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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斯这般摸样表情，吴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当下也是话不多说，体内魂气源源不断的向外释放着，眼神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脸复杂表情的艾斯。
“无不想推卸责任，我也不想伤害什么人。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我并非主谋。你斗不过他们的，既然你执意要战那我也只好奉陪！“见吴凡态度坚决，艾斯也是放弃了继续交谈的想法。向后爆退数十步后唤出体内魂气笼罩全身。自从吴凡出现他便是一直在感知着他的实力，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实力必然不会比自己低，虽然他自认为在自己这般年纪就步入地阶之列已经是凤毛麟角，但在吴凡面前他还是不敢大意。
“你也地阶了吗？”看着吴凡笼罩在身上的乳白色魂气，艾斯轻笑道。果然他的进步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啊。原以为自己是地阶了就能超过他，没想到当吴凡展露出远比自己要浑厚的魂气时艾斯知道自己还是比不了他啊！真不知他是怎么修炼的，难道在虚空幻境里他真得到了什么大机缘？以至于实力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
“你不一样？”吴凡冷声回答道。眼前的艾斯已经是地阶初期依吴凡看来距离中期也只有一步之遥，他也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没见，艾斯居然也成长到了这种地步。看来他私下也是很用功的啊！若是他的聪明用在造福于民而不是这种虚幻的称霸大陆上他必然能成为一代圣君。
“跟你比起来，我还是差得太远了啊。”艾斯深知自己不会是眼前吴凡的对手，因为吴凡展露出的魂气已经超过了他数倍有余，艾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眼前的吴凡只怕已经是地阶后期的实力了。
“怎么？怕了？”吴凡略带讥讽的嘲笑道。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进步得如此之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现在的你已经可以跻身大陆强者之列了吧？我不是你的对手。”艾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云龙枪和云龙甲，将这银色镶龙的甲胄穿在了身上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一战？告诉我是谁只是你这么做，告诉我月兮是否还活着？告诉我那些宗门是何人所灭？”吴凡怒喝一声，每问出一个问题便是暴涨一下魂气，当最后一个问题问出的时候，地阶五雷暴涨出来的魂气已经是形成了一阵阵旋风，吹得周围草木东倒西歪，靠近他的艾斯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后大退了数步满是惊恐的看着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吴凡暴涨出来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这是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自己就算全力之下暴涨出来的魂气也没有此刻的他三分之一吧？
“我只想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为了我的道我只有选择跟你一战。吴凡将来你会明白的我话，你也会理解我的用意。”表情凝重的艾斯手中云龙枪用力一画，顿时一道枪芒打在了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圆坑。
“那就去死吧。”吴凡已经失去了耐心，没有看到月兮的尸体他不相信月兮已经死亡，双手结印朝着艾斯怒喝道。
“嗯？”正当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下方军营忽然传来一阵骚乱，而后便是厮杀声响彻山林。数万人驻扎的军营顿时乱作一团。一名全身沾满鲜血手握长刀的将领在几十名士兵的护送下冲上了山，看到对峙的二人也是一惊。两人都是暂时停了下来转而看向他。
“殿下，罗刹罗刹人突然朝我们发动突袭，我们我们怕是，怕是要顶不住了。”这名将领先是一愣，而后对着艾斯扑哧一声跪倒在地痛声说道。
两人都是向山下望去，数量众多的罗刹人已经冲破了军营栅栏，距离第一队人后面还亮着数不清的火把，正朝着这里移动。看样子这些罗刹人是趁着月色靠近了这里，第一队都是具备一定修为的，他们率先撕开了天阳军营临时构成的防线给身后大军杀出了一条血路。
“怎么？着急了吗？”吴凡看着面色凝重的艾斯冷笑道。
“你知道什么是人心吗？”艾斯忽然转过身看向吴凡，尽管下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厮杀声震耳。但此刻的他却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处变不惊，让吴凡有些惊讶。
吴凡微微摇了摇头，世界上最难懂的便是人心，圣人教诲，佛道传承数千年也未能教化人心。人心实乃变数啊。
“如果我给一个人一枚金币他会很感谢我，当我给另外一人两枚金币的时候，他就会极度，质疑然后背弃我。可是他不知道曾经另外一人给过我两枚金币，而他自己却什么也没给过我。这就是人心！”艾斯微微一笑，对山下的凄凉的厮杀声置若罔闻。因为他知道山下的这几万人都是自己的精锐之师，就算遭到这般偷袭只要自己站在这里一秒他们就会坚守一分钟。
“你在这种情况下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听完艾斯的话后，吴凡眉头微微皱起。这种浅显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呢？正如他所言这就是人心呐。
“我想做的只是改变，并非杀戮。现在你若执意与我一战我愿意奉陪”艾斯微微一笑，眼里却满是悲凉。
“嗯？”正当吴凡犹豫着是否让艾斯先去解决下面的麻烦时，天空中忽然飞来数十只猫鹫兽，朝着下方混战中的人群疯狂的射出魂气箭矢，这些箭矢根本就是乱射不少罗刹人都是被误杀，但这些魂气箭威力惊人，一接触到地面或者射到人时，就会发生爆炸。一箭下去至少下方混战在一起的人炸伤数人之多。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这样自己偷袭的这只军队具有强悍的战斗力，一时半会儿很难将他们彻底清除，所以才准备一鼓作气趁乱进行攻击使得天阳军队无法有效的组织反攻。
“哼”眼看下方混战在一起的人遭到这般无差别的攻击，虽然罗刹人也有损失，但自己这边区区数万人是经受不住这样折腾的，当下便是冷哼一声，云龙枪往地下一插，双手快速结印。
一柄光剑便是随着他的双手伸开而逐渐成形，而后便是驱动着这柄足有三四米长的巨大光剑，隔空驱物对着夜空中肆意杀戮的猫鹫飞了过去。
骑在猫鹫上的罗刹人当看到远处荒山上忽然飞出一柄刺眼光剑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躲避。但光剑速度如此之快，瞬间就飞到了他们身旁，艾斯眼神一狠天空中的光剑便对着这些猫鹫飞驰而过，转瞬之间便是收割掉了十多只猫鹫，这些猫鹫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是向下坠落。骑在他们背上的罗刹人也是飞起，但他们毕竟没有地阶的修为，身体在空中停滞几秒后便是快速向下坠落。
身在空中的这些人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坠，也无法想在地面上那般随心所欲。瞬间便被艾斯的光剑击杀血洒长空。
“挺厉害的嘛！”看到这一幕吴凡也是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美，虽然态度还是那么的强硬。自己凝聚出来的光剑只怕也比艾斯的强不到哪儿去。稍稍犹豫了一下吴凡还是将自己暴露出来的魂气收回体内，现在坚持对艾斯出手无疑是落井下石传出去也不光彩，当下便是坐在岩石上冷眼旁观着。
看到吴凡并不打算此刻跟自己交手，艾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朝吴凡轻轻点了点头便是飞身一跃身体凌空而行，朝着剩余的几十只猫鹫兽爆射而去。
“艾斯，欺人太甚狂妄至极！今日就让你葬身于此。”艾斯刚刚将一只猫鹫击杀的时候，天边便是传来一声怒吼。
声音雄厚有力，竟是掩盖了下方万人的厮杀声。艾斯也是眉头一皱朝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下方冷眼旁观的吴凡也是稍稍有些惊讶，扭头朝那里看去。
东云城方向距离这里大概千来米远的夜空中，一个身穿宽松红色长袍，金发碧眼面色铁青手里握着一根法杖的老人正踏空朝着艾斯走来。围绕在艾斯身旁剩余的猫鹫兽也是纷纷退避在了远处，下方的罗刹人看到老人的出现都是齐声发出兴奋的呐喊声。老人手握像是用枯木制成的法杖上端镶嵌着有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微微天蓝色光芒的宝石，在距离艾斯两三百米距离的时候轻轻一点，天蓝色宝石忽然光芒大盛，一条水柱从中射出，逐渐变得宽大。艾斯也是不敢懈怠，单手向前一升一团魂气凝聚掌心。“砰”一声巨响，巨大的水柱撞击在艾斯的掌心，吴凡清楚的看到艾斯整个人身体都是猛然颤抖一下后表情瞬间变得难堪，巨大的水柱在艾斯手心前炸开，似乎是撞击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一般，漫天水花犹如暴雨一般哗哗落下，打湿了下方混战中的人衣裳。