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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看了一眼安全带，再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少年扣好安全带以后，再度跟黎明拉开了一段距离，转过头看窗外风景。
仿佛刚刚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谢谢。”黎明说。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车子平稳行驶。
安全带系好，黎明又打算靠在车窗上眯一会儿。
空气安静了一瞬。
突然……
“如果我是你。”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衣服没换，可不会随便睡过去。”
黎明叹了口气。
“我也想有衣服换啊。”
他顿了顿，似乎并不打算回答黎明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
“快到了。”
“等着。”
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
黎明：“……”
外表看着可爱。
只是这个性格就怪怪的，一脸软萌还要强行装深沉的样子。
看样子他年纪也不算太大。
所以，这就是青春期的少年吗？
真的有点手痒。
想打一顿。
……
好在。
他们到了。
司机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将他们送到电梯上后就离开了。
一时间，就剩下黎明跟少年两人。
少年的指尖修长，翻出一张门禁卡刷过。
黎明看了一眼显示的楼层，问道：
“这是谁的家？”
“我的。”
“嗯？你跟我是亲戚关系？”
“不是。”
“那为什么……”
他连瞥一眼黎明的心思都没有，望着跳动的楼层，薄唇吐出一个字：
“烦。”
黎明：“……”
真的。
这样交流好累，要不打一架吧？
“叮！”
电梯门开了。
少年率先迈步离开电梯，刷卡开门。
他带着黎明去了客房，推开门说：
“你住这里。”
话音落下，转身要走。
黎明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少年似乎没有想到会被她这样拽住。
手腕的力道很轻，由于衬衣单薄。
触感软软的，能明显察觉到她体温冰凉。
好像娇弱的花被一层冰霜裹住，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来的脆弱。
他本能地想要甩开，又生怕真的脆弱，抑制住了这个想法。
“怎么？”
她说：“我没换洗的衣服。”
少年眉头微皱，说：“让司机……”
又觉得不太适合。
她体温冰冰凉凉，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生病。
“算了。”他说着，轻轻甩了甩手，“你先放开。”
“嗯？”黎明想要询问。
少年的神色却很不耐烦，很讨厌跟人解释。
黎明一松手，他转身就走。
好在，他再回来时，手上就拿着一件短袖。
黎明刚要伸手，他好像很赶时间似的，随手一丢，就准确地蒙在了黎明的头上。
黎明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
丢完衣服，少年的脚步渐远。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丢下一句。
“吃的自己打电话，楼下有专门的管家会送。”
紧接着。
大概是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
关上房门。
黎明深吸一口气，手依旧悬在那里。
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动，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她深吸一口气，拳头松开，将蒙在头顶的衣服扯了下来，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