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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没办法。
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反悔。
只是，揉个手为什么还要坐他怀里。
她说：“要不我站着吧。”
容长渊并没有松开她，垂下眼眸。
“这样坐着不是更方便？”
“那你的手……”
黎明低头一看，容长渊的手还搂着自己。
“怕你摔。”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要不是担心黎明安危，自己碰都不想碰他。
黎明感动极了。
“你真是个好人。”
容长渊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只是黎明看不到的地方。
眼底含着一丝笑意。
……
黎明抓着容长渊的手，触感冰凉。
她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眼角瞥到容长渊身上的衣服。
他只穿了寝衣，单薄且宽松，衣襟还散开了些许，露出一截锁骨。
黎明用谴责地眼神批判了许久。
男孩子家家的，大半夜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容长渊察觉到她在偷看，明知故问道：“看什么？”
她说：“这才几天，都瘦了一圈。”
容长渊的高烧刚退不久，没有休息的时间，又要处理那么多的政务。
瘦了一圈也是难免的。
容长渊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我天天都盯着你嘛，很容易发现。”
“盯着我做什么？”
“好看就多看点。”黎明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容长渊说：“可以。”
话音落下，他在黎明掌心中的指尖动了动，像是羽毛似的在她掌心软肉搔了掻。
“只准你看。”他低低说。
黎明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默念着社会主义和谐……
去他妈的和谐。
她还是没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已经是在暗示些什么了！
霸道摄政王的潜规则吗？
我可以的！
容长渊说：“你捂着我太久了，手总要动一动。”
“真的吗？”黎明忍不住发出灵魂的质问：“真的没有对我……”
有一丝丝心动？
他的语气淡漠，“我眼光很高，你……”
容长渊的视线在黎明身上看了一圈，欲言又止。
黎明：“……”
有被冒犯到，感觉受到了侮辱。
……
黎明走了。
留下容长渊，望了望自己的手，上面留了一些印子。
如果黎明再用力一些，指骨怕是都要断了。
容长渊倒不觉得疼，也没有恼火的意思，眸色晦暗不明。
她先前有问过自己。
真的没有吗？
是有的。
只是，这又能怎样？
单是他如今的样子，有哪个姑娘家是真的愿意嫁给他的。
容长渊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她走了吗？”
暗卫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低声回答。
“回主子，绕过禁军，翻宫墙离开了。”
容长渊的唇角勾了勾。
小狐狸动作还挺快的。
不过也好，她本就该是自由自在的，不像自己……
他摩挲着身旁的轮椅。
此生都困在这方轮椅上，离不开这晦暗诡谲的朝堂。
……
黎明的动作很迅速，直接翻出了宫墙。
只是没有想到宫墙外面竟然有一坨东西蹲在角落里，害得她崴了脚。
角落里的小东西也吓得惊叫了一声。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