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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对经纪人招招手说：
“赶紧把她带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脏了地方。”
“哦哦哦，是……”
经纪人点点头上前，扶住陈倩倩，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不是。
一个小姑娘的，他怎么莫名其妙听她指挥了？！
他看了黎明一眼。
黎明也默默看着他，“有问题？”
经纪人：“……”
他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跟无数种人打过交道。
唯独没有见过黎明这样的。
经纪人干笑。
“没……没问题。”
“那我走了。”黎明双手插兜准备走人。
黎明出现得突然，再加上刚刚陈倩倩的反应，经纪人也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
“那个，既然是你送的小倩，不如留下来吧？”
“嗯？”黎明看他，“为什么？”
“这个……”
经纪人开始磕巴起来。
黎明很坦然，眼神就懒懒散散瞥过来一眼。
莫名就让心里有鬼的人发憷。
“这场戏拍完，小倩要请全组的人吃饭，你帮了个忙，要不也一起吧。”
黎明看似在听他说，实际上脚已经往外伸了。
听到这话，她默默把脚收了回来，拐了个弯回来。
“好。”她没拒绝。
经纪人松了口气，扶着已经快失去意识的陈倩倩去了趟洗手间。
黎明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人回来，就看到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在导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导演的脸黑了，下意识看了眼黎明，开始了冷嘲热讽。
“明星就是明星，当不了好演员。”
“这点事情就不拍戏，真的滚蛋算了！”
黎明：“……”
她只是个热心市民啊。
怎么就莫名其妙躺枪被迁怒了？
她也没跟导演计较，拉了个工作人员八卦一番。
这才知道。
她辛辛苦苦把陈倩倩送过来。
结果她去了趟洗手间缓过神来以后，死活不肯拍戏，跟经纪人大吵起来，非要去医院。
黎明一脸黑人问号。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都有这个力气吵架，还没力气拍戏吗？
钱这么好赚的吗？
她也好想……
算了，拍戏想想挺累的。
她还是适合当剥削别人……不是，帮助别人的热心市民。
本着帮人帮到底的精神，黎明便找到了洗手间。
陈倩倩跟经纪人吵得特别凶。
“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说了我要去医院，老娘不拍这个戏了！”
“林导那边怎么交代，还有公司那边……”
“我管你怎么交代，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倩倩一边吵架，一边还能给自己补妆，头也不抬，“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去一趟医院，你不惜命我还要命得很。”
经纪人被气得脑袋发昏。
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哪怕是面对大牌的导演都可以谈笑风生。
唯独这个陈倩倩。
要不是他的职业操守不允许，真的当场想让她知道，在这圈里得罪人的下场。
陈倩倩补完妆，美滋滋在随身镜子里看了一眼，抬脚要走。
黎明在出口处，朝着她微微一笑。
她一身工装，脚底下踩着马丁靴，看上去利落又帅气。
出口处的阳光洒下，笑容温柔，眼底仿佛盛着光芒一般。
仿佛天使降临。
陈倩倩：“……”
草。
魔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