那是不肯罢休的。虽然上次见崔振浩为自己挡酒,想来他平常应酬惯了应该酒量不错,可今天是度数又高又烈的二锅头,他平时一定没怎么喝过这种酒,于是暗地里还是为他捏了把汗。崔振浩此时已经觉得喉咙不舒服身上有些发烧,但表面还是一脸淡定,既然瑞辰开头就打了招呼他不怎么喝酒再看这情形,崔振浩当然也不劝他酒。

    可瑞辰哪里肯放过他借着酒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给你倒的这酒,你得要全部喝完可不准浪费!”雪菲看到崔振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再听到这话立马反驳“爸,您是喝了一丁点不打紧,你看他这已经喝得够多了。不喝了不喝了,我去给你们盛饭!”瑞辰不准“丫头,我说我们大老爷们喝酒你插个什么嘴啊!”转而对振皓说“来来来,咱们继续。”纤柔也看不过去急着说“孩子他爸,振皓等下还要开车,你这是干什么呀?”“说你们见识少,现在都有代驾,怕什么!”瑞辰这一句话就给驳回去了。又过了会雪菲看崔振浩断不愿拂了爸爸的意,只得端起他的酒杯对瑞辰说“这杯我替他喝了!”好让瑞辰看在女儿的情面上断了这不停给崔振皓“灌酒”的念头。可是瑞辰却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倒是崔振浩连忙拿了过来“伯父今天高兴陪我喝,你就吃饭让我们放开了喝。”雪菲还是硬着头皮说“上次你替我挡了酒,今天无论如何我要还你!”想把酒杯抢过来,崔振浩赶忙拦住“你本来就喝不了,这是二锅头,你更不行!”说完一仰头一杯又见了底。

    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崔振浩那是喝得晕乎乎的身上直发烫。幸亏在外面应酬的多也幸亏自己还能忍,也还是头脑清醒心平气和。这时雪菲奶奶很好心地端来蜂蜜水说“孩子,来喝口蜂蜜,就不那么难受了。”雪菲奶奶慈眉善目一向都是好心肠,崔振浩一阵感激。其实决定和雪菲结婚,除了看好雪菲个人因素外,他很喜欢他们这个温馨和谐的家庭,这是他一直都很渴望向往的!

    这才刚灌完了酒,瑞辰却又忙活着把麻将桌搬出来。纤柔本来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到动静忙出来,看瑞辰这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孩子他爸,这是干嘛呀,平时看你不喝酒不打麻将的,怎么今天……”“纤柔你也好久没打了吧,雪菲又不会这玩意,家里总是四缺一,今天好了,我刚问了,这小伙子会!来来来,咱们一起打几圈。”雪菲也是搞不懂“爸,你才把人家灌得都快……,现在又来打什么麻将,您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喝完酒了得坐一会吧,这干坐着有意思吗?”瑞辰边说边来拉崔振浩。崔振浩倒是说“伯父,今天既然高兴,我就陪您打打。我不是很会也不经常打,只能班门弄斧了。”瑞辰拍拍他“我们也不怎么会,雪菲这丫头是压根就不会,家里总是缺个人,所以也不经常打。今天难得凑齐了数,怎么也得好好打打!”雪菲不知道爸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几局打下来不仅没什么岔子反而还算得上其乐融融。

    麻将打完后,瑞辰主动送振皓下楼。下楼梯时,崔振浩很真心实意地说“伯父,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和雪菲的婚事。我知道这确实有些突然是有点难以接受,但是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瑞辰听了这话便说“你们年轻人怎么都是急性子,这事急不得我们要好好考虑考虑!”

    瑞辰把崔振浩送下楼,一进家门,纤柔就责备他“孩子他爸,你今天做的太过了啊,还没见你这么灌人家酒折磨人的!振皓这么好的孩子!我跟你说啊我是举双手举双脚赞成雪菲和他的婚事!”纤柔是说得激情飞扬慷慨陈词,可是瑞辰却不怎么搭理一头钻进卧室。纤柔赶快拉住他“哎,你别不啃声啊,你究竟怎么想的嘛?”瑞辰气喘吁吁地说“我啊现在不能多说,要赶紧洗澡睡觉,今天真是有点喝高了,头晕!”纤柔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我说你老了,你还不信!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喝二锅头还要灌人家酒,看看这不就受不了了吗?”瑞辰真的是晕乎乎“我本来头就晕,你还一个劲地说个没完,快扶我一把才是正经!”纤柔赶忙扶他回了房。

    第二天,瑞辰在家前思后想了一天,又让家里人把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发生的事问了个清楚。完了,等晚上吃完了饭就进雪菲的房间找她好好地谈了一番。

    雪菲看爸爸昨天今天态度都不明朗,一直忍着没问。现在看爸爸主动找自己谈,连忙问“爸,你同意我们的事吗?”

    “你首先告诉我你究竟怎么想的。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对崔振浩没感觉为这事还跟你妈闹别扭,现在怎么180度大转弯,爱上他了还要跟他结婚?”

    “爸,就像妈说的他学历家教身高长相条件样样都不错,他挺合适的!”

