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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不凡笑了笑，很是吊儿郎当，“人都是棋子，我想过，会死在你手里，只有你能杀我，唐盛雪，这辈子......”
唐盛雪看都没看一眼，“我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周山的确该死，但不应该死在他手上，文昌，这里交给你你了。”
“明白，唐总！”
交代完，唐盛雪转身就向楼下匆匆走去，她是走的那么着急，不小心被绊了下，差点踉跄跌倒。
“唐盛雪，你不能这样，我可以死，但是，我只能死在你手里，我......”
“啪！”
旁边有人一个耳光重重的甩落过来，莫文昌皱下眉头，“你们怎么做事的？唐总说了，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
“啪啪！”
几个耳光重重的抽下来，汪不凡眼冒金星，那根烟也不知道被抽飞到什么地方了，刚才强装淡定的光辉形象，彻底崩塌。
挣扎着还想说话，有人抬脚向重重踹过来，接着，拿起甩棍，照着汪不凡的嘴捅了几下，鲜血混合着口水流出来，嘴里只剩呜咽，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莫文昌看了眼已经没有气息的周山，神色间微微有些复杂。
恨吗？当然恨，如果不是周山，唐盛雪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危险，可是，毕竟相识那么多年，而且，只要动脑子想想，就明白，周山做出的这些，一定是被逼无奈。
可惜，并不是被逼无奈就能够被原谅。
莫文昌点上一根烟，放在了周山身边，伸手捂上了周山瞪到大大的眼，翻找了下，在周山的口袋里，有一张带血的照片，上面是个几岁的小男孩和周山的合照。
小男孩笑的很灿烂，周山嘴角的笑意，有点压不住，但还是保持一副很严肃的模样，在照片的背面写着字，莫文昌看了眼，轻轻叹口气。
旁边有人询问一句，“莫总，送那条狗上路？”
“这里既然是他准备的地方，就别浪费。狗东西，还想死在唐总的手里，你也配？”
旁边有人已经将惊恐的汪不凡架起来，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直接扔到了楼外。
在不似人声的惨叫中，“砰”，重重落地，下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
唐盛雪此时走到了楼下，那重重摔落的汪不凡，都没有引起姑娘一丝一毫的注意。
“唐总。”
摆手制止了几个人的打招呼，唐盛雪向前走，她看到苏默坐在那里，心已经缩了起来，那个宁折不弯的男子，但凡他还能站得住，又怎么会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
看了眼不远处倭国杀手的尸体，看到苏默身上有一处刀伤，冰雪聪明的唐盛雪，瞬间就差不多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叶可倾在苏默身边，此时眼眶发红，而苏默的头微微耷拉着，没有任何的声息。
这一刻，唐盛雪身体晃了晃，犹如五雷轰顶。
“为，为什么不送医院？总得试试，总得试试啊。”
“愣着干什么，送医院！”
“唐总......”
“不要废话，也不要说其他的，联系医院，快啊。”
唐盛雪的脸色罕见的有些扭曲，眼眶却早就湿润，“苏默，你抬起头，不许低着，你也不许有事。为什么不听我的啊，我早说过，不要再有其他的牵扯，我会陪着你啊，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伤到你，苏默，你......”
叶可倾显得极其惊愕，她以前想过苏默和唐盛雪的关系可能非比寻常，只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苏默和唐盛雪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现在听到唐盛雪有些失态说出的话，叶可倾都已经忍不住倒吸凉气。
下一刻，苏默的声音响起，“唐大美女，你小点声，我听的见。”
唐盛雪愣了下，张张嘴，好一会没说出话来。“你，你没死？”
“怎么，还盼着我死？我只是太累了，想睡会儿，你非要吵醒我做什么。”
叶可倾跟着说了一句，“苏默说过，不用去医院......”
唐盛雪看向叶可倾的时候，说不上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气，叶可倾看模样，的确也担心，却不是那种骨子里的心疼和担忧，或许，在叶可倾的眼里，苏默和她的关系，也仅仅是因为叶可柔才有了牵扯。
“不用去医院？苏默说什么你就会信什么吗？那你知不知道，眼前的苏默是谁，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拼了命都要救你？”
叶可倾脸色不断变化，她心里当然好奇，下意识的开口，“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是叶可柔的姐姐，仅此而已。”
苏默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眼睛看向唐盛雪，轻轻摇摇头。
唐盛雪皱眉，“我不明白，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说出真相吗？我就是不想你拿命去对人好，别人却根本不知道......”
“唐盛雪！”苏默的声音提高几分，跟着，又转为柔和，“盛雪，那我问问你，几乎所有的事情，你都明白，你都懂得，那你心里觉得高兴吗？你觉得，这真是什么好事吗？”
叶可倾皱眉，忍不住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真相？关于那件事情的真相，是我不知道的吗？”
唐盛雪沉默了下来，等了等，才缓声开口，“没有什么真相，苏默救你，他已经说过了，只是因为你是叶可柔的姐姐，嗯，就这样。”
莫文昌此时走下楼来，轻声说了一句，“唐总，您和苏先生得尽快离开这里，我已经让人再处理，我估计警察快到了，如果再不走，后续可能会有些麻烦。”
“我知道了，先让苏默上车，联系医生，既然不想去医院，也依你，但必须得让医生来看看，对了，派人把孙长浩也请来。”
“明白！”
“我已经让小秋回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还在查......”
“就算再查下去，也无非是和福爷还有廖峰有关系，那还查什么，直接让人动手就是了，记住，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莫文昌楞了下，“唐总，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幕后黑手是谁，直接动手，是不是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