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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而屋子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李睿面色冷然，周身都是冷肃的气息。
而如夫人的脸色同样也不是特别好，绝艳的面色沉沉如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匆匆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这样的冷凝。
“音音，我的音音怎么样了。”
杜启振犹如一阵风冲进来，眼底都是着急。
可当他看到坐在上首那绝代风华的女子后，他瞬间僵住了。
“你你你……你……”
如夫人懒得看对方：“既然人都到齐了，本夫人也就不兜圈子了！”
“她体内的子母蛊，乃是出自云梦泽一种傀儡蛊。这种蛊虫可以用忘情来稍微压制，但忘情治标不治本，压制的原理相当于是一次喂给子蛊足够多的食物，让它被动陷入昏睡中。”
“可次数多了，子蛊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再也无法解掉。”
李睿眼含希翼：“夫人对此如此了解，可是有什么办法解掉诗音体内的蛊虫？”
如夫人语气嘲讽：“解掉？这种蛊虫乃是云梦泽那边传承数百年的蛊虫。若是有解决的办法，又怎么会称之为子母圣蛊！”
李睿面色刷的白了，整个人也跟着摇摇欲坠了起来。
他忽的站起身，走到如夫人跟前跪了下来：“夫人，求您一定要救救诗音。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诗音，我都可以承受。”
如夫人眸子微微一动：“如果她会永远忘记你呢？”
李睿苦笑一声：“她现在已经忘记我和她过去了。”
如夫人弹了弹指甲：“不，你说错了。用了忘情只是暂时压制，总有一天，她还是能想起失去的记忆。而我若是出手，她就永永远远失去这部分记忆，永远也不会想起来。在她和你会面之前，她甚至可能会爱上别人，你也愿意？”
想到杜诗音可能跌入其他人怀中，李睿就觉得心痛的不行。
可和性命比起来，失去她的爱，变得能够接受了。
“我……愿意。”李睿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这三个字。
如夫人眼神复杂不少。
她旋即又看向杜启振：“那么你呢？”
杜启振愣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啊了声：“和我有何关系？”
如夫人冷笑一声：“当然有关系，她会忘记你这个爹。”
杜启振面色白了起来，下意识往如夫人这边走了走：“如……”
如夫人面色一冷：“离本夫人远点。”
杜启振下意识停住腿，眼底满满的都是痛苦：“忘记我吗？呵呵，我没能保护好音儿，她忘记我，是我应该承受的惩罚。我可以…”
“还不够。”夫人语气淡淡的：“她腹中还有一个孩子。”
“保住她性命，还要牺牲掉这个孩子吗？”李睿眉头紧锁。
如夫人嘴角满是凉意：“引出蛊虫时候，人会无比痛苦。而孕妇，稍微受到惊吓，就可能动胎气。你说这孩子能不能保住？”
李睿只是纠结了一瞬，就有了决断：“请夫人全力保住诗音。”
如夫人又看向杜启振。
杜启振眼神黏在如夫人身上，僵硬的点头：“对，诗音更重要。”
如夫人：“还不够，想要引出她体内的子蛊，还需要一样东西。”
李睿：“还请夫人全部说完，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
杜启振：“我也是。”
如夫人轻笑一声：“太子殿下，您已经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了，你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的性命？”
性命？
李睿一愣。
杜启振：“这话什么意思？”
如夫人慢条斯理说：“想要引出杜诗音体内子蛊，最后需要的药引是血亲之人的血。杜大人你是的诗音的爹，而太子殿下和诗音孕育着一个孩子，都算是血脉相连。都符合条件。而想要万无一失，至少需要人体内一半的血液。”
如夫人的目光从面前两人身上扫过，道：“人体内血液不能失去态度，而超过一半的话，性命堪忧。”
也就是说，谁当药引，都可能没有性命。
“只能选一个人，你们两个自己决定吧。”
如夫人最后丢下这么一句话。
李睿：“用我的血吧，音音会如此，都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杜启振：“太子殿下，不妥，您是太子，身份贵重，以后还肩负起整个大昭的命运，怎么能为了一个妇人的性命牺牲自己。还是用我吧，我是音音的亲爹，我可以……”
“不，岳父。”李睿语气深沉：“此事，你不用和我争抢了。”
“太子，您是大昭的太子。”
李睿摇了摇头，目光眷恋：“若是没有音音，本王如今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杜启振：“……”
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脑子里就只有他女儿。
作为老夫人，发现对方如此爱慕他女儿，他真的蛮开心的。
可作为大昭的丞相，发现太子殿下如此，他好想揍对方一顿。
“行了，都别争了。”
如夫人不紧不慢的说：“就用太子的血吧。”
“如儿，你……”
如夫人面色微微一僵，下意识低声呵斥：“别这么喊我，再这么喊，我拔了你的舌头。”
杜启振微微一僵：“如夫人，我错了，只是太子身份确实尊贵。”
如夫人冷声道：“太子身强体壮，可比你这个糟老头子强多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杜启振眼神复杂。
如夫人丢下一句，她去准备一些东西，就直接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杜启振想和李睿说两句话，却见对方只是满是柔情的看着昏睡的人。
杜启振：“……”
算了，他出去透透气吧。
一炷香后。
如夫人回来，先是给杜诗音和李睿吃了不少药丸，然后才开始放血。
而如她所想，子蛊被引动后，腹中孩子也收到不小影响。
如夫人果断给杜诗音引产。
……
杜诗音再次醒过来，好一阵迷茫。
她怎么了？
她下意识放在肚子上，当摸到平滑的肚子后，有些恍惚。
“醒了？”
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侧头看去，就见一个绝色美人坐在旁边。
“你是？”
绝色美人有些无奈：“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