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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着急的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了一夜的，她以为自己可以那么勇敢地说出口的……
可是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她又开始犹豫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蓝娴舒了。”
女人低着脑袋沉默了那么久，结果就是这样一句话？！
这样的话，叶之宸真的听了太多太多遍，他知道三年里，她变了很多，但是，但是……
能正面那么清楚地告诉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哪里，哪里让她这样，每一次都这样，这样的吞吞吐吐，这样的不自信？！
他想，他真的，真的给了她所有的信心……
失望，那种被失望掩埋的失落感，那么的强烈……
看着男人的目光，她的心也开始冷了……
是冷了吗？
男人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算是幸运的么，在这个时候知道这样的答案？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地空洞，“你不能接受吗，那样的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怎样的你？”
怎样的你？
怎样的你让你这样的不安让你不敢说出口？
女人转过脸不去看他。
不是不想看，是不敢去看他。
许久，男人听到了她缓缓的声音。
“在国外的三年里，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的。”
这样的难以启齿。
男人低下头失望的表情忘记了怎么去收回……
精神病院？
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容，似在安慰她，或许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已经好了么……”
已经好了离开了那个地方，她还要这样耿耿于怀做什么？
她以为他是介意的吗？
怎么会去介意，她的三年，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给的，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嫌弃她的三年的就是他……
“没有好……”
抑制不住的泪水哗的落下来。
在男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的脆弱。
三年了，真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掉眼泪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几乎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去落泪。
只是，现在在他的面前，泪水好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自然地一件事。
男人怔住了，即使是很短的时间。
他想到过很多，柏澈离开的时候说过，她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
那个时候他想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只是，为什么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却那么针尖般的疼呢？
男人许久都没有回应。
她背对着他，能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
他还是会介意的吗，那样的她，发疯的时候六亲不认竭尽全力的她……
她想，如果他现在离开的话，她不会阻拦的，这样的她，他可以不要的……
可是，心里依旧是会痛的，即使现在男人没说要离开，没说不要她，这样沉默的他，她都会心痛的……
三年，她用三年忘记心痛的感觉，现在，要重新温习吗？
一双手揽过女人，然后一个温热的胸膛贴近她的后背……
她感觉到男人的脸贴着她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那么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