    “孩子啊,婚姻不仅仅是讲究条件合不合适,两个条件再合适再匹配的人也不一定能在一起过得好。婚姻是一辈子在一起过日子的事,你们现在头脑一发热将来迟早要后悔的!”

    “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我跟他都是做了很慎重很慎重的考虑的,我们在一起绝对不会离婚!这点您放心!”

    “菲儿,不是不离婚就是好,老爸才不像外面迂腐的人死撑面子活受罪。两个人过得不好当然得离,当然这是退一万步讲。你老老实实告诉爸,他爱你吗,你爱他吗,你们相爱吗?”

    “爸,这又不是拍电视剧,难道只有相爱才能结婚吗?现在不是谈真爱的时候,要谈真爱那得多少人单身多少人离婚啊!再说了,现在爱的人不一定结婚了后还能爱,结了婚就是谈亲情谈责任的时候。”

    “你就是经事太少想得太过简单。两个人结了婚,总有摩擦总有矛盾,本来就没血缘关系,要是在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何来包容何来理解,没了包容理解这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爸,我真心实意地跟您说了吧!今年我二十六岁了还没谈过一次恋爱,可是我周围的朋友同事同学,一个个的都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都管我叫小姨,有的甚至都打算生二胎!而我呢,我哪点比她们差了,说的不好听的,有的比我矮比我丑学历没我高工作没我好的,现在都找人了。凭什么我就得落单呢?我又不是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凭什么呀?您不知道,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过节,别人都是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在一起晒幸福,我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啃孤单!还怕见到熟人,一见面就是你条件不差怎么就是找不着个对象呢,每次碰到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还有那些虚情假意给我介绍的人,我们家碰到的还少了,光是嘴皮上说说可我们都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爸爸,我受够了我也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想安稳下来,什么都不想了,可不可以?”说着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

    看着女儿伤心绝望,瑞辰也是止不住的心疼“菲儿,不用怕,我们养你一辈子!只要你不想离开我们,我们一家人就这么过,挺好!你也不要急着嫁人,哪怕……哪怕一辈子呆在我们身边也是好的!不要在乎别人,不要去理会!”

    “爸,谢谢你!可是你们也总是有老的一天,总有离开我的一天。我也会老,那时候我怎么办呢还是旁边得有个人陪着啊!我是真的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了!”

    “那就等你找到真正相爱的人再说,爸爸实在不忍心看你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爸爸,我等不起了!年龄在那里,以后只会更难找。再说错过了这一村就没这个店。凭良心说崔振浩条件确实不错!只怕再遇不到条件这么好的人了!”

    听了雪菲的这番话,瑞辰不无伤心,但光伤心也不是办法。趁着白天雪菲上班去了,他就赶忙开了个家庭会议,跟大家商量商量,让爷爷奶奶纤柔也说说对崔振浩的看法。

    纤柔还不解他那天折磨崔振浩的做法还在气头上呢。首先就开了口“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哪天怎么把二锅头怎么差的酒拿出来,这不是掉底子吗?”

    瑞辰只得解释“那是因为二锅头度数高又算得上烈酒,好让我看看他究竟怎么样。常言道喝酒看人品,打牌看性格,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如果……”

    “好了好了,没工夫听你谈那些大道理,你说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这孩子首先不好酒不嗜酒,这点很好。爱喝酒的人管不着自己,有些男的一喝醉还有家暴的趋势。而且在酒桌上,还能做到热情有度,不冷场也还能顾及他人,不是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算得上难能可贵。我自己喝得这么少还在灌他酒,他没生气,说明他比较大度不大会轻易斤斤计较。菲儿要替他喝酒时本来他可以装装马虎也就这么过去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喝完,说明还是比较照顾菲儿有股爷们的气势!当时我们留他打麻将,他已经不大舒服了,可还是坚持下来了,是个讲礼貌的人。”

    爷爷也补充道“在我们打麻将时,我注意观察小崔都是先出牌后摸,看来是个信念坚定的人。而且他似乎是不按顺序齐牌,也说明做事不拘一格,记忆力不错,是有潜力的。按说喝了那么多酒,人都犯晕,可我看得出来他的思维还是很清晰并且有条理。打牌时他明显在控制局势,不会显得自己牌技太差扫我们的兴致,但也不会让自己赢显出是在礼让长辈!”

    纤柔看他们都在说崔振浩的好,很是得意“我说的没错吧,这孩子确实优秀!”

    瑞辰问奶奶“妈,您怎么看?”奶奶说“我年纪大也没你爸和你那么会看人,但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大半夜,瑞辰的手机闹钟闹个不停,把纤柔吵得受不了,“我说他爸,这三更半夜的你定个什么闹钟啊,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尽做这些荒唐事出来!”“你睡你的觉,别管我!”说完就开始打电话“喂,崔振浩吗?明天有空吗?……”纤柔本来是睡眼朦胧,一听是给崔振浩打电话,立马惊醒,看了看钟,然后果断地做出韩剧中受惊吓的神情——我的天,现在是凌晨三点